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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今天我母仪天下了吗》-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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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人虽然有带节奏嫌疑,但听起来像是好人发言。

        内司的暗卫虽然是薛殊的人,但在我这不能完全摆脱嫌疑——他们身份算得上高贵,又习惯了夺人性命,或许根本就没有把下人当人,没把他们的命当成命。调戏骚扰下等人,在他们看来可能只是无伤大雅之事。

        薛殊漫不经心地说:“嗯。”

        我严重怀疑太上皇还没睡醒。

        “如果凶手真在他们中间,我们怎么办?总不能把这些人都扔下河吧?”我冷静地思考了一下,“果真这样做,即便是被冤枉的,他们也要为自保杀人了。我看还是赶快靠岸报官吧。”

        一直沉默不语的船老大面露难色:“靠岸倒是容易,往西行几个时辰就能到扶风渡,但这渡口荒僻,我们人众多,又没有马匹,要行十几里路才能到镇上,实话说,我对这段路也不熟,还不知要生出什么枝节。而下一个比这方便的渡口,要行船两三日了。其实,五日后我们便可抵达临淮,临淮的渡口就在北门外,行人甚众,那时报官才是最好。”

        “还有整整五日……”大家纷纷表示担忧。

        一个水手说:“我我倒是有个办法。船上备了很多用来逃难的小船,可以让他们乘这船先行离去。”

        管家摇头:“不妥不妥,万一我们错冤了好人,把会武功的卫士都遣走了,岂不正中那不轨之徒的下怀?到时候,谁来保护我们,谁来保护老爷呢?”

        薛殊始终沉默不语,直到暗卫们回来禀告,在西侧船沿上发现血渍,与小云身上的擦伤相符。是凶手把小云扔下去时擦破她背上的皮所致。

        “西侧都有谁值守?”

        一半的暗卫站了出来。

        薛殊点点头。我以为他憋了这么久,要给出什么高见,却听他道:“你们乘小船去吧。”

        得,原来这位是个盲毒的女巫。

      第25章 谋杀始末

      薛殊说让人滚蛋,就让人滚蛋。

        昨夜守在船西侧的,还有和春柳丽娘纠缠不清的,接近一半暗卫被赶到小船上,出局了。薛殊随便扔给他们一袋盘缠,让他们去扶风渡靠岸,走陆路到临淮等我们。

        薛殊做出决定之后,这群内司特务没人敢为自己辩解一句,灰溜溜地挤在几搜小船上顺流而去。

        薛殊对自己这个决定很是满意:“如今这船上青州人少,京城人多,可以抗衡,谁也不必担心了。至于刘小云一案,到了临淮再报官。”

        大家本来都以为今天要有一场狂风骤雨,没想到薛殊这么简单粗暴地就把事情了结了。

        事罢,我们王老爷的情绪一点没有受到影响,悠悠起身,说:“做些早餐来。”

        我跟着他回到房中,丫鬟端来一些白粥、馒头咸菜之类。薛殊没事人一样动了筷子,我直犯恶心,半点食欲没有。

        几个丫鬟显然也有些心神不宁。我挥挥手:“你们受惊了,快下去休息吧。”

        房中只剩下我们两个人,薛殊道:“林小姐,有话就说,不要憋坏了。”

        我立马:“你真的不打算找出凶手吗?!趁现在小云的房间还没有被破坏,说不定还能找到一些线索:究竟是有人将她诱出,还是破门而入?若是被人诱出,是否有人看见?若是破门而入,有没有人听见动静,当时在旁值守的人为何没有注意?

        还有小云的尸身,郎中只是粗略检查,趁着她还没开始腐烂,应该让他们详细检查她的伤口情况,便可知道她死于何时何地,怎样被杀害,究竟是一人还是多人所为。

        刘老爹那里还保存着几封骚扰信,对照笔迹,也可查出端倪。

        还有,既然坠河的地点找到了,那当夜曾出现在那地方附近的人就很值得怀疑。大可叫暗卫们来问话,让他们交代不在场证据,一个个排查,总能查到些什么吧。

        而且,这案子还有很多小疑点:春柳和丽娘两人在这公案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凶手为何挑小云下手,只因为她是聋哑人吗?她的衣裳哪去了?她的尸体挂在渔网上,是否巧合?我觉得这案子很怪,太怪了,只是简单地赶走那些人,实在草率。”

        薛殊静静地听完,说:“你不去刑部真是屈才。”

        我一时分不清他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有些焦急道:“不是,这么多疑点没有厘清,凶手可能仍在船上,我们还要航行五天,一半的暗卫都被你赶走了,你不觉得很危险吗?这时候要是搞不清状况,含糊了事,事情只会越闹越大。”

        “知道你为何有这么多疑问吗?”

        “为何?”

        “眼前迷雾重重,往往因为这里不够清晰。”他点了点我的额头。

        我颇为不服,环抱起双臂:“愿闻其详。”

        “首先,有人想陷害暗卫,这是为什么?”

        我想了想:“是想支开他们,对你下手?”

        “这艘船上没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谁会想对我下手?又是为何?”

        “图财?难道是下人里混入了亡命之徒,想搅乱局势,趁火打劫?”

        “我们此次出行只带了必要的盘缠,并不多。而为了抢这些财宝,需要登上严密防守的船,精心谋划,杀害一人性命,冒着事情败露的风险让我对卫士起疑心,引我赶走他们。赶走他们之后,势必还要将船上所有人杀害灭口。小利不足以驱人做此等事。”

        我拿起勺子,无意识地一下下戳着白粥:“大利……那便是你在京城的财产。可是按理说,即便你死了,那些财产也会被你留在府中的‘青州人’带回延南,又能轮得到这船上的谁?有官府管着,总不会平白被人侵吞吧。”

        “再想。”

        我又沉吟半晌,犹豫道:“你常年‘不在’京城,全部事务都是管家料理。或许他已经秘密转移了大笔财产,这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借机杀了你?这样,就无人追索这些蒸发的银子了。但,他的所作所为看着实在不像这种人,方才刚有人提出要让卫士们离开,他就第一个反对……”说到这,我突然自己反应过来,“他有同伙。”

        放逐卫士看似是自然而然发生,其实很可能是精心设计的结果,管家为了掩盖自己的嫌疑,当然要□□脸,让别人来当坏人。薛殊方才鲜少发言,故意放任有心人说话,大约是在默默观察这些人想把他往哪带吧。

        薛殊的推理逻辑上说得通,但多少让人觉得有些草率:“不对,你所有的推论都建立在一个假设之上,那就是暗卫没有问题。人如果真是他们杀的呢?”

        薛殊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内司是他一手建立起来的精英机构,能进其中已需要层层选拔,而被允许知道他并非真心退位的秘密的,应当是他最信得过,最了解的这一小撮人。他说不会是他们,我可以相信。

        薛殊好整以暇地喝完最后一口粥,忽叹道:“太麻烦了。”

        “啊?怎么?还有别的问题吗?”

        他摇摇头:“不能杀人,实在麻烦。”

        我把自己放在杀人狂的角度思索了一下这事该怎么解决。薛殊的风格大概是:先下手为强,杀光管家及所有京城带来的下人(至少所有男人),不管谁在作妖,给爷死就是了。

        我说:“不要滥杀无辜。”

        “我从不滥杀无辜。”

        我赌五毛钱他以为我没看过他的传记。

        “当然,当然,”我顺着他说,笑眯眯地跟他讨教,“那么老爷打算怎么办呢?”

        “本来上策自然是先发制敌,将所有京城来的人囚……不,囚禁太费事,也有风险……还是杀光为上。”

        看看,我说的什么?!

        “但我年岁渐长,近来愈厌血腥,何至于为这几个小喽啰大开杀戒。况且,这一程还有要事要办,我实在不想旁生枝节。再者,我若这么做,有人恐怕要同我翻脸。”他若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翻脸?我吗?

        实话说,滥杀好人我肯定会拼命阻止,但若他真这么做了我会怎样,我真还没想过。或许真的会翻脸吧。

        太上皇肯把我的感受纳入考虑范围之内,看来我之前的工作做得不错,以后也对他有用,他还不想太得罪我,免得我消极怠工。

        我心里不免洋洋得意,表面上却装得诚惶诚恐:“岂敢岂敢。”

        “如今一半的卫士已经被遣走,他们便会放下戒心,且看他们还有什么后招。”薛殊吃完饭,又跟往常一样踱去甲板看书,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知道敌人是谁,我的心反倒安定不少。

        但我一向笃信眼见为实,还是下去在船上各处查看了一下。

        薛殊今早几乎没说什么有用的话,但他问的几个问题倒很值得人寻味:是谁发现的尸身?死人为何会随船漂流?落水位置在哪里?

        我去了刘小云落水的地方。这个位置离布网的位置很近,掉下去的确有大概率被网缠住。但渔网在水下,我站在船舷这里根本不可见。然而,照发现尸体的人来说,刘小云是漂在水面上被他看到的。

        人的尸体到了水中,一般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浮起。即便刘小云在爹娘离开后立马遇害,她的尸身也不太可能一大早就拽着渔网浮上水面。

        船舷外侧有擦伤的血痕,暗卫说可以和刘小云背部的伤口吻合。

        刘小云是个娇小的女孩,如果凶手要抛尸,最稳妥的办法是大力将她扔出,为何她的背部还会被摩擦出血?

        我仔细看了看血痕,发现中间有一个淡淡的缺口,好像被人擦了一道一样。

        我冥思苦想半天,终于得到一个合理的推论:

        刘小云是被人吊下去的。

        为了不弄出过大的动静,那个人吊着她的尸身,使其慢慢沿着船舷下滑,这才造成了背部的伤口和船舷外侧的血痕。人落下去了,绳子也会绷在船舷上滑一段,擦拭掉其下方的血,这就是为何血痕会有一个缺口。

        小云娘说大家都看见她脖子上有青紫,那么,小云被绑的地方应当就是脖颈。这样一来,符合被勒死的死状,不会有人怀疑。

        将她吊到水中之后,绳子就被绑在船舷之下。为了不被人察觉,他们只能一大早去“发现”尸体,顾不上管人尸浮起的时间规律。

        栽赃的企图,再明显不过。

        薛殊不喜欢回答问题,不喜欢坦诚相告,所以他给我的关于非暗卫作案的解释只有一句“用人不疑”,其实除了对手下的信任之外,他大约也早已看透他们陷害的拙劣手段罢。

        的确,头脑清晰的时候,视线会明朗很多。

        这船上的人看起来全都不坏,管家夫妇也只是寻常市侩之人的模样,谁能想到,他们为了薛殊这个虚拟的身份的一点可笑的利益,竟至于联手残害一个可怜的聋哑少女。

        我对着江水长叹一声,在心里说:“姑娘,我会为你讨个公道。”

      第26章 月下饮酒

      大船又在诡异的气氛中行走了三日。这三日里,船上的人明显分成了两派,青州来的暗卫被京城一派处处排挤,两方摩擦不断,经常闹到我和薛殊这里。

        薛殊打定了主意要顺水推舟,便撒手不管,让管家全权处理他们的【创建和谐家园】,不要什么破事都来烦他。

        小丫鬟们也成天来跟我告状,不是这个暗卫凶了她们几句,就是他们瞪了她们一眼,推了她们一把。现在丫头们对这些“杀人凶手”同仇敌忾,经常指桑骂槐,随时问候人家祖宗十八代,暗卫们算是脾气好了,只是稍微还击一下,她们立马就来我这哭唧唧,让我一定要惩治凶徒,不然她们怕被残忍报复,只好自己一头碰死。

        我被哭得没招了,只能象征性地去找暗卫们,做做训斥的样子。

        暗卫跟了薛殊这么多年,对现在发生的事心里门儿清,全都是嬉皮笑脸地认个错了事。只有一个十七八的小子一言不发地低着头,眼睛红了。

        我心里过意不去,就把他单独叫到偏僻处安慰了几句。

        我正拍着他的肩膀,叫他宽心,余光忽然瞥见个人影,迅速回头,只仿佛看见一片衣角在走廊尽头一闪而过。

        那里离我们俩还远,就算真有人偷窥,也听不见我们的话。我就没有把这当回事。

        第三天夜里,薛殊邀我去甲板上对饮。

        月华如水,清风吹皱江水。水中时不时有鱼跃起,精灵一般。

        若不是在艘贼船上,这场景还真称得上诗意。

        我给薛殊斟一杯酒,托着下巴叹道:“在江上漂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岸上怎么样了。告发政令颁布后,一定会引起轩然【创建和谐家园】,希望皇上可以应付。”

        “早知要这样对夫君日思夜想,何必跟我来。”

        他怼我怼得真是莫名其妙。

        我想起小皇帝不让我说他父皇坏话的样子,不免觉得这个爹当得没有人性:“我夫君?我夫君不是你儿子吗?你难道不担心他?”

        “这点小风小浪都经不住,枉为人君。”

        “话虽如此,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

        “他不是孩子,是皇帝,是江山之主。”薛殊不悦地纠正我。

        我“哦”了一声,觉得这话题很没意思,便重开话头儿:“陛下,我们干喝酒多无聊,玩个游戏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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