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ML】今天我母仪天下了吗》-第15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没有。”

        “哦,对了,皇上那边……”

        “我知道。”

        确实没有什么新的进展,薛殊自己在民间有耳目,内司暗卫也有一队跟着他,他知道的定比我多多了。

        “那……”

        “只是无聊。”

        祈福大典要严密封山,想不惹人耳目地出去绝不可能。他困在这山上,不能去大典上见儿子,前妻又走了,可不无聊吗。

        我一拍手,向他发出邀请:“比剑吗?”

        “好。”

        “等一下,”我兴奋地跑去拿出在西市淘来的两幅软甲,“穿这个,免得误伤。”

        他依言将软甲套上了。

        我欢天喜地地热身——团儿圆儿朽木不可雕,这几个月没个活人跟我打,可是憋死我了。

        当初我让工匠做了两把剑,终于可以派上用场。

        在我对面,薛殊仔细地看手中的佩剑,说:“怪模怪样。这些东西你都随身携带吗?”

        “当然了,练功怎可有一日松懈?”

        他不置可否,说:“习武之人,上次遇到刺杀,竟如此失措。”

        “击剑是高贵的运动,不是用来斗殴的,我又没真打过架。”

        再说了,现代社会杀人何须用剑,机关枪它不好吗?

        薛殊嗤笑了一声,忽然剑锋一动,向我发难。

        我躲过:“等等等等,我还没说规则呢……”

        “没有规则。”

        我们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开始了交锋。

        我只是短暂地被他的剑打懵了一秒,立马反守为攻。

        佩剑手守则:先下手为强。

        以攻为主,以我为主,在比赛开始的第一秒就逼向对手,强势夺取主动权。这是本人的秘诀。

        薛殊也是攻击型。但他不紧不慢,先让你三招,摸清你的招数后才还击,出招干净利落,剑剑刺向心脏。

        我一开始很不适应他毫无规则的步法以及随时变幻的身位,但后来竟然有一种放飞自我的快乐。

        前进后退不必限于平移,可以随意转身跳跃,犯规的向前交叉步也用得欢畅。

        没有眼瞎的裁判。没有窄短的剑道。没有点到为止。没有得分即停。

        只有山间风,只有树下影。

        我们你进我退,越来越快,旋转跳跃,两把剑舞得生风,时时碰撞。

        完了,我领略到了打架的乐趣,我不高贵了。

        这是我打得最久的一次比赛,好像一支漫长的双人舞。

        比试最终以薛殊的胜利告终。他持剑抵着我脖颈,唇角扬着,眼里带有一点点的挑衅,气息仍然平顺。

        我气喘吁吁:“这次我不熟悉你的规则,下次,我会赢你的!”

        “恭候林小姐。”

        他落剑。

        我瞅准时机,突然抬剑扫向他的脖颈。他反应极快,迅速扔剑拽住我手腕,瞬间反守为攻,我还没来得及反抗,已经被自己的剑抵住颈侧。

        他在我身后,右手紧握着我的右腕,引我做出自刎状。

        他得了胜,却并未立即将我松开,反轻轻笑了声,带我将手臂伸直:“对面奇袭,不是不可以,但,”他左手将我下巴抬了抬,仿佛我们面前有个看不见的敌人,“要盯住他的双眼,而后,箭步上前,”他推着我走了一步,随即抬手猛刺并转腕,“近距取其腹。懂了吗?”

        我走了个神,想,以前教练这样教我的时候,我的心从来不是这样跳法。

        可能是因为今天薛殊做道士打扮,一袭不食人间烟火的雪白道袍,头上的莲花玉冠晶莹。在他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地教你取人性命时,给人一种菩萨杀生的见鬼感。

        “懂了,谢谢!”我大声笑答,掩住了心头的一点乱。

        他放开手。我转身收剑,近距离地和他眼神一撞。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同时转头把目光移开了。

        我们在院子里坐着歇了许久,畅谈剑术攻防之道。打完之后,他方才的疲态反而消失了,整个人又恢复了平素神采奕奕的模样。

        看来他今天是真的无聊,不仅和我一起吃了午饭,还又应我的邀去风景优美的后山游了一遭。

        我们踏着暮色走回太虚观,分开前,我问他:“周太妃是怎样的女人?”

        他说:“管好你自己。”

        *

        我实在是太好奇了。回宫后,我简直想立马去周太妃那里拜望。

        但,想到她每个月都要和薛殊在一起三天,我又没敢去,怕她告诉薛殊。

        我忍了两天,实在无法管好我自己,把景和宫年纪大的嬷嬷们召来聊天。

        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

        说到薛殊的后宫,只有一个词:乏善可陈。

        作为一个合格的暴君,薛殊择偶时偏爱小绵羊类的女人,要唯命是从,要逆来顺受,要楚楚可怜。

        娴妃这一款,放在他的后宫,活不过三天。

        他六岁登基就纳了两个皇妃,周太妃就是其中的一个。这两个妃子都十五岁,皆是权臣安【创建和谐家园】来的。庚辰科场案时,另一个妃子为自己母家说话,薛殊不肯听,她在殿前长跪,说皇上不肯答应就不肯起。

        薛殊当即派了两个侍卫看着她,不准她起身,也不给她吃喝。她在大庭广众下连跪了三天,双膝都跪废了。其实她第二天就磕头服软,但薛殊不答应,说人不可以无信。直到她奄奄一息,才叫人把她扔到了冷宫。

        周太妃就很聪明。她安分守己,一句求情的话都不说,去见薛殊时都一定要擦去泪痕,化好掩饰憔悴的妆容才去。后来她家只是被抄,父母幼弟的性命都被保下,她这才去找他扣头,扣得额头都出了血。

        话说回来了,要是周太妃掩饰得那么好,那为什么我们现在聊起都能说到她擦泪化妆的事,要说她当时没有暗暗放出风声给薛殊知道,我可不信。但她算得很对,薛殊这样的直男最吃这一套。

        亲政收权后,薛殊打算要孩子了,所以扩充了后宫。小皇帝他妈就是在这一批进的宫。

        前朝事多,薛殊又是个工作狂,点灯批奏折到天亮都是常事,经常大半夜还急召大臣进宫骂人。那时候的大臣频频上奏,让他宠幸后妃,繁衍后嗣,我高度怀疑他们的潜台词是:皇上请你有自己的性生活,放过我们吧。

        结果薛殊要孩子的办法是:一个月抽出一个夜晚流窜于各宫播种。他提前让太医观测众妃的身体状况,算出大家都适合的时间,定好日子,然后给妃子们灌各种药物调理,调理好了,躺平轮流待宠。

        这是人干的事吗?

        十五六岁的薛殊显然还没有开窍,把男欢女爱当成公事公办。而且他对人类的生殖系统不太了解:他一个月就去那么一天,人家怀不上他还生气,怪妃子没用,骂太医庸医,搞得整个后宫都很焦虑。据说霍太妃的头就是在那段时间秃的:每个月皇上要来的前几天,她焦虑得吃不下饭,成把地掉头发。

        薛殊的后宫里,人人敬他,怕他,没人爱他。除了皇后。

        皇后是第一个怀孕的。十六岁的薛殊高兴坏了,每个月擢她一级。胎儿才三个月,她已经是贵妃了。他暂停宠幸其他妃子,不时把批奏折的场地转移到她宫里。皇后温柔如水,夏天给他画扇子,冬天给他煮参汤,将他伺候得妥妥帖帖。

        第二年,小皇帝薛令出生了。他龙颜大悦,当即封她为后。

        有了这个儿子之后,薛殊的繁殖压力小了很多,终于不再丧心病狂地实行每月一宠制度了,他稍有空闲时间就去看儿子,他小时候,抱着他会见大臣,大一点了,就亲自教他写字念书。五岁就把他封为太子。

        周太妃次年也怀孕,生下了大公主,大公主一岁上,又生了一个二公主。赵太妃也怀了一次,流产了。

        薛殊亲征回来后,和皇后小别胜新婚,很快又有了一个二皇子。生二皇子时,皇后难产,大耗元气,从此落下了病根。更惨的是,二皇子身子也不好,没长到两岁就夭折。皇后又哀又病,很快也香消玉殒。

        薛殊“大恸”,看破红尘,出家了。

        现在看来,上一届的宫斗里,皇后虽然是金牌得主,但周太妃或成最后赢家。

        试问谁不想既能享用薛殊的美色,又不用天天忍受他的坏脾气呢?

        这半个月我在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中度过,时时想起薛殊。

        想来想去,我觉得可能是因为我太无聊了。前朝无事,后宫也和谐,除了聚众八卦太上皇,简直无事可做。

        幸好,过了几天,良贵人带来一个爆炸性的消息:皇上开始严查税银瞒报案,短短时间,已经有十几个官员下狱了。

        我看她这么惶然,心中一动,提了句:“我也听说了,被抓的有个赵大人,还是……还是谁的门生来着?”

        良贵人担心道:“你说赵述?他是勋亲王的门生又如何?总不至于要株连吧。”

        哈哈,那可不一定啰。

      第20章 皇上醉酒

      小皇帝是薛殊手把手教大的,他五岁的时候就当上了太子。薛殊狠心剥夺他的懒觉时间,让他天天穿着身小朝服去上朝,九岁,他就监国了。

        虽然年龄小,但是他心眼和他爹有一拼,治国手段高明。当年薛殊十三四的时候,民间还普遍觉得他不是真正的皇帝,只是“幼主”,可小皇帝登基以来,没人轻视他,朝政也是实打实地在自己手里。

        放在从前,青蛇之流哪敢说出“朝廷谁做主”这种话。但是,薛殊这个突然抢劫的政策怎么看都像是小孩子一时兴起的决定,引起民间诸多不满,反倒让人怀疑起小皇上的心智来了。

        我其实一直都没有琢磨清楚薛殊的用意:真要搞勋亲王,也没必要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吧。

        别说我想不通,大臣们想不通,小皇帝本人也想不通。

        他朝堂上遭遇很大压力,这天晚上终于心态崩了,突然驾临到我宫里来。

        我正在跟团圆二人跳皮筋玩,忽听一声“皇上驾到”,惊得我脚差点扭了。

        宫女太监们匆忙准备,我带着团儿圆儿去迎接。

        只见小皇帝小脸微红,走路略微不稳,被一路扶着飘进院子里,一见到我,就挣脱李公公,拽住我的手腕往房里拉:“林如珠,来!你们都下去。”

        什么情况?莫非这就到了著名小说套路——男主喝了催情酒吗?

        给未成年人喝酒算虐童知不知道啊?!

        我满头问号望向四周求助,但所有人都听话地停住了,团儿甚至一脸喜色,给我加油。

        我一激灵,赶紧推他的手:“皇上皇上,臣妾今天不方便,要不你出门左转去找良贵人?”

        小皇帝冷笑一声:“朕就要你。”

        “娴妃娘娘会不高兴!”

        “不管她。”

        其实以我的手劲,完全可以把他反剪双手当场制服,但是碍于大家的眼光,我还是暂时忍住了,一直被他拖到房中。宫女们被他挥退,我则被甩到椅子上。

        小皇帝气喘吁吁,问我:“为何他宁肯通过你传话也不肯见朕?”

        我一脸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技术支持:近思之  所有书籍
    北京时间:2025/10/08 07:54: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