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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风千璃,怎能如此嚣张跋扈!我好好的儿子,她竟说阉就阉!现在好了,我李家是要无后了啊。”
李敬忠痛心地锤着胸脯,哭得脸上通红:“我李家也算三代为臣,在朝中尽心尽力,她怎么嚣张,也不该如此做派,这样寒老臣的心,于她和皇上又有何益!”
李元英虚弱地躺在床上,绝望地半张着眼,嘴巴一张一合,断断续续地吐出完整的话:“……我后……后院里……里的人……现在都、都怎么样……”
“你还记挂她们?”李敬忠气道,“早就被女人的人给带走了,就连我房中那几个,她都没有放过!”
李元英眼角挤了挤,流出两行痛苦的泪水。
看着父子这样做派,李夫人一边心疼着儿子,一边瞪着李敬忠道:“我早和你说过,不要干这些作孽的事,你们偏不听我的,这几年在府中抢了多少人?”
“抢这么多人也就算了,还一个孩子都留不住。”
“我看这后院散了也好,以后也让元英收收心,好好读书,省得学你那身风气。”
李敬忠怒道:“你还好意思说我,那些女人为什么留不住孩子?还不是你善妒!”
“我只是打了你女人的孩子,我动过元英的吗?”李夫人梗着脖子道,“与其在这里和我吵,你还是想想怎么和皇上解释吧,他最疼惜九公主,知道你儿子说了那些混账话,还不知道要如何生气。”
李敬忠气焰弱下去不少,不过还是强自撑着道:“那是元英无意冒犯,不知者无罪,就算皇上也不能说我什么……她这样跋扈,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现在就进宫去见太后,太后是最知礼数,最懂规矩的人,她定然无法容忍风千璃这么嚣张。”
他匆匆茫茫扯过大衣,瞪着李夫人道:“你最近给我安分一点,好好照顾你的儿子,其他事情用不着你来多事。”
李敬忠连夜进了宫,赶在太后还未睡下时见到了她。
太后坐在昏暗灯光下,由婢女为她揉着额角,正慢条斯理地理着一串佛珠。
她整张脸都几乎掩没在灯光暗影中,瞧不出具体神色,看起来略有些阴沉。
“所以,你儿子出了事,你来找哀家做什么?这等事情你去寻皇帝,比寻哀家有用。”
“事关九公主,皇上一向是纵容的……”
李敬忠跪在地上道:“臣也是实在没办法,才来恳求太后您,您是皇上的嫡母,他总会听您的劝,那九公主再厉害,也不敢在您面前放肆啊。”
不敢?
她可敢得很。
太后冷笑着:“哀家是嫡母,却不是亲生母亲,说多了,总归会惹皇上烦恼,何况你儿子都已经受刑了,现在来说这些有什么用?”
“臣只求一个公道!”
公道?
在风千璃哪里,哪有什么公道。
太后懒得因为这种事去得罪皇帝,不过也确实不想看风千璃好过。
沉吟一下,她抬眸看着李敬忠道:“此事哀家确实没什么法子,你若是提前找过来,哀家兴许能帮你保住,可事情都发生了,再去责骂,只怕会惹皇上不痛快。”
“不过九公主确实太过跋扈,仗着一身军功无法无天,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只怕会惹得民怨沸腾。”
李敬忠愣了一下:“太后意思是……”
“哀家没什么意思,时辰也不早了,哀家也要歇息了,你退下吧。”
“……是。”
李敬忠弯腰退出殿门,站在庭院中琢磨片刻,转身向府外走去。
翌日,此事在城内就传得沸沸扬扬,不少说书人在茶肆渲染此事,将风千璃说得残忍无度,一言不合就要忠直老臣断后。
坐在茶肆内听书的百姓忍不住都笑起来:
“这位先生是收了李府多少钱啊,那李元英祸害了多少良家女子,户部尚书李敬忠也动不动就威胁百姓,让人家把闺女许过去,这两人被阉了那是活该。”
“九公主骄纵这么多年,没想到还真有做好事的时候,这种恶贼遇上她,那也是倒霉。”
“本来吧,也没多少人知道李元英断根的事,现在倒好,全京城都知道了。”
“哈哈哈哈,这李府对自家公子也不怎么样嘛,以后估计也没哪家愿意嫁姑娘了。”
李敬忠本想利用百姓来对皇帝施压,却没想到坊间是这样的舆论,所有人都在嘲笑他们李家,竟然没有一个去骂风千璃的。
气得李敬忠在家里一阵摔砸,还被皇帝叫进宫里训斥警告了一番,让他日后收敛,若再听到百姓传出类似言论,就让他们李家父子没有好果子吃。
李敬忠忍着怒气安分下来,一时成了朝廷上的笑话。
四皇子举着杯子嘲笑:“那李尚书也太拎不清了,这次九妹的事情,就算是大臣都没有人去弹劾的,他竟然敢去煽动百姓?结果把自己弄得一身膻。”
二皇子道:“他蠢归他蠢,怎么你找的杀手也不顶用?几次派过去都要不了九妹的命。”
第44章 先看看情况
“我都请血羽楼顶尖杀手了,人家都没办法,我能怎么办?”
四皇子也没什么好气:“二哥即然觉得不顶用,那不如派出你自己的暗卫,看看他们能不能顶用。”
“你……!”
二皇子气一下,咬牙道:“如果不是夜烬那小子时时跟随,那么多杀手暗卫过去,早该要了九妹的命了。”
他轻轻晃一下扇子,轻声喃喃道:“得找一个机会把那小子给引走……这才方便下手。”
“说起来……北夷讲和的人在两日后就要到了吧?”四皇子提醒。
“嗯……听说来得是二王子拓跋锐,此前在战场上和九妹结下不少仇,估计有得闹,我们这边暂且歇一歇,先看看情况。”
两日后,北夷车队来到城门之下,二皇子率百姓出城相迎,客客气气地接拓跋锐下了马。
“二王子远道而来,舟车劳顿了,请先至馆驿下榻,明日我亲自迎诸位觐见皇上。”
拓跋锐嚣张地扫过来迎的众臣,挑着眉梢道:“怎么没看见风千璃?你们就这么瞧不起我北夷?”
二皇子愣一下,才回过味来。
风千璃不来,就是瞧不起北夷?
那他二皇子站在这里算什么?
二皇子冷下脸讽刺道:“王子怕是忘了,贵国是战败方,还是我九妹将你打败的,她不屑得来迎接,那也是正常的。”
拓跋锐冷哼一声:“不过才赢了一次,真论起国力,那还是我北夷更为强悍,难道你们风曜真的敢打到都城来不成?”
“这话,王子不如留着和九妹说。”
二皇子阴阳怪气道:“你看看她敢不敢。”
拓跋锐张张嘴巴,生生咽下去一口怒火。
二皇子心里觉得畅快了,可转念一想,这特么不还是长了风千璃那【创建和谐家园】的威风?
一时间,他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两人斗到最后,是两败俱伤。
拓跋锐和公主在馆驿安顿下来,来喜在同一时间赶到公主府,给风千璃报信。
“北夷的人已经到了,明日就上朝觐见,公主您是领兵元帅,大胜而来,若是您能在朝堂上镇一镇,拓跋一族也不敢放肆,您看,明日早上……”
“本宫知道了。”
风千璃淡淡道:“北夷那边来的是谁?”
“是二王子拓跋锐,也是此前战事的主将。”
“拓跋耀呢?”
“并未见到,应当是没来的。”
两人互为政敌,斗得凶狠,现在这种出丑的事情让拓跋锐来,看来北夷老皇帝的心里也有一点偏颇。
来喜觑着风千璃的脸色,恭敬道:“来的公主是皇七女,拓跋玥,很受他们太后宠爱,颇有当年皇帝的风采,英气勇武,胜过很多皇子,今年十五,也是及笈了的,皇上想着,或许北夷是想要和亲。”
风千璃淡淡“嗯”一声。
见她没什么话说,来喜便回宫去复命。
“公主明日若是要进宫见使臣,那便要穿朝服了,奴婢现在就命人去改一改衣裳吧,免得公主穿了太重。”
近些日子下来,香荷也逐渐摸透了风千璃的性子。
她看着虽然仍冷得旁人不敢靠近,却没有从前那般易怒暴躁了,即便下人犯错,只要不是太严重,她也不会太过在意。
香荷也就越发敢说话。
她只当这都是沈鸣轩离开的功劳,她的公主从前就是顶好的人,后来才越发残暴,仔细想想,那时正是沈鸣轩被公主看上的时候。
现在沈鸣轩走了,公主也变好了。
她心中是十分欢喜的。
从前沈鸣轩在府中,可没少撺掇公主,一定是那家伙怂恿公主变得凶残的。
见风千璃点了头,香荷便高高兴兴地去吩咐人改衣服了。
夜烬从门外走进来,身上绕着一点血腥气,将手里提着的包裹放在风千璃面前。
“是凌紫菲托人送来的,说是研制的胭脂水粉,请公主先过目。”
风千璃没急着去翻,她抬眼打量着夜烬墨色衣衫,伸手扯住他的袖子,将人给拽过来,仔细在手臂处找了找,果然看到一点新鲜的暗红。
“……府门外有徘徊的刺客,属下顺手处理了,弄脏了公主赐下的新衣。”
夜烬低垂着眉,望着近在咫尺的人,鼻息间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浅香。
他有些不自然地开口:“公主?”
风千璃松了手:“又是血羽楼的?”
“看着不像。”夜烬道,“从身上看,应当是北夷那边派过来的。”
风千璃冷笑:“才来第一日,就敢来招惹本宫。”
她捻搓一下手指,吩咐道:“去给他的住处放一把火。”
即然拓跋锐不想安心住着,那就干脆别住了。
“是。”
夜烬纵身飞上房顶,几步纵跃间就消失在风千璃的视野中。
“好好的大门不走,非在屋顶上跳……”
风千璃嘟囔一句,拆开包裹翻出胭脂,随意试了几个色。
轻薄浅淡的粉在她手背一点点晕开,随着指腹力道不同,自然而然就化为由深至浅的色,自然又服帖,涂抹在手上看不出粉末的痕迹。
风千璃挑挑眉,抬手招呼了小丫鬟芍药:“过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