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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嘲讽地看了眼龙床,这是随谁呢?还有谁能让这对母子变成今天这样?
除了龙床上躺着的那位陛下,再也没有旁人了。
太子满脸死灰之色,他看了眼躺着的官家,嗓音沙哑。
“我可以满足二弟的要求,但我要你发誓,等你登基后,让父皇醒过来,安安稳稳度过余生,若你做不到,你身边所有人与赵家满门尽灭,你的后代子嗣永世为奴,你会成为大安的罪人。”
他抬起头死死看着顾允清,“你只要对着大安皇室的列祖列宗发誓,要孤的命也可以。”
皇后哭喊出声:“淮儿!”
赵瑞谕和赵贵妃都皱起眉来,秦迁和秦霓裳父女对视一眼,秦霓裳见父亲摇头,走到赵贵妃身边欲言又止,却始终没能说出话来。
顾允清的后代子嗣,大都是她生的,这誓言可不能乱发。
不用她担忧,顾允清擦了擦脸上的泪,叹了口气,慢条斯理站起身来。
他居高临下看着太子,“太子哥哥你还是这样让人讨厌,明明知道父皇才是造成你外家覆灭的罪魁祸首,却还是满嘴仁义道德,坚持可笑的孝道。”
他扫了眼皇后,“你在孝顺父皇的时候,可曾想过对不对得起母后?我也是为了母后着想,才会给你这个选择。”
顾允清语气跟过去一样,含笑又温和,“太子哥哥可别给脸不要脸,让母后现在就去跟晋国公团聚。”
太子猛地挣扎起来,“你想要皇位,你想要我臣服,你想要我身败名裂,我都可以满足你!那也是你的父皇啊!你难不成要做个心狠手辣的畜生!”
他挣扎着脖子上都起了青筋,“你若不发誓,我就是死都不会让你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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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直接抽出刀,利落朝着皇后的脖颈砍过去。
他比顾允清狠辣利索的多,先杀一个是一个,等皇后死了,他倒要看看太子还能不能坚持所谓的孝道。
“咳咳咳……”龙床上突然传来咳嗽声,吓得殿内所有人都愣住了。
太子拼命挣扎着摆脱压制,踹开压着皇后的士兵,抱着皇后狼狈后退。
赵瑞谕挑了挑眉,看向周院首,“怎么,官家的毒,解了?”
周院首垂下眸子,不吭声。
官家承诺皇位会是二皇子的,与外孙的皇位和周家的富贵相比,死一个靖安侯算什么。
官家脸色苍白,捂着胸口从龙床上坐起来,扫了眼殿内所有人。
赵贵妃和秦霓裳父女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反倒是赵瑞谕和顾允清舅甥俩还挺镇定。
太子赶紧露出惊喜神色,喊出声,“父皇!”
官家看也没看他一眼,只看着赵瑞谕,“隽然你想要朕死?”
赵瑞谕单膝跪地,面无表情,“臣只是得知皇后和太子想要弑君,前来救驾。”
他这话就等于是撕破脸了。
官家一醒过来,什么皇后太子下毒的谎言不攻而破。
可赵瑞谕先是无诏回京,后仍坚持先前的说法,隐藏的意思殿内是个人都能想明白。
他就没想留下官家的命。
官家又看向顾允清,眸底的暗沉翻涌不休,“清儿也想要朕死?”
顾允清跪在官家面前,同样没有表情,“父皇不给儿臣活路,儿臣只是想自救罢了。”
官家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想到了所有的变故,唯独没想过,他真心疼爱,为之万般打算的儿子,想要他的命。
他甚至有些想笑,也真的笑着点了点头,“好,你倒是比你大哥出息,够狠。”
顾允清不说话,如今图穷匕见,他们还等着官家说话,也只是怕官家还有后手罢了。
官家看向赵贵妃,“你答应过与朕共死,密旨藏在哪儿只有朕清楚,你为了清儿的皇位,想跟朕一起死?”
赵贵妃脸色不自然地撇开头,声音还是温柔入故,“妾自是想要与陛下同生共死的,但您也知道,清儿他是个孝顺的孩子。”
等顾允清继位,赵贵妃身为太后,做做样子要去死,顾允清也会拦着。
到时候再去寺庙中为官家祈福个三年五载的,等回到京城,她就会成为整个大安最尊贵的女人。
官家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嘲讽。
他这一辈子,自认对江山社稷无愧于心,可在感情和养育子嗣上,真是太失败了。
他以为相濡以沫的贵妃,一直在骗他,他真心疼爱的儿子,从未信任过他。
反倒是被他算计着杀光了母家的皇后,和想要废掉的太子,反倒有几分真心。
这真是讽刺。
更讽刺的是,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若是坚持让太子登基,西北不稳,他这些年也给二皇子留下了太多的仪仗,大安内忧外乱,近在眼前。
官家回想这一生,至高无上的位子他得到了,江山他也守住了,也真正的变成了孤家寡人。
“清儿,朕再给你个机会。”官家耐心看着顾允清,“皇后和太子会被幽禁于皇庄,你母妃会跟朕一起死,靖安侯无诏归京,借乱逼宫,满门抄斩。”
皇后和太子低垂着头,母子二人面上是一模一样的麻木,他们早就知道官家心偏的没边了。
尤其是太子,心里最后一点对父亲的期待,也都消失殆尽。
官家看了眼越发警惕的赵瑞谕,以及脸色苍白的赵贵妃,朝着顾允清笑得前所未有的慈祥。
“清儿,你自己选,若是你答应,朕在百官面前下旨传位与你,你若不答应,弑父杀兄的骂名你会背负一辈子。”
赵贵妃稳不住那副温柔婉约模样了,她尖着嗓子喊出声,“陛下死到临头还想着让清儿变成孤家寡人!你以为清儿是你呢!论心狠手辣,谁又比得过陛下!”
她因为顾允清的沉默有些惊慌,赶紧跑到赵瑞谕边上。
她话是骂给官家听,实则也是提醒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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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皇位,便杀光了太子之前的所有子嗣,你还好意思怪清儿不让你活?”
“你嫌晋国公势大,让兄长栽赃陷害晋国公,害得皇后和太子这些年一直势弱,现在又想要弥补,早干嘛去了?”
“你怕兄长会变成新的晋国公,让我毁了顾孜庭,造就了如今的镇南王,可镇南王听你的吗?”
“陛下不妨问问皇后和太子,他们是真的爱你敬你吗?你想要让清儿也变成跟你一样可悲的帝王?”
官家被赵贵妃尖锐的声音扰得太阳穴一鼓一鼓的疼,他捏了捏额角。
“清儿,你选吧。”
顾允清甩袍子跪在官家面前,认真看着官家,“父皇,过去您对儿臣的疼爱,儿臣记在心里,过去的路都是您为儿臣选的,可儿臣却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时至今日,儿臣不想选父皇给的路了,请父皇原谅儿臣不孝。”
他恭敬叩头下去,而后直起身子,与官家四目相对。
“儿臣记得父皇有句话说得对,斩草除根,皇后和太子留不得。舅舅与母妃是儿臣的至亲,他们不会跟晋国公一样,盲目又愚蠢,成为皇权的牺牲品。”
赵瑞谕握住刀柄的手紧了紧,看向外甥的目光有些复杂,外甥这是在敲打他和妹妹。
赵贵妃显然也听出来了,虽然有些不满,但她对儿子的选择还是很满意的,心里放松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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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瑞谕有些不耐烦了,他今日进宫,可不是为了让官家教育儿子来的。
他举起刀,脸色冷漠,“陛下今日的话够多了,若陛下没有别的安排,也该上路了。”
官家点点头,“也是。”
因为皇后和太子先前那番表现,官家顿了下,对着皇后和太子招了招手。
“你们走近些,我还有最后几句话想与你们说,说完我们一起。”
皇后咬着牙忍住心头的恨和谩骂,被太子扶着,踉跄走到官家身边,跪在龙床前的脚踏上。
随即官家突然将手拍在了龙床床头的龙首上,‘哗啦’一下,整个龙床突然反转,变成了与殿内其他地方一样的黑金地面。
赵瑞谕等人心下一惊,顾允清起身拔出一个士兵的刀嫁在了常内侍的脖子上,“紫宸殿的机关在哪儿!”
常内侍叹了口气,身形一晃立刻逃出殿内,没人知道,他也是大内的暗卫出身。
赵贵妃和秦霓裳两个弱女子惊得叫出声来,这叫声像是什么信号一般,紫宸殿所有殿门突然大开。
郑宇伯带领殿前司禁卫和护城军涌入大殿,将殿内所有的士兵都控制下来。
赵瑞谕不敢置信,他一万多私兵,还大都是精兵,怎么会不声不响就让人进了门?
难不成都被杀了?为什么刚才没有打斗声?
郑宇伯似是知道赵瑞谕在想什么,“靖安侯和贵妃对陛下做过什么,应该还记得吧?”
赵瑞谕还是不明白,他在边陲镇守许多年,经历过无数场厮杀,就算投毒也会闹出动静。
哪怕是见血封喉的毒,也不可能一下子杀掉一万多将士。
顾允清面如死灰,死死攥着拳头,“是【创建和谐家园】!今日大风!!”
他已经看见了,外头躺着一地的人,但并无太多血迹。
顾允清犀利看着郑宇伯,“我要见父皇!”
父皇知道他逼宫,仍然给他选择,证明在父皇心里,他才是继位的最佳人选!
他还有机会!
他还可以再选择一次!
赵贵妃流着泪软软摊倒在地,“清儿……”
她知道儿子的选择了。
官家让常内侍扶着,从密室内蹒跚走出来,皇后和太子跟在他身后。
顾允清疾步朝着官家走过去,在被郑宇伯拦住后,噗通跪在地上。
他强压着心里的恐慌和不安,声音有些尖锐——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知道该怎么选择了,求父皇再给儿臣一个机会!”
他见官家面无表情,更加忐忑,指着太子大喊,“儿臣比太子更适合做皇帝,太子担不起大安的江山社稷,求父皇三思!”
官家没理会已经开始乱了分寸的顾允清,他扭头看着太子,“淮儿,你是怎么想的?”
太子默默跪地,“敢问父皇,先前可是真心禅位于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