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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眼神让赵贵妃心里越来越沉重。
中书省负责拟招,能让中书令和中书侍郎一起过来拟的圣旨,又让靳鸿文摇头,而后看向太子……
赵贵妃猛地看向皇后,皇后只淡淡看着她,毫不掩饰居高临下的冷意。
赵贵妃匆匆回了承干殿,立刻让人给顾允清传消息。
不等顾允清入宫,中书省拟诏过了官家的允准,由常内侍宣了旨——
官家自感龙体欠安,无法顾及大安社稷和朝堂,因此欲禅位于太子。
圣旨一出,中书省、门下省和尚书省的一品二品官员尽都跪在了紫宸殿,请求官家收回旨意。
太子也痛哭流涕地伏跪于官家面前,在父皇面前请辞。
顾允清得知消息后,脸都青了,发了疯似的将整个书房都砍成了废墟。
圣旨已下,新君再三请辞,官家坚决禅位,而后便是新君登基,这是约定俗成的规矩。
他父皇真的放弃他了!
顾允清恨得几乎想杀人,阴沉沉看着紫宸殿的方向,对官家都生了恨意。
父皇从小就给了他希望,东宫有的,父皇明里暗里都会给他,连教导的先生都丝毫不逊色于太傅。
如今看来,他却只是父皇给太子立下的挡箭牌!
挡箭牌?休想!
是夜,二皇子府上飞出去几个黑色身影,看着方向是往靳府和城郊去的。
没人发现,暗中也潜伏着许多身影。
在那些黑色身影消失后,他们紧随其后,很快就追上人,直接将那些死士杀了,换上对方的衣裳,拿着对方的牌子继续往这两个方向去。
更没人发现,靳府和城外的树上也潜伏着黑色身影。
就在顾云川与陆清韵安静靠在书房里等着的时候,夜色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戏码反复上演着。
直到将将天明,靳鸿文才收到了早该收到的纸条,看完熟悉的字迹和指示后,他安静烧掉了纸条。
赵瑞谕这边也差不多时候收到纸条,等烧掉纸条,他便带着将一万二千私兵赶往京城,停在了城门外的林子里。
随后他带着一千人马,分成两队,化整为零进了城。
其中五百人向着镇南王府去,另外五百人则朝着皇城而去。
九月初八,下过一场秋雨后,天朗气清,官家也能勉强坐起身了。
他对着胡子拉碴仍然跪在龙床前不肯接受皇位的太子,心里既安慰又有些复杂。
说起来太子虽然无大能,若不是……若不是晋国公,让他继位也并无不可。
可惜了啊。
“淮儿,朕的身子是真的不成了,朕是真心想要禅位给你,如此朕还能借机修养,多活几年,好支撑你坐稳朝堂。”官家摸着太子的发心,“你就别再推辞了。”
太子流着泪仰头看着官家,“父皇您定会长命百岁,儿臣愿意监国处理政务,大安还需要父皇坐镇呢!”
他哭得真诚,话说得坦然,心里的波动却跟以前的顾云川差不多,毫无波动。
从小太子就知道自己不受父皇喜欢,即便他从小就是太子,但父皇从未想过传位与他。
父皇为他取名淮,字槐然,木中之鬼,晋国公姓穆,在父皇心里,他该跟晋国公一样,是不该存在之人。
他是太子,也是大皇子,今年三十四岁,官家已经五十有七。
并不是官家二十三才生子,而是当年官家为了继位,给晋国公的投名状便是将所有子嗣都杀了,娶了母后,让他成为嫡长子。
太子哭得愈发伤心,紧紧拽住官家的衣袖,满脸不能接受,“大安不能缺了父皇,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这个父皇心狠起来,没有任何底限。
这禅位的圣旨便是催命符,太子知道自己是拒绝不掉的,可戏却不能不唱。
太子哭得官家心里发软,三十多的儿子在自己面前哭得跟孩子一样,这让大病过后,余寿不多的官家确实有些心疼。
官家心里叹气,无论如何,他总会留太子一命就是了。
他板起脸来,“朕的旨意你也不听了吗?”
随后官家看着跪在外殿的大臣们,“你们也要抗旨?朕想多活几年,就这么难?”
这……
大臣们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敢抗旨,只能跪倒伏地,高呼遵旨。
官家欣慰地点点头,又‘晕’了过去。
众人赶紧高呼着陛下,皇后在一旁紧着喊太医进来伺候。
太子哭得更厉害,整个人傻了一样,也跪伏在官家身前,只字不提接旨的话。
但他不接旨,三位宰相也得硬着头皮请太子商定登基大典的章程。
太子让他们自行商议,仍然伺候在官家面前,衣不解带,直到傍晚。
晚霞红似鲜血,泼洒了大半片天,这天空下,悲欢却是各有不同。
皇城外,突然从城门闯进来的将士,如同锋锐的箭矢朝着宫城前进。
长公主府外的皇城司禁卫,被几十个功夫高深的黑衣人抹了脖子,公主府大门敞开,长公主着吉服宫袍,面无表情往宫城去。
几百个将士刚闯进镇南王府,就被四面八方出现的黑衣人杀了个干净,血流成河。
顾云川安排好小卢氏和卢家的人,抱着陆清韵,将她的脑袋紧紧扣在怀里,乘着马车也往宫城去。
皇城内,还无人得知外头血流成河,鲜血即将流进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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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内侍监都偷偷准备了白棉布,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最后一抹晚霞都消失的时刻,明明无风,羊角宫灯先晃了晃。
随后兵戈打斗的声音伴随着‘清君侧’的高呼响彻皇城。
所有人,包括依然在‘昏迷’中的官家,心里都默念着,最重要的时刻,终于来了。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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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贵妃和顾允清并着二皇子妃秦霓裳父女,坦然跟在赵瑞谕身后进入大殿。
“秦将军!你竟然也成了逆贼!”
“二皇子和贵妃这是要逼宫吗?”
“你们可曾想过史书会如何唾骂?”
……
跪在最前面的靳鸿文看了眼激动的那些中立派和东宫一脉,眼神中闪过不屑。
这些人是还没看清楚形势,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只是暂时挂在脖子上而已。
要知道,史书向来由胜者所书。
他高喊出声,“皇后和太子把持紫宸殿,不让皇子与臣等入内,官家病情未明,靖安侯与二皇子等,也是为了陛下的安危!”
被靳鸿文拉拢的御史也跟着附和——
“靖安侯心系家国,岂是镇南王那等不忠不义之辈可比!”
“二皇子仁孝,不忍看到陛下被穆皇后和太子所害,有什么错!”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二皇子往日为陛下所钟爱,若没有蹊跷,怎会突然禅位于太子!”
……
有挣扎的忠义之臣和动摇的禁卫,听了靳鸿文等人所言,都忍不住迟疑着住了嘴。
靳鸿文眼神中闪过笑意,有时候迟一步就是天上地下之分。
东宫被打压了这么多年,官家也是个软弱性子,这些人成不了气候。
赵瑞谕进入大殿后,第一时间就让人围了皇后和太子,并让人压着二人跪在地上。
“太医何在?”
太医署的周院首是赵瑞谕的岳父,他沉着脸站了出来。
“陛下到底怎么样了?”赵瑞谕沉声问道。
周院首看了眼被压着跪伏在地的母子,又扫了眼龙床上的官家,想着官家私下与他说过的话,他心里叹了口气。
“陛下中了奇毒,皇后和太子不在时,陛下毒性发作的快些,二人靠近后,陛下毒性便被压制着。”
穆皇后猛地抬起头看着周院首,“周太医先前不是还说,陛下只是身子虚弱又急怒攻心,有中风的征兆?”
赵瑞谕冷哼,“皇后娘娘您是大安的圣人,您与太子毒害官家,太医敢说吗?”
太子流着泪摇头,“不是孤和母后,父皇一定会长命百岁,他不会有事的。”
赵瑞谕将刀鞘压在太子脖子上,“有整个太医署的人作证,太子与皇后又被逮了个正着,就不要狡辩了。”
穆皇后咬着牙狠狠看着贵妃,“若陛下中了毒,除了贵妃也没有别人能下此毒手。你们今日所来为何,大家都心知肚明,本宫与太子并无让官家禅位的想法,你们想要皇位,只管拿去便是!”
赵贵妃用帕子擦着眼泪,声音哽咽得让人心疼。
“皇后娘娘到现在还要陷害妾吗?妾早就打算与陛下同生共死,难道还会自找死路?至于皇位自有官家来定,妾与清儿深得圣恩,怎会行乱臣贼子之事呢?”
皇后脸色嘲讽,“成王败寇,你也不用再在本宫面前假惺惺的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只管说出来就是。”
顾允清眼眶发红跪在皇后身前,“母后真的误会母妃和儿臣了,我们只是没办法看着父皇因……因太子哥哥的野心不得善终,只要太子哥哥及时醒悟,将实情在百官面前说清楚,让父皇能继续坐镇大安,儿臣与母妃便心满意足了。”
太子苦笑着摇了摇头,“二弟你说话就喜欢这样绕弯子,你不如直说,让孤在百官面前认下弑父夺位的名声,让你能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登上皇位。”
顾允清留着眼泪摇头,“太子哥哥真的误会了,你并未弑父,父皇若是再也醒不过来,那定是太子哥哥你和母后下的毒太重,你们需得真心悔过才好。”
若是没有顾云川的安排,皇后和太子能气得吐血。
赵贵妃和二皇子这对母子永远都是这样,贪着b子的好处,又要在众人面前立牌坊。
皇后嘲讽地看了眼龙床,这是随谁呢?还有谁能让这对母子变成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