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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是那句话,先撩者贱,她只能在心里咬手绢,再给她个机会她绝对不蹭顺风怒了。
心里慌得一匹,陆清韵面上还算是板得住,只要她嫁得够快,狗男人就追不上她。
“那就劳烦顾三哥,替臣女谢过王爷的好意。”她深吸了口气,努力微笑,“天寒雪大,您慢走。”
顾三:“……”
陆河心想,您收了礼好歹寒暄几句不是?
他赶紧找补,“五娘这是要出门?可是要去国子监看二少爷?”
顾三不动声色挑了下眉,司郡主酒后吐真言,说得可是特别明白。
去国子监看陆家二哥儿,还是别人……
他笑得特别和善,“正好顺路,下着雪地滑,镇南王府的马车更稳当些,不如我送小娘子一程?”
陆河听了有点糊涂,镇南王在紧挨着皇城的西边,国子监在南边,顺得哪门子的路?
顾三看了眼陆河,笑眯眯道,“今日国子监应该不……”
“顾三哥!”陆清韵赶紧打断顾三的话,“我不是去找二哥哥,就不麻烦你了。”
她怕顾三说诗会的事儿,赶紧解释,“楚楚这几日有些不爱吃东西,我是想着去医馆问问大夫,也顺便采买些适合橘狸吃的东西回来,做给它吃。”
“这样啊。”顾三了然点头,抬头看了眼天。
“这下着大雪呢,怎好劳动小娘子出门。过去楚楚都是卑职伺候的,卑职知道去哪儿能找到它喜欢吃的东西,晚些时候卑职让人给您送过来就是了。”
陆清韵:“……那就再好不过了,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谢谢你八辈儿祖宗!
顾三看出来她眼神不善,不敢继续逗她,赶忙告辞,“小娘子客气了,卑职这就去,这就去。”
“顾三哥慢走。”陆清韵咬牙笑道。
陆河自然是要送顾三出去,等走远了他回头看,五娘还撑着伞站在雪地里目送他们。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五娘身上有杀气。
等看不见人,陆清韵转身就往回走。
桂圆赶紧撑着伞跟上,小声问,“五娘,那咱们就,就不出去了?”
“现在出去,等着让人抓个现行吗?”陆清韵恨恨道。
顾三刚才都说要让人送东西过来,她要还顶雪做案出门,家里人又不是傻子,能不盯紧她吗?
她鼓着腮帮子进门,两口大箱子就摆在堂屋正中,看着特别碍眼。
桂圆不敢多说话,上前打开箱子。
木箱底层放着几套颜色不一的衣裳,衣裳上面则是几个长条木匣子。
桂圆打开木匣子给陆清韵看,衣裳和玉簪都是金玉斋和锦绣阁出品,看着并非金尊玉贵之物,但摸起来就知道是好东西。
“乖乖,这木匣子都是紫檀的,得多少银子啊。”桂圆凑近了仔细看过,忍不住感叹,“能买一百个奴婢还富裕。”
桂圆偷偷看主子,“其实奴婢觉得……”
“你觉得卖了你主子我就够了是吧?”陆清韵面无表情打断她,“有些男人用九牛一毛来讨好你,有些男人将全部身家都给你,你觉得哪个更值得嫁?”
桂圆噎住了,听起来好像是后者比较好。
可她想了想,“那要是莫公子全部身家还顶不上镇南王九牛一毛呢?与其日日操心柴米油盐,奴婢宁愿您嫁去镇南王府。”
她家五娘长得天仙似的,从头发丝美到脚后跟,那身白皙娇嫩的皮子也是日复一日仔细精养出来的,就适合被高高供起来。
一想到五娘以后要被柴米油盐磋磨得白玉蒙瑕,桂圆心窝子都疼。
陆清韵:“……”好家伙,她竟不知自家桂圆还是个推崇宝马车里哭的选手。
不过向来桂圆的想法,其实跟这世道大多数官宦人家的姐儿一样,能高嫁谁也不愿意低嫁。
她也不乐意呢。
要是可以,陆清韵早用尽浑身解数当个狐狸精了,这不是镇南王会被幽禁嘛。
没法跟桂圆解释,陆清韵想到离嫁人又远了一步,而正院离阴谋得逞又近了一步,她就有些无精打采。
桂圆见主子兴致不高,心知不能出去她也急,不敢再拱火,耽搁这些时候,时候也不早了。
“奴婢去膳房提膳,娘说今日府里进了几个羊羔子,许是能剩下些,您也好吃口热乎的。”
陆清韵没胃口,“算了,我去睡会儿,不吃了。”
她大半夜的起来,又是化妆又是敷脸蛋又是挑衣裳的,只想着将雪中仙子款儿做到最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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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山前必有路,眼看着是悬崖,她也得想法子铺路搭桥,等睡醒又是一条好汉!
下雪天和下雨天都适合睡觉,她心里惦记着事儿,迷迷糊糊小半个时辰才睡过去,睡醒天色都有些暗了。
楚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窝在她枕边。
“桂圆,什么时辰了?”她抱着楚楚开口,嗓音有些沙哑,估计自己没少睡。
桂圆端着盏蜂蜜水过来伺候,“刚过申时,外头雪停了,天有些阴,估计晚上还要下。”
陆清韵嗯了声,一觉睡了两个半时辰,她从昨晚到现在啥都没吃过,胃里空荡荡的难受。
蜜水浸润过后的嗓音似是能柔到人骨头缝儿里,“我饿了,还有点心吗?”
桂圆心疼得紧,“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想着这种天儿,点心放久了冷硬,就没去拿。”
陆清韵系裙带的动作顿了下,扭头只见桂圆系着红绳儿的双丫鬓,就知道她是心虚。
桂圆是个心细的,不可能不准备,唯一的可能就是被大厨房给为难了。
可正院这几日不是要在陆元昌面前表现吗?
“怎么着,三娘把所有看得过去的膳食都要走了?”
桂圆压着委屈点头,“三娘说冬日里嫩羊羔子来的巧了,让人准备了,顺带将能入口的点心也都要了,说是准备去廖府跟廖家姐儿暖锅子。”
她去大厨房的时候并不晚,谁知道大厨房就还剩下些没法往主子面前端的膳食。
陆清韵也不生气,跟【创建和谐家园】生气那是为难自己。
“提回来什么了?”
桂圆没法子,只能领陆清韵,抱着猫祖宗,溜溜达达去小厨房,将在小厨房泥炉子上煨着的菜打开给她看。
膳房不可能不让后院里的主子们吃饭,除非是过了时辰,否则不给膳食那是等着被打杀呢。
而且留的还不是什么让人说嘴的东西,一碟子醋溜白菜,一碟子用豕肉吊汤的麦心面,还有杂菜羹和胡饼。
冬日里青菜难得,这些东西也就主子才能吃得上。
问题是一路从大厨房提到各院子里,没有能搁置炭火的食盒,菜肴必定会冷。
回到院子里大家都得重新在小厨房温锅。
这些东西温完就没法看了,醋溜白菜软踏踏的,麦心面坨成恶心人的褐色,杂菜羹也完全没了样子。
温的时候短,忍着正院给的那份恶心也能凑合。
问题是陆清韵一觉睡到现在,除了胡饼其他东西根本没法吃,所以桂圆才为难。
陆清韵捏捏桂圆的脸蛋,“你不是从大厨房拿回来些红薯吗?咱们烤着吃,垫几口就到晚膳时候了。”
红薯都是桂圆早就洗好了的,将那些菜给扔出去,在小厨房里点个火堆就能烤。
说是小厨房,实则就是院子里一间用不上的偏房,烧水是它,温锅也是它,存储炭火还是它。
桂圆去取了三个做针线活的兀子,其中一个放了楚楚的软垫,软垫上还放着给楚楚准备的猫粮。
楚楚有一搭没一搭吃着东西的功夫,主仆俩就在小厨房里烤地瓜。
若是不嫌冷敞开门,看着外头的风雪,有雪有猫有火堆,还是挺浪漫的。
不过这会儿风大,桂圆把门关上,打开了窗户,省得烟熏火燎对身子不好。
“再过半个月就是您的及笄礼,下次诗会……”桂圆掰着指头算了下,“腊月初三各家各户都祭灶,也不知道还办不办诗会。”
陆清韵想起今天顾三来的事儿就生气,“那人肯定还派人盯着我,不早一天不晚一天的,非得等我出门才来。”
她戳了戳窝一旁的楚楚,“你前头那位主人,坏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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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圆忍不住四下张望一番,小声问,“那咱们现在说话会不会让人听见啊?外头这么冷,不会有人盯着了吧?”
陆清韵运转心法仔细听了听,没听到有人,“这会儿没人,想必脑子里的水是冻住了。”
“就算下月初三还有诗会,万一咱出门前他们又来人了可怎么办呀?”桂圆闻言放松了些,随即又开始发愁,“奴婢怎么感觉……感觉……”
桂圆看着主子气鼓鼓的脸色,不敢多说,她总觉得镇南王有种势在必得的架势。
而且陆河肯定会跟老爷添油加醋说什么的,老爷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给镇南王府下帖子。
要是及笄礼上老镇南王妃真来了……她觉得主子也别挣扎了,洗洗把自己送镇南王床上更快点。
陆清韵轻哼,“感觉镇南王脑子坏掉了对吧?”
许是心法练到第三层给了陆清韵底气,她哼哼得更用力,“说什么与人为善,光看眼神就知道他是个杀神,骗谁呢。”
听到动静,为了不让人发现,运起轻功走到窗边的顾云川,又一次顿住了脚步。
里头陆清韵完全没发现外头站着个人,她拿出在朋友圈发十八条逻辑链的精神吐槽——
“就算他是个大善人,与人为善不知道分时候吗?还不是捏准了我一个小庶女任由他摆布。”
“计谋被他破坏不说,差点没打草惊蛇,那顾三最不是个玩意儿,他就是威胁我,若是还想出去,就让家里人知道我盘算自己的亲事呢。”
陆清韵越想越气,那人说什么来着,就喜欢看她哭,希望时刻看到她哭?
她将红薯翻个面,“看着冷若冰霜的,女人嘤嘤两声,他就找不着北了吗?活该他娶不上媳妇。”
顾云川脸色越来越淡,别人怎么看他,他从来没在乎过,可听陆清韵这样说,他莫名就懂了什么叫生气。
他不动声色站到窗口,若是可以,他现在确实特别想看到她哭,让她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得着北。
陆清韵翻来覆去把人埋汰个够,心里的气也消下去了。
她要再生气,还得生气自己先招惹人家,生气【创建和谐家园】都撞人家手里,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吐槽几句就完了。
她还得赶紧想想,怎么跟那位莫公子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