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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丢失茉莉-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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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顿令商俞抿唇不语。

        孟朝茉同样。她本意去洗手间躲清净,不期然在楼道口听到两道熟悉的声音。

        “…敬他酒的时候洒了半杯。闻翘,你怎么就忘不了他啊?”杨骋的质问,抑着低怒。

        “我没有。”闻翘语调微弱。

        紧接着宛若纤薄背骨抵墙的声响,伴随衣料相缠的窸窣。楼道虚掩的门后,闻翘似乎轻轻叮咛了一下。

        孟朝茉轻手轻脚忙逃离现场,坐回位子时一颗心还砰跳紊乱,她做贼似的样子引起商俞注意,本能想问发生什么事,张张嘴复又抿回线。

        对面的闻隐看在眼底并未多言。

        一对新人再出现在宾客视野中是十分钟后,孟朝茉能看出闻翘微红湿漉的眼尾、以及补过的唇釉。

        她有种这对也要纠缠一生的预感。

        婚礼结束后已然凉风贯夜,毫无章法地吹得人拢紧单薄的外套,孟朝茉她自从小月子过后身体虽然大补调理,但再也复原不到以往自带体热的嚣张时候。

        所以她把商俞的外套也披身上,商俞只穿件素白衬衣,被风掀得贴紧匀称□□,隐隐可见姣好身形。

        孟朝茉收回目光,脸缩在宽大风衣下,责怪他因昨晚斗嘴的事儿闹脾气故意来得迟,结果只能把车停那么远。

        商俞把她拉到一颗繁茂的雪松后,是处避风口。

        “我把车开过来。”

        孟朝茉点点头。

        先等来的是张枝,她开着辆老旧的皮卡,把酒店绿植前的两尊小石狮子象给移在旁边,才能停在这里边的,把车开走时特意停下冲她努嘴:“别说是我挪开的哦。”

        孟朝茉抬眼看了眼侧上方的门楣,“那有监控。”

        于是爱惜羽毛的张枝认命下车,把两尊石狮子象给艰难搬回原位,末了拍拍手不忘吐槽这破酒店虚头巴脑的设计,车位倒没几个。

        很难想象张枝私下形象是这么恣意不羁,孟朝茉突然就联想到商俞所说的“她脾气不大好”。

        张枝按按她的肩,“你是商俞老婆吧,比他要厚道。”

        孟朝茉:……

        张枝:“他人呢?在婚宴还看见他了。”

        孟朝茉:“取车去了。”

        张枝扫见她身上披着的不符身的男人外套,也就明白似的颔首,环视四周环境,“那我走了,你一个人不怕吧。”

        孟朝茉心说当然,她可是孤身走过墓地的唯物主义者,就是瞧着张枝探看四周的眼神怎么有点毛毛的感觉。她不禁觉得张枝可能是怕的,眼下这片灯已经半灭,环境偏暗,怪不得连石狮子也不想挪回原位就急着离开。

        “嗯,再见。”孟朝茉点头。

        说走却走不成,张枝的车猝不及防熄火,像行将就木的人最后粗咳两声就湮灭动静,任凭张枝怎么拧钥匙启动挂挡重来也白费力气。

        好在商俞的车驶来停在这边,车灯驱走原本黑压压的视野。张枝抓住希望似的要麻溜爬上车,被商俞无情挡下。

        “我要不是给你打工加班赶实验,就不会晚到,不晚到就不会把车停在这个不算车位的地方,不停在这就不会折腾到熄火。”张枝愤懑陈述。

        被商俞四两拨千斤,“你破车熄火是你抠搜不愿意换车。”

        “好啊你,十年同窗、三天上下级情谊都不顾了是吧。”张枝掐腰嗓音扯高几度。

        “两天。”商俞纠正。

        张枝气够呛,正欲把过去陈芝麻烂谷子的一起翻旧账拿出来辩论,被孟朝茉清脆的音打断剑拔弩张的气氛:

        “张枝,我帮你叫辆出租车吧,你到哪儿。”

        “霁明春阳路。”张枝背书似的答。

        孟朝茉输地址时手被冻僵了,反复删除数个字母才将正确字眼打出来,为照顾她的乘车体验,她打的专车,显示六分钟后抵达上车点。

        她实在被吹得不行,坐进车内不忘说:“车还有六分钟到,你要怕黑就到酒店大堂等着,我把上车点定在酒店大堂的东门了。”

        商俞只留下句:“拖车费打进你工资里。”

        便利落钻进驾驶座,一脚油门蹿离。

        这句话令被他老婆体贴照顾、一颗心暖融融的张枝瞬间遁回现实,她追车屁/股骂商俞是无良资本、罔顾旧情、连他老婆的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商俞险些笑俯在方向盘上,看着后视镜肩膀一抖一抖。孟朝茉很久没见他这么开怀大笑过了,哪怕她同意复婚领证那天,对方也只是松口气的模样。

        孟朝茉双手是还未缓和的冰凉,她缓缓反复搓磨手心,不经意问:“看她吃瘪你好像很开心。”

        又何止开心,简直是风度全无的顽劣。

        商俞说起俩人的渊源:“我小时候,老商有阵特迷信,风水命格财运那些都让人算,被人骗不少钱。他有回趁奶奶不在家,还把骗子请回来给我算了一卦,你猜怎么着?我觉得那是骗子算得最准的一回,他说我命里注定和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犯冲、相克。”

        “你和张枝就是?”

        “可不是。魏三儿和莫多衍没少当和事佬,后来她家国内生意落败【创建和谐家园】国外性格被搓灭不少,收敛多了。不然刚刚情况她朝我抡砖头也不是没可能。”

        说完上撩起额前发丝,露出方白净的额头,“瞧,我这是不是有道半厘米的印子?”

        孟朝茉睁大眼仔仔细细,从左到右也没找到他所说的半厘米的印子所在何处,可能要有深入脑海记忆的人才能准确指出旁人所看不见的吧。

        她点头:“嗯,有。”

        “她砸的。就为了——”

        “商俞,你是不是在某个不知名的日子喜欢过张枝。”孟朝茉以陈述语气打断他大篇幅的回忆杀。

        在外人看来,商俞是冷面煞星、只谈利益不讲情面,可能打心底怵他,就连商家二房的长辈小孩对他也是此类心理,包括他亲爹妈。

        可实质上孟朝茉觉得他是稍稍带点受虐体质的,这一点可从床上商俞的性表现延伸到情感身体方面。

        在旁人都被他吓得不敢近身的普遍情况下,如果有一个叛逆者出现,所作所为皆不同,难道不会让他产生一种“嘿丫头,你引起了我的注意”的新鲜心态么?长此以往,动心再正常不过。

        “怎么可能!”商俞的反应简直比他无意咬到生姜还嫌弃。

        孟朝茉倒是另种平静,“一瞬间的心动也没有,你承认吗?”

        见她语调清缓,格外沉静,像晨间雾一下子盖住喷薄的朝阳。

        商俞内心狠狠咯噔一下,不禁敛起刚才对话间波动起伏的神色。

      第70章

        商俞他承认,刚才忘我的描述罔顾了旁边人感受,造成误会是自然。张枝在他少时光阴确有浓墨重彩的一笔,他对她有讨厌、较劲、敌对,到很后来,才有对她专业成名的欣赏,但唯独、可以说绝对没有过男女的喜欢。

        “我当然能承认,没有过。”他的平静几乎是下意识。

        得此答案,孟朝茉心想,看来自己当初以追求者的身份闯入商俞生命中的时间点还算早,算起来可能正好是张枝随家庭移居国外之后。青梅竹马远隔太平洋,终究抵不过天降的死缠烂打。

        ——她把自己比喻成天降是不是太不要脸,而且不严谨,严格来讲她和商俞八岁初见,也算是有青梅buff加成的吧。

        顷刻后。

        “也对。”孟朝茉茅塞顿开似的点头。

        是她自己想通的一个动作,在商俞看来以为是她在点头相信他的话。

        但直到驶入老宅【创建和谐家园】,孟朝茉表情始终淡淡的,令商俞一度心慌以为她真生气了。

        商俞有时自个儿也觉得自己挺别扭,孟朝茉不生气吃醋吧,他觉得对方心里没他;若生气吧,又怕她气狠了不再搭理他。

        莫多衍有次甚至劝他去拍个心脏ct,检查检查是不是扭成麻花了。

        他语气轻轻的:“怎么不说话。”

        “就是觉得挺唏嘘的,我们俩各自少走一步就成路人也说不定。”孟朝茉也有发自肺腑感叹的时候。

        商俞显然不局囿于未发生的概率,他将车停下时摁亮阅读灯,缓缓张口要与她说什么,微黄的灯掷在他清隽眉眼下掷出方小小阴影,他看起来确实比俩人初次结婚时要不一样了。

        孟朝茉也是这么说的。

        “哪儿不一样?”商俞改而问。

        “不再撒娇惹我可怜了,多了点老奸巨猾,让人巨巨巨讨厌。”孟朝茉开车门一跳下车直奔楼梯逃上客厅。

        你追我赶最灭兴致的无非是你逃他居然不追,孟朝茉气喘吁吁跑上楼才发现身后压根没有商俞的身影。

        一颗警惕着楼梯动静的心不期然被穆芝英吓一跳。

        对方显然也是。

        “当心摔着,看你跑得。”厨房倒水的穆芝英轻嗔。

        就在孟朝茉放下戒备要回穆芝英时,一直埋伏在楼梯拐角处的商俞突然离弦箭似的冲出,拦腰把她压制在柔软的沙发里,凉丝丝的手背去冻她侧颈,恶狠狠威胁:

        “谁老奸巨猾,还说不说讨厌了!嗯?”

        穆芝英被呛得放下水杯要上前拉开商俞,“别闹了,你爸腰闪了还躺楼上呢,整天哎哎呦呦的。”

        “妈,江湖上的事儿你少管。”商俞后背像长双利眼。

        话音落地穆芝英当真捧起杯子随即离开现场,因她儿子时隔许久终于喊她一声“妈”,怀揣幸福感就差舞步翩翩的穆女士哪还听得见孟朝茉伸长手高喊的“妈,救我”。

        眼看穆女士背影越走越远…

        孟朝茉突然五官紧皱,蜷缩身子,“肚子不舒服。”

        她这招实属不厚道,却是对付商俞唯一的办法。

        效果立竿见影,商俞忙松开她,甚至要解她裤腰拉链查看情况,把孟朝茉惊得倒真的瞬间失色、僵硬成石,这可是时常有人来往的大客厅。

        立刻改口:“不疼了。”

        商俞瞬觉自己受骗上当,还是没再折腾她,把她抱回东主卧休息。

        孟朝茉是从前几个月经期痛楚难耐养成的趴睡习惯,商俞一直想给她纠正,却无果,她觉得这么睡舒服。

        在商俞看来则直蹙眉尖,因为趴着睡她就不允许商俞把手臂搭她身上,嫌重。

        眼下也是。

        商俞搬出他那套惯用理论:“趴睡容易压迫胸腔,造成胸闷,损伤颈椎、带来胃病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舒服。”孟朝茉把双手呈投降状放在枕头上,两条伶仃的腿杆子像跳跃的青蛙一样伸长,与此同时发出声舒服的喟叹。

        “睡姿太不雅观了。”商俞接着痛批。

        孟朝茉当然不在乎,“书房那张定制的软皮靠椅,你还把双脚踩座垫上呢,尤其看电脑的时候喜欢这样。”

        “我脱了鞋,况且舒服嘛。”商俞立马回嘴,同时暗暗纳闷孟朝茉怎么知道的,他每次都趁她不在才用这个大爷姿势,听到门外脚步声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鞋趿上。

        可能很难想象他一本正经的面色,书桌底下的脚丫子实际在疯狂找鞋的样子。

        “不雅观。”孟朝茉拖重嗓音,字字在理。

        商俞松开懒懒撑着额头的手,侧躺砸的一下成平躺,一副放弃理论的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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