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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丢失茉莉-第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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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俞看看自己拿在手里一段时间,已光滑去壳的鸡蛋,抬手放在了隔壁商跃的餐盘上,令后者好一阵捂心感动。

        -

        老宅距离远商大厦和瑞西大厦相对较远,司机是一趟送夫妻两位去公司上班,同坐后座,一致无言,一个看窗外,一个浏览手里平板,这个点已开始咖啡提神。

        然后各自在各自公司楼下下车,到傍晚点再同行回老宅,一个在饭桌上眉飞色舞活跃气氛,一个在旁边充当寡言少语的背景板。

        这种现象持续到第三天。

        这天天气转温,商俞只穿件薄绒大衣,刚坐进车里司机就启动车要走。

        商俞:“她呢?”

        “夫人说往后她自己去公司了,不需要我送。”司机答。

        商俞头往一边涨,“原因是什么。”

        “夫人没说。”司机往后视镜瞧了眼说,其实夫人顺口说过原因,怎么说来着?哦,是:省得不自在。

        但他的从业经验警示他还是不转述为妙。

        果然商俞没再多说什么。

        商俞次日也改自个儿开车去公司,只是孟朝茉要不就在早餐饭桌上磨蹭,要不就一溜烟下【创建和谐家园】,车蹿出去就没了踪影。商俞逮到与她独处的时间还是在某天晚饭后。

        李园清去参加一位好友孙子的百日宴未归、商跃半路被一通电话叫走。而穆芝英说去找只花瓶把她顺路新买回的花插起来就没见回来,说不是故意的也不大可能。

        商俞起身绕过餐桌,提溜张旁边餐椅调转靠背方向朝她,跨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搭着说:“躲我好玩么。”

        孟朝茉吃完最后一口擦干净嘴往二楼走,往南时被从后赶上的商俞攥着往东侧走,直到他卧室才松开。

        “今天魏三儿他们说你和我冷着总比客客气气的好,起码心里有我才会有气,但我真拿不准你的想法,朝朝,我们不吵架也不冷战了行不行。”

        “行。”孟朝茉的答应迅速到不太真实。

        甚至语出惊人:“我们要个孩子吧。”

        她这段时间可以说刻意为之的躲避一来是因为想让自己冷静冷静,保持清醒别陷进去,二来确实是置气刚领证复婚那晚商俞的所为。

        但她说要孩子也确是真实想法。李园清今天去百日宴之前还提过孙子孙女这茬,眼底艳羡真切,是真心企盼能有个小孩儿承欢膝下。

        而孟朝茉自问自己也很喜欢软糯小孩,再者说,她这个年纪是生育的黄金时段。

        一句话把商俞激起千层浪。

        孟朝茉见他眉头紧锁,于是问:“你是什么想法?”

        商俞回神,直言:“不生,不喜欢小孩。”

        是真心话,并非气言。

        最釜底抽薪的答案倒把孟朝茉堵得哑口无言,还能怎么办,生孩子养育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情,她暂且按下不提,“好吧。”

        在她越过商俞想开门出去时,又被他反推关上。

        仰对上他的目光时听他说:“我们什么时候搬回君园?”

        “奶奶说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也想多陪陪她。”

        “行,那你总得搬回东主卧吧。”商俞把手掌伸进她宽大的针织衫袖口,贴着小臂一路抚上,轻轻捏她手肘那块骨头,放软语气。

        孟朝茉早已对这套免疫,内心岿然不动,但两人一直貌合神离也不是长久之态,因此她考虑片刻答应搬回东主卧,也就是商俞现在住的房间。

        其实两人自打离婚,同在一张床上睡的次数屈指可数。乍一下同床共枕,孟朝茉还有点不太自然。

        当商俞从浴室带着一身温热清香从背后抱她,弯腰缩腿往怀里嵌时,她想也没想则冒出句:

        “不是不想生孩子。”

        “抱一下又不会。”商俞语气变得松软沉缓。

        当他体温愈发生热,下颌不自觉往她颈窝刮蹭时,他又贪心不止于抱一下这么简单。

        他就像步步试探的捕食猎者,见孟朝茉没有抗拒则半撑坐起弯腰去亲她,步步深入。

        而孟朝茉只是在想既然已经复婚,那该有的夫妻生活还是得不可避免,也算是维系婚姻不可或缺的部分。对于商俞索取纵火也没有抵触。

        只是很快她听到对方一声低骂。

        应该是他像在君园那间大主卧那样顺手往床头柜子里拿套子,却摸空了。这是老宅,哪来这些。

        商俞在她耳畔说了三个字,孟朝茉照做后这场性/爱也算得以纾缓结束,以不太酣畅淋漓的方式。

        次日孟朝茉亲耳听到商俞吩咐管家去购置他昨晚在抽屉里摸空的东西,语气自然到就像让对方去买颗大白菜。

        她等管家走后才冒出去说:“一周一次,其他时候你休想。”

        条约当晚生效。

        商俞脸黑。

        他认为昨晚的不算。

        且到了当日深夜还准备据理力争一番。

        只是在看到孟朝茉大腿根痕迹时选择闭嘴。

        两人复婚后的生活就这么平静过着。偶尔拌嘴、经常吵架,孟朝茉也不准备同以往那样当个温婉有礼的妻子,所以该吵就吵、拍桌子声音可大,大多以商俞落败告终,且常被气得只能放声冷笑、半夜盯着孟朝茉的后脑勺失眠。

        直到有一人的到来加重了水痕浪花。

      第66章

        六十六章

        那天是周日,恰逢孟、商两人都没工作,闲在家晒初春的细柔太阳,算起来两人已经有三天零六个小时没拌嘴了,实在是良好佳绩。最近一次拌嘴还是因为孟朝茉不肯陪他出席一场发布会、还让他爱找谁找谁,商俞因此半夜起来吃了小片安眠药才睡着。夫妻生活一度魔幻不已。

        此时是难得的祥和,液晶屏在放一部喜剧片,吵吵嚷嚷的背景音。商俞在沙发上盘腿剥水晶葡萄,剥好一颗坐在地板孟朝茉就仰下巴张嘴衔进一颗。

        老宅庭院门铃就是在这时响起的,门卫领进来的闻翘出现在视野的第一刻,直觉使然,商俞眉宇温情敛尽,下意识蹙眉。

        “闻翘,你怎么来了。”商俞手边坐着的孟朝茉起身去迎。

        闻翘是情绪浮于言表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她的忧心忡忡,但她看看孟朝茉身后在沙发上懒坐的男人,似乎不想当着他的面说。

        孟朝茉倒是拍拍她的手安抚,示意她别介怀,“没事儿,他知道还能帮着解决呢,是怎么了。”

        闻翘掉起泪,“家里双莲姐他们都安排我结婚,要我嫁给杨家的那个杨骋。我总共才和他相亲见过一面,你上次还遇到了的。可他们说感情可以慢慢培养,说什么也不让我再拖下去,家里头氛围因为我不肯结婚这事闹得很僵。”

        杨骋,说起来最近确实很少见到他,早先他还会亲力亲为到她公司来看样品订方案之类的,现今都是市场部的经理过来详谈。看来应该也是这事儿闹的。

        孟朝茉拿纸给她擦泪,“那闻隐呢,怎么没向着你,他不是最通情达理的?”

        话音落地,空气里发出声冷嗤。来自商俞。

        而闻翘也忘了哭,愣磕磕说:“他这次没帮我。”

        “为什么?”孟朝茉觉得闻隐在闻家有话语权,是能做主闻翘的婚事,为她撑腰的。

        其中缘由只有闻翘明白。那晚相亲被闻隐接回家去的途中,闻翘不堪这段时间的情感煎熬,终于袒露心声,甚至在闻隐错神之隙凑前想抱他一下。

        而正是这个动作惹得闻隐大幅度反应,猛推开她后冷决地抛出“绝不可能”四字,随后便漠视家中长辈促成与杨家的联姻。

        闻翘说:“因为我挑明说喜欢他,他不喜欢我。”

        孟朝茉震撼之余还不忘感慨那晚匆匆一面自己果然没猜错闻翘这姑娘的暗恋心思。

        只是…“我能怎么帮你?”

        “去劝劝闻隐。”闻翘说出来意。

        孟朝茉满心怀疑,“我当然可以去劝,只是他能不能改变主意我也没有很大把握。你还得做两手准备,他们既然要强迫你联姻来牟取利益,你就出去躲着,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我不想离开这里。”

        闻翘这么一说孟朝茉随即心领神会,哪里是不想离开这,是不想离开南舟市的闻隐。

        她叹气,“我尽力。”

        从头到尾的细枝末节,商俞悉数听入耳。孟朝茉故意没有避他,以免他又阴测测犯猜忌病,把醋当水喝。所以闻翘走后孟朝茉看向他,“你约闻隐出来见一面?”

        商俞抱臂一副高高挂起的冷心肠,“我不多管闲事。”

        孟朝茉照常发挥最会拿他七寸,慢悠悠的,“那我单独见他了,为的什么你刚刚也听到了,可别乱吃飞醋。”

        照商俞的性格,事情不发生在他头上他是不会共情半点儿的,本质上他就是极其精致的利己主义,爱自己胜过爱他人,在上一段衰败的婚姻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所以孟朝茉对于他回头追她曾经一度分不清是因为爱她不已、还是单纯为了他自己不可或缺的婚姻。现在商俞好歹将孟朝茉划为“己”的一方,遇事能站她角度想。

        “掺合这种事儿最费劲不落好,你就同情心泛滥吧。”商俞的言论并非主流的良善意识。

        孟朝茉倒不觉得,闻隐是通情达理的,现在是当局者迷才会做这样执拗的决定,如果有人去劝劝他能劝醒他也并非毫无可能。只是这个人比起是她,嘴毒的商俞倒更能起作用,于是一笑,“你会陪我去对吧?”

        “当然,”商俞掂颗葡萄把玩指间,“葡萄呢,还吃不吃了?”

        葡萄没继续吃下去,电影也没接着看完。

        因为孟朝茉忽然一阵反胃,猛跑去卫生间抱马桶吐了,像是要把五脏六腑给颠覆再回正那么难受。

        一个惊念在她脑海一闪而过:她不会怀孕了吧?

        不可能,商俞每回都做好措施的,但前/液也不是没有致孕的可能性。商俞也跟来察看情况,替她抚背顺气,嘴里还嘟囔她是不是吃坏东西了。没往那方面想。

        在孟朝茉看来,倘若真有怀孕的想法,那么夫妻二人就该认真备孕。前段时间商俞还喝酒了,也就是那次特别兴奋,嘴里喊她的昵称简直入骨含酥,所以戴套有点晚了。

        最重要的是,她期间因受凉感冒还吃过四天的药。

        “怎么手这么凉。”商俞捉住她的手搁在手心捂着,见她表情凝重,霎那间浮想联翩,不过没和孟朝茉所想一处,问:“腰疼不疼,是不是生理期到了。”说完还替她揉了揉。

        他这话确实点醒孟朝茉,她这个月迟迟未来。当验孕棒测出两条杠孟朝茉几乎僵硬在原地。

        此时商俞给她冲好杯蜂蜜水,端来给她暖胃。

        她紧握杯壁,温热传到她掌心指腹,她也渐渐缓过来,牵唇准备和商俞说这个结果。

        然而好巧不巧,他接到助理邓竹的电话,说是海关那边发生质检不过关的紧急情况,像是被人一步步机关算好一般,这件事迅速曝光在媒体公众面前,远商声誉瞬间遭受极大影响。

        商俞走得急,也没注意到孟朝茉有话想与他商量。且当天因为疏通关系迟迟未归,次日邓助理又来消息说去西北省出差了。

        孟朝茉问起这事的蹊跷,邓竹也只是说遭人暗算,并未细讲。

        于是揽下和闻隐见面一事自然也就只能由孟朝茉独自去解决。她将人约在瑞西大厦楼下的咖啡店,只是一进店浓郁的咖啡味令她胃里翻涌,脸色当下就有点刷白。

        细致入微的闻隐瞧见她捂嘴的反应,直说这地儿味道太重,把她带到了一处茶馆的雅室,半开窗透气,外头翠竹掩映,她脸色很快缓和过来。

        “闻翘找过你?”闻隐直问。

        孟朝茉自然也不藏掖,“是,哭着跟我说的,她不想嫁,表叔你是怎么想的?不担心她嫁给个自己不喜欢的过得不好?”

        “杨家世代家底厚,到杨骋这代就他这个独子,也没骄纵养歪,学历好、家境优渥,待人接物也有分寸,嫁过去哪怕没有感情,相敬如宾过日子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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