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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钦不大不小的声音,麻将桌那边都听见了,一听有好戏看,麻将也不打了。
率先走过来的是霍景文,调侃,“誉哥,怎么回事,小鱼丸真的把你当替身啊。”
容誉黑着脸,没搭理。
男人手里拿着酒杯,无意识地摇晃着,神色比杯中的酒液还要冷淡。
眼见着众人都因为这件事来看热闹,容誉看了眼萧云钦这个大嘴巴,心中满是戾气。
霍景文浑然不觉,一脸的幸灾乐祸,继续火上浇油,“说实在的,我太佩服小鱼丸了,不仅让你这个浪荡子回头是岸,还又摆了你一道。”
替身,堂堂游戏人间多年的容家二大少,竟然被当做了替身。
果然有些事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这么想着,霍景文话里充满了对喻挽打抱不平的意味,“没事,誉哥。前一阵你把小鱼丸当替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她把你当替身,也算扯平了。”
此话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易元白出来打圆场,“霍二,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容二不是已经澄清了吗。”
容誉端起酒杯,抿了口酒,又把杯子放在手边的桌上。
淡淡勾起嘴角,黑沉的视线看向霍景文,半晌,才凉凉笑了声,道,“霍二,你哥过几天就来海城。”
霍景文最怕容誉拿他哥威胁他,顿时能屈能伸地向容誉认错,“…誉哥,我错了。”
容誉淡淡瞟他一眼,懒得搭腔。
都是知根知底,从小玩到大的损友,眼见着一个接一个地栽在女人身上。
对于萧云钦,他们是有预想的。
而对于容誉,人尽皆知游戏人间的浪子,几人还是免不了一番好奇。
易元白看了满脸不耐的容誉和瑟瑟发抖的霍景文一眼,装模作样地“慰问”道,“容二,你这,到底真的假的啊,浪子准备回头,结果遇到个硬茬?”
虽然他这么问,但是心底其实是不信的,也不认为自己会看错。
如果容誉所说为真,那小鱼丸还真是可以,竟然把他都骗过了。
易元白暗自琢磨着,他分明觉得小鱼丸对容誉是有好感的啊,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
容誉闷不做声地喝着酒,懒得搭理这群损友。
喻初寒作为大舅子,从容誉来就没说话,到现在,他也算是搞明白了这桩事情的来龙去脉。
和易元白一样,心底同样是不信的,反而还觉得好笑。
这里知道喻挽其实是喜欢容誉的人,应该只有他。
为了避免容誉继续误会下去,又不过于干涉两人之间的感情。
喻初寒对着容誉,微一抬杯,而后淡淡开口,“容誉,挽挽不是这样的人,可能是有什么误会。相处这么久,你还不知道她的性格吗。”
喻挽向来识大体,因为养父母去世,在喻家这几年过得并不是很开心,有什么想法喜欢在心里憋着。
在两人的相处中,别看她经常会控诉容誉的一些所作所为,那也只是表面控诉,关于两人最深层次的问题,她从来都是避讳的。
即使提及了,也从来都是隐晦地提及。
大舅子的面子不能不给,容誉举着杯子,里面度数不低的酒液都被他悉数喝下,而后低声应道,“知道了。”
心底却是不抱希望的,联姻前喻挽明确说了,香水是为前男友调的,且对前男友念念不忘。
还能怎么误会。
喻初寒又道,“嗯,回家好好问问喻挽。”
容誉微颔首,算是应下。
萧云钦给他满上酒,又把酒杯端起来递给他。
豪气道,“来,今晚不醉不归。”
容誉接过酒杯,伸手轻抚了抚身前并不存在的灰尘,悠悠道,“再陪你喝几杯就撤了,毕竟,挽挽还在家里等着我。”
男人语气眼神都透着几分意味深长,听在萧云钦耳里,却是意有所指。
听着容誉的话,萧云钦哑口半晌。
得,是他不配了。
修长手指摩挲着酒杯外壁,嘴角掀起一道似笑非笑,“快了,等着参加我的婚礼吧。”
容誉心里不爽,从萧云钦这个损友身上撒气。
他看似饶有兴趣地,故意问萧云钦,“和谁的?”
萧云钦不搭腔了,除了云舒还有谁。
容誉凉凉调笑他几句,又转头喝起了酒。
到最后,两人身边的桌子上,稀稀拉拉地摆了一堆酒瓶。
……
一直到晚上十点,今晚的这场酒局才结束。
容誉提早离开,正好在十点左右的时候到了家。
因为喝了不少酒,司机把容誉送回家,就离开了。
容誉晃晃悠悠地进了别墅大门,他站在客厅门外,静静伫立了半晌,才意识到,主卧的灯是开着的。
夜色寒凉,初冬的风呼呼地吹着,直到冻得浑身发冷,酒意越来越浓重,容誉才一步一步,缓慢地踏入了玄关。
身上在会所沾了不少的酒味和烟味,容誉在客房洗了澡,才进了主卧。
喻挽正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紧紧闭着,似乎是睡熟了。
喝酒喝得头疼,容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长腿迈了好几步,换了好几个方向,才勉勉强强走到了大床前。
喻挽依旧睡着,没有要醒的架势。
容誉脱了浴袍,一步迈上床。
他的神思已经不甚清明,鼻腔里充斥着身旁女孩的幽香。
男人侧着身子,注视着喻挽细嫩白皙的小脸,看了半晌,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
……
晚上九点的时候,喻挽才躺在床上,等了容誉半个多小时,都不见他回来。
她不知道他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也突然觉得疲惫,懒得去知道他怎么了。
想着想着,喻挽合上双眼,好像真的睡着了。
她有一个好的地方,就是不会因为一些事情影响自己的计划。
但事实证明总有例外,其实喻挽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眼皮一直阖着,脑子却想脱缰的野马,抑制不住地出现各种画面。
容誉是不是又要回到以前了。
这几天,是不是就是一场梦。
梦醒来,她还是那个默默喜欢容誉,容誉什么也不知道,还是那个看似游戏人间,实则冷心冷情的浪子。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像是要睡着的模样,没过多久,周围便有熟悉的气息传来。
身子被沉沉的重量压醒,喻挽睁开双眼,才发现是容誉回来了。
即使容誉洗了澡,喻挽还是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
她心底浮起几丝气性,这两天都不和她说话,也不知道是去哪里鬼混,这么晚回来,还一回到家就亲她。
喻挽往外推着容誉的身体,声音尚还残余几分刚睡醒的朦胧,“容誉,你喝醉了。”
这时,容誉发现喻挽醒了,抬起头,黑沉沉的眸子注视着喻挽,看了半晌,才哑着嗓子道,“挽挽,我没醉。我刚洗了澡。”
喻挽也看着容誉,这时才发现,他刚洗了澡。
男人稍长一些的乌黑碎发,还没来得及擦,湿漉漉的,正冒着氤氲的热气,懒懒地铺在额头上,给他本来沉冽的视线添了几分无害。
结果,容誉的下句话,彻底打破了喻挽上一瞬间的想法。
“挽挽,我想亲你。”
说完,他低头,照着喻挽波光潋滟的唇,又亲了下去。
还不时拿着短青的胡渣刺她,她早上刚说了他的胡渣刺人,他就这样,喻挽觉得他是故意的。
喻挽心底本就还对男人生着气,他一回来就这样对她,顿时,她的心尖弥漫起铺天盖地的委屈。
挣扎的力道也逐渐加大,她把男人彻底推开,冷下脸道,“容誉,你有完没完。”
两人咫尺之距,容誉看着喻挽,眼眸漆黑,似乎就要和他背后的黑夜融为一体,晦暗无比。
他伸手,缓缓碰上她的下巴,慢慢摩挲片刻,像是极为不甘心的样子,低低沉沉地开口问道,“挽挽,还记得我是谁吗。”
喻挽:“…”
见她不答,容誉英挺的眉头瞬间皱紧,“你老公,亲亲你,都不行?”
喻挽打开他的手,捂紧了自己的被子,毫不留情地拒绝道,“不行,我又不是任你发泄的工具。”
什么人,一声不吭地生气,不打招呼地离开,这么晚回来,不仅吵醒她,还亲她,对她胡作非为。
“呵,”容誉呷她一眼,嗤笑,“挽挽,你到底有没有心?”
喻挽秀气的眉头皱起,又在发什么疯。
她也没觉出容誉的不对劲,只觉得男人在趁醉装疯,懒懒地敷衍着,“你猜呢。”
“嗯?”容誉拉上喻挽细白的手腕,把她拽到自己跟前,贴着她的唇角和耳垂之间,他低声问着她,“那挽挽,喜欢我吗?”
男人混合着淡淡酒意的呼吸喷薄而出,洒在喻挽耳侧,透过耳尖一直传到心房最深处,掀起阵阵涟漪,轻易醉人。
这是他第二次问她这个问题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中,执着的那个人,变成了容誉。
喻挽却有时会感到不知所措。
她分不清他对她,到底是来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还是仅是一时的兴趣所致。
心尖的悸动还未停止,容誉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在喻挽耳畔发出振聋发聩的质问,“不喜欢?还是喜欢齐南屿?对他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