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喻老爷子皱了皱眉,不甚理解,“挽挽,这个行业乌烟瘴气的,你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容易,急流勇退,岂不更好?”
喻挽:“爷爷,您也知道,我到了现在这一步不容易,所以,我是不会放弃的。香水,是我一生的事业。我是真的很喜欢。”
喻挽看着喻老爷子的眼神执拗,似乎有不顾一切勇往直前的决心。
喻老爷子看了她半晌,最后深深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孙女,他向来亏欠。
“放弃喻家你应得的那份家产,也在所不惜。?”
喻挽轻声,“在所不惜。”
尽管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看着她纯净澄澈的眼神,喻爷爷突然于心不忍,但是还是忍不住最后再为难喻挽一下。
“你哥哥手里现在有个项目,要是你帮助他超额完成,我就随便你做什么职业,那份家产,还是你的。”
喻挽些微惊讶,没想到爷爷会这样做,她连忙拒绝,“爷爷,我…其实不用的。”
她不需要喻家的家产。这么些年,她早有自己的财产,也做过一些小型的投资。
退一万步讲,还有容誉。总归是不愁的。
喻爷爷摆摆手,意已决,“要么回来管理公司,要么完成这个项目,以后做什么,随你。”
“…”喻挽不得以,最终应下来。
等她答应下来之后,喻老爷子才道,“这个项目和容氏有竞争。”
“…”喻挽顿时苦了脸,“爷爷,您这不是坑我吗。”
她知道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竞争对手是容誉,她心里总会觉得几分不对劲。
鲜少看到喻挽在自己面前有这么鲜活的表情,喻老爷子笑笑。
“尽管去做,项目的事,我们和容家早就有过约定,一切按能力办事,良性的竞争对于公司发展也是有好处的。”
“何况,”喻老爷子顿了顿,面上带了些气愤,“那臭老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呸。你就用这个,给他一个下马威,我看他到底知不知悔改。”
“…”喻挽倒是极少见到这样幼稚的爷爷,笑了下。
不过,她联想到今天在车里发现的离婚协议书,又听见爷爷这样说。
她是不信,容誉想要和她离婚的。
那么,所以是容爷爷那边出了问题?
“爷爷,是容爷爷不同意我和容誉在一起了吗。”
喻爷爷听见喻挽这样问,显然很是惊讶,“容誉那小子没和你说?”
他沉思一会,似有所觉地道,“看来他是自己把压力全扛下来了。”
听到这,喻挽心弦一动,看来容誉是怕她多想,才没和她说。
一边反抗着容爷爷,一边在她面前像个没事人,陪着她,随着她。一定很辛苦吧。
喻爷爷又道,“挽挽,虽然不太地道,但我还是问问你,你喜欢容誉吗,想和他在一起吗,不想也没关系,爷爷给你找更好的。”
说着,喻爷爷重重哼了声,似乎对容老爷子有着极大的怨言,“我们喻家的女儿,还不需要看他们家的脸色,任他们挑挑拣拣。”
面对爷爷如此直白的询问,喻挽突然羞赧起来,她低着头,脸颊有些红,小声回复爷爷,“喜欢的,”
她又抬起头,仿佛充满勇气,要比刚才还不顾一切,“爷爷,我喜欢容誉的,想和他在一起。”
“…”喻老爷子默了半晌,忽觉自己刚才的问话有些多余,行吧。
他看了喻挽半晌,算了,小辈的事,他也管不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不管了。目前看来,容誉还是比较负责任的,先看看再说,也不迟。
和爷爷谈妥,喻挽回到车上,她看着那份协议书,怔了怔,放在了车内置物柜的最底层。
也不准备把这件事告诉容誉,既然他选择不说,一定有他的理由。
何况,现在似乎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爷爷的话言犹在耳,她相信,有容誉在,还有爷爷从中周旋,容老爷子会慢慢同意她和容誉真心在一起的。
接下来,一连几天的时间,喻挽极为忙碌,上午在DH工作,下午去喻氏帮助喻初寒做项目。
也不让容誉下午去DH陪她了,在齐南屿走了后,现在DH有新的副总,而她对DH的事也早已上手,早就不需要容誉的陪同了,毕竟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一开始,容誉还不太乐意,过了两天,倒是再也没提过。
这天,两人坐在餐桌两边,一起吃着早餐。
容誉喝了口咖啡,放下手边的报纸,问喻挽,“听初寒说你在替他忙泽新融资的案子?”
“嗯,爷爷答应我了,做好这个案子,我就可以继续做调香师。”
每天见到他,她都有无比多的灵感。喻挽对此,显然很是开心,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容誉微微颔首,看着她开心的样子,面色柔和下来,“做吧,我支持你。”
喻挽想了想,还是如实道,“爷爷说这个项目和容氏有竞争…”
她看他几眼,欲言又止。
容誉看喻挽这幅模样,差点被气笑,“挽挽,你老公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会因为一个项目对你不满?”
喻挽吐了吐舌头,“我相信你啦,但是总觉得怪怪的。”
她继续解释,“爷爷摆了我一道,我都答应了,他才说这个项目和你们公司有竞争。”
男人看着她,到底是刚进入公司不久的,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他宽慰她,“没事,大胆去做。”
想了想,容誉又云淡风轻地道,“就算容氏被你搞破产了也不怕,你老公自己还有公司。”
这话要是被容老爷子听见,估计能气死。
喻挽对容誉的话,也是及其无语,她默了一瞬。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容誉这么支持她,喻挽心里是感动的,他刚才的话,也只是为了减少她的负罪感罢了。
她抬起头,轻声又坚定地对男人说道,“容誉,有些事你不用自己扛着,可以和我说的。”
容誉闻言,黑眸深深地看了眼喻挽,直觉她应该是已经知道了容老爷子反对两人的事情。
联想到她回老宅的事情,不难猜出是喻爷爷和挽挽说了那件事。
“你看见了?”他问出来,才觉自己声音喑哑。
“当时是不是想骂死我?”他又问。
不过见到看见喻挽的表情如常,容誉又松了口气,想来是没有误会他的。
喻挽扁扁嘴,哼了声,“何止,看到的那一瞬间,我连你棺材板在哪买,买什么牌子的,都想好了。”
容誉:“…”
男人深邃黑眸闪了闪,分明蕴着几丝笑意,故意问她,“哦?在哪买?买什么牌子的?”
喻挽:“…”被问的哑口无言。
都是气话罢了。
容誉走到她身边,把喻挽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不会的,挽挽,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喻挽也回抱住他,声音满含依赖,轻声唤他,“容誉,你怎么这么好。”
容誉轻笑一声,在她额角处轻轻印下一吻,嘴里叹着,“傻姑娘。”
“…”喻挽下意识反驳,“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容誉闷闷地笑起来,按了下她的额头,“挽挽,说你傻,你还真是不让我失望,我全家里不也包括你吗。嗯?”
“…”喻挽闷闷地“哦”了声,显然郁闷得不行。
她怎么又被他绕进去了。
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直入鼻腔,喻挽的心底升起层层叠叠的对男人满满的依赖感。
她情不自禁地,又抱紧了他,扁着嘴道,“容誉,我好想你。”
听见这句话,容誉的心好像都要化了,轻抚了抚她的小脸,问,“嗯?我不是在这?”
怀中女孩的声音糯糯的,“唔…但是我们之前分开了好几天呀。”
容誉想起那几天,她独自在异国他乡被扣上抄袭的帽子,独自面对着抄袭风波,独自揽下苦果,顿时心疼的不行。
“挽挽,以后出了什么事,先给我打电话。”
“唔…可是你又不是一直有空。”
容誉拿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里蓬勃的心跳,怦怦的,一下一下地,也带动着喻挽的心跳,越来越快。
“感受到了吗。”他问她,而后又道,“对你,我一直有空。”
偌大亮堂的室内,一对璧人紧紧相拥。
无言,胜过万语。
……
傍晚时分,容老爷子一通电话,又把容誉叫回老宅。
他早就猜到是为了什么事,还是去了。他倒是想看看,老爷子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到了老宅,容老爷子在书房里等着他。
容誉进了门,一册文件被老爷子扔到他脚边,“容誉,看看,那丫头都欺负到我们容家头上来了。”
容誉神色自若,语气懒洋洋的,“…我老婆欺负到头上怎么了,我乐意惯着。”
闻言,容老爷子气得要拿拐杖打他,胡须一颤一颤的,似乎是气急了,他厉声怒喝,
“容誉,你看看你这说的什么话,你还想不想做继承人了,这像是一个继承人该说的话?”
容誉寻摸到门边儿的凳子上,缓缓坐下。
从这个方位,能看见外面郁郁葱葱的树木,和皎洁的夜色。
他悠悠看了一眼窗外的景色,才慢条斯理地道,“爷爷,您好像得搞清楚,不是我想做继承人,是您,是容氏,需要我做继承人。”
“…”容老爷子,被容誉的话气得,半晌无言。
诚然,容誉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