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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七零之走出大杂院》-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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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永泉妈这才笑了,笑着时,试探着问了问顾舜华的情况。

        顾舜华觉得怪怪的,她感觉雷永泉妈好像有些误会了,便不着痕迹地说了自己有两个孩子的事,果然,当自己说出这个后,雷永泉妈眼里的光顿时熄灭了。

        不过雷永泉妈对顾舜华倒还算喜欢,临走前,倒是和她说了一番话,其中还提到了常慧:“那个姑娘,我也不是说非要反对他们,关键这不是她自己性子也倔嘛?你说你来我家,好歹得有个儿媳妇的样儿吧?一点规矩不懂,这像什么话?我年轻时候,给长辈端茶递水做饭,伺候男人,我从来就没歇着的时候,说是新时代了,可到什么时候,女人就得有女人的样子,相夫教子,这都是女人应该的,舜华你说是不是?”

        顾舜华只好笑陪着,却不吭声。

        人家是长辈,八竿子打不着的,她犯不着和人呛呛这个,但雷永泉妈说的话,她实在是没法赞同。

        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明白为什么常慧不愿意低头了。

        这是进门当小媳妇伺候公婆的?她们这种经历过内蒙兵团历练的,是妇女能顶半边天,是阴山脚下战天斗地出来的,谁能听这一套!

        偏偏雷永泉妈又说雷永泉找了一个,和人家不清不楚的,对方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估计就是一圈子,什么玩意儿,也配进我家门?”

        顾舜华只好尴尬地陪笑一会,好不容易,雷永泉妈妈说完了,她找了个理由总算告辞了。

        雷永泉出来送她:“你别在意我妈说的,我妈现在看谁都不顺眼,觉得配不上我。”

        顾舜华憋不住想笑:“今天可真是尴尬死了!幸亏我说我孩子都有了,阿姨那脸色,马上就变了。”

        雷永泉:“好了好了别笑了!”

        一时又塞给她一个纸包:“这个给你吧,有几张粮票,副食票,还有几张日用品和工业票,你带着孩子回来首都,我也没给他们买什么,你拿着,想要什么自己买点。”

        顾舜华自然不要:“这哪能呢!”

        雷永泉:“舜华,别和我客气,我知道你现在有难处,有难处,你不张口,那我主动帮你。你看看我家南屋堆着的那一大堆就知道了,什么都不缺,所以这些票对我真不算什么,我也花不出去。但是对你,能让孩子吃好点,能买点孩子用的东西,我心里也挺高兴的,毕竟两个孩子也是我看着出生的,当年你去医院的车还是我开的。不为别的,就为孩子,你要是和我见外,那就没意思了。”

        这话说得很真诚,顾舜华沉默了一会。

        雷永泉这个人,除了男女关系上有点乱,其它各方面真是没得说。

        她接过来:“永泉,你的意思,我明白,我领情了,粮票我也收了,我确实很需要,有你帮我,我这日子真是好过很多,我就不在这里给你来那些虚礼说谢谢了,我都记在心里。”

        雷永泉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眼圈竟然有些泛红:“舜华,我和常慧是没戏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这方面我承认我不行,我对不起她,就这么着了。可你是我的朋友,竞年也是我朋友,是朋友,那就别在乎谁帮谁,谁欠谁。有你们当我朋友,我心里高兴!回头竞年来了,咱们一块喝酒!”

        从雷永泉那里回到家,已经不早了,她赶过去乘了公交车,上了车坐好后,看四周没人注意,才打开那个纸包,里面十几斤粮票,还有不少副食票、布票和日用品票。

        日用品票,她可以买暖壶,买铁壶,还可以买一套锅碗盆,总之能置办不少东西。

        至于布票,可以买衣服。

        进了腊月,要过年了,有这些布票,她可以给孩子买棉猴穿了,那天去幼儿园,她看到别的孩子穿了,那东西真好,暖和,从脑袋到小腿包裹着。

        她将这些收下来,心里都是满足和感动。

        说起来也奇怪,常慧和雷永泉是曾经的恋人,现在没在一起,反而远着,如果雷永泉给常慧这些,常慧打死也不会要,毕竟是要自尊的。

        但是她,竟然可以没什么忌讳了,她是已经嫁人有孩子的,和雷永泉坦坦荡荡,她就承认她条件不好,孩子受罪,她就是接受了雷永泉的帮助。

        她想得很明白,三千块砖她都受了,那其实才是大人情。关系不到那里,怎么可能弄来那三千块砖,那都是砖厂的人给内部关系户准备着的,别说九十块钱买那些,就是三百块钱,都肯定是天大的便宜。

        所以这些粮票,反而都是小事了,要了人家的砖,拒绝粮票,其实就是擎了人家的情还得硬撑着顾自己面子了,犯不着。

        雷永泉是好心,这份好心她领了,也记住了,以后也一定会想办法回报他。

      第27章 砂锅居的白肉

        回来后,顾舜华把鸡蛋糕拿了几块给佟奶奶和潘爷,接回来孩子,洗洗手,就给孩子吃鸡蛋糕。

        “这是鸡蛋糕,妈妈小时候吃过。”

        两个孩子揭开了那层被浸成完全透明的油纸,打开了鸡蛋糕,鸡蛋糕被烤得松软,鼓鼓囊囊成一个梅花形,两个孩子对着看了半天,喜欢得很,竟然有些不舍得吃。

        顾舜华:“一袋子呢,都给你们留着,吃吧。”

        两个孩子这才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那鸡蛋糕太松软,咬下去,两个孩子眼睛里便迸射出惊喜,多多两边小脸颊鼓着,含糊地道:“好好吃,鸡蛋糕好吃!”

        顾舜华倒了热水,让两个孩子就着吃,免得噎到了。

        吃了一个鸡蛋糕后,孩子脸蛋上带了米黄色小碎渣,她便帮孩子擦了脸,让他们喝着水,和他们说起幼儿园的事。

        孩子听说能上幼儿园了,都高兴得蹦起来了,叽叽喳喳地搂着顾舜华说个没完。

        多多甚至大声说:“妈妈,幼儿园好,幼儿园有好吃的!”

        她这次竟然说得很通畅,顾舜华有些意外,便故意问:“是吗,有什么好吃的?”

        多多掰着嫩生生的小手指头:“煮鸡蛋,牛奶,白肉肉!炒鸡蛋,肉饺饺!”

        顾舜华看着这情景,欣慰又惊喜,心想这才几天功夫,孩子语言发育比以前好了太多,当下又故意引着多多说了一些话,有些发音说起来还是费劲,含糊不清,不过确实进步了。

        顾舜华多少松了口气。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书里的多多会成为那么歇斯底里的人,所以她现在格外注意孩子的心理健康,比如希望孩子和其它小朋友搞好关系,希望孩子也能进幼儿园。

        别人能享受到的,她尽量争取,也让他们享受到,让他们的童年不会有缺憾,小心翼翼地呵护着他们的心理健康。

        这样,也许她得到的就不再是书中的结局。

        她笑看着自己两个孩子,揉了揉满满柔软的发:“知道什么是白肉吗?”

        满满摇头,乖巧地道:“不知道啊!”

        顾舜华:“谁和你们提过白肉?”

        满满想了想:“是二林子哥哥,他说他吃过,说特别好吃。”

        顾舜华注意到,当满满这么说的时候,他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旁边的多多也小心翼翼地咽着口水。

        到底是孩子,听到好吃的嘴馋,这是本能,是人类最原始的对营养的渴求。

        顾舜华:“既然白肉这么好吃,那妈妈明天带你们去吃好不好?”

        满满和多多惊讶地看向顾舜华,一起问:“真的吗?”

        顾舜华:“当然了。”

        今天雷永泉支援的那些粮票,先拿一些来让孩子吃一顿好的,见识见识。

        如果是之前,她还没这个把握,心里没底儿,不敢轻易让孩子吃太好的,怕万一多花了钱,以后没钱养孩子,但现在,她心里却觉得稳妥多了。

        爸爸重新掌勺,自己可以过去做红案学徒,好歹能拿一份工资,不出意外的话,任竞年过来廊坊,目前看来他也是会好好和自己过日子,退一万步,就算出现什么大变故,他突然被陈璐薅走了,自己也能设法从他那里挖到钱来贴补孩子。

        总之,日子看起来不会差。

        更何况自己落下了户口,拿到了盖房子的允许,日子眼看着好过起来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喝着豆汁,她和家里提了一嘴儿,只说带着孩子出去,陈翠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这里有些粮票,你拿着,万一出去给孩子买点什么呢。”

        顾舜华听这话,有些意外,她想,妈妈真得性子变了,和以前很不一样。

        她便道:“妈,没事,我不缺粮票,今天我过去我一插友那里,他给了我不少。”

        陈翠月:“你这孩子,哪能随便要别人东西?人家给你多少,我给你,你快还给人家去,不能轻易拿别人东西,传出去像什么话。”

        陈翠月的热情在顾舜华看来,倒是有些意外,也有些不适应。

        从来她妈妈对她的好都是有条件的,她都是排在后面,像今天这种不假思索的反应,倒是头一遭见。

        她略怔了下,也说不上来,感动吧倒是不至于,就是意外,也有些感激。

        所以她终于还是说:“妈,不用了,那个插友家里很富裕,人家说得很明白,知道我现在日子难,所以拉扯我一把,人家还给我弄到了砖头,回头我可以盖红砖房了,砖头都能帮忙弄了,过两天就给我拉过来,我再为了这粮票装清高,也没什么意思。”

        陈翠月听顾舜华说砖块,自然是意外,她就算不懂也知道,这种物资就不是老百姓能随便弄到的,那都是计划生产然后定向分配给有关单位。

        当下详细地问了问,知道竟然弄到三千块,也是惊喜不已:“那敢情好,红砖房呢,那样也暖和,挡风,不过人家对我们这么好,可得记住这个恩,以后报答人家。”

        顾舜华:“妈,我知道。”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又想起来后来雷永泉坐牢的事,那件事在书里实在是旁枝末节,并不是什么顶重要的事,所以只是含糊地侧面提了一下,没细说,顾舜华再次把所有的情节都给串了一下,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

        不过好在,她知道出事的大概时间,想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小心警惕着了,看看能不能避开这场祸事。

        **

        上午顾舜华先陪着两个孩子在家,收拾打扫,又准备了幼儿园穿的衣服,毕竟是首都的幼儿园,并不能太随便了,也怕孩子去了因为穿着不好被人家瞧不起。

        中午只稍微吃了一点,顾舜华先带着孩子出去,给任竞年寄了新的复习资料,之后过去找了王新瑞,把两袋子鸡蛋糕给了王新瑞,又邀王新瑞和自己一起去吃。

        王新瑞不去,眼珠转了转,说自家来客人了。

        顾舜华看她那样子,大约明白了,这是要相亲。

        当下又说了自己要当红案学徒工的事,王新瑞想了想:“这是一个好营生,真要是能干起来,以后好处大着呢。”

        顾舜华现在也想明白了,好处确实大着呢,比如在那本书里,陈耀堂后来竟然开了一家酒楼,叫什么御膳八珍宴酒楼,不就是打着御厨后人的名头吗,其实就是欺名盗世,就是用她爸的名声!

        陈耀堂肚子里没一点点本事就敢在这里扯旗子充大尾巴狼,那她顾舜华学好了本事,凭什么不能?

        以后进一步改革,她就按照陈耀堂那个路子走,谁还不会怎么着?

        两个人说着话,王新瑞又提起插友聚会的事,说是回头张罗好了就告诉她,到时候大家一起吃个饭,顾舜华自然是愿意。

        插友,那是特殊时候最珍贵的友情,这辈子,你再没机会交到那样肝胆相照的朋友了。

        这一点上,看尽了一本书的顾舜华比王新瑞体会更深。

        告别了王新瑞后,顾舜华便带着孩子过去西四牌楼了,也不远,就四公里多,做了几站公交车到了。

        顾舜华顺便带着孩子在这里逛了逛,这么一耽误,到了缸瓦市东大街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候了。

        今年春节时候,人民大会堂春晚有了舞会,新华社人民日报都报道了,因为这个,首都跳舞的一下子多起来了,除了正儿八经歌舞厅,一些广场的空地也有了跳舞的小青年。

        顾舜华带着孩子过去的时候,就看到西四牌楼广场有一些溜冰男女,本来只是扫一眼,可后来觉得不对,又扭头看了一眼,便看到里面一个穿着红棉袄留着齐耳短发的正是苏映红。

        苏映红正和几个年轻人跳舞,跳得投入而忘我,旁边还有几个抽烟的,闹闹腾腾的。

        顾舜华收回了目光,心里却是想起苏映红小时候。

        她比自己小两岁,那个时候扎着羊角辫跟在自己【创建和谐家园】后头叫姐姐,她打小儿爱跳舞,去少年宫跳舞,回来就开开心心地说姐姐看我美不美。

        后来顾舜华也是从父母的信中偶尔知道,她竟然成了胡同里人人嫌弃的“圈子”,圈子,就是不正经混,傍个小流氓乱搞男女关系的。

        顾舜华倒是不觉得小姑娘搞个男女关系怎么了,人早晚要谈个恋爱,早一些也没什么,只是看她这样子,倒是每天在外面瞎晃荡,也没干正经事,多少有些遗憾罢了。

        顾舜华走进砂锅居的时候还在想,以至于点菜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服务员拉着一个脸:“您到底懂不懂点菜?”

        这年代的国营餐馆服务员都这样,这还算好的,脾气差的能直接骂顾客,顾舜华也不是不识时务的,忙笑了一声:“劳您费心了,我点一个烧燎白煮,一个炸鹿尾,再来三个杠头,来一壶热水。”

        那服务员一撩眼皮子,倒是多看了顾舜华一眼,能这么点的,倒是懂他们店,专捡最特色的好菜点,而且不多不少恰好合适这一大两小。

        当下也没说什么,让顾舜华交了粮票和钱,便开单子给后厨了。

        这时候到了傍晚,但因为是工作日,砂锅居人并不算太多,顾舜华照顾两个孩子坐好后,等菜的功夫,便和孩子说起砂锅居的历史。

        在吃的上面,以前陈翠月总是说顾舜华没福,打她记事起,她爸就被贴了大字报,掌不了灶,家里开始缺嘴了,还说她大哥当年可是吃了不少好东西。

        所以顾舜华其实什么都没吃过,只吃过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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