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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L】七十年代漂亮女配》-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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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长生第二天早上起得很早,拿行李准备走人的时候刘杏花刚好起来。刘杏花把他送出门,又拽着他说:“你看情况,如果实在不行,就把你三姐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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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不多磨蹭,背上书包和水壶便下山去了。

        刘杏花看着阮长生走远,回身进屋的时候忍不住闷口气,真想自己去把刘雄打一顿。

        她自己是不好惹的性子,偏生了个软性子的女儿,有时候也会气阮翠芝不争气。

        阮溪因为困狠了,这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她起来的时候头还昏昏沉沉的,站到脸盆边倒水洗漱,用冷水拍了半天脸蛋,才慢慢有些清醒。清醒后脑子也僵,就坐在桌子边又发了会呆。

        刘杏花和阮洁从外头回来,就看到阮溪呆呆地坐在桌子边。

        阮洁看她这样,忍不住笑着和她打招呼:“姐,你睡醒啦?”

        阮溪动作僵硬地冲她点头,“嗯,感觉睡了一辈子。”

        刘杏花拿盆去淘米做饭,“睡了这么长时间,肚子肯定也饿了,坐着等会,奶奶马上做饭。要实在饿得不行,我拿个馍馍让你垫肚子,要不要?”

        阮溪看着她摇摇头,“我想吃米饭。”

        这几天在路上都是啃的馒头,实在也不想吃了。

        米饭得淘米现蒸,阮溪便就坐在桌边等着,顺便让自己那睡懵的大脑慢慢动起来。直到吃饭的时候她才恢复思考能力,后知后觉问了句:“五叔出去了?”

        阮志高回答她:“去你三姑家了。”

        阮溪点点头,“哦。”

        去了就好。

        既然阮长生已经去处理这事了,她也就暂时把这事搁到了一边。

        吃完午饭,阮溪拿上装着半斤酒的葫芦,背著书包出门去老裁缝家。

        然她出门走了没多久,就发现阮跃进跟在她后面。

        起先她也没多在意,以为阮跃进就是去找他的同龄伙伴,刚好和她顺一点路。但是一直走到金冠村地界,阮跃进依然跟在身后。

        阮溪这便有些疑惑了,停下步子等了一会。

        等阮跃进走到面前,她拦住他问:“你跟着【创建和谐家园】什么呀?”

        阮跃进掀起目光瞥她一眼,“谁跟着你了?我是去学手艺的。”

        阮溪目露疑惑:“你去学什么手艺?”

        阮跃进微微挺一下胸膛,清清嗓子端起架势道:“当然是跟老裁缝学做裁缝的手艺,现在我也是他的徒弟,而且已经跟他学好几天了,他说我学得比你好。”

        说完他直接蹭过阮溪的肩膀往前走,好像这路是他家的。

        阮溪转头看着他走远,抿唇眯眼,一言难尽。

        她出去这几天,孙小慧又出幺蛾子了?

        这次又是搞什么鬼?

        让阮跃进当裁缝?

        抢她饭碗?

      第022章

        阮溪没在原地多站, 拎着酒葫芦继续往老裁缝家里去。

        不管阮跃进是什么目的,都不会影响到她,只要他不出幺蛾子, 无视他就行了。

        走到老裁缝家院门上, 阮溪抬手敲两下门板,扬着声音叫了句:“师父,我回来啦!”

        挑起的尾音刚落, 老裁缝刷一下出现在正屋的大门外, 脚上只有一只鞋。

        阮溪看他这样忍不住笑一下,拎着葫芦往他面前去,“想我了吧?”

        老裁缝哼一声, 等她走到面前, 接下葫芦道:“我是想酒了!”

        他拿了酒葫芦往屋里去, 叫阮溪:“给我拿个小碗来。”

        阮溪转身往灶房去,“那您等一下。”

        她进灶房把书包拿下来,并没立即拿碗,而是先去碗橱里拿盘子抓了两把花生米。随后到灶后擦起火柴点火,点着后塞几根玉米瓤在灶底慢慢地烧,人去灶上干炒花生米。

        花生米炒得皮酥喷香,盛出来放到盘子里。

        阮溪端上炒好的花生米,再顺手拿双筷子和一个小碗, 往正屋里去。

        老裁缝坐在正屋里的桌子边,看着酒等她半天了, 倒是没有着急催她。看她端了一盘炒熟的花生米进来,香味扑鼻, 他脸上浮笑, 只说:“还是这徒弟收得称心。”

        正屋里其实不止老裁缝一个人, 阮跃进一直是趴在缝纫机前的。今天老裁缝教了他怎么穿线和引底线,他搞了半天还没把底线引出来过一次。

        阮溪进院子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他了,只不过不想搭理他,所以直接把他当空气,视而不见。现在端花生米进了屋,她仍然当做没有看到阮跃进。

        阮跃进也当没看见她,认真引底线,在心里嗤笑——马屁拍得可真响。

        论这拍马屁哄人的功夫,他确实比不上她。

        阮溪把花生米筷子和小碗都摆好在老裁缝面前,自己也在桌子边坐下来。给老裁缝倒上小半碗酒,她捏一颗花生米放嘴里,故意说:“哇,太香了。”

        炒花生米的香味那能香一屋子,阮跃进坐在缝纫机前吞口口水,屏住气。

        阮溪在桌子边陪老裁缝喝酒,自己一会捏一颗花生米放嘴里嚼。喝点小酒总要说点话,她便问老裁缝:“师父,怎么我出去给您买酒,你给我弄了个师弟回来啊?”

        老裁缝喝下一口酒,心情美得不行,应话说:“他说他是你堂哥,比你更适合当裁缝,能继承我的手艺。话都说到这了,我能不收吗?”

        阮溪低眉把花生米皮搓在手心里,觉得好笑,笑意挂在嘴角上,“这年头,遇到个人才不容易的,您可得好好教了。我堂哥特别聪明,肯定能把您的手艺继承下去的。”

        老裁缝不说阮跃进了,又问:“你要不要陪师父一起喝点?”

        阮溪忙摆手,“我不要,太辣了。”

        其实这点白酒对她来说问题不大,但毕竟身体年龄在这里,不适合喝。

        阮溪和老裁缝坐在桌边喝酒吃花生米吹牛,阮跃进插不上话,便一直闻着花生米的香味默默吞口水,同时趴在缝纫机前屏着气息引底线。

        老裁缝也不管他练得怎么样,反正能学就学不能学就走人,他不管那么多。

        等解了酒馋,他把剩下的酒仍塞好收起来。

        这半斤酒来得不容易,他得慢慢喝,喝上十天半个月那都算时间短的。

        喝完酒他也不多管阮跃进,进屋里拿出一个草纸钉的本子还有一支半截长的铅笔,送到阮溪手里说:“丫头你接下来就学学画画吧,这个我可不会教,你自己琢磨,板凳桌子随便画,琢磨出感觉了再画画人,多练多观察,纸得省着用。”

        阮溪接下纸和笔,应一声:“好的,师父。”

        老裁缝这就不管她了,自己转身出门溜达去了。

        老裁缝一走,屋里便只剩下阮溪和阮跃进。阮溪得装着自己不会画画的样子,所以拿着笔和纸对着桌椅板凳,都是故意慢慢描,画得歪歪扭扭。

        她不和阮跃进说话,原身和她这堂哥的关系就算不上好,平时不一起玩,而她又被孙小慧给坑过,现在阮跃进还来抢她饭碗,她看他能顺眼才有鬼了。

        阮溪坐在桌子边认真画画,脸庞沉静,整个人都笼罩在安静中。但坐在阮跃进坐在缝纫机前却很烦躁,急得头上都是汗,一会抬起手擦一遍额头。

        实在引不出底线,他耐心有点告罄,心里的烦躁无处发泄,便看向正在画画的阮溪,没话找话说了句:“你就是马屁拍得好,所以老裁缝才喜欢你吧?”

        阮溪忍不住笑一下,继续画自己的画,“是啊,你有意见?”

        阮跃进也笑,“我有什么意见,佩服你呗。”

        阮溪认真描线条,“你是嫉妒吧,嫉妒我可以吃花生米,而你只能看着闻着。”

        阮跃进哈哈干笑一声,“你不如说我嫉妒你烧火炒花生好了。”

        阮溪:“你就嘴硬吧。”

        阮跃进还急了:“谁嘴硬谁是孙子!”

        阮溪:“那你就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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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溪回头看他,“干嘛?你想打架啊?回去我让五叔锤死你你信不信?”

        阮跃进确实怕阮长生,屏屏气又坐下了。

        他看阮溪这张嘴实在是厉害,身后又有个阮长生,招惹她只能让自己更加吃亏憋屈,于是他没再出声说话,又去缝纫机上捣鼓那个底线去了。

        实在引不出来,憋得尿急,他忙又跑出去上厕所。

        等他匆匆忙忙跑出院子,阮溪看一眼缝纫机,自顾嘀咕了一句:“笨死了。”

        阮溪在老裁缝家画了一会画,看准太阳的高度,还是和之前一样按时收拾东西走人。她走的时候老裁缝正好回来,便跟老裁缝打了声招呼。

        阮跃进倒是很有耐心,还在那和缝纫机死磕,一副不成功不罢休的样子。

        阮溪当然看得出来,他会来学这门手艺,直接原因就是眼红她在老裁缝这里捞到了好处。他一半是想学成手艺过以后好日子,一半是想抢她的饭碗。

        只要她还跟着老裁缝不走,阮跃进就一定会坚持下去。

        这是他学得那么烦躁还耐心坚持的最主要原因。

        如果没有阮溪在,他怕是和之前那些来找老裁缝拜师的人一样,早憋一肚子气回家再也不来了。毕竟按照老裁缝这教法,学成很难,而且尽受窝囊气!

        以阮跃进的智商和学习能力来说,想要抢阮溪的饭碗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阮溪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她觉得把饭碗塞他手里,他都拿不走。

        管他怎么折腾,阮溪没多余心思往他身上放,只管忙自己的。

        阮溪背著书包离开老裁缝家,还和之前一样,在老地方和阮洁会和,再一起去山坡上找凌爻。这几天阮溪和凌爻不在,阮洁都是自己巩固那些学过的知识。

        今天在老地方碰上头,凌爻先检查了阮洁对于学过的知识的掌握情况。发现她都掌握得挺好的,他便按照课本讲的内容,继续往下教新的。

        至于阮溪,因为他们在去公社和回来的路上聊了很多天,也说到了学习内容,他知道阮溪掌握得非常好,所以也就没有特意再问她。

        三个人趴在石头边学习,凌爻教完阮溪和阮洁,让她们自己再消化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翻开自己的书。有时候需要动手画图或计算,也是拿石灰块画在石头上。

        阮溪睡了一天半清醒了几个小时,但在看一会课本抄一会课文后,她的眼皮又开始控制不住打架。实在也不愿意撑,她索性直接趴在石头上睡着了。

        凌爻转头看到她睡着,脸蛋就贴在石头上,于是把自己手里的书合起来,轻着动作走去她旁边,小心地把书垫去她的脸蛋下面。

        阮洁看着他这举动,笑着说了句:“你好细心哦。”

        她认识的村子里的男孩子都跟疯犊子似的,不欺负女孩子就算不错了。

        凌爻在阮溪的脸下垫好书,在旁边的草地上坐下来,没说话,只冲阮洁笑了笑。

        阮洁一边抄课文一边又和他说话:“你们大城市的娃娃,都像你这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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