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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表现得过于平静了。
就像是很早就知道贺礼被偷走了一样。
云星染当然知道了。
但她并不打算告诉这夫妻俩。
姜府狠狠地打了礼亲王府的脸。
不仁义在前,她又何必厚道?
“我应该感到诧异吗?”
云星染支着下巴,一脸平静:“我娘说了,财不能外露,银子要拴在裤腰带里。
贵府的婚宴办得声势浩大,傻子都知道收了不少礼,不偷你们偷谁呢?”
乔清浅:“......”
姜寻:“......”
交谈进行到这里,他们也看出了云星染的不配合,留下也没有太大意义。
寒暄了几句后,姜寻便带着乔清浅离开了。
与此同时,云星染也没了睡意。
用过午膳后,她直奔皇长孙府而去。
“你说什么?你要与我成亲?”意识到危险来临的皇长孙楚羡,捏着剪刀的手一抖。
第10章 我要死了我好柔弱!我装哒
“咔嚓——”开得正艳的蝴蝶兰一头栽倒在地。
乖乖!这可是整个书房里,皇长孙最喜欢的花了。
一旁伺候的文竹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楚羡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同情。
“小星染,你在跟哥哥开玩笑吗?” 楚羡心思复杂地放下大剪刀。
“当然没有。”云星染摇摇头。
她眯了眯眼,严肃道:“姜寻不顾礼仪廉耻,强行娶乔清浅进府,已经让礼亲王府脸面尽失了。
若下个月我再灰溜溜地取消婚宴,那岂不是让人看了更大的笑话?
礼亲王府的喜帖既然已经发出,就没有撤回的道理。
姜寻不成气候,我别无他法,只能换个新郎官。
正好也让其他人明白,就算没了他姜寻,我礼亲王府的婚宴也能风风光光地大办下去。”
“小星染你说的没错!哥哥支持你!”意识到云星染动了真格,楚羡表面义愤填膺,实际心里已经慌得一批了:“咱就应该好好办给姜府看看,只是......”
说到这里,楚羡皱眉,话一顿。
他和云星染一块儿长大,二人相差不到一岁。
虽说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也只是把她当亲妹妹看待,从未有过娶她入府的《禽兽》念头。
楚羡硬着头皮道:“婚姻大事,媒妁之言,可不是儿戏,小星染,你要不......再慎重考虑考虑?”
“不考虑了,我已经想好了。”云星染摇头。
显然,她没有听出楚羡的话外之音。
“羡哥,我知道你是害怕给不了我幸福,这没关系的,咱们只是假成亲,算不得真。
等一年之后,风波散去,我们就和离,作为补偿,礼亲王府将会成为羡哥你以后登基时最坚固的左膀右臂。”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哪怕是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云星染考虑得很周到,可从另一方面来说,她完全将楚羡的退路给堵死了。
这下可怎么办?
楚羡沉默着,同时大脑飞速运作。
终于,他找到了一个能够委婉拒绝,且让云星染接受的理由。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毫无征兆又剧烈的咳嗽响起。
楚羡像一只被扼住脖子的鸡,倏地咳红了脸。
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气。
“羡哥,你怎么了?莫不是感染了风寒?”
云星染吓了一跳。
她抚了抚楚羡的背,刚想去找太医。
文竹收到了楚羡递过来的眼色,急忙拉住她的胳膊。
“星染小姐,不碍事的,皇长孙这是老毛病了,治标不治本的,太医来了也没用,只能靠养着。”
“可是......”云星染皱眉,还是不放心。
“文竹说得一点没错,”楚羡害怕真惹来太医露了馅,急忙止住了咳嗽。
“小星染你就不用太担忧了,咱们还是言归正传,说说你的婚事吧。”
楚羡捂住胸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掀了掀眼皮:“和你成亲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
星染你也看到了,哥哥身子骨弱,这能活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呢。
万一我哪天咽气了,还平白让你担上一个克夫的罪名,那我就是到了九泉之下,也不能够安生的呀!”
这又是生又是死的,一下就给云星染整懵了。
回过神,她“呸”了好几下:“羡哥你胡说什么呢?”
楚羡为人稳重,是个诚实的人,云星染不疑有他。
“算了算了。”小姑娘小嘴一瘪,嚷嚷着:“你都这幅样子了,怎么还有心思说婚约的事情?
这要是传出去,那岂不是显得我太不近人情!太冷漠了吗?”
云星染刻意将两个“太”字都咬得极重。
与此同时,她发现当她说到“太不近人情”和“太冷漠”的时候,羡哥都细微地点了点。
可是再一看,又发现楚羡的身子骨真挺虚弱的。
不要说点头了,就是眨眨眼睛可能都会要了他的命。
云星染揉揉眼睛,确定是自己看错后,她叹了口气:“这样吧羡哥,你先好好养伤,不要担心,婚约的事情就不麻烦你了,我找别人便是。”
听到这句话,楚羡那颗悬着心总算放了下来。
“好。”他勉强挤出一抹“苍白”的笑,“虚弱”地拍了拍云星染的手:“那就谢......谢谢小星染了。”
楚羡表面上是:(இ︵இ`。)我要死了我好柔弱!
实际内心是:(இᴗஇ`。)我装哒!
文竹前脚送走云星染,后脚他就健步如飞地从书房跑去了后花园。
少年意气风发,步伐带风,别说完全不像是病入膏肓的样子了,就是再活个一百年,那都完全没有问题。
文竹:“......”
文竹挠头:“皇长孙,属下不明白,平日里您对星染小姐有求必应,怎么今日......”
楚羡掐断他的话:“平时是平时,今日可是成亲!哪能一样?”
文竹还是不理解:“可成亲那也是假的呀,说得通俗易懂一些,无非是多张嘴吃饭的事儿,星染小姐也就来咱们府上住个一年,又不是养不起她,您何至于那么斤斤计较?”
“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好了。”楚羡摇摇头:“小星染那丫头可不比大家闺秀乖巧。
她脾气不好,做事情也毛毛躁躁的,若是不高兴了,还总能搞出点破坏来,你说,如果她来了,我这一园子的花花草草,还能有活路吗?”
文竹:“......”
文竹仔细想了想,的确是这么个理。
礼亲王云轻,也就是云星染的父亲,他年轻时也喜爱花花草草。
在他的松竹苑里,还曾有一片名贵的龟甲竹呢。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那片竹子早就被星染小姐霍霍得差不多了。
别说是竹子了,就是笋尖也看不见,那叫一个寸草不生、生灵涂炭呀!
从皇长孙府出来,云星染非但没有气馁,反倒越挫越勇,她马不停蹄直奔礼部尚书府。
得知她的来意后,礼部尚书府公子林嘉澍勉强挤出一丝笑:“星染妹妹,我爹娘曾经说过,这成亲得讲究两情相悦,我喜欢温柔体贴的,像你这样的,不是我的菜......”
“我懂,我都懂!”
云星染点点头,一根筋的她完全没有察觉到林嘉澍这是在拐着弯骂她凶神恶煞。
小姑娘微微一笑:“强扭的瓜不甜,所以咱俩只是假成亲,等以后......”
“没......没有以后。”
云星染话还没说完呢,林嘉澍就已经抖成了筛子。
第11章 就您这小豆芽的身板,跟她逞口舌之快,划不来呀
他缩了缩脖子:“星染妹妹,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心里已经有人了,除了她以外,我容不下任何人,也不想娶其他的女子为妻,你要不......”
“什么?”云星染一愣。
不怪她如此惊讶,要怪就怪林嘉澍是个不折不扣的榆木脑袋。
铁树十年还能开一次花呢,他倒好,就是个无花果。
云星染记得,去年在国子监念书的时候,有个小姑娘因为嘴馋,偷吃了他的一块儿绿豆酥,结果他当众就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不是她拦着,只怕场面会更加可怕。
思及此,回忆结束,云星染倒吸了一口凉气:“嘉澍哥哥,你看上了哪家的小姑娘了?”
林嘉澍脸一红:“这......这跟你有关系吗?姑娘家家不要那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