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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寻又确认了一遍:“所以,也是她带你的酒庄?”
姜酒不敢说话,小声“嗯”了一声。
姜府管教严格,酒庄更是禁地。
就在姜酒以为哥哥会生气的时候,对方竟然只是揉了揉她的头,留下一句“早点回房”歇息后便离开了。
云星染酒品很好,哪怕喝多也不会失了仪态。
她回到自己住的星月楼,在院子里遇到了娘亲身边伺候的采莲姑姑。
采莲闻到了云星染身上的酒味,并没有感到诧异:“星染,你娘给你熬了醒酒汤,快趁热喝了吧。
今晚什么都别想,你好好睡一觉,等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日子久了,这世间没有过不去的坎。”
“谢谢采莲姑姑。”云星染没有喝醉,但还是很给面子的端起醒酒汤一饮而尽:“放心吧,我还没那么想不开,无非是个男人而已,离了他我还不活了吗?”
采莲闻言,欣慰松了口气:“好孩子,你能这样想就对了。”
云星染和采莲道了晚安,回到卧房刚准备休息。
可就在这时候,一阵风吹了过来。
云星染的眉头顿时就蹙了。
奇怪,哪里来的风?她出门时窗户明明是关好的。
难道屋里进了贼?
来不及点蜡烛,云星染深吸一口气,猫手猫脚地往卧房里面走去。
“欸哟——”摸黑中小姑娘不知道踢到了什么。
她一个趔趄,像颗熟透的西瓜似的重重摔向地面。
云星染下意识地捂住脸,意料中的疼痛感却没有传来。
借着零星洒进来的月光,云星染坐起身子,这才看清自己的身下还压着一个人。
是大牢里那个贼子!
二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近到几乎能看见对方眼睫毛落下的点点斑驳。
云星染长这么大,还从未和谁有过这么暧昧的姿势呢。
一时间,心脏都快骤停了。
她大叫了一声,像只受到惊吓的毛毛虫,笨重地拧来拧去,试图站起来。
“嘶——”少年被她折腾得倒吸了好几口凉气。
最终忍无可忍,搭了把手将她撵到了一边。
“云星......小姐。”他坐起身,咬牙切齿:“越狱是不是死罪我不知道,但被你砸中,一定是必死无疑。”
云星染:“?”
如果没记错,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说她胖了。
“活该!砸死你才好呢。”云星染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然后踢了少年一脚,回归正题:“你到我屋里干什么?不会是想偷东西吧?”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少年不屑嗤笑:“就你这破地方有什么可偷的?”
“破地方?”云星染不服气,刚想回怼。
不曾想少年却猛地站起身,连带着还拎起了半个人高的麻布袋子,里面摆满了亮闪闪的金子银子,晃得云星染眼睛疼。
第9章 你要与我成亲?
云星染:???
云星染目瞪口呆:“喂,你该不会是把顾锦玉的小金库都搬空了吧?”
少年耸耸肩,轻描淡写一句话否认了云星染的猜测:“同一个坑里栽两次,你当我傻吗?”
京城不缺大户人家,但能够一口气拿得出那么多银子的,除了顾府,那不就只剩下礼亲王府了吗?
难不成他偷的是爹娘的夫妻共同财产?
想到这里,云星狠狠地肉疼了一下。
她刚想把麻布袋子护在身后,少年却提前看出了她的意图。
他拨开云星染的脑袋:“能有点儿见识吗?今日有最富有的人家,可不止顾府和你家。”
“今日?”
云星染心里“咯噔”一下,同时余光一瞥,麻布袋子里被金元宝压着的红绳刚好应验了她的想法。
云星染咽咽口水:“你不要告诉我,这全都是姜府婚宴收到的贺礼?”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可眼底却不见笑意:“还不算太笨。
要我说姜二少爷的面子可真大,无非是娶个不入流的侧室,竟然也能收到这么多礼金,差点没把我的腰压折了。”
云星染:“.…..”
敢情是来她这儿歇脚了。
云星染嘴角抽了抽,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又有什么用呢?我劝你还是把这些银子送回去吧,乔清浅可不是省油的灯。
你别忘了姜寻现在可是大理寺少卿,有他撑腰,你觉得你能躲得过?”
少年不以为意。
他扛起麻布袋子,足尖轻点,留下一句“是吗?那就等着看吧。”后,便消失在溶溶的月色之中。
翌日。
云星染还在睡梦之中,丫鬟春桃便急匆匆跑了进来。
“小姐,姜寻公子带着乔姨娘登门拜访,说想见您一面。”
云星染头疼了一晚上,快天亮了才睡着。
听到动静,她烦躁地睁开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后,又裹着被子闭上了眼睛。
“不见!大清早的扰人清梦,不请自来,这夫妻俩到底有没有教养的?”
“是。”春桃眉开眼笑得了命令,哒哒哒跑出去传话。
可是不多时,她又哒哒哒跑回来了:“小姐,姜寻公子说了,他有要事问您,如果您不见他,那他和乔姨娘就不回去了。”
这两人有完没完?
云星染秀眉蹙了蹙,她将被子往头顶拢了拢:“那就让他们等着吧。”
足足两个时辰过去了。
乔清浅端坐在凳子上,表面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指甲已经快把手心掐出血来了。
就连姜寻也抿着唇,一脸讳莫如深,看不出情绪。
前者是因为愤怒。
至于后者嘛......
星月楼内,云星染正对着铜镜梳妆。
春桃站在一旁喋喋不休,喜色都快从眼眶里溢出来了:“小姐,您是没瞧见,今日姜公子的脸就跟淬了冰一样冷,估计是没有想到您竟然能让他等那么久。”
“他当然想不到了。”
云星染拿起簪子【创建和谐家园】发髻,语气淡淡:“以前我不让他等,那是因为我喜欢他,愿意迁就他。
现在他成亲了,和我非亲非故,他夫人都不在意不心疼,难道我一个外人还要惯着他?”
十年真心喂了狗,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可当一件事已成事实,不能改变,只能接受。
云星染看得开得很。
梳妆完毕,她拖着华丽的长裙姗姗来迟。
落座后,云星染淡扫了姜寻一眼,语气谈不上友好:“说吧,找我什么事?”
姜寻一时难以适应,他蹙了蹙眉,不过很快又舒展开了。
她心中有气,说明还在意他,不是吗?
乔清浅憋了一肚子火,但看在姜寻的面上,她还是勉强赔笑:“云小姐,不好意思啊,我们不请自来,打扰您了,这次......”
乔清浅的话还没说完,云星染瞥了她一眼,直接凶巴巴打断:“收起你这副虚伪的嘴脸吧,明知道不好意思,可你不还是来了?
我不是姜寻,不吃你这套又当又立的把戏。”
倒不是针对乔清浅。
和寻常姑娘不一样,云星染娇生惯养,从小就没看过人脸色,肚子里自然也没那么多弯弯肠子。
她性子直,素来有什么说什么。
乔清浅一噎。
她没想到云星染会那么不给面子,好半晌后,才勉强从嗓子眼挤出一个“是”。
“好了,大家都是邻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星染你有气,我是理解的,我给你赔个不是,”姜寻打着圆场,直切主题:
“昨夜,有人潜入姜府偷走了的婚宴贺礼,礼亲王府和姜府离得近,我想问问星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没有。”云星染不假思索摇摇头。
“昨晚我喝多了,回到府以后,睡得比猪还要死,我能听到什么?”
姜寻:“......”
乔清浅:“......”
他们还是头一次遇见用“猪”来形容自己的人呢。
乔清浅将云星染的反应看在眼里,神情有些复杂:“云小姐,您似乎对于我们府贺礼被偷一事,并不感到意外呀?”
虽说二人是第一次见,但在来礼亲王府之前,乔清浅就将云星染的脾性摸了个透。
她刁蛮跋扈,睚眦必报,在得知情敌的贺礼被偷走后,就算没有好奇地问东问西,也应该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才对。
可云星染并没有。
她表现得过于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