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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粗暴揉了揉云星染的脑瓜子:“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这一夜,注定漫长又寂寥。
云星染躺在床上,迟迟无法入睡。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虽说她脾气不好,但这十年来,她对姜寻百依百顺,掏心掏肺。
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姜寻怎么忍心这样对她?
翌日。
天刚蒙蒙亮。
云星染在床上躺得难受。
她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打开房门准备透透风。
不曾想刚一抬眼,就看到了个不速之客。
“姜寻?”云星染先是一愣,紧接着脸就黑了:“你也是快成家的人了,这样随意地出现在未婚姑娘的闺房中,似乎并不妥当吧?”
姜寻?
没了“哥哥”二字,这个称呼疏离又冷漠。
姜寻一时间有点儿不适应。
昨晚没睡好的人,不止是云星染,还有他。
清冷的少年一袭白衣,干净的脸上略显疲惫:“星染,你这是生我气了?”
生气?
未婚夫纳妾,这件事换做任何一个女孩子,只怕都会翻脸吧?
姜寻怎么问得出这种问题?
是算准她对他无条件的包容没有底线了吗?
云星染心中冷冷一笑,却并没有显露出来。
“怎么会呢?”她抬起头,漆黑如墨的眼眸划过一抹疑惑。
“姜公子和乔小姐两情相悦,如今终成眷属,这是好事,我没有理由,更没有立场生气。”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自己完全的撇清在了姜寻的关系网之外。
云星染表面镇定,其实心里像被剜了一块儿肉得疼。
放弃曾经最喜欢的人,真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姜寻蹙了蹙眉,云星染的话落在他的耳朵里显得格外刺耳。
特别是那句“两情相悦、终成眷属。”
姜寻:“星染,我和清浅的婚事另有隐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更何况你也看到了,她嫁入姜府,也仅仅只是个侧室而已,是不会动摇你正妻的位置的。”
“不必了。”
云星染向后退了一步:“姜寻,我是喜欢过你,但这并代表我看不清时务,昨晚我也曾不止一次问过自己:
为什么你宁愿把我丢在大牢,都要陪乔清浅去看烟火。
为什么你要在我们大婚前的一个月,把她抬进府。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是不是......”
“不是的。”
姜寻从未见过这样据理力争的云星染,不由得慌了神。
他打断道:“星染,我不知道该怎么给你解释,但我可以保证,我对乔清浅......”
“不重要了。”
姜寻的话还没说完,云星染就倏地抬起头来。
她眸光颤了颤:“因为我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之所以会这样,不是我不够好,也不是你不对,我们都没有做错。
归根结底无非是你爱乔清浅,不爱我,这个事实很残酷,但我接受了。”
姜寻身形一晃。
明知道云星染说得不对,可他却不知如何反驳。
清冷淡泊的性子,让他对任何事或人都不可能产生浓烈的情绪感情。
云星染是除了家人以外,唯一一个能勉强牵动他心弦的人。
所以时至今日,姜寻也不知道他到底爱不爱云星染。
还是说,只是习惯了她的陪伴。
姜寻心绪纠结,好半晌没说出一句话。
可这落在云星染的眼里,表达了默认。
思及此,她别开眼道:“姜寻公子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请离开吧。
礼亲王府的女儿高贵得很,做不出和其他女人抢男人这种掉价的事儿来。
乔小姐喜欢你,那我便让给她!咱俩婚事作废,也算我成人之美了,不用谢。”
云星染一气呵成,说完后心里顺畅了不少。
在姜寻面前软了那么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这样有底气。
姜寻见她的情绪不对,也知道今日是没得谈了。
他心思沉闷,留下一句“早些休息,我改日来看你”后,便离开了。
不多时,丫鬟春桃怯生生走过来:“小姐,您刚才的话当真?”
云星染平静点头:“当然了。”
春桃眼前一亮:“那太好了!小姐您这个决定实在是太明智了!”
云星染以为春桃是在夸她当断则断,礼貌回应:“谢谢。”
春桃摸着下巴:“既然如此,那奴婢这就去禀告王妃,让她赶紧取消婚宴!
否则过了今日,那可就要赔付违约金了呢,仔细一想这也太不划算了!”
云星染:“......”
云星染有一瞬间的心梗,待她缓过来,赶紧对着春桃的背影嚷嚷:“回来!谁说我要取消婚宴了?”
春桃:???
第7章 就连戴了多年绿帽子的武大郎看了都要自愧不如
三日的时间一晃而过。
姜寻大婚的日子很快到了。
大红的绸子从姜府一路铺满长街,偌大的京城里充斥着喜庆的氛围。
姜寻骑在马背上,宽大的喜服衬得他的身子更加清瘦。
周围所有人都是一片喜色。
只有他神色淡淡得像个局外人,脸上挂着麻木的笑意,心不在焉地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敲锣打鼓的欢喜声随着冬天的风,吹散至京城的各个角落,却唯独遗漏了礼亲王府。
这几天,云星染浑浑噩噩,无精打采。
她用过早膳,如往常一样到太爷爷云盛的屋子里请安。
院子里,只有老爷子一个人,正在打太极。
云星染抬头看了看高悬的太阳:“爹娘还没起吗?”
“他们早就出去了。”云盛站起身,冷笑了一下。
“不过是迎个侧室进门,也不知道姜正荣那厮哪里来的脸,竟然将半个朝廷的人都叫了去,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姜正荣便是姜寻的父亲,现任翰林院大学士。
云星染侧头,敷衍地“哦”了一下,这才想起今日是姜寻大喜的日子。
云盛看出了她的低落,宽慰道:“星染,你也别怨你爹娘,他们也是不乐意去的。
可若是不去,就显得咱们府多看重这门婚事似的。
所以他俩必须去!不仅要去,还得风风光光的去!让他姜家明白,咱们礼亲王府的女儿,可不是非他们家不可的。”
云盛虽然老了,但脑子可不糊涂。
距离姜寻和云星染的婚期还有一个半月,那臭小子就敢娶个侧室进门。
这是在明晃晃地打礼亲王府的脸呢。
看着他义愤填膺的样子,云星染心里一暖,淡笑点头:“知道了。”
从云盛的院子出来,已经接近晌午了。
在府中待了这么久,云星染都快捂发霉了。
她决定出去逛逛。
此时迎亲的队伍已经进了姜府,看热闹的人散了大半。
云星染松了口气。
只是她没想到,这才刚出府,就被人拦了下来。
“姜酒?”看清来人后,云星染眉头一蹙。
“你不老老实实在府上待着给新嫂子敬酒,跑我这礼亲王府来做什么?”
姜寻在家中排行老二,姜酒是他的妹妹。
二人之上还有个哥哥,名叫姜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