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微风吹起二人的衣袖,在这灯火通明的夜晚,宛如一对璧人。
当然,前提是他俩都不要说话。
望月亭对面的酒楼,天字第一号包厢的阳台上。
乔清浅穿着素雅的紫色襦裙,盈盈秋水的眼眸温柔地注视着对面的男人。
“一直听人说这京城的烟花绚烂多彩,今日可算见着一回,姜公子有心了。”
“小事而已,无需挂齿。”
姜寻的回答有些心不在焉,不过对乔清浅的态度还算温和。
“你刚来京城,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再过几年也就淡然了。”
“怎么会?”
乔清浅眉眼一弯。
明明是甜美的笑容,可落在她柔弱素净的脸上,还是显得有些寡淡:“只要有姜寻公子作陪,清浅的每一日都会过得很快乐。”
恰到好处的暧昧话语,让姜寻蹙了蹙眉。
他刚准备制止,却又觉得不妥。
下一秒,妥协叹了口气。
眉毛重新松散开,可眼神却不自然看向了别处。
直到眼最后一发烟花在天边落下,他这才松了口气。
姜寻站起身,抚了抚袖子,看向乔清浅:“清浅,时候不早了,待会儿我还要去一趟大牢,今日就先到这里吧。”
“好。”乔清浅的眉心轻微蹙了蹙,眼里划过一抹不快。
不过转瞬即逝,很快就被一片水雾取代。
“说起来都是我不好,非要吵着看烟花,害得星染小姐在牢里待了整整一日,连今晚的烟花也错过了。
待会儿姜寻公子见着她,请务必替我向她道个歉。”
乔清浅相貌并不惊艳,但她生得楚楚可怜,说起话来更是细声软语。
姜寻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清浅,你别多想,这不关你的事。
星染妹妹与你不同,她自小在京城长大,对这烟花早就看腻了,也不差这一场,更何况你身世凄苦,她又怎么会同你计较呢?”
姜寻自诩很了解云星染。
那丫头嚣张跋扈,但善解人意,在他面前从未生过气。
乔清浅初来乍到不容易,烟花也就这么一场,错过就没了。
事出有因,只要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会理解的。
“那就好。”
听到姜寻的话,乔清浅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浮现笑意,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她的眼尾扬着一抹得意。
云星染和顾锦玉前脚刚看完烟花,安颂后脚就如同一缕黑烟飘了过来。
“公子,夫人过来传话,说汤圆已经煮好了。”
“知道了。”
顾锦玉伸了个懒腰,足尖轻点,刚想下去,云星染却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衣角:“等等。”
顾锦玉:“?”
对上顾锦玉戏谑的眸子,云星染脸上不自然地浮现了一抹绯红。
她扬起脑袋,语气很是卑微:“顾锦玉,你下去的时候,可不可以顺道捎带上我?”
望月亭什么都好,唯一的缺点:楼梯太陡,交通不便。
每一次来这里云星染都怕得要死,非要爹爹提着她的脖颈,像拎小鸡一样把她带上来。
听说,工部尚书马建爷爷建造这处亭子的时候,不小心喝醉了掉进湖里,然后把脑子给摔坏了。
“不可以。”
顾锦玉想也不想地回绝了,无情地将云星染的爪子扒拉下来:“顾家家风严谨,母亲说过,锦玉只能抱家中妻子。”
云星染:???
妻子?
家风严谨?
就他?
笑话!
云星染像是想到了什么,那双漂亮的杏眼意味不明地颤了颤。
下一秒,她生怕顾锦玉跑了似的,又无所顾忌地重新地将爪子扒了过去,拽住他的手腕。
“得了吧顾锦玉,咱俩一块长大,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
咱俩虽说做不成夫妻,但也能做姐妹呀,姐妹之间抱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云星染的手软软的,拉着顾锦玉手腕发烫,他身子有那么一瞬间僵硬,不过很快他就又把她拨开了。
“姐妹?”顾锦玉黑着脸,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云星星,你说这话不要脸的吗?”
且不说男女有别,就这臭丫头在他面前的样子,可不像一个乖巧的妹妹。
“没错,我不要脸。”
云星染理直气壮地点点头。
娘亲还说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比起在这里被风吹到天亮,等她那个眼里只有妻子,没有女儿的爹爹来接,她宁愿低头服个软。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那就是别人了。
顾锦玉:“......”
顾锦玉最终没扭过,带着云星染飞了下来。
看到顾家气派的大门,云星染可激动了。
刚想让顾锦玉把她放下来,不曾想,这小子竟然拉着她拐进了屋里。
顾锦玉的母亲花夏容刚把热腾腾的汤圆捞出锅,听到动静头都没抬一下。
“真是慢死了!磨磨蹭蹭的快去把手洗干净,呀——星染也在呀!”
打道回府的计划失败,云星染瞪了顾锦玉一眼,然后朝花夏容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容姨新年欢喜。”
第5章 猪好呀!猪的全身可都是宝
云星染虽说纨绔,但在长辈面前,表面功夫做得那是一等一的好。
“好好好,”花夏容慈爱一笑,和刚才对待顾锦玉时凶巴巴的样子截然不同。
她朝云星染招招手:“丫头别站着了,快过来尝尝容姨新包的汤圆儿,今日你可算来巧了,这汤圆全都是你爱吃的口味呢!”
“真的吗?谢谢容姨。”
云星染眼前一亮,粗略扫了遍案台上剩下的食材,芝麻、玫瑰、桂花......
的确都是她爱吃的食材呢。
反观顾锦玉喜爱吃的咸味汤圆,一个都没有。
就像是知道她会过来似的。
那可不真是巧了吗?
乔清浅在京城没有固定的住处,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定居在姜府的客房。
姜寻送她回去后,并没有跟着进府,而是掉头,责令车夫快马加鞭赶到了大牢。
“老人家,你莫要哭了好不好?这都那么晚了,你不碎,我们还要碎呢。”
“就是说啊,我们命苦,没得你清闲,明早天不亮还得去踩缝纫机呢!”
“......”
从大牢门口到云星染牢房的位置并不算太近。
可这一路走来,姜寻听到了无数人在讨论,却独独没有听见那道软软糯糯的声音。
奇怪。
以姜寻对云星染的了解,小姑娘可不是个能安静下来的主儿啊。
别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思及此,姜寻心里一紧,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嬷嬷,你怎么一个人,星染呢?”
姜寻走到目的地,看着独自一人披头散发坐在地上的嬷嬷后,被吓了一跳。
“诶哟,姜公子,您可算来了!”
看到姜寻,原本死气沉沉的嬷嬷,忽然像回光返照了一样,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
她健步如飞地走到姜寻面前,哭丧着道:“星染小姐她......她被贼子给偷走了!”
姜寻:“?”
姜寻一怔,愣是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讷讷地道:“那贼子他......他图啥?”
小姑娘嚣张跋扈,脾气不好。
除了他以外,没人治得了她。
姜寻不理解,绑架云星染的意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