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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是简单不起眼的家常小炒,可是却有一种独特的油烟子香。
她的确快馋死了。
可是他在这里......
“咕——”云星染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
顾锦玉却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他摸了摸少女毛茸茸的脑袋:“好了,我要出去一下,再去收拾下灶房,你就一个人先吃着,不过千万别浪费了,这些菜都是农民伯伯辛苦种来的。”
云星染“嗯”了一声,脸更加红了。
她僵硬地点了点头。
云星染拿起筷子,决定开动,可却又有些不放心。
小姑娘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确保顾锦玉真的离开了之后,她撸起袖子,端起碗筷就开始“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吃相极其粗鲁,还时不时用手去擦嘴,和刚才优雅含蓄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饿死鬼投胎了呢。
此时尚早,还不到睡觉的点。
姜寻洗漱完,无所事事,便想着来到院子旁边的小花园里打算乘乘凉,没曾他想刚走进来,就看到顾锦玉已经先一步坐在了摇椅上面,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看着天上的月亮。
姜寻皱了皱眉,下意识掉头就走,可还没等他有所反应,顾锦玉就叫住了他。
“既然来都来了,就坐一会儿吧。”
顾锦玉朝他招招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空荡荡的另一张摇椅。
姜寻蹙着眉毛,抿了抿唇,看起来有些抗拒。
顾锦玉嘴角勾了勾,“星”言“星”语地道:“怕什么?我还能吃了姜公子不成?”
姜寻:“......”
姜寻到底还是坐了下来,他挺直了背脊,哪怕是坐在摇椅上,依旧规规矩矩,内敛沉稳,和张扬的顾锦玉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坐了一会儿,有些尴尬,姜寻轻咳了咳,率先开口问道:“顾公子一个人?星染呢?”
“她在屋子里呢,”顾锦玉伸了个懒腰,想到那个娇俏的身影,他的眼眸里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温柔。
没有他的打扰,小姑娘这会儿应该正开心地胡吃海喝吧?
姜寻没有注意到顾锦玉的变化。
他侧了侧头,想到每次云星染约他出去时,身后总会跟着的一条躲在暗处的小尾巴,不由得笑了笑:“成亲以后,顾公子倒是对她放心了不少。”
“那是,”顾锦玉仿佛听不出姜寻言语中的嘲讽,少年嘴角微翘,眉宇间充满着自信的光芒:“毕竟我们已经是夫妻了,那就要相互信任,跟防贼似的防着对方那有什么意思?
更何况,多给她一点属于自己的空间,让她能够肆无忌惮地做自己,这同样也是我爱她的一种方式。”
姜寻神情一顿,有些错愕。
顾锦玉再次回到卧房的时候,云星染已经将那些菜全都吃了下去。
盘子白白亮亮的,可干净了。
云星染生怕被说吃得多,她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心虚地道:“是你说的不可以浪费粮食,否则对不起农民伯伯的一番良苦用心,我才勉强全都吃掉的,你不知道我都快撑死了!”
“嗯,我知道,”顾锦玉温声,垂下眼眸开始收拾残局。
和谐得仿佛就像一对寻常夫妻,根本看不出这两位曾经有多么不对付。
顾锦玉看出了云星染在他身边不自然的反应,也知道这是在乎的表现。
其实,他想说她完全不需要这样。
但又怕太快挑明,会让她更加不自在。
倒不如随着她去,也许时间长了,彼此更适应对方了,就释然了。
森林里的空气就是很清新,温度也很合适,夜晚打开窗户,徐徐的晚风吹拂进来,浑身清爽。
云星染和顾锦玉躺在床上,二人一人朝着一边,互相不干涉,明明都处在睡梦之中,却还是难得地考虑别把被子全部卷走,要给对方留一点。
“砰砰砰——”
寅时,非常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
云星染正在透着清爽的凉爽美梦之中,忽然,她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云星染!你快醒醒!别睡了!我有事找你!云星染......”
“姜酒,你大半夜发什么神经呢?”
云星染咬牙切齿,她本来不想开门的,可是姜酒吵得她睡不着,无奈只好从睡梦中迷迷糊糊爬了起来。
虽然还不算清醒,但为了顾锦玉的清白着想,她还是贴心地将床帘拉了下来,把他遮盖了个严严实实。
“我......我害怕,一个人睡不着,”姜酒支支吾吾的,好半晌这才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
姜酒的眼底很黑,原本柔顺的头发也变成了十分毛躁的鸡窝头,看得出来一宿没睡,她真的已经快被逼疯了。
从她熄了灯躺下开始,就听到源源不断的风声呼啸而来,纤细的树梢枝头伴随着舞动,透过月光落下来,留下一片阴影,晃眼一看,就和森林里居住在小木屋的老太婆枯瘦的爪子没什么区别!
姜酒的胆子从小就很小,别说是出门在外了,就是在姜府的时候,她都没有自己睡觉过。
在她的闺房内,一直放着两张床,一张是她的,另一张则是陪睡丫鬟的。
为此,她还没少被京城中其他小姐诟病嘲笑。
第193章 唯一的姐妹
云星染打了个呵欠,瞪了她一眼,就开始要关门:“既然这么害怕,你还要跟着我们一块儿过来,那你这不是活该的吗?”
“京城那么热,要不是这里能避暑,我根本也不会过来,反正我不管,你得陪我睡!”
见云星染打算赶人,姜酒顿时就急了,她一把抱住云星染的胳膊:“你是我的好姐妹,这种危机关头难道你忍心抛下我一个人?”
“忍心!”云星染无情地点了点头。
和顾锦玉睡觉那好歹也是秀色可餐,和姜酒睡觉图啥?
图她嘴臭刻薄讨厌人?还试图她年纪轻轻不洗澡?
云星染嘀嘀咕咕,打了个呵欠,无情扒拉掉她的爪子:“少来和我攀关系了,我都说了跟你不熟,咱俩不是姐妹,是仇人,明白吗?”
说罢,小姑娘转身就走,可就在这时候,姜酒却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
“云星染,我再说一遍,你是我的姐妹,你不是我的仇人,你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说你和我不熟这句话了,我再给你说一遍,我对你是真心的,你是我的姐妹,你是我唯一的姐妹!”
云星染:“?”
姜酒的嗓音坚定中又带着咬牙切齿,仿佛有着特别的魔性,回过头一看,表情还很狰狞,一下子就把云星染的瞌睡给吓跑了。
清凉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眨眼在甘霖园又过了五日。
甘霖园远离闹市,大家除了外出捕猎、做菜、睡觉......以外,似乎也找不到别的事情做,闲得都快发霉了。
而在这期间,云星染就跟中邪了似的,她每天出来见人,无一不是盛装打扮,简直比宫里头的娘娘还要精致,不仅如此,行为处事更像是换了个人。
她不再扯着大嗓门说话,也不再对着楚乐逸喊打喊杀,最最重要的是,遇到其他人起争执的时候,非但没有火上浇油,反而还轻声细语地和人家讲道理。
云星染模样生得好看,偏偏生了张不会说话的嘴,所以总让人忽略她的美貌嫌弃她。
如今美女有所改变,那自然是好事情,可这也总得有个让人适应的过程的吧?
一下子判若两人,这冲击力,完全不亚于看到一个从十八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朝大家抛媚眼。
可以说,除了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顾锦玉,还有性子淡淡的姜寻,其余人没有一个受得了她。
这日,楚羡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匹好马,便商议着大家一块儿打马球。
到了空旷的马球场地,楚羡瞪圆了,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丝带飘飘,犹如仙女下凡的云星染,再看了看其余包括姜酒在内,一袭劲装的五人,不由得又是一噎。
“星染妹妹,你......你穿成这样,能......能打吗?”
“怎么不能了?”云星染拿出一缕散下来的头发把玩着:“打个马球而已,全程都是坐在马背上的,需要我们做的无非只是动一动胳膊罢了,穿什么无所谓的吧?”
“还是换一件吧,”素来顺从的顾锦玉,竟然破天荒提出了反驳的意见。
他拨了拨少女额前的碎发:“马球场上不安全,容易磕着碰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这裙子也不容易避开。”
话落,就看到云星染的小脸一点、一点拉了下来。
所谓悦己者容,她难道就不想穿的简单一些吗?还不是为了让某个人看看,这才特意换的。
这娇花怎么就不领情呢?
“算了,随她去吧,”这时候,姜寻出来打着圆场:“难得避暑休闲,星染爱穿什么就让她穿,横竖大家都是自己人,马球场上还能伤着她不成吗?”
云星染到底是没有换衣裳。
毕竟出生礼亲王府,云星染自小散养,就不是娇滴滴的性格。
她选了一匹雪白色的小马,拉起缰绳,轻轻一跃,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
披帛被微风吹起,阳光落在她的身上,为她笼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少女五官精致姣好,身下的马儿毛发蓬松,全身雪白得没有一丝杂质,让着一幅画卷更加唯美动人。
然......
随着所有人上马,马球比赛正式开始。
顾锦玉、云星染和楚羡一组,姜家兄妹则和楚乐逸一组。
伴随着哨声响起。
顾锦玉率先将球控制住,而后就遇到姜寻和楚乐逸的左右夹击。
眼看着即将失去马球的掌控权,顾锦玉一个漂亮的后挑,将球传到了楚羡的马下。
一旁的姜酒想要去拦截,云星染看出了她的意图,快马追上。
骑马拦在二人的中间。
姜酒本能地想要越过云星染,可不曾想到她手眼不太协调,下一秒,那根马球的杆子直接就从云星染那根仙气飘飘的披帛中间穿了过去。
披帛被扯下一大截,混乱之中,马蹄又踩到落到地上的披帛,伴随着“诶哟——”一声,明亮动人的小仙女,如同熟透的西瓜,滚下了马车。
“云星星!”
“星染!”
“星染妹妹!”
“云星染!”
“我唯一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