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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狼崽子脸上还趴着两只毛毛虫?
屎壳郎才形象吧。
当然,这话顾锦玉偷偷憋在了心里,没敢说出来。
“要债?”
顾锦玉侧了侧头,话刚问出口,就见云星染步子一顿,在一处宅院的门口停了下来。
“(`ェ´)到了。”
明明是眉眼一弯的神情,可是配上那违和的倒八字眉,还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顾锦玉:“......”
顾锦玉顺着云星染的目光往上看,只看那挂得高高的牌匾上,歪歪斜斜写着两个字——米府。
对上少年疑惑的目光,云星染清清嗓子,淡淡地道:“我听说,整个京城除了我以外,就属米府最抠门了,果不其然,昨日那米小姐让咱们的汪郎中上门瞧病,可是最后却连诊金都没给,简直太过分了。”
顾锦玉:“......”
诊......诊金?
他还想着多大的债呢。
那么芝麻绿豆大小的银子,这也值得她这么兴师动众赶过来?
也不嫌累得慌。
关于昨晚的事情,顾锦玉也是有所耳闻的,但得知米雪针对的对象不是云星染,他也就放下心来,没有多在意了。
“你这是什么反应?”见顾锦玉久久不讲话,云星染侧头瞪了他一眼:“虽然诊金是不多,但咱们汪郎中,那可是京城人人知晓的大名人,若是让大家伙儿知道有人白嫖了他的服务,那你让人家汪郎中的脸往哪里搁?有了米雪这个先例,以后岂不是是个人都能不给钱了?这种人绝对不能惯着。”
顾锦玉:“......”
“就算是要诊金,你也不用亲自过来啊,现成的安颂都不知道用吗?”
顾锦玉越看越觉得小姑娘的眉毛好玩。
他伸出手,将云星染的眉毛分成好几簇捏在一起,试图捏出它们的脚来。
可谁知道下一秒手一滑,不小心蹭到了眉毛上的粉,一条眉毛就这样断成了两截。
晃眼望过去,就像是其中一条毛毛虫拧掉了另一条毛毛虫的脑袋。
顾锦玉:“......”
“你不明白,”云星染还不知道顾锦玉在她脸上做了些什么。
小姑娘只是被捏得有些发痒,“啪——”她没好气地拍下顾锦玉的手:“别看米尚书纳了好几门小妾,但他却十分惧内。
米尚书的夫人娘家后台很硬,为了讨好老丈人,米府的财政大权也都被她捏的死死的,小妾们的日子更是过得清苦。
我听说以前姜酒和楚羡一起去她府上做客,米夫人连杯茶都不舍得给他俩泡,而是选择了白开水替代,至于用来招待的茶点,竟然还是头天晚上米尚书参加宫宴时打包顺回来的。
这么精打细算过日子的女人,你觉得安颂那个软包子,能够在这样的女强人手中抠出油水吗?”
“应该......不太能,”顾锦玉摇摇头。
他虽说没有见过米尚书的夫人,但把米尚书夫人换成云星染的话,答案不就显而易见了吗?
“既然米尚书职位不低,俸禄也不少,他们府的日子为什么会过得那么凄苦?”
顾锦玉有些不理解。
“还能为什么?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富得流油?”云星染道:“米尚书的夫人名叫高凤,高家虽说在京城排得上号,但她还有个不成器的弟弟高流。
高老爷对他失望透顶,所以很少给他银子,高流赌输了钱,就会来找高凤要,米尚书为此很不满,也正因如此,高凤才会允许米尚书纳妾。”
说到这里,云星染冷冷一笑。
关于高流的故事,她知道的还远没有那么简单。
其实,云星染是不打算收拾米家的,可昨日东方漓不小心说露出来的话,这才让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替别人足足背了很多年的黑锅。
荷花池、坠湖、女子落水......
第150章 原来是同道中人
宫里的荷花池死过不少人,可要说是在东方漓来西楚拜访期间死过的人,也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米雪的嫡姐,米落。
巧的是,就在那一天,吴皇后有亲自在后宫开设礼仪课,参加礼仪课的官家小姐一共有三人,她、姜酒、还有米雪。
更巧的是,她们三人当时穿着的,也都是礼仪课上一模一样的衣裳。
她和姜酒都跟米落没有任何交集,更不存在恩怨,剩下的也就只剩下......
“咯吱——”
云星染思考的时候,米府的门倏地打开了。
米管家听到外面传来的动静,一脸紧张地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
看着面前的土匪头子,老人家顿时就被吓了一跳。
见对方没有杀意,米管家松了口气,回过神揉揉眼睛,他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这才不确定地问道:“星......星染小姐?”
云星染点点头:“嗯,老伯伯,麻烦帮忙通报一声,我们找米夫人。”
“不......不不......是......”米管家嘴皮子颤了颤,下意识想回绝,可见云星染这副打扮,仿佛只要他敢拒绝,她就能掀了这尚书府,顿时就萎了。
“知道了,老奴这就去。”
米管家卑微地点了点头。
昨晚二小姐一夜未归,只剩下米尚书独自一人,气冲冲地回了府,老人家虽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想到二小姐和星染小姐并不和,老人家用脚趾头也猜到一二。
“你说云星染那丫头来了?”
厅堂内,高凤坐在主位上,脸色有些难看。
“是啊,”米管家点点头:“现在就在门口等着呢,穿得一身乌漆嘛黑,跟个讨债的似的,老奴险些没有认出来!”
“讨......讨债?”
高凤心里一紧,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腰间。
熟悉她的米管家知道,那里放着高夫人的钱袋子。
高凤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知道了,让她先进来吧,对了,你顺便再去一趟霜雪院,把王婶给我叫进来。”
夫妻俩站在门口被晾了许久,直到腿都快站酸了才被米管家请进了大门。
可是他们走了一会儿后,顾锦玉就发现了不对劲。
和其他官老爷家比起来,米尚书府的面积并不算大,米管家哪怕请示主人,这一来一回也不应该花那么久的功夫才对。
“我跟你说,在米管家进去通报以后,米夫人肯定就开始召集下人们打扫屋子了。”
云星染看出了他的疑惑,咬牙切齿地道。
“打扫屋子,就为了迎接咱们?”
顾锦玉:“?”
顾锦玉一愣。
他记得,刚才云星染说过,皇长孙和姜酒前来做客时,米夫人的接待有多么简陋。
这样的人也会打扫屋子吗?
“不是你理解的那样,”云星染冷哼了一下,磨磨牙,特别不齿地道:“米夫人的打扫,是把整个屋子里最值钱的东西统统都藏起来而已,她就是生怕我惦记那屋子里的宝贝。”
顾锦玉:“......”
米管家:“......”
“星染小姐,您都没有来过咱们府上,您怎么知道我们家夫人会这样做?”
米管家不服气,却还是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这还用问吗?”云星染叉着腰,理直气壮地回答道:“因为有人来礼亲王府做客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做的。”
顾锦玉:“......”
米管家:“......”
好家伙!原来是同道中人。
虽然是蒙的,但不得不说,她还真是说对了。
走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走到了厅堂的门口。
米管家领着夫妻俩走进去。
就在他以为会看到一处破破烂烂、家徒四壁、上漏下湿、不蔽风雨的破烂屋子时,就被面前的金光灿烂亮花了眼。
只看里面原本破烂的屋子早已摆放了各式各样华美的瓷器,就连用来待客用的茶盏都是银质的。
显然,这和云星染的猜测截然不符。
顾锦玉有些意外:“云星星,这就是你说的把宝贝统统藏起来?”
云星染:“......”
高凤人如其名,长了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看到云星染,她笑意浓浓地迎了过来。
“星染,瞧你这孩子,还愣着干什么?快坐下呀。”
“哦,”云星染来不及多想,赶忙回过神。
高凤的反应倒是在她的意料之外。
他们夫妻俩今日可是狮子大开口,准备来要债的。
高凤这么精明,不可能猜不到他们的想法。
若是对方态度强硬一点,她还有很多法子,可见高凤的态度这样友好,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倒是有些不好提了。
“米夫人,大家都是明白人,就别整这些虚的了,不妨敞开天窗说亮话,”顾锦玉看出了小姑娘的拘谨。
少年负手而立,眉眼一弯:“昨天贵府的二小姐发生了什么,想必不用我们说,米夫人的心里也清楚了吧。”
“当然了,”高凤的脸上依旧挂着笑意,不过因为提到米雪,此时她的笑意有些发冷。
米落落水身亡后,偌大个米府就只剩下米雪一个女儿。
虽说只是庶女,但只要能够联姻,就能给家族带来收益。
于是,在之后的社交场合,米尚书都会带上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