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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代玩的花样都实在太无聊了，江羽索性自己做了副牌，教了小太子和苏润之后，仨人有时就在茶楼一边听着说书的的一边打牌。许稔跟着玩了几次，有时太无聊了，三个人就经常一起打牌。

  　　“姐姐是有想要的东西吗？”虞清时在旁边眼神灼灼地盯着她。

  　　江羽听着虞清时的话一愣，“啊？”

  　　“那为何今天姐姐忽然要赌上东西打牌了？”虞清时眼神不眨地看着，一副不是太相信的样子。

  　　江羽看着小太子紧盯着她的双眼，没忍住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他嫩白的脸颊，“阿时，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我就是觉得之前玩的有些没意思，想加上一些彩头玩玩罢了。”

  　　看着江羽失笑的样子，虞清时双眼一弯，没忍住也笑了起来，“姐姐要是有想要的东西，可一定要告诉我。无论是什么，我都会满足姐姐的。”

  　　“好好好，我要是看上了什么，一定第一个告诉阿时。”说着江羽揉了揉虞清时毛茸茸的脑袋，“阿时怎么这么好啊，以后也不知道是谁能有这个福气，能嫁给我的阿时。”

  　　“殿下可是太子啊，那不得有一堆扑上去的。”苏润在旁边打岔，“别说外面了，就这京城，有几个不想当太子妃的啊。”

  　　许稔在旁边听着苏润这不经脑子的话，看着虞清时冷冷的眸子，暗暗地顶了顶苏润。

  　　无奈苏润是个神经大条的，这么多年了也不长教训，还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许稔，“阿稔，你干嘛顶我啊？”

  　　苏润刚转头就对上了虞清时冰冷的双眼，顿时背后一凉，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

  　　“姐姐怎么又说起这个了，再说我可要生气了。”虞清时佯装生气的样子看着江羽，一副奶凶奶凶的模样。

  　　苏润在一旁瞪大了双眼，再次被震惊到了。

  　　许稔看着苏润呆呆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过头去，不去看他那副蠢样子。

  　　江羽可不知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汇，只连忙向小太子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不说了。”

  　　四人打牌打了没有几场，外面就传来小厮惊慌的声音，“少爷，不好了，少爷。”

  　　苏润听着眉头一皱，“外面怎么了啊？”

  　　“是……是许将军家的公子……”小厮还没说完，苏润反射性的抬头看向许稔。

  　　“你在想什么啊？阿稔不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应该是许因临吧？”江羽看向那个小厮。

  　　小厮连忙点了点头。

  　　小厮缓了缓才将事情说完整。原来是许因临死性不改，自己在去更衣的路上看上了苏府的一个侍女，明诱暗逼地想让人就范，无奈那侍女不从，性子还是个烈性的，最后竟被许因临逼得撞向假山想要自尽。

  　　眼看就要闹出人命了，小厮这才来禀报。

  　　“真是和他那个姐姐一个德行，眼里成天只想着这点子事儿，他姐姐那遭遇竟然也没给他一些教训。”江羽忿忿道。

  　　“姐姐为了他作气做什么？姐姐要是看不惯他，我派人去打他一顿。”虞清时一脸要帮江羽解气的表情。

  　　江羽听着虞清时的话，瞬间就被他可爱到了，顿时就笑了，“恶人自有他的教训，还不用咱们殿下上手呢。”

  　　虞清时看着江羽也是一笑，乌黑纤长的睫毛微垂，只要让姐姐不开心的，自然，就该受到惩罚啊。

  　　“走，咱们看看去，看看他是多大的本事，在我家还能惹出事情来。”苏润起身朝外走去。

  　　四人还未到前厅，就看见乌乌泱泱的人围在门口，互相低头说着什么，嘈杂极了。

  　　“都给小爷起开，围在这里干什么呢？”

  　　苏润一嗓子顿时喊出来，顿时人群中空出一条道来。

  　　进了门，只见下方跪了一个女子，额头上还流着血，许因临站在一旁一脸不耐。

  　　“都瞎了不成，不知道去请大夫吗？等着人死了也不用都围在这里看了。”苏润皱着眉头，比许因临更不耐烦的样子。

  　　“是，是。”小厮低头弯腰立马跑了出去。

  　　江羽在一旁感叹，苏润虽然看着大条，但有时候竟然比很多人都体贴，这古代，也没有几个能像苏润这样，有着一份赤子之心，将阶级看的不这么分明的人了。 ·

  第22章 难言

  　　江羽这么多年和小太子苏润经常逛这儿逛那儿的，京城里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她，小太子身边有个羽姑娘， 不仅是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还是皇后那边的表小姐。

  　　表小姐这个身份是小太子给她编撰的，说是怕人看低他，也防止有人在他不在的时候凭着身份欺负了她，江羽倒是没有异议，毕竟这对她是有利无害的。

  　　四人到屋里刚坐下，许因临就凑到许稔面前，“兄长，你可要帮我啊，不就是一个婢女吗？这还不让我走了吗难道?”

  　　许稔端着茶盏，轻轻地拨弄着，静静地没有开口，任凭许因临在那儿说着，脸上一片淡然。

  　　“嗤。”苏润冷笑了一声，“也请许小少爷搞清楚，这是苏府，不是将军府，可不是那你能任意撒野的地方。就算是一个婢女，也是我家的婢女，可不是你能说怎样就怎样的。”

  　　“可……那……那你也不能拦住我不让我走了啊”许因临昂着头，眼神却躲闪着，一副理不直气不壮的样子。

  　　苏润朝着他摆了摆手，“行了，爷也不想跟你说这些没用的，今天好好的宴会被你弄成这幅场面，你也甭想着就这么拍拍【创建和谐家园】走人反正。”

  　　“你…”许因临朝着苏润瞪了瞪眼，猛的一甩袖子，被噎了一句，想发作却不敢发作的样子。

  　　“噗。”江羽实在是没忍住。

  　　许因临本来因着苏润的身份有所顾忌有气不敢发，猛的听见一声嘲笑声，他转头就看见江羽还没平复过来笑脸，瞬间气就有了发作的口，刚要出声发作就感觉背后一凉，往旁边一看就对上了太子殿下那冰凉透顶的眼神，里面的阴鸷与狠毒让他背后猛的出了一身冷汗。

  　　让他仿佛看到了那年他在暗处看到的场景，那时候他姐姐被人截堵回来之后，他本想去看看姐姐的情况，没想到却看到了一个和他一样大的男孩，长得极为精致，脸色却苍白的厉害，但是说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下次别再让我看见对不该动的人动手，不然…你的手就不仅仅是耍不了鞭子而已了。”

  　　“既然管不了自己的身体，你的手，脚，腿，胳膊，也就…没有要的必要了。”

  　　他当时怕的厉害，不小心发出了声响，他惊慌的抬头，就对上了那双精致的眼睛，然而那双眼睛里的寒光却锋利的厉害，深幽狠戾，如同发了疯的狼一般，下一秒就能将他撕碎。

  　　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那是太子殿下，是外人眼里宽容爱民的太子殿下。

  　　看着眼前这双眼睛，他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瞬间低下了头，后退了一步，紧紧闭上了嘴巴。

  　　“纵使是府里的下人，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况且这还是丞相府，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知…是如何教养的小公子。”

  　　虞清时说着，淡淡地瞥了眼许因临。

  　　许因临哆哆嗦嗦的，半晌没敢多说一句话。

  　　“就是啊，人家一小姑娘，竟被你逼的想要自尽，这人，还是多行善的好啊。”苏润狠狠瞪了一眼许因临。

  　　江羽看着底下头上流着血还跪着的侍女，眼里流过一丝同情，这就是古代啊，纵使是关乎到性命问题，但是只要是许因临是将军的儿子，她是婢女，凭着身份问题，许因临就不会有太大的惩罚，顶多也就是传个家教不严，给婢女些银钱。

  　　所谓的惩罚对许因临来说不痛不痒，对小侍女来说，这确实几乎拼尽性命换来的。

  　　这…就是阶级啊，纵使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她还是无法接受，更无法想象，若是没有小太子，她自己又会是何种境况呢？

  　　还好，任务就快完成了，她也就能回去了，不用因为一些无所谓的事情就打打杀杀，还能回去见到父母和弟弟。

  　　江羽看了一眼小太子，有一丝的不舍与不忍，就是阿时，她要是离开了，他要怎么办呢？他又要自己孤身一人了吗？

  　　虞清时转眼就对上了江羽盯着自己的双眼，那双眼里的情绪让他心里一慌，姐姐像是立马就要离开他一样，他慌忙的抓住了江羽放在桌子上的手，“姐姐。”

  　　江羽被小太子抓的回过神来，“啊。”

  　　“姐姐是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先回去吧，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江羽反应过来，点了点头，确实也没什么意思了。

  　　回去的路上，江羽一阵沉默，虞清时看着她心不在焉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幽深，他伸出手紧紧攥住江羽的手，摩挲着手里纤细的手指，“姐姐在想什么？”

  　　“在想那个侍女。”

  　　“姐姐想她做什么？”虞清时眼里有些疑惑，“苏润会处理好的。”

  　　江羽想了想，也是，苏润虽然平时看着不太靠谱，但是处理事情也是有自己的一套方式的。

  　　“那侍女既不是她的错，自然也不会受什么惩罚的。”

  　　江羽对虞清时笑了笑，没说什么，女子遭了这样的事情，以后怕是不会好过的。这就是身在古代封建社会的无奈啊。

  　　虞清时似乎是明白江羽在想什么，他紧了紧双手，靠近江羽坐着，“姐姐跟她不同，我会保护姐姐的，姐姐永远不会处于这种境地的。”他顿了顿，看着江羽的眼睛，里面似乎有着强烈的信念，极其坚定，“姐姐，你相信我。”

  　　江羽看着这双眼睛，有些动容，她伸手摸了摸虞清时的头，“我当然相信阿时啦，我的阿时可是太子啊，当然会保护好姐姐的。”

  　　虞清时把头在江羽手心里蹭了蹭，然后身子侧了侧，将头靠在江羽的肩上，亲昵的出声，“姐姐，”

  　　江羽看着他乖乖的样子，侧头看向他的头顶，“嗯？”

  　　虞清时缓缓地开口，“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江羽听着他的话，眼神一愣，昔日走两步就喘的不行的男孩已经长成了鲜衣怒马的少年郎，可是还是像孩童那般的喜欢亲近他，这么多年里，两人已经成了最亲密的人，可是…永远这个词代表的时间太长了，更何况她注定是要离开的，昔日的亲密时光注定不能延续到以后，变成永远。

  　　她张了张口，却说不出那残忍而直接的答案，但是，她也不想骗他。

  第23章 裘衣

  　　江羽想了想，跟虞清时说道，“阿时，你以后会娶妻，生子，会有属于你自己的生活，能陪你到永远的，也只有你的妻子。到时候啊，你说不定烦我都来不及呢。”

  　　听着江羽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虞清时没有说话，低垂的眼里却满是偏执，他不想要什么妻子，他有姐姐就够了，他想要的，只有姐姐。怎样…才能让姐姐变成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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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可收拾妥当了？"虞清时紧盯着房门，问着身旁的红月。

  　　“姑娘正在换衣服呢，应该过会儿就出来了。”红月垂着头，低声回道。

  　　“姐姐最近可有什么异常？”虞清时的目光从房门转向红月，一双冷冽的寒眸完全没有在江羽面前的那副温软。

  　　红月听着太子的问话，忍不住一愣， 但是刺在身上的目光如同冰棱，她不敢耽搁，连忙回想，“回……回殿下，姑娘除了最近经常走神发呆外，并无异常。”

  　　“最近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红月想了想，回道，“并未。”

  　　虞清时看向紧闭的房门，似乎透过木门看到了正在与衣裙较劲的江羽，刚来时姐姐甚至连衣服怎么穿都不知道，但后来还是坚持自己穿，不让侍女服侍，转眼间就过去了这么多年，姐姐……难道真的要离开吗？

  　　紧闭的房门就在这时打开了来，一身红衣骑装的少女映入眼前，修身的衣服勾勒出少女流畅的线条，腰封束起的蛮腰不盈一握，及腰的长发在背后若隐若现，透过腰身看到几缕青丝，让人忍不住想变成青丝，去触摸这柔软的柳腰，如火的红色映衬得明艳的脸庞如同灼热烈盛开的牡丹，少女姣姣，灼灼如华。

  　　“怎么样？这身衣服好看吗？”江羽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虞清时和红月。

  　　“姐姐本来就好看，是姐姐衬的这衣服好看了，所谓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姐姐看我一眼，我恨不得把自己的性命都给姐姐才好。”虞清时看着眼前的少女，眼神亦是闪闪发亮，眼睛里除了红衣少女，再无他人。

  　　江羽被虞清时夸得脸颊一红，“好啊，阿时，在哪里学的这么油嘴滑舌，我看谁都比不上你会说。”

  　　“哪有，阿姐，你可不要污蔑我，我这是有感而发，随心而说的好不好。”虞清时委屈地看着江羽，姐姐这样好，除了姐姐，他什么都可以不要。只要是姐姐想要的，就算是他的的性命，他自然也可以给姐姐的。

  　　“把我说的跟祸国妖妃似的，你可是太子啊，这种话以后可不能乱说，万一别人当了真，你这个太子可就不好做可了。”江羽没理他的委屈，瞪了他一眼。

  　　虞清时看着江羽没来哄他，连忙凑到江羽跟前，“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去，我这个太子也不是谁都可以当的。而且，姐姐又不是旁人，姐姐可是最疼我的人，怎样的夸奖赞赏对姐姐来说都不过分。”

  　　“你这嘴，我竟说不过你了还。”江羽作势就要敲他的额头。

  　　虞清时没躲，反而凑到江羽面前，任由江羽动作的样子，精致的眼睛里满是信任与依赖，“我说的都是真话，姐姐可不能不信我。”

  　　江羽本来就是做做样子，看着他这副乖巧的模样，更是没了办法，她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揉了揉他的脸，“你啊。”

  　　虞清时乖乖的任由江羽揉捏着，眼里满是笑意与宠溺。

  　　红月在一旁沉默着，完全不敢作声。

  　　秋猎在城郊的骊山上，坐马车也得花一些时间才能到，加上去参加的都是些娇贵的达官贵人，因此速度更是放缓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