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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马车上看到小太子晕过去的时候,她甚至有一瞬间以为小太子永远不会睁开眼睛,软软的叫她姐姐了。
也罢,就将这这葫芦给他吧。
能用这个来换他一副健康的身体,让他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长大,不用再忍受心疾带来的痛苦和身体虚弱带来的无力。
若以后能像苏润做一个肆意阳光的少年,那才是小太子该有的样子。
意气风发,张扬明媚。
毕竟,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之上的太子殿下啊。
虞清意识恢复的时候,就感觉到胸前有一双手在慢慢顺着他胸口的窒闷感,手上也是温热的触感。
他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待到眩晕感少了一些之后,他才睁开眼睛。
入目即是江羽温柔看着他的目光,里面似乎有万千星子洒落,将他轻柔的包裹着,他仿佛置身于云端,几乎要溺毙在这层温柔里。
江羽看着虞清时,醒过来,忙摸了摸他的头发,凑上前问道:“阿时,你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虞清是一项习惯于将自己的难过与痛楚压在心里,毕竟之前除了太医,也不会再有人像这样问他了。
对上面前如水一般温柔关切的目光,他突然感觉到一种委屈,如浪潮一般汹涌的铺面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一般。
为什么是他?凭什么是他?要遭受这样的折磨与痛苦?
为什么别的人可以骑马射箭,习武蹴鞠,为什么别人在凛冽寒冬,盛夏酷暑都可以随心所欲畅快玩耍,而他,却只能在屋子里温书习字。
只能在屋子里看别人嬉笑玩闹,自己却要心如止水,连情绪波动都不能有。
但是看着江羽这一副担忧的样子,心里的怨闷去有却又下沉了下去。
他眨了眨眼,压下即将涌出的酸意与湿润。
淡紫色的唇瓣轻启,可是发出的声音极小。
“疼。”带着刚醒的病弱的喑哑。
江羽看着他委委屈屈,又一些可怜的样子,心如同被揪了一下,连忙轻声问道。
“哪里疼?可是疼的厉害?”
虞清时缓缓的眨了眨眼睛, “胸口,有些闷疼。”顿了顿继续道,“头也有些晕。”
江羽听到他这样说,连忙轻轻的扶着他坐了起来,在他背后放了一个枕头让他依靠着。
看着虞清时还是一副坐不住的样子,她连忙坐到床边,让小太子靠着。
待他靠着她坐稳后,江羽一会儿轻柔的揉着他的胸口,一会儿给他从胸口到腹部的顺着气。
虞清时慢慢的把脑袋靠在江羽的颈窝里,缓慢的呼吸着,紧抓着江羽的衣角。
看到虞清时好了一些之后,江羽看着他的头顶,带着些歉意的开口,“抱歉,阿时。”
江羽闻言,缓缓地抬头,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江羽看着他道,“这次是我带你出来的,最终竟然弄成了这样。”
“还有……刚刚在马车上,几乎把灵力用完了,我也没办法帮你缓解难受了。”
虞清时听到江羽这么说,有些急切的想坐起来。
江羽急忙将他扶好,以免他更不舒服。
虞清时也没坚持,他在江羽怀里,急忙开口说道,“这怎么能怪姐姐?这又不是姐姐的错。”
虞清时顿了顿,声音低落了下来,“是我,是阿时太没用了。连这么一点小动静,这副身体都承受不了。”
江羽看着他,有些自厌自弃的样子,连忙他拥紧了一些。
拥抱是能给人力量的,是安慰的最好方式。
她伸出另一只手将他拥在怀里,另一只手继续的按揉着。
温柔的声线荡漾在虞清时耳边,“你可不能妄自菲薄,你看你不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你还有那么独特的天资。”
“世上能像你这么聪明的总共就没几个,上天总不会把所有的好处都放在一个人身上的。”
“不过现在有我了,你的身体一定会好的,相信我。”
说着江羽将手上的玉葫芦套在了他手上。
虞清时看着手腕上的玉葫芦,疑惑地出声“姐姐……”
江羽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个玉葫芦就是能缓解你身体的关键所在,就是现在里面的灵力不多了。”
“不过它无时无刻都在吸收着日月精华,会养着你的身体的。”
“过不了多久,你就可以跟平常人一样学习骑射了,还能骑马,就不会在这样难受了。”
江羽语气一转,有些调皮的说道“不过,我以后可就只能仰仗你了啊,你可要好好保护我。”
虞清时看着手里的玉葫芦,良久没有出声。
姐姐怎么会把这样的东西给他,以后姐姐没有了护身的灵力,就跟常人一样了啊。
姐姐这么好,是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了。
世界上不会再有另外一个人能和姐姐如此一样了。
他会永远保护姐姐的,永远永远。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姐姐的,我永远都是姐姐的后盾。”姐姐……也是我的性命啊。
江羽听着虞清时郑重的话,心里一阵感动。
果真,她没有看错人。
不愧是她乖乖的阿时。
第19章 长大
时光匆匆而逝,老去的宫女被放出了宫,又进来了来了一批又一批年轻青涩的宫人。
眨眼之间就是七年。
稚嫩体弱的小太子,已经长成了世人眼中稳重成熟的合格的帝王继承人。
江羽坐在饭桌前,看着端坐着举止严谨稳重的虞清时,心下一阵感叹。
当初的男孩已长为翩翩少年,健康的躯体驱散了常年病弱的阴霾,如同挺拔向上的青松,傲然屹立,桀骜不羁,偶尔既有着少年的明媚张扬,又有着上位者的凛然狂傲。
大多数的他在众人面前,是少年稳重,成熟内敛。
但是在她面前依然是那个软软依赖她的阿时。
她有一些骄傲,却有一些感伤。
虞清时已经能作为一个合格的帝王继承人了。
从之前的可以称得上的暴戾严苛,到现在的宽待宫人,为民着想,无一不彰显着他已经逐渐成为一个价值观向上的五好青年了。
而且虞清时虽然年轻,但在处理国家政事方面毫不逊色。
甚至民间发生地动洪水,他都能想出合适的决策来处理。有时甚至比当今的帝王做的还要好。
但是这也说明……江羽的任务快要完成了。
而且皇帝已经逐渐放权给太子,隐隐有了退位的打算。
或许小太子登基为帝的那一天,也就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这七年来,他们俩日夜为伴。
或许在刚开始时,江羽还只把虞清时当做任务的对象,对他仅有的怜爱,也只不过是因为他的脸和他病弱的身体,让她心下不自觉地产生了同情。
而现在多年的相处,陪伴,早已产生了感情,他对于她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任务对象这么简单了。
小太子乖巧有礼,她早已把他视作了亲人。甚至小太子对她来说,比在现代的弟弟还要亲近一些。
毕竟这七年的时间并不短。
她亲眼看着小太子从因病有些阴郁,到现在的逐渐开朗,阳光向上的大男孩儿。
好像又不仅仅是七年而已,在这异世之中,她孤身一人,仿佛是一个异类,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小太子也是他的慰藉呀。
“姐姐,你怎么了?”虞清时看着江羽一脸恍惚,担忧的问道。
“啊。”江羽愣了愣,连忙说道,“没什么,只是有些感叹,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江羽看着虞清时,悠悠的说道,“你也到了该娶太子妃的年龄了吧。”
而且太子即将继位, 作为皇帝唯一的孩子,立后也该提上日程了。
毕竟皇嗣之事格外重要。
虞清时听了这话,身体僵硬了片刻,握着筷子的手微微攥紧了些。
他看着江羽七年来越发光彩亮丽的容颜,眼里闪过一丝幽深。
他垂下目光,鸦睫遮住了眼中的神色。
“连姐姐也要来催我吗?姐姐也要我娶一个不爱的人吗?”虞清时的声音低落而黯然。
“明明是姐姐告诉我,要娶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样与她白首偕老,也不算枉费了这一生。”
江羽干笑了两声,“哈哈,这……这也没有错。”
虞清时却并没有打算到此为止,他黯然的说道,“姐姐如今已经不疼我了。”
“难道我在姐姐眼中是太子,却不是阿时了吗?”说着,竟然带上了一丝丝的哭腔。
江羽瞬间慌了,虽然虞清时偶尔也会撒娇,但是随着他长大,哭这种情况可是很不常见。
她连忙坐的虞清时旁边,慌乱的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在我眼里,你首先是阿时,其次才是太子。”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好吗?”
“太子妃这事我们就算过去了,行吗?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虞清时垂着头,唇角微微勾了起来,眼里哪儿有半分泪光。
江羽不停的对他说着 “你想娶就娶,不想娶就不娶。”
“是我错了,好不好?”
听着,江羽哄着自己的声音,虞清身子又像被泡在了蜜罐里。
但却又隐隐掺杂着一丝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