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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热文】开局亡国:虐文剧情偏移%乔黎苏夜痕-第4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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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黎微仰着头,脖颈弯出一个优美流畅的弧度,任身体沉浸在舒适的热水之中。

        她享受了一会,又直起身来抬手,浴桶中的水流便顺着她灵力涌动渐渐回流成一个漩涡。

        她又将手掌翻过来,指尖向上微动,那原本成了漩涡的水又如拧麻花般回流,凭空勾出一股凸起的锥形水柱。

        乔黎漫无目的地玩着水,脑子里却是思绪纷飞。

        什么时候才能强大起来呢?

        其实人体大部分都是水,如果能强大到一口气将人体的水分吸干,也不失为一种杀伤力巨大的办法。

        但水系修士要想达到这种境界,是非常困难的,因为但凡修士皆有内丹护体,若想吸出除了伤口血液之外的液体,得消耗非常多的灵力,没个五重天以上想都不要想。

        更重要的是,在这种高额消耗下,根本无法发动群体攻击,实在是性价比不高。

        另外这个世界的水系灵根似乎天生就比别的几个系弱,五重天以下,同样的等级,同样的灵力,就是没有其他几个系别厉害。

        修炼之路本就困难至极,水系修士的修炼难度还要再翻倍,这导致拥有水系灵根的人基本上都弃疗了,高阶的水系修士也因此寥寥无几,不往凝冰之路发展的,一览三洲都找不出几个。

        以至于,很多宗府门派所配置的修炼法器,很少有适合水系修士修炼的,在他们眼里,水系灵根之人,等同于废柴。

        百年来,雨洲没落,水系国消亡……

        这种大环境下,她一介弱水灵根,想要修炼强大自己,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就像是在没有专业老师,没有系统教材的情况下学习一门全新的学科知识一样。

        即便她目前能学些六系通用的基础修炼法,也并不知道再往上该如何突破。

        毕竟这个世界的修炼路子,和她以前看的那些仙侠修真文不太一样,每个系差别还挺大的,各系都有其专业的法术,越往高阶,越不互通。

        乔黎这个澡泡得格外漫长,一直到温水彻底变凉才悠悠起身。

        她将衣服一件件穿好,披散着略湿的头发出了净室。

        走神走得太厉害,等她绕过屏风时,才发觉床上之人还坐着。

        要说他昏迷了,她还能不管不顾的爬上床睡觉,如今人醒了,她反而有些无措。

        扫了眼苏夜痕,才发现他已经将那身衣服换掉了。

        当时她说这话,其实也只是例行惯例地关心一下,倒也没指望他真能听她的话换上一身。

        这是她叫人随便买的一件白色素袍,不曾想,套在他身上竟也合身,而且与压抑的黑色不同,白色自带温润仙气,刚好中和了他自身的那股凌厉锐气,从而生出些清绝的美感来。

        乔黎蓦然想起在咏梅宫的时候,那时候他用的是莫如风的脸,也穿着莫如风常穿的白色缎袍,她时常想象,他若是换上自己的脸,会是什么模样。

        没想到,如今真有机会亲眼见他穿白袍……

        苏夜痕闭着眼睛,听到脚步声也没有睁眼。

        乔黎则趁着这个机会多看了两眼,然后才走到床边,去扒拉自己的被褥。

        倒也不是她真就这么好欺负愿意睡地上,而是她睡觉有乱动的毛病,不想再给人看笑话了。

        可她刚抱起被褥,正要寻块干净的地儿时,就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今日下了雨,而窗户没关,雨势想必是在她沐浴那会又大了,飘进来了不少。

        雨水将木地板晕染成深色,蔓延得四处都是,以至于大半个屋子都有些潮湿。

        这地上怕是没法睡吧?

        这又不是在咏梅宫,能翻出好几层毯子垫着,她如今就一床被褥。

        苏夜痕久久没听见动静,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不苟言笑的脸色显得有些冷漠:“上来,睡床。”

        声音亦凉凉的,没什么情绪。

        乔黎于是将被褥放回了床上,然后从另外一边爬上了床,还缩到了一边保证道:“我尽量贴墙睡,如果不小心打扰你了,你把我推开就行。”

        “……”

        乔黎见人又闭上了眼睛,思来想去,把床上的两个长形枕头横在了床中间。

        两只圆柱形的长条棉枕头就像一道三八线,将不算大的床分成两半。

        乔黎想着就算自己乱动,也只会折腾这枕头,不会再往他身边蹭。

        夜早已经深了,窗外雨声倒也小了,唯有细碎的唰唰声浇洒着房顶瓦砾。

        乔黎这一整天都很累,沐浴过后上床,没多久就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苏夜痕则在她睡着之后,才缓缓睁眼,复杂地看向她蜷缩着的背影。

        他回想起今日出去找她的情形,又是一番后知后觉的不可思议。

        这里是神农门附近的村镇,危险系数根本不高,加之她虽然弱,却也是修士行列的人,倘若真遇到了什么意图不轨的凡人,亦完全能应付得了……

        他怎么就生出莫大的慌张,不假思索地冲了出去呢?

        ……

        玉琼王宫,怡景阁。

        少女一袭纯白衣裳,正趴在雕花木桌上午休,旁边是一鼎香炉,炉中燃烧着聚神香,正透过金色的细孔丝丝弥漫,以至整个屋子都缭绕着白色的烟气。

        这是一处装潢得十分典雅的阁楼,几乎所有的木制家具都漆了金纹,屋内陈设亦无一不是价值不菲的珍宝,处处彰显着低调的奢华。

        旁边的婢女见小姐眉头紧皱,汗水不断从额头渗出,索性搁下扇香炉的扇子,去将少女摇醒:“小姐,小姐你醒醒!”

        乔心若被摇着,忽然尖叫一声,坐直了身体。

        漂亮的杏眼满是惊恐慌张,额头的汗水亦将鬓角的发丝打湿透彻。

        她神情呆滞地呼吸着,旁边的婢女关心问道:“小姐你又做噩梦了?怎么回事,竟连这最上等的聚神香也不能让小姐睡得安稳吗?”

        乔心若眼圈黑重,俨然一副好些天没睡好的样子:“我原以为是睡床上才会做这些噩梦,今日便想着趴桌上睡试试,没想到一经我睡着,那些梦还是会袭来……”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乔心若说着,双眸被泪水浸湿,浑然一副小可怜模样。

        “小姐你究竟梦见什么了,连奴婢也说不得吗?”

      第75章 噩梦

        乔心若不是不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梦中的一切真实得根本不像是梦,并且充满了屈辱和不堪。

        “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不知道为什么自洑水城离开之后,一连数月都在做这同样一个梦,梦还是连续的,像是入梦之后我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婢女拿着帕子替自家小姐擦了擦汗,温声安慰:“都只是梦而已,或许是小姐被那战乱吓坏了。”

        “是这样吗?”乔心若恍惚着神色,眸色透着疑惑,显然不信。

        她思量半晌,对面前的婢女道:“冬霜,我看这怡景阁旁边有个小书房,你能去帮我找找有关烈炎国的书册么?或者是地图……”

        冬霜疑惑地蹙眉:“烈炎国的?小姐要了解那烈炎国做什么?”

        但见小姐垂眸不是很想回答的样子,只好点了点头:“奴婢这就去。”

        一直到冬霜撩开珠帘,出了内室,乔心若才抬头,望了望从窗外透进室内的阳光。

        还好,她被玉琼储君带了回来,现在是在繁荣富庶的玉琼王宫,早就远离了河洛的战火硝烟。

        她默默回想着那个梦……

        梦是从她离开洑水城的路上开始的,一直持续到现在,梦中种种,真真切切,那些痛苦与绝望,也仿佛自己亲历过。

        梦里的她并没有遇到那几个烈炎士兵,自也没有碰到玉琼储君,而是随着仆从们离开了洑水城,在河洛的领地上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流亡生活……

        那些日子里,她东躲【创建和谐家园】,睡过最脏乱的街头,吃过最难以下咽的馒头,几名仆从为保护她伤的伤,死的死,到最后只剩下她和冬霜二人相依为命。

        她们本打算寻处安稳的地方讨生活,却不料遇到了一位神秘的土系修士。

        他对她说:“你随我走,我许你荣华富贵,一世安稳。”

        当时的她们刚死了最后一名修士护卫,已是穷途末路,如果不和他走,最后的下场可能就是沦落风尘,亦或是横尸乱世。

        于是她们二人随他走了,那人将她关养数月,虽然给她疗伤,锦衣玉食伺候着她,却也没少变着花样亵玩,逼着她做尽了各种极尽屈辱之事,让她从昔日冰清玉洁的王室贵女,生生沦落为一介风尘之女。

        她原以为这是结束,无非是做宦官玩宠,倒也好过生死未知的乱世流离,可那人将她的伤养好后,便为她盛装打扮,将她送进了烈炎王宫。

        从此,她就成为了姐姐的影子,烈炎主君虽相貌堂堂,却是个极尽残暴之人,她入宫第一日,便被他极为狠戾的摧残,以至卧病在床整整一个月。

        可饶是如此,那个可怕的男人也并不打算放过她,他将对姐姐的气愤与爱而不得,全都撒她的身上。

        在姐姐那里吃了闭门羹,他就来她这里发泄,清醒时,只拿她当个发泄欲望的工具人,醉酒时,便抱着她喊着姐姐的名字。

        为了让姐姐吃醋在意他,他当着姐姐的面封她为美人,关心她,体贴她,事后只得到他一句“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只不过是个替代品”。

        那漫长的几年时光里,她活得像个奴隶,身心只有破碎,只有无数夜里的痛哭,只有求死不能的绝望。

        到最后,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曾也是个父母宠爱,仆人拥戴的云安郡主。

        她不是没想过反抗或逃跑,姐姐亦和她合谋过刺杀阎凛,但事情败落后,却只有她一人受到责罚。

        次数多了,她便再也不敢了,那份对于仇人阎凛的恨意,也渐渐因为他对姐姐的宠爱,弥散到了姐姐身上……

        从前在河洛时,身为王女的姐姐久居深宫,她们虽不常见面,却也有着其他王室不曾有的姐妹情谊。

        但在烈炎王宫的那几年,这份情谊被阎凛割裂,摧毁得一干二净……

        梦境里的她到最后,对她的这位堂姐,只有恨,只有深深的困惑和不解。

        凭什么她要做个替代品?

        凭什么她堂堂云安郡主要沦为一介为他人而活的工具?

        凭什么姐姐犯错,受到责罚的只有她?

        昔日在河洛时,便时时有人说她像姐姐,说她长大了必然也能如姐姐那般风华绝代,以美貌名震三洲。

        那时候她还为此窃喜,对姐姐的好名声无比向往,甚至还将姐姐视作自己的榜样,但是后来,再听到自己像姐姐之类的话语,她都只觉得厌恶,憎恨。

        ……

        乔心若回味着,梦里刻骨铭心的情绪大抵因为真切,带了一些到现实中来。

        起初在洑水城的时候,她还有几分担心姐姐是否能被找到,但现在,她觉得与其关心她,倒还不如关心关心她自己。

        以姐姐那样的美貌,纵然真如梦中那般落到烈炎主君的手里,也不至于如她那般受尽折磨……

        思绪纷飞间,冬霜拿了一摞书进来:“小姐,关于烈炎的史书不少,我看着拿了几本,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姐想要的。”

        乔心若放下撑着额头的手,音色柔柔:“拿过来吧。”

        冬霜规矩地呈上书册,乔心若将书页轻轻翻开,这书册的第一页刚好就画了张烈炎的地图。

        望着那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名字,细嫩的手指忍不住轻轻一抖……

        她明明从未去过烈炎,也从未了解过与烈炎有关的任何事情,为何梦中出现过的地名,与现实中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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