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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意外的选择,但看起来却很像刻意挑选的情侣装。
梁嘉远很满意两人穿衣的默契,摸了摸她的脑袋,牵着她到了附近的一家茶餐厅。
小店里的港味很足。嫩绿色的马赛克瓷砖,墙面挂着霓虹色的店名灯牌,四周贴满了老电影的海报,还有老板与明星顾客们的合影。
正是下午时段,店里人不算多,他们也不需要拼桌。梁嘉远帮她又擦了一遍桌子,才让她坐下。
虞夕望用熟练的粤语点了单:“唔该,一份猪扒包,一份蛋牛治,一杯冻柠茶,同埋一杯热鸳鸯,走甜。”
梁嘉远挑眉:“粤语不错啊,虞老师。”
“还可以。”虞夕望得意地笑:“梁教授在旁边看着的呀!当然要表现一下……”
很快他们的餐点被送了上来,“热鸳鸯同埋冻柠茶……”
热鸳鸯用白色的瓦杯盛装,冻柠茶则盛放在高身玻璃杯中。虞夕望和梁嘉远碰了碰杯,杯子发出清脆的幸福声响。
她喝了一口热鸳鸯,又问他:“你以前会经常出来吗?”
港式鸳鸯闻起来茶味极浓,咖啡极香,入口尽是顺滑,难察觉到底是一杯奶茶,还是一杯咖啡,但这两种滋味碰撞出的丝滑香浓却是令人回味无穷的。
鸳鸯热饮醇厚,冻饮过瘾。虞夕望更习惯喝热饮。
“好好喝。”她摇头晃脑地满足道。
“食堂解决,节省时间。”梁嘉远摇摇头,把玩着她的手指,说:“我也要喝。”
“给。”虞夕望看着自己被揉捏的手指,一边躲闪,一边毛遂自荐道:“那今天我来做梁教授的地陪。”
“陪玩包吃吗?”梁嘉远问。
虞夕望抬着下巴点头:“嗯,先试试这里的蛋牛治,很好吃的,蛋液特别滑嫩,你尝尝……”得到对方的肯定后,又没皮没脸道:“还包【创建和谐家园】……”
梁嘉远被她惹笑了,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重重捏了捏她的手心,凑到她耳边悄声说:“今晚试试你的技术。”
“免费。”虞夕望回他。
梁嘉远:“收费也可以,出于自愿。”
他看着她,问道:“你那天和我妈说了什么?这两天她好像特别开心……”
虞夕望借用他刚才凑近的姿势,逐字轻声撩拨道:“秘——密——”
“我都不能说?”梁嘉远问。
“那当然不能!”虞夕望故作神秘。
“我觉得你的鸳鸯更好喝,还要……”
“你不是不爱喝奶吗?”
“谁说我不爱喝?想喝你嘴巴里的……”
“不要!我记得高中的时候,凌梦佳给你送了好几次酸奶,你都没喝,所以你应该很不爱喝奶。”
“不是奶的问题,是送的人的问题,笨蛋,这么爱记仇……”
“我这不是记仇,是实事求是。”
“……”
从酒店到港大不算近,乘坐港铁不比打车麻烦,途中会经过六站路,中间还需转一趟车。
香港室内的冷气打得很足,即便是10月,也开着十来度的低温,地铁站内和车内的冷气像大夏天一样,不厌其烦地运转着。
梁嘉远出门的时候就帮她带了一条披肩,进站后,他就帮她披上了。
港铁上永远超负荷,一趟又一趟承载着匆忙赶路的上班族和游客。虞夕望背靠在车厢的角落,梁嘉远面对着她,用长臂为她撑起一片安全的区域。
“请勿靠近车门,请不要靠近车门,Please stand back from the train doors……”在快速切换着的三种语言的播报语音里,列车缓缓驶离站台,潜入漆黑的隧道。
虞夕望抿了抿唇,轻声说:“你冷不冷?我给你捂捂。”
“我不冷,我……”梁嘉远话还没有说完,就摸到了她手上那枚比她手还冰凉的戒指,他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说什么,脸上满是惊喜。
主钻玫瑰花状的戒托和星轨状交织的戒臂是他找人特别定做的,所以他一摸就知道,这是那枚专为她量身定制的求婚戒指。
虞夕望把手贴紧他的,和他十指相扣。她的脸上有些发烫,睫毛也因为紧张而轻颤,但她还是认真地看着他问:“梁嘉远,你……还愿意娶我吗?”
她在喧闹的港铁里向他“求婚”,心跳如同轨道上飞驰的列车,紧张而忐忑。
梁嘉远扣紧了她的手,意外和激动绽在他脸上,他笑着说:“我当然愿意,夕望,谢谢。”
虞夕望蜻蜓点水般地在他下巴上蹭了下,说:“那么,请你抓住我,始终……”
请抓住我,不论你去向何方。
不管前方的隧道有多漆黑,多可怕,不管前路有多少未知,多少不确定,她都想和他一起走。哪怕这一辈子她都会因此担惊受怕,也愿意和他在一起。
如果你问,还怕吗?
怕,当然怕!
有所畏惧,但义无反顾。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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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番外—望舒
虞夕望在成功“求婚”梁嘉远的第二年,两人的工作都极其忙碌,有时甚至好几天都见不上一面。
一方面,梁嘉远在带了一年本科生后,第二年他便开始带研究生。同时,他也参与了好几个科研项目,进展良好,发表了多篇极具价值的研究论文,获得不错的学术成就。
梁教授偶尔也需要和学生们连夜写报告,又或是出差到外地参加研讨会,几日不能归家。
另一方面,虞夕望在进入梁溪电视台的第四年,因为高水准的业务能力和出色的综合表现,成功成为一名制片人,并牵头开办了梁溪电视台第一档公益栏目。
虞主持往往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在栏目筹备期间几乎驻扎在电视台,和制作组通宵开策划会。
可喜的是,节目播出十二期,筹集善款600余万元,成为公益慈善事业捐款最多的地方台日常栏目之一。
这天,梁嘉远刚结束在首都为期三天的研讨会,下了飞机,同行的几个教授边走边商量着晚餐的事。
“关院长一会有没有事,刚好晚饭时间,要不大家一起去吃一点,顺便喝一杯解解乏?”
“老徐,还是你懂我啊……小梁呢,一起吧?”
梁嘉远未多思虑,婉拒道:“抱歉,关院长,徐主任,你们去吧,我家里还有点事,就不去了……”
关老头把“我懂我懂”的笑容堆在脸上,表示出于过来人的理解,轻松地评价道:“小年轻正处于热恋期,分开三天,家里那位应该等急了吧!哈哈哈……”又转头对老徐说:“老徐啊,我们就不打扰年轻人了吧,咱老头两个,没人惦记,不如我们去喝一个?”
老徐秒懂后,连“喔”几声,又说:“……那行,那嘉远你先去吧,我和关院长一道走……”
梁嘉远和他们告了别,离开时,听到他们还商量道:“再问下君尧,问他有空没,他也老大不小了,还独杆子一个,叫上他一起。”
“……”
梁嘉远打了车,风尘仆仆赶到电视台楼下,正巧赶上虞夕望的下班时间。
刚下班的虞大主持近来忙于自己的公益栏目,一心想把节目的影响力扩大,让自己跟个陀螺一样连轴转,总不得闲。
没有梁嘉远监督的这几天她就更放肆了,总是过了饭点,要经人提醒,才想起来忘了吃饭,宋观书每次都调侃她“虞大小姐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以掩饰自己对梁教授的思念之情”。
她刚出闸,抬眼就看到了马路对面的梁嘉远,只见对方缓缓张开双臂,用无声的笑意告诉她“来我怀里”,虞夕望不禁鼻尖一酸,一肚子的委屈眼看就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虞夕望潦草地用余光瞥了眼马路上的车,正好路口是红灯,电视台门口的这条路又是单行道,她立刻向路对面飞奔了过去,一下扑到梁嘉远怀里,像一只欢快的蝴蝶一头扎进春天的花丛。
她紧紧搂着对方的腰,靠在他胸口的耳朵里传来梁嘉远的轻声抱怨:“看车。”
虞夕望把脑袋埋得更深,自顾自地晃晃头,不讲理似地说:“不看。”
“想我吗?”梁嘉远亲了亲她的发旋。
可虞夕望还未把数不清的思念当作答案说出口,就只觉得脚底发软,脑袋一沉,然后就再没知觉了。
梁嘉远感觉怀里倾向自己的重量在一瞬间突然变重,环住自己后腰的手却松了不少,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
“夕望!夕望……”
梁嘉远的第一反应是——虞夕望又没好好吃饭,她的低血糖又发作了。但是过了两分钟,虞夕望也一点没有醒来的趋势,梁嘉远心里开始慌了。
他直接弯腰托抱起她,叫了车,把虞夕望送去了医院。一路上,梁嘉远的眉头越锁越紧,攥着虞夕望的手也越来越紧。
焦灼的汗液把他的后背和心脏浸得又湿又冷,一种强烈的直觉爬满他的全身。
……
虞夕望醒来时,已是四个多小时后了。她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江雅。
“妈……妈……”虞夕望只觉得眼皮很重,眼眶里还蓄着几小时前见到梁嘉远时的委屈的泪花。
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江雅哽咽着说:“诶诶……夕夕你乖,妈妈呀真为你高兴……”
高兴?
虞夕望更不解了,鼻尖涌入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她顶着头疼想坐起身。
“先别起来,你好好躺着,嘉远啊,夕夕醒了……”
下一刻,虞夕望的手就被梁嘉远裹进了他温热的大手里。
江雅又说:“乖乖你照顾好夕夕,我去找医生问问注意事项,再让你苏姨煲一锅靓汤!”
梁嘉远没说话,只是灼热的目光紧锁着虞夕望。他深邃的眼眸里泛着清亮的光,如同黑色绒布上的宝石。
虞夕望从中读出了安慰、温柔,以及一丝欣喜。
“梁嘉远……”虞夕望还未从晕倒的后遗症中缓过来,脑袋晕晕乎乎得没有什么好想法,“我是得什么绝症了吗?”
梁嘉远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砸了个正着,刚要开口解释,虞夕望的又一个离谱的疑问丢了过来:“你干嘛呀,都不说话,我是不是没救了啊……”
梁嘉远立刻捂住她的嘴:“胡说八道!”
“那你干嘛不说话,我……我就是太忙了,错过了饭点,才晕了一下,你又要骂我吗?你不许骂我……”虞夕望一心急,揭了自己的老底。
梁嘉远一听,屈指刮了一下她的鼻梁,“你还说!我不在你真是长本事了,不按点吃饭都学会了!”
“我又不是故意忘记的,就是太忙了啊……”虞夕望越说越委屈,鼻涕眼泪一块落。
梁嘉远起身坐到病床边,把她和罪过都搂进自己怀里,“好好好,我不骂,都是我的错……只是,以后你都不能忘记吃饭了,不能饿着自己,也不能饿着我们的宝宝……”
“夕望,你怀孕了……”
虞夕望因为他的后半句话受了一惊。
梁嘉远用指腹拭去她的眼泪,认真地注视着她,重复道:“夕望,你怀孕了,已经两周了。你要做妈妈了,我要做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