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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榆拿过小推车上的高脚杯,说:“姐妹们,喝一个?想喝啥?”
“章小鱼你最好别喝,会水肿的,上镜不好看。”虞夕望提醒她,但是自己接酒杯的动作倒是没停下。
章榆递给她杯子的手又往后缩了缩,说:“那你也别喝。”
虞夕望“嘿嘿”几声,卖了个可爱。
李菁菁两指掐着杯挺,晃着酒杯问:“一桐,你和你那个男朋友怎么样了啊?”
“挺好的呀。”谢一桐说。
袁思雨摆弄着手机,抬了抬头问:“他还在首都吗?”
“嗯。”谢一桐点了点头。
“异地恋啊,好羡慕哦。”袁思雨说。
“有什么好羡慕的。”李菁菁侧了侧身,继续问:“你就这么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
“还好吧。”谢一桐叉了颗草莓,咬了一口说:“我们每个月都会见一面的,不是我过去找他,就是他回来找我。”
章榆插了句嘴:“那你们以后的打算呢?一直异地恋吗?”
又侧过头去和虞夕望解释:“一桐和他男朋友大学就在一起了,他男朋友是学生会主席,大我们一届的学长。”
虞夕望随口重复了声:“学长啊。”
“是不是很遗憾大学没有找个学长谈个恋爱?想想大学能找个学生会主席,同时又是学长的男朋友,手拉手走校园里,多拉风啊!”章榆抬眉问她。
虞夕望敷衍地点了点头,专注地听谢一桐讲话:“如果之后有合适工作机会的话,我可能也会去首都工作。”
她出了会神,因为她想到了梁嘉远,想到了9801和那本写满梁嘉远的“心情日记”的习题本。
如果当时9801和她坦白,说他就是梁嘉远,那么她会不会就和他在一起了?他们会不会也分隔两地,她在梁溪,而他在首都,他们会不会有聊不完的话题,说不完的想念?如果是这样,他还会不会再去英国待五年?
如果……
如果几年前他们成为一对异地恋的情侣,她一定会每天跟他说“早安”和“晚安”,会和他分享早餐吃了什么或是教授讲了什么有趣的故事,会告诉他“今晚的月亮很亮”,也会在他生日的时候,给他点一个漂亮的蛋糕,为一份生日或纪念日的礼物绞尽脑汁……
想了会,她又开始自我否定了。因为她觉得,她可能都捱不过异地恋那一关。
两个人不在一起时,她可以肆无忌惮地想他,想象对方的背影、呼吸和心跳,想象对方优秀的样子,并且她对自己的孤独的喜欢有信心;可当两个人真正的在一起后,她只能克制地想他,因为他太实在优秀了,而她对自己是没有自信的,异地之后的关系会变得很脆弱,她不确信梁嘉远会不会也和本子里的他一样坚定……
异地恋的结局充满未知和不确定性。
她从来就是这样的人——不喜欢黑暗,不喜欢解题,讨厌不确定性,讨厌未知的前路……
“就是,刘学长看着就很专一的。不过换了我,可能就没你这么能坚持了,异地恋好难熬啊……”袁思雨感叹着,又转头问李菁菁:“诶,菁菁,你那个相亲对象成了吗?怎么样?帅不帅?”
李菁菁清了清喉咙,说:“什么帅不帅,庸俗!姐姐我是看脸的人吗。”
“我是。”虞夕望弱弱地插了句。
三人同时回过头,看向她,只有章榆没有感到一丝惊讶,淡定地拿杯子和她碰了碰。
袁思雨继续八卦着:“那进展如何啊?”
“对啊。如何?”谢一桐附和道。
李菁菁直了直身,尴尬且潇洒地说:“不怎么样,掰了啊。”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会,又玩了会游戏,走了一遍第二天的流程。
为了明天上镜别肿得太厉害,所以大家喝得还是比较克制的。虞夕望也没喝多少,面前的几人除了章榆,她都不熟悉,和她们聊不开。
吴誉和几个伴郎进门的时候,虞夕望刚好去了洗手间,没看到梁嘉远回来。她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发现章榆在门口等着她,两手放在她的肩头,郑重又不算小声地问:“你刚说你大学遗憾什么?”
“遗憾什么啊?”虞夕望没明白。
章榆咧着牙,悄声说着唇语:“学长那个。”
“遗憾没找个学长谈恋爱那个?”虞夕望向她确认。
章榆眼睛一亮,拔高了音量,兴奋道:“对了!”
虞夕望一头雾水地转过身,然后就对上了梁嘉远那副降了温的目光。
第143章 惩罚
梁嘉远和吴誉他们到秦和卿的别墅坐了没一会,因为怕几个女人喝过了,所以又一起回了虞夕望他们所在的另一栋别墅。
三位伴娘来的时候,梁嘉远并不在场,所以那几人他都不认识。他的眼神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找到虞夕望,便问章榆:“人呢。”
章榆忽然灵机一动,说:“跟我来。”然后就把他带到了二楼洗手间门口的转弯处,让他先在那等着,说有个惊喜给他。
梁嘉远以为虞夕望在换衣服,所以便斜靠在墙上等了会。怕山里的晚上太冷,他还给虞夕望带了一件披肩。
谁知刚进门,虞夕望就给了他这么大一“惊喜”。
虞夕望看见梁嘉远后愣了两秒,瞪了眼章榆,然后立刻跨了两步向前,假装无事发生地搂着他的手臂,甜甜道:“你来啦。”
梁嘉远没说话,拽着她又进了洗手间,并锁上门。
虞夕望见他一副不好哄的样子,搂着他的脖子,想去亲他。
梁嘉远偏过头,又矮下身,把她一下就扛了起来。
“梁嘉远!”虞夕望惊呼。
这可是别人的别墅,楼下还有一堆人在!
梁嘉远把她放到洗手间的洗漱台上,看着她,不太开心地问:“你很遗憾没能在大学谈恋爱?还是遗憾没个可以谈对象的学长?”
“……”恋爱后学聪明了一些的虞夕望勾着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说:“你也是学长啊,你比我早毕业一年嘛。”
梁嘉远闻言,瞬间消了气,又被她袖子上的羽毛扫着脖子,酥软难耐。他这才发现虞夕望里面穿的是吊带裙,露出漂亮的锁骨,缎面的材质平滑且有光泽。
他盯着她的锁骨,压低了声音,开口道:“你趁我不在,故意穿的这个。”他的手扶上她纤细的腰,惩罚似地掐了一下,又似有若无地轻揉着。
虞夕望知道自己成功让他消气了,忍着笑意,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下巴,说:“大家都穿的这个,我们观察力满分的梁教授没看见吗?”
“没有。”梁嘉远盯着距离自己不足半寸的她的唇,说:“我眼里只有你。”
进门的时候,他只顾着找虞夕望,哪里顾得了看别人穿的什么。
“可是……”虞夕望的手指在他的脖子上画圈,撩拨着他,说:“那几个伴娘穿的比我好看,她们身材曲线很好,走,我带你去瞧瞧。”说完就从洗漱台上跳了下来,拉着他要下楼去求证。
梁嘉远任她牵着,在她手放上洗手间门把手的时候,用力把她往回一拽,把她压在了门后面,搂着她的腰,吻住了她。
虞夕望先是迎合,回应,可过了三分钟,梁嘉远还在流连她敏感的上颚。她怕他俩在洗手间里待得太久,会引起楼下人的注意,便抬手推他,示意他快停下。
梁嘉远把她搂得更紧了,不让她的手有空间作乱,又亲了好一阵,才放开她,说:“谁说我要看。”
虞夕望红着脸,“不看就不看。”把挤在两人之间的手伸出来一些,帮他擦掉了嘴角的口红印。
梁嘉远也把挂在臂弯的披肩给她披上,说:“不许穿给别人看,挡起来。”
两人回到楼下的时候,章榆已经张罗着大家开始干活了:“这几筐子喜蛋和那些糖、蜂蜜今晚都要打包好啊,一人负责一堆啊……”
虞夕望拉着他偷偷坐到边上,她才不想引起众人注意。
“哟,舍得下来啦。”章榆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调侃她的机会,“你要再不下来,我就上去敲门了啊。”
虞夕望把脸埋到梁嘉远身后去,躲避众人的目光。反正梁嘉远脸皮比她厚。
章榆和吴誉的婚礼是在山里办的,酒店也以竹元素为主,所以送给来宾的喜糖礼盒定的也是清新的丛林风格。
礼盒底部是青青色的,丝绒质地,上面有国风的祥云暗纹;上半部分是透明棕色的亚克力盖子,描绘了婆娑的竹影,可以看到礼盒内部。
每个礼盒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两颗红艳艳的喜蛋、两颗金灿灿的巧克力、两瓶小巧的花蜜,还有一套复古浮雕骨瓷杯碟。
“你们刚去干嘛啦?”虞夕望问。
梁嘉远边打包边答:“就去秦和卿那边坐了会,对了下明天的流程。”又问:“这个蛋是生的还是熟的。”
虞夕望给他解释:“熟的,煮好后,放苏木水浸泡半小时,就变红了。你们家那边是不是不兴这个,没见过?”
“没怎么见过。”梁嘉远实事求是地说,他以前不大关注这些。
虞夕望说:“梁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其实梁溪人结婚、生子东家都会送喜蛋的,我们小时候去酒席经常见到。要不你一会尝一个?”
梁嘉远摇摇头:“不用了。什么味道的?”
“我要吃,吃什么?”打包打到无聊的秦和卿凑过来问。
“一边去。”虞夕望被打断了一下,又继续说:“就是普通水煮蛋的味道,我们小时候参加婚礼就爱拿这个。不过后来听说有的人会用不大安全的红【创建和谐家园】素去染,所以长大后,我们即便拿了这个,也都不爱吃了。”
秦和卿不厌其烦地插着嘴:“那还打包这干嘛?”
他堂堂秦大公子居然坐在地上,打包喜糖!
“秦公子,这叫讨个好彩头,喜蛋喜蛋,报喜的蛋,你懂不懂!”虞夕望睨了他一眼。
章榆也听了一耳朵,说:“辛苦你了啊,秦公子,改明儿你大喜,我给你包两百盒喜糖。”
“我记着。”秦和卿说。
都是手脚很快的年轻人,虽然刚开始不熟练,但打包的工作简单机械,大家都很快上了手。
几个伴娘到达凌州时已是傍晚,又和虞夕望、章榆她们聊了一阵,打包喜糖时困得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带得秦和卿也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梁嘉远问虞夕望:“困不困?要不要回去躺会儿?”
从落地之后,两人就赶到了酒店,散了个步,就来章榆他们这了。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两人还没合过眼。他还好一些,在秦和卿那坐了会,不过虞夕望几乎是一直嗨到这个点,还喝了一点酒。
梁嘉远看到,她眼睛已经有点红血丝了。因为一起住,他知道虞夕望的生活习惯,很规律,极少熬夜。
在香港留学那段时间,她经常会熬夜赶作业、做项目。那段时间他在英国,和她有时差,两人却总能聊上。他们通常会开一个视频聊天,他不出声,就在地球的另一边静静地陪着她熬夜。
“我不困。”虞夕望说着又在礼盒上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我困啊……”秦和卿说着又打了一个哈欠。
“一边去!”章榆也说:“我才累吧,一会五点多化妆师就要过来化妆了。还要穿那几十斤的礼服,天呐……”
“老婆辛苦了。”吴誉体贴道。
章榆张开手:“要抱抱。”
“好。”吴誉说。
梁嘉远也抬手把虞夕望搂到怀里,学人精一样地说:“给你靠一下。”
第144章 看脸
一大早,章榆就换好了出门纱,化着美美的妆,和伴娘们在别墅内等着了。
吴誉则带着伴郎们从山下的另一栋别墅出发,到章榆那边进行接亲游戏、长辈敬茶、外景外拍等流程。
虞夕望则在举办仪式的场地那边,进行流程的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