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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夕望摸到了火柴盒,擦燃后,借着火光找到了桌角的香薰蜡烛,黑漆漆的屋里瞬间有了微弱温暖的光亮。
沉睡的薰香被唤醒,味道是淡淡的木质香气,沉稳内敛,如同冬日的拥抱和无声的陪伴。
虞夕望洗完澡后,只稍微吹了一下头发,没有全干,半湿半干地披在了肩上。卸了妆后的脸又滑又嫩,没有戒备心。
她整个人的状态都很轻松,很舒适,像极了温柔又独立的小猫。侧着头点香薰的时候,眸子里亮亮的,映照着黄蓝色的火光。
梁嘉远一时看着她入了神,因为眼前这个在深夜用火柴点香薰的女人,实在迷人。
和歌词里那个“你”一样迷人。
见虞夕望还准备了咖啡豆,梁嘉远不禁问:“还要喝咖啡吗?”
“嗯。”虞夕望边用手摇的磨豆器研磨咖啡豆,边回答他:“Typical day!咖啡和酒一样都不能少。”
其实出门虞夕望都会带着喝咖啡的工具,条件再有限,都会创造喝咖啡的机会,一是为了醒脑,二是为了去水肿。
不过今早为什么没有喝咖啡,两人都心知肚明。
“晚上喝咖啡,会睡不着的……”梁嘉远提醒她。
虞夕望摇摇头,答:“不会的,我对咖啡免疫。而且有酒,可以助眠的。”
梁嘉远没招,他根本劝不动他家的小“酒鬼”。
“你尝尝披萨,双拼的,我烤了两种口味。用的薄薄的饼皮,我喜欢吃薄底披萨。”虞夕望把磨好的咖啡粉放入摩卡壶的粉槽,开始煮咖啡。
梁嘉远取了披萨,先把尖头的那一面凑到虞夕望嘴边,说:“你吃第一口。”
“梁教授怎么这么好啊。”虞夕望不客气地咬了一口,又自夸道:“嗯,我的手艺不错。”
梁嘉远给足了面子地肯定道:“嗯,我宝宝什么都会。”
“什么啊……腻!”虞夕望垂着眼轻声嫌弃,嘴角含笑地倒出萃取好的咖啡液。
她点燃了咖啡豆,倒扣上杯子,杯中瞬间升腾起一圈白色的烟雾,杯子也因此有了烟熏咖啡味。又在杯中放入了冰块,威士忌和咖啡液,搅拌后,又倒入了一些百利甜,在杯边放上了迷迭香和Pocky。
冰块很大,几乎占了大半个杯子,奶咖色的百利甜从冰块顶部,一点一点汇入深色的酒和咖啡的混合液体中时,很缓慢,如同缠绵下坠的烟雾。
虞夕望把杯推到梁嘉远面前一些,说:“试试,我刚在回来的路上无聊时刷到的配方。”
梁嘉远试了一口。入口口感很丰富,顺滑,最先滑入胃里的有苦味,也有充足的甜味,而后辛辣感接踵而来。
在百利甜的奶咖香和甜腻味的掩饰下,烟熏威士忌的辛辣显得让人后知后觉。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口腔和味蕾已经被浓郁的口感和强劲的酒味包裹了。
见梁嘉远微微蹙眉,虞夕望也拿起杯啜了一口,说:“好特别,又甜又辣,难怪叫事后……”后半句的声音很轻,一半咽在嘴里。
“嗯?”梁嘉远没听清。
虞夕望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没什么……”
梁嘉远被她的表情勾起了好奇心,凑到她面前,手从后背绕过去,按在她敏感的腰上,带着威胁的眼神又问:“告诉我。”
虞夕望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使坏,又故意遮遮掩掩,含糊其辞道:“没什么,先吃饭,我饿了。”说着抓起一块披萨吃起来。
梁嘉远怕她饿肚子,只得作罢,“慢点吃。”按着她腰的手却不见拿走。口中那点又苦又甜又辣的滋味也让他有些留恋,于是喝了一口接一口。
梁嘉远其实不算个嗜酒的人,只不过和虞夕望在一起后,不自觉地被带着喝了不少酒,又好像爱上了这种微醺的感觉。
“在这儿就看不到什么星星了……”虞夕望说。
城市中心的夜空在灯光的辉映中,有一种半舍半留、半推半就的神秘感。
“嗯。”
“倒是可以看见月亮。”虞夕望靠在梁嘉远怀里,眯着眼睛,对着窗外的月光举杯,“干杯。”
月是又细又弯的蛾眉月,不亮,但清晰可见。
“干杯。”梁嘉远和她碰杯。
燃烧着的蜡烛木芯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如同山顶那簇燃着的篝火,温暖而踏实。
音响里的歌曲是循环的同一个乐队的歌,音量调得很低,主唱的嗓音很特别,低沉的烟嗓,如同宁静的湖面,柔弱飘渺。
极具氛围感的音乐缓缓流淌,又沉入迷烟缭绕的醉人深夜,撩拨月下对饮的情侣的心弦。
酒喝得见了底,一个披萨也被两人几乎清了盘。不过大多披萨是梁嘉远解决的,虞夕望更喜欢喝酒。
除了第一杯酒,虞夕望还调了好几杯。
酒过几巡,两人都已是微醺的状态。
梁嘉远却一直没忘起初她卖的那个关子,边用指腹帮她擦着沾在唇上的一点点酱汁,边问:“可以告诉我了吗?”
“嗯?告诉什么?”虞夕望不明所以。
梁嘉远认真地靠近她,露出渴望的眼神,按着她下唇的指腹微微用力,提醒道:“酒。”
虞夕望见他过于认真,于是忍住笑意,凑到他耳边,轻声说:“这一杯的名字……”
“和唱这首歌的乐队一样,‘Cigarettes After Sex’。”
梁嘉远顿了几秒,扶着她的脸,和她对望,哑声道:“你在故意勾引我。”
“我没有……”虞夕望心虚地狡辩,但又因为他炙热的眼神噤了声,忽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擦燃了两人之间暧昧的火。
梁嘉远视线微微向下,看着她的薄唇说:“我觉得‘事后烟’不该刚刚喝……”
“嗯?”虞夕望因为他的靠近和撩人的说辞而心跳加速,“应该……什么时候?”
“现在……”
喝完这一杯,我更想吻你。
第117章 心头肉
酒精是极好的粘合剂和情感的催化剂。
酒后的亲吻开始得不算太温柔。仿佛昨晚发生在山顶的事是一首温柔序曲,经过酒精的渲染,欲望发酵得彻彻底底。
“I will gladly break it, I will gladly break my heart for you. (我愿意将我整颗心奉献给你,即使你想让它破碎。)”梁嘉远用鼻尖贴着她的,复述歌词,当作缠绵的情话。
虞夕望低声【创建和谐家园】:“你偷别人的情话。”但是入耳的声音实在好听,像是带着烟熏的味道的利口酒,她主动凑上去,亲吻他的鼻尖。
“但对你的情是真的。”
呼吸被急促地交换着,错落交缠间,有残留的百利甜辅佐,入喉是黏黏糊糊的甜味。
此刻他在品尝她的口中的酒。
虞夕望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她红着脸推开他一些,,颤抖着声音哀求他:“别……别在这里。”
似是生怕惊扰了窗外的月光。
出口的话太过露骨且极具诱惑力,于是她赶忙咬紧了下唇。
梁嘉远亲了亲她,把她圈在怀里抱起,贴着她的脸,说:“乖,把蜡烛吹了。”
虞夕望乖乖点头答应。
唯一的灯火熄灭后,屋内再次陷入一片黑暗,失去重心和安全感的虞夕望不由地搂紧了他的脖子。
虞夕望怎么都算不上轻盈小巧的类型,一米七二的个子,穿着平底鞋放在人堆里都是显眼的身高,可梁嘉远就是能很轻松地把她抱起来。
他很喜欢抱她。好像从高三那年体检她晕倒那次开始就很喜欢。
被梁嘉远抱着上楼的时候,虞夕望因为紧张还小声地喋喋不休着:“香薰蜡烛不能直接用嘴吹灭的……”说完又暗暗觉得自己唠叨,乖乖噤声。
虞夕望被平放在床上,同时陷入柔软的床垫和他温柔的亲吻里……
【……】
梁嘉远动情地要求她:“夕望,叫我。”
“梁嘉远……”她眼神迷离地说。
“不对,再想想。”梁嘉远故意轻轻地咬她的锁骨,以示惩罚。
虞夕望着急极了,又很害怕,她不想被咬,她只想要他的亲吻。于是摇摇头,倔犟地说:“不知道。”语气里全是委屈,像要哭出来。
“你乖,再想想。”梁嘉远又轻轻咬了下她敏感的耳垂,“好吗,宝宝。”
虞夕望被他弄得一阵颤栗,嘴角含泪,搂着他的后颈一边摇头,又一边索要亲吻。
梁嘉远软了软心,亲吻她的眼角,又和她接了一个湿湿热热的吻,缓解她的紧张和不安。
她抵着他的唇,颤抖地喊道:“阿远……”
“我爱你……”
【……】
她的眼泪瞬间大颗大颗地就飙了出来。
可“我爱你”三个字却治愈了全部。
梁嘉远也很无措,他心疼地吻她的眼睛,把她的眼泪统统吻掉,他不住地哄她:“对不起,囡囡,是不是很疼?”
他捧着她的脸,叫她“囡囡”。他用最亲昵的称呼边吻边哄她,像是捧着珍视的宝贝。因为她本来就是他的掌上珠,心头肉,他视之若珍宝,爱她近十年。
虞夕望不住地边哭边摇头。
她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面前这个人。她追随着梁嘉远的脚步,赶了十年的路,这一刻,她终于真真正正地追上了这个人。
她总觉得,他的喜欢来得太突然了,她对她那一点卑微的爱意,配不上他的喜欢;他对她的好也给得实在太多了,她想要填补,想要讨好,想要继续追赶。
只因情来不自禁,身而不由己,此疾无药医。
情至浓至烈时,他执着地告诉她:“囡囡,我爱你……”
第118章 叫哥哥
第二天,先睁眼的那个是虞夕望。
也许是高中时因为闹铃被收了手机,丢了人,自那次之后,她的生物钟变得很自觉,一般不会出意外。
但是今天出了一点点意外。
她不仅没有踩到点,还比平时早醒了一个多小时。虞夕望睁眼的时候,天还没亮。
虞夕望:“……”
因为前一晚的纵/欲,她全身的骨头几乎散架。虞夕望扭来扭去,一连换了好几个睡姿,都觉得不舒服。明明前一天,梁嘉远留宿的理由明明是“帮她【创建和谐家园】”,结果她却变成了被吃干榨净的那一个。
梁嘉远在她换第一个姿势的时候,就醒了,在虞夕望第三次调整姿势后,他紧紧地箍住怀里扭动的大毛毛虫,声音懒懒地说:“别动。”
梁嘉远瞥了眼床头的表,才五点:“怎么了?睡不着了?”
听到警告的某人乖乖钻进他怀里,又搂着他撒娇:“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