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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夕望无辜地眨了眨眼,塞了一嘴的柚子肉,鼓着腮帮子,模糊不清地说:“……听不懂。”
梁嘉远握着她的手不由地又捏又搓,一脸温柔地傻笑。
虞老爷子则向虞夕望抛来一个白眼,像在说:“要你有什么用……”
又肯定了一下自己的对手:“小梁不错,多来陪我下下棋。”
“好。”梁嘉远答应道,一脸乖巧。
虞夕望朝爷爷努了努鼻子,又转头看向梁嘉远,问道:“梁嘉远,你醉了吗?有没有喝多?”
梁嘉远缓缓地摇了摇头。
虞老爷子再一次没有偏袒亲孙女,不留情面地说:“你以为跟你一样啊!一点棋不会下!人家小梁喝了酒,还能跟我来两局呢!”
又不忘自卖自夸一句:“虽然跟我比,还是差了点。”
虞夕望不搭理老爷子,对着梁嘉远发出邀请道:“要不要……带你去我家坐一下?”
梁嘉远闻言,直接起身,用身体直接答应。他其实有一点醉意的,站起来的时候身子还不由晃了晃,又因为牵着虞夕望没放手,幸而有个支撑,没晃得太厉害。
“等一下哦!”虞夕望关照他,走时还不忘再掏一大把葡萄,“葡萄……”
虞夕望一手牵着半醉的梁嘉远,一手抓了把葡萄,往嘴巴里塞。
梁嘉远则被她牵引着,略带恍惚地穿过一道被油成菘蓝色的漂亮栅栏,出了爷爷奶奶家的小院后,又进入隔壁的另一个小院。
虽然就是相邻的两个屋子,但虞夕望家里的装修风格同摆设习惯和爷爷奶奶家的大不相同。虞夕望家显得更现代,也更简洁一些。
屋里常年没有人住,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屋内的装修统一用的奶油白色,和弄堂里的白墙灰瓦不大相称。墙面上很干净,没有爷爷奶奶家的那面贴满奖状的墙来得有味道。
客厅的长桌上摆了十多盆发财树和巴西木,小小的植株,挺立在一个个小型彩绘的花盆里,让没有人气的家里有了一丝生机。
梁嘉远猜想虞夕望一定很喜欢这两种植物,因为她的公寓里也摆了好多一样的盆栽。
“夕望,你很喜欢这两种植物吗?”梁嘉远指着那些盆栽问。
家里空空荡荡,梁嘉远的声音砸在冰冷的地砖上,甚至能听到明显的回音。
虞夕望走在前面,她看了一眼,又牵着他往桌边走了两步,说:“你说发财树和巴西木吗?”
“就是觉得这两种植物很神奇,一开始买回来的时候都是只有一根干巴巴的破木头,但养着养着就开始长出了叶子,我觉得观察嫩芽抽长出来的过程很治愈。”
“你看这儿又有新芽了……我好几天才能回来一次的,留它们自己孤零零在这里,不过看起来它们好像过得挺开心的,长得真好!”
梁嘉远看着她,温柔笑了下。
第105章 高手(2)
虞夕望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有一些小女生的可爱气。
墙面上贴了马鞭草紫暗纹的墙纸,房内有一组奶油白的桌椅,书桌上方是三层白色的长置物架,上面排放了整整两层百来只形态各异的猫和小人,风格和她车里的很像,应该出自一个设计师,但是尺寸比车里那些大一倍。每个摆件上面都被罩上了透明的亚克力防尘罩子。
最上层架子排放了好几十张磁带,多数是流行歌,还有几张是上个世纪的香港老歌。
白色床头后面的墙壁上挂了一幅巨型的猫,画布尺寸甚至比床还要宽一些,那只猫他一眼认了出来,是“虞公子”,很是神气。
窗边有一面照片墙,有美食,有风景,有“虞公子”,还有她漂亮的书法,却几乎没有她自己的照片。
梁嘉远问:“可以看你的照片吗?”
“你真的要看吗?我小时候不太好看……”虞夕望说完抿了抿唇,眼神飘到地上,有点害羞。
梁嘉远上前一步,抱着她的手撒娇,借着酒意,埋在她脖子上哼哼唧唧:“给吧……给嘛……”
虞夕望就着被他抱着手的姿势,把他拖拽到书桌边,指着置物架的最上层,使唤道:“呐,那么高,要看你自己拿。”
梁嘉远直接站到她身后,两手架在她腋下托起了她,反让她拿。
置物架并不高,以虞夕望的身高踮个脚就能拿到。所以被梁嘉远以这种抱小孩的姿势托起的时候,她脸都臊红了。只能快速从架子上拿了两本旧相册,瞪着双腿,催促道:“好了好了,快放我下来。”
梁嘉远喝多了后有一点恍惚,把她放下来的时候,怀里人还不安分地蹬着腿,梁嘉远双腿没承住力,手臂一下撞到了置物架旁边的衣柜门上。
“怎么样?”虞夕望赶紧撩起他的衣袖,查看他被撞的手臂,“有没有撞疼?”
梁嘉远摇摇头,眼神里有一点迷离,说:“不疼,只是碰了一下。”
“什么碰了一下,我都听见‘咚’一声了,肯定很疼。”虞夕望心疼地用嘴给他吹,又小心地拿手指去按,“这里疼不疼?”
梁嘉远又摇了摇头,指了指黑色的衣柜,问:“这是什么?”
她房间所有的东西都很可爱,唯独这个衣柜是隐秘的暗夜黑色,看起来和房间的其他东西不搭。
虞夕望只是潦草地说:“没,就是个空衣柜,我们看相册去吧。”
梁嘉远为了证明自己手臂没事,于是连人带着相册一并抱到床上,和她一起坐在床上看相册。
相册是在和爷爷一起收拾阁楼的时候,在那个红色皮箱里找到的。连同童年、书本、虞舒意的信,一起被找回了。
相册里记录了从小到大的虞夕望——有被爷爷抱在手里、不知镜头在哪里、看着爷爷下巴的虞夕望,有握着勺柄、舀着西瓜、吃得嘴角“长”痣的虞夕望,也有高冷地站在最后一排、因为刺眼的太阳光而半眯着眼睛拍集体照的虞夕望……
梁嘉远边翻页,边一一做着评价。
“虞夕望,你小学时好高冷哦……你看这张,集体照拍得也这么严肃。”
“虞夕望,你吃西瓜的样子也太可爱了,嘴巴鼓鼓的。”
“虞夕望,这个小阳帽很可爱。”
“虞夕望,你小时候的脸也肉嘟嘟的。”
被毫不留情点评的某人脸红透了,咬着指甲,尴尬又无力地反驳:“谁小时候不是肉嘟嘟的……”
“虞夕望,这张你旁边站的是谁?”梁嘉远指着其中一张问:“不像虞天昭啊……”
只见照片上,虞夕望和另一个“男孩子”依靠在溪边的假山上。照片里应该是冬天,两人都穿得很厚。
虞夕望穿着西瓜红色的运动套装,可脸上却一如既往得没什么表情,她呆呆地站着;而紧挨着她的“男孩子”倒是一脸兴奋,戴着顶鸭舌帽,手里抓着一根小树枝,对着镜头高举着。
梁嘉远问:“虞夕望,你有青梅竹马?”语气里带了些不高兴。
“什么啊……这是……”虞夕望拿过相册一看,乐了:“你真看不出来?”
梁嘉远摇头。
虞夕望双手捂着,凑到他耳边悄声说:“这是……”又故意顿了很久,吊足了梁嘉远的胃口,把梁嘉远的耳朵弄得又痒又难耐,才说:“章榆。”
发觉被她戏弄的梁嘉远突然一个侧身,一把把她压倒在床上,又用一只手把她的双手都控制在她头顶,另一只手使坏似地去挠她敏感的腰,“敢逗我。”
虞夕望最受不了挠痒痒,手被控制在了头顶没办法推开他,只能不停地扭动着身子躲避他的魔爪,一边嬉笑,一边还不停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啊……”
“还逗不逗我了……”
“不闹了不闹了……快停下!”
虞夕望的两腿不停地蹬踹,梁嘉远索性挪了挪身子,用自己的腿压住她的腿,完完全全地控制她。
身下人依旧不停小幅度地扭动,隔着牛仔裤粗糙的布料蹭着他的身子,虞夕望察觉到他身体的微妙变化,立刻噤了声,并停止了扭动,喘着气看着他。
梁嘉远借着醉意和姿势的优势低下头去吻她,并松开了控制着她的双手的那只手,转而放到她的脸颊边,温柔地摩挲抚摸。另一只在她腰间作乱的手也停了下来,轻按在她的细腰上。
虞夕望渐渐回应他,和他接了一个很长很燥热的湿吻。
“嗯,葡萄很甜……”梁嘉远认真地评价了这个吻。
虞夕望觉得,梁嘉远是个不折不扣的接吻高手。
第106章 冷笑话
周一下班后,虞夕望诚邀梁嘉远一起去逛超市。
原因很简单,因为爷爷家那一大把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葡萄,虞夕望的老朋友提前两天到访。而家里招待老朋友的存货并不多,所以她打算去超市囤一点货,顺便给冰箱补一点库存。
虞夕望在非工作时间不太爱穿高跟鞋,基本不是帆布鞋,就是最多两公分高的乐福鞋。但两人并肩走在超市里时,优越的身高和出众的长相还是很瞩目,也不免引来一些陌生的目光。
虞夕望察觉目光,从包里取了个新口罩,给梁嘉远戴上,自己也戴了一个。边戴还边小气得说:“我们梁教授也太招人了……”
梁嘉远不认同地眯了眯眼——明明是他家小羊太出名了。
梁嘉远问:“虞老师想先从哪里逛起?”
“当然是牛奶!”虞夕望兴奋地答。
她冲到鲜奶区,一连拿了十几盒一升装的大盒鲜奶。
负责奶制品的阿姨热情地向她推销“今日特价”的产品,并且用“买一送一,仅限一天”来诱惑她。
虞夕望婉拒了,并告诉梁嘉远:“不是我不会精打细算哦,是牛奶我不喜欢买特价的,尤其是赠品。”
梁嘉远看了眼刚进超市不足十分钟,就霸占了半购物车的数十盒鲜奶,友情提醒道:“鲜奶保质期很短,你确定一次买这么多能喝完?”
“不用担心!”虞夕望拍拍胸脯,自信地答:“我属奶桶。”
梁嘉远:“……”
可过了两分钟,路过隔壁酒水区时,虞夕望又抵不住“威士忌八八折”的巨大诱惑,直接将五大支酒收入囊中。
梁嘉远悠悠然看着她,问道:“虞老师刚不是说不买特价的吗?”
虞夕望理直气壮地回道:“酒不一样,又放不坏!而且酒打折,说明商家的酒酿得太多了,我帮他消耗掉一些,让他剩下的存货能原价卖!像我这么懂事的顾客不多了。”
又看了看购物车的收获,犹豫着要不要再搬几瓶,喃喃道:“这几瓶很快就喝完了,要不再来几瓶呢,要不干脆买一箱吧……”
梁嘉远觉得,讲歪理没人是她虞夕望的对手。
路过雪糕柜的时候,虞夕望不住地往冰柜里张望了好几下,又假装没看见似的,拉着梁嘉远往前面继续走。
调料区是虞夕望的主场,她熟练地拿了十多瓶,边拿还边念叨:“黑胡椒、海盐、海鲜酱、沙茶酱……”
梁嘉远凑到她耳边轻声说:“虞老师,我要吃上次的番茄肉酱意面。”
虞夕望想起来上次那个由她发起的番茄肉酱味的吻,下意识摸了摸鼻头,走到货架另一边,拿了一瓶番茄酱和一包意面。拿起番茄酱瓶子的时候,虞夕望的手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把番茄酱丢进了购物车。
梁嘉远在旁边推着车,等她拿完调料,又沉默着自顾自地牵过她的手。
两人又来到蔬果区,虞夕望挑了个最红的番茄,转头问梁嘉远:“What does a late tomato say to other tomatoes?”
梁嘉远猜测:“Slower?”
虞夕望找出购物车中那瓶番茄酱,憋着笑说:“I will ketchup (catch up).”
梁嘉远微微蹙眉,揉了揉她的脑袋,心说这脑袋瓜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看来以后不能用正常思维应对她了,“Dad joke!”
虞夕望逗到了人,逐渐得意起来,挑拣番茄的心情都变得更好了。
她一直很喜欢逛超市,只不过平常基本是下了班一个人来逛,第一次和梁嘉远一起逛,好像格外开心。
正好旁边的烤鸡新鲜出炉,油滋滋地冒着热气,飘来阵阵诱人的喷香,特别是那还没用塑料包装封好时,散发出来的一阵阵被烤制的动物油脂的香气,混着一些清甜的蜜香,让人忍不住吞口水。
虞夕望看着烤鸡不住地眼馋,但是当天试吃的小摊并没有开张。虞夕望闻得到却吃不到,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已经在窗口前排起的长队,喃喃道:“What happens to a Chinese guy if you starve hi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