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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誉笑了笑,说:“不会。”
“就不告诉你!”虞夕望轻哼,拿了两颗花生米愉快地嚼起来。
梁嘉远轻笑,问:“虞夕望,你怎么这么爱吃花生米?”
“喝酒就是要就着花生米的呀!”虞夕望一脸理所当然。
“就是!”秦和卿差不多喝到位了,伸手讨要,“旺旺,我也要!”
“给!”虞夕望抓了一小把给他,还不忘小气地关照道:“省着点吃啊!”
秦和卿不满地说:“你秦爷给你再叫两盘!”
虞夕望“咯咯咯”地笑:“好嘞!秦爷!”
“那个角落的人怎么都不唱歌呀!”声音从包厢的另一头传来,“梁学霸,吴学霸,秦公子,来一首呗?”
其他人也开始起哄:“对呀对呀!男神!来一个!来一个……”
吴誉和秦和卿摆摆手,表示不去。
虞夕望一看就剩梁嘉远了,刚想开口让章榆救场,梁嘉远就被跑过来的几人直接拖走了。她清晰看见梁嘉远被带走前,用口型说的“救我”二字。
吴誉和秦和卿见状,同时扶额,低下头去。
章榆好奇地问:“怎么了这是?你俩怎么了?”
秦和卿觉得他脑子突然清醒了,一会可能会更清醒,难以启齿道:“那个……你们一会就知道了……”
虞夕望:“?”
熟悉的前奏响起,虞夕望的脑子迅速检索并识别出来这正是王菲的那首《暧昧》,两人饭局重逢后坐在她车里,她心烦意乱时无意中切到的歌。
只见梁嘉远局促地站在大屏幕边,KTV包厢里地霓虹灯球不知疲倦地四下转动,把他的脸切割成明暗分明的色块,如同彩色童话里的王子。
在场的不少女生也开始搓手期待——
“是王菲的歌也!”
“啊啊啊男神要对我唱‘暧昧’!”
“粤语歌?粤语歌!”
“我的手机准备好了……”
五、四、三、二、一……梁嘉远开唱了。
“眉目里似哭不似哭
……”
众人:“?”
虞夕望:“……”
这还是她听过的《暧昧》吗?
那几个拿着手机准备录像的女生们默默放下了高举的手,一旁的男生们也是满脸错愕。
秦和卿和吴誉头垂得更低了,全身写满了拒绝,默念着“我不认识这个人不认识这个人”……
章榆也忍不住了,拿手肘戳了戳虞夕望的腰,“哎,没想到你家梁学霸也有知识盲区啊?音乐看来和他不熟啊!”说完开始窃笑起来。
“……越来越近,却从不接触……”
梁嘉远唱完第一小节,又朝虞夕望张了张嘴,再一次用口型说:“救我……”
霓虹灯球仍旧不安分地旋转,有人把氛围灯调成了安静的紫色,梁嘉远被笼在一片有着紫色光晕的半明半暗里,动作僵持,站姿局促。
嘴里唱的是不着调的暧昧情话,眼神里是只向着一人的温柔爱意。
虞夕望看着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怎么偶尔笨拙的他,也可爱得让她着迷。
她想到了那件反复借还的校服外套,想到了那本她总也答不对的习题本,也想到了那颗酸到发苦的半熟桑葚,还想到了那个番茄肉酱味的情不自禁的吻……
暗暗和自己的卑微较劲了这么多年,或许应该和它和解了。
下一刻开始,她要坚定地走向他,奋不顾身。
见虞夕望听得入神,章榆又戳了戳她:“我求你了,你快去救救他吧!你看看大家痛苦的表情,你忍心吗?”
虞夕望起了身,径直朝他走去,拿起另一个话筒,注视着他接着唱下去。
“望【创建和谐家园】这暧昧的眼
似是浓却仍然很淡
……”
包厢里众人耳朵终于得救,纷纷深呼一口气。
虞夕望的声音条件本就很好,又是主持人,声线好听,加上粤语说得标准,把这首歌里若即若离、留恋缱绻、欲言又止的爱意,都传达得恰如其分。
那些余音缭绕的缠缠绵绵,梁嘉远也听得真真切切。
虞夕望喝了不少酒,微微有些醉意,眼神里带着似有若无的迷离,甚至还有些看似故意的撩人。
二人久久对视着。有些话只字不提,他也能心领神会。
因为爱意早在眼神里传递了千千万万次……
也许合适的爱,怎么都不晚。
第88章“阿远”
那晚,虞夕望和章榆、秦和卿喝了很多,三人絮絮叨叨、啰里八嗦地闲聊,又不停地干杯。
包厢里的嘈杂声、吹牛声和歌声逐渐稀落,人群一拨接一拨地散去,最后只剩下他们五个。
吴誉和梁嘉远一看场面不受控制,也便不再拦着,任由他们嗨了。他俩倒是几乎没喝,为了至少得留两个头脑清醒的。
秦和卿的下线速度,和他的游戏人品一样——倒数第一。
“诶?秦和卿……”虞夕望晃了晃他胳膊,没反应,“你怎么不喝了啊?”
章榆也接近极限,扑倒在吴誉怀里,勉强给出三字评语:“他醉了……”
梁嘉远把手伸进秦和卿裤兜,捞出手机,找到了他司机电话,说了地址,并让人来接。
“章榆,你还能喝吗?”虞夕望高举着酒杯问。
“……”梁嘉远、吴誉头上同时三条黑线。
吴誉感叹:“你家这位,战斗力真是持久啊……”
梁嘉远叹了口气,心说他也是第一次见识她这深不见底的酒量啊!
只好搂过自家祖宗,拿走了她手里的酒杯,也不让她再继续,“乖,不喝了,我们回家……”
“可是……”靠在梁嘉远肩头的虞夕望抬起头来,一对湿漉漉的小鹿眼可怜巴巴,如同受了很大的委屈,慢悠悠地说:“我还没有喝完……”
梁嘉远觉得喝醉的虞夕望简直让他发疯,那对琥珀色的眼睛实在勾人。
他强忍着欲望,轻声安慰她:“我知道……可是章榆醉了,我们先回家,我陪你继续喝,好不好?”心里却犯了愁,虞夕望以后可不能这样喝了酒去勾别人!
“那好吧……”虞夕望眨眨眼,不走心地妥协。
“不行!”章榆突然挣脱吴誉的怀抱,坐直了身子,说:“夕望望,你不能回去!我要和你睡……”
虞夕望也坐起来,点点头道:“好!”
然后扭头,思路无比清晰地朝梁嘉远撒娇:“阿远,你帮我和章榆开一间房,好不好?要大床!超大的那种!再帮我买个大冰淇淋,要朗姆味的。”
“大床!”然后俩姐妹抱到一块傻乐起来,“呵呵呵……”
吴誉、梁嘉远:“……”
梁嘉远无计,她都开口叫“阿远”了,他还能说“不”吗?
不多时,秦和卿的司机小徐赶到了包厢,把醉得睡死过去的秦和卿扛回家。
秦和卿被捞起来前,还不清不楚地嘟囔了一句:“今晚全场的消费秦公子买单!”
小徐道:“买了买了,小少爷,我刚已经买好单了,我们回家了……”晃晃悠悠地把人带走了。
“我们也走吧,”吴誉强行把章榆和虞夕望分开,“给二位祖宗在附近酒店开间房。不给她开的话,估计明早得跟我生气……”说完直接扛起了嘴里还碎碎念的章榆。
“嗯。”梁嘉远同意道。
他也不敢挑战虞夕望的要求。
吴誉带着章榆先走一步。
梁嘉远问怀里的人:“夕望……宝宝,还能不能走?”
虞夕望睁着眼,乖乖答:“能!我没有醉……”说完麻利地起了身,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又不满地质疑:“我不是你的宝宝!”
“小心!”梁嘉远及时扶住她,轻声哄着:“你是,你当然是我的宝宝。我们夕望酒量最好了,你没有醉,我们去找章榆了,好不好?”
虞夕望比较满意地点点头。离开前,还不忘再抓一小把花生米。
一路上,虞夕望都很乖地让梁嘉远牵着手,紧紧跟在他身旁走。
不过,另一边的章榆就没有这么听话了,醉得不行,吐了一路,嘴里还絮絮叨叨,吴誉花了不少力气,才好不容易把她背到酒店。
凌晨的街道静得只有断续的虫鸣和隐约的猫叫,夜风很凉。
“穿我的外套好不好?太冷了,会感冒。”梁嘉远脱下了自己的风衣。
虞夕望用力摇摇头:“不要,不冷,你帮我捂手就好了……”
你没办法和喝醉的小猫讲道理。
梁嘉远只得听命,把她不挡风的针织外套上仅有的两颗扣子扣得严严实实。
“不要扣!不好看!”醉了的人好像还很是在乎自己的形象。
“你乖,一会睡觉就脱了。”梁嘉远不打算采取她的建议,直接扣好了扣子,又把牵着她的那只手伸进了自己的风衣口袋。
虞夕望的手小且柔软,和她的身高不算相称,像是刚蒸制好并裹好防粘手粉的糯米糍,手心还藏了一块香甜软糯的芒果;梁嘉远的手很大,可以把她的小手完完全全地包裹住。
虞夕望被他牵着,满足地问:“梁嘉远,你的手为什么永远这么暖和?”
“那么你呢?你的手为什么永远这么凉?我捂了好久也不见热……”梁嘉远也很疑惑。
虞夕望晃晃脑袋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已经暖和了呀!”原本冰凉凉的那只手被温柔的大手紧紧包裹着,手心手背全是暖意。
梁嘉远停下脚步,有些挫败地说:“可是我很害怕……我怕永远都捂不热你,怕我对你的喜欢没有回应……你喜欢我吗?虞夕望。”
虞夕望被迫也停下脚步,似有点着急地说:“我……我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