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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家人眼里,牲口比人金贵,骡车的主人在这边照顾着骡子的嚼用,饮水。
这段路程,气氛低迷,众人各想各的,闲篇也不扯了,虞禾甚至觉得车速都快了,
一路无话,大约中午十二点左右,终于看到了高大的城门,城门上刻着三个大字,江宁县。
“满庭轩。”
望着眼前的座无虚席的酒楼,虞禾嘴角泛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虞家的生意越好,越证明虞怀信的凉薄和对原身的不在乎。
孙长富他们跟着酒楼的掌柜去卸粮,虞禾说去前面见识一下,他也没拦,让孙德宝随身保护,还把装银子的锦囊让虞禾带着。
“姑娘……这里吃饭太贵了……咱们的银子怕是不够……我带你去吃肉包子吧?
刘家肉包子可好吃了,每回进城我爹都带我去吃。”
孙德宝努力的推销着刘家包子,生怕虞禾抬腿进了酒楼,回头没钱结账,那可就丢大人了。
虞禾……
孙德宝那会过日子的样子,特别逗人,瞬间扫清了虞禾心里的郁闷,她其实就是替原主不值。
“好,咱们去找孙叔,一起吃肉包子。”
第十一章虞府
吃过午饭,孙长富打发众人回家后,就带着孙德宝,虞禾赶往虞府。
他和酒楼的掌柜打听了,这几日虞老爷都在家。
骡车一路慢行,约莫走了三刻钟,驶进了东城的金宝巷。
这条巷子里住的都是富贵人家,孙长富多长了个心眼,没提前送信,虞府现在还不知道虞禾也跟着呢。
到了虞府门前,孙长富才让门房奔走传话,告知府里,大小姐回来了。
很快虞府就开了大门,里面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仆妇,仆妇给虞禾见过礼之后,就领着三人进了虞府。
仆妇示意孙长富父子在倒座房等着,这才领着虞禾往内院走去。
虞府是典型的北方建筑,三进的四合院,红墙,绿瓦,占地大。
顺着长廊,穿过前面的窄院,过了垂花门,便是内院,正中有三间正房,两边各有两间耳房,东西厢房各三间。
院里种着两棵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树,正道两旁还有许多名贵的花草。
虞怀信夫妇接到通报,此时坐在厅里正等着虞禾呢。
得了疯病的大女儿居然好了,虞怀信心里很疑惑。
女儿好了他当然高兴,但也仅止于此,对他来说,虞禾既然出了那样的丢人的事情,家里肯定是不能呆了,回头给点银子打发她回去就行了。
高婉也无所谓,她在虞家已经彻底站稳脚跟。一个失身的疯丫头,她已经不放在眼里了。
再说自己的身边人这些年她也了解了,重利轻情,没有利用价值的人在他这里得不到多大的好处,亲生女儿也不行。
夫妻二人各怀心思,想着怎么把虞禾打发回去时,仆妇挑帘,引着虞禾就进来了。
“禾……禾儿……”
虞怀信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和已逝的原配有几分相似的如花少女。
高婉也瞪大了眼睛,同样的满脸不可思议……
眼前的少女黑发雪肤,容【创建和谐家园】人,上穿月白色对襟小衫,下面是一条豆绿色百褶裙,普通棉布衣服,反倒凸显出她清艳之极的容貌。
身形不是现下流行的弱柳扶风的样子,更像一株挺拔的小白杨,亭亭玉立的站在那里,衬的装饰奢华厅堂都俗气了。
两人呆愣了片刻,才从虞禾惊人的容貌缓过神来。
“啊,禾儿,你身子大好了,这次回来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虞怀信看着虞禾现在的样子,既没有记忆中的畏畏缩缩,也没有发病时的疯疯癫癫,不禁把刚才随便给点银子就打发虞禾回去的想法抛之于脑后。
“的确是有事,我一直在庄子上住着,也难得有机会出来,这次打扰您,是想着把户籍迁到庄子上。
另外,我记得这个庄子是我娘的陪嫁,也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如今我不打算嫁人,还望您把地契给我,
这就是我以后安身立命的地方了,也了了我娘的心愿。”
虞禾也没兜圈子,单刀直入道。
高婉听虞禾要迁户籍,心里一喜,再听到虞禾要把庄子的地契要回去,立马就急了,对着虞禾嗤笑道:
“姑娘说的好轻巧,当日你做了那等丑事,换别人家,早就绞了头发送庙里去了,
哪里还能好吃好喝的养在庄子上,如今姑娘病好了,不思回报生养恩情,到和老爷算起账来了。”
高婉【创建和谐家园】的样子,让虞禾的暴脾气也上来了,张口对着高婉就一顿猛喷:
“当年的琉璃碗,明明是是虞耀祖打碎的,
你母子栽赃给我,害我被送到庄子上思过,才让我被歹人侮辱,居然还有脸在这边颠倒黑白说风凉话。
虞家的东西我没要分毫,我只要回我娘的嫁妆,与你又和干,
莫非你还想霸着我娘的嫁妆不放,即便你高家在江宁县有权有势,还有并州府衙门呢!我还不信你能一手遮天了。”
说出这些话,虞禾心里特别通畅,她是想替原身出出这口窝囊气。
庄子她本来和孙家商量好,今年没打算要,可来到县城后,她改主意了。
东西还是在自己手里更保险,而且她也不想以后再和虞家人有任何牵扯。
高婉从没见过这样的虞禾,一时之间竟然被怼的哑口无言,
“你……老爷……你看看你的好女儿!”
虞怀信看到虞禾的泼辣样子,面子也挂不住了,拧眉斥责道:
“胡闹,怎么和你母亲说话呢?从哪里学的这些泼妇做派?赶紧给你母亲赔不是。”
他看到虞禾惊人的样貌,还考虑着要不要把她留在家里,运作运作给她找门好亲事,再添一方助力呢。
毕竟当年知道那件事情的仆人早被他打发的远远的了。
谁知道这丫头模样变了,脾气也长了,说话居然无所顾忌。
这要真嫁出去,不是去结亲,是结仇呢!
赔礼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要想。
虞禾抬头正视着虞怀信道:
“琉璃碗是谁打碎的?您真的不知情?就算当时不知道,事后也应该能想明白。
这个庄子我是一定要要回来,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了,您当真不给?”
两个女人互不相让,一个咄咄逼人要庄子,一个喊着要她教训女儿,虞怀信头也大了。
其实他家大业大的,一个庄子给也就给了,毕竟这也是虞禾的娘留给她的。
关键就在于三个月前,他答应了高婉把这个庄子给继女虞倩做嫁妆。
虞倩许给了石桥镇罗举人的儿子,再过几个月就要成亲了。
这也是高婉一听急眼,上来就打压虞禾的原因,只是她没料到这丫头豁得出去,真敢撕破脸。
要跟虞禾说这个,就算虞怀信皮厚心黑,也觉得有点不好开口。
亲女儿的娘留下的嫁妆,他转头给了继女,这话他好说,传出去也不好听啊!谁能料到已经疯成那样的女儿居然好了呢。
虞怀信在心里衡量利弊,沉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选择委屈虞禾。
女儿虽然是亲生的,模样也不错,可出了那样的丑事,性子又变的乖戾泼辣,已经没有培养的必要了,索性给银子打发她回去。
反倒是继女,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自小养在眼前,性子柔顺听话。
关键是这个姑爷现在就是秀才了,如果再进一步,自家的生意又能扩大了,万一能考中进士,那就更不得了。
虞怀信沉吟不语,虞禾也不着急,老神在在的站在一边,等着回话。
她真正在意的只有户籍,要庄子只是为了以后的麻烦少点,现在看到高婉急赤白脸的样子,她心里就更爽了。
躲是躲不过去,虞怀信把心一横道:“禾儿,这几年你生病,我们还以为你的病好不了呢,
这个庄子我就做主,给了你妹妹倩儿做陪嫁了,
当然我也不让你吃亏,你看把庄子折成银钱可行?”
虞禾心里一喜,还有这好事?
细想一下也明白,成片的地并不好买,有钱也不一定能买的到。
好多庄子都会祖祖辈辈的往下传,现在虽然有旱情,大多数人包括虞家人都认为迟早会下雨。
有钱什么都不缺,真正有切身体会的是普通百姓,同时虞禾也觉得自己好像低估了土地对古代人的重要性。
可她不一样啊!学了那么多的历史文化,这几日她旁敲侧击的可打听了。
这个国家,内忧外患,内有昏君奸臣,外有强族觊觎,再加上各地不断的天灾,这个国家已有亡国之兆,她傻了才会把着庄子不放手。
盛世可以囤田,这年头还是粮食银子更靠谱。
更何况,今年要是还不下雨,明年粮食就得绝收,守着土地也白搭。
她以前在网上都看到过,三年灾害死了四五千万人,千里无人烟,现在这个国家能有多少人?
这种事,想想都可怕,虞怀信出银子,正中虞禾下怀。
高婉见虞怀信打算出钱买下庄子,也不再言语,她虽然掌家,家里的大宗项银子都在虞怀信手里呢。
给女儿的嫁妆都是她算计好的,虞禾住的庄子离虞倩的夫家最近,往年收成也好,所以她才费尽心思给虞倩要过来。
只要不出变动,影响女儿的婚事,其余都可以商量,
“便宜这死丫头了,怎么不一直疯呢!”高婉在心里恶狠狠的骂道。
第十二章想法
双方各取所需,很快达成一致。
虞怀信拿出算盘,对着地契一阵噼里啪啦,算了两遍,才公事公办的对虞禾道:
“这上面有一百二十七亩土地,按照去年的价格,上等田是六两一亩,中等田是三两一亩,下等田是一两一亩。
今年天时不好,估计还会便宜些,这样,我给你六百两如何?”
虞禾不禁讶异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发觉自己看人有点片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