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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咱们陛下生的几位皇子,论野心都不小,论才干都不如他这位叔叔。
可惜,滇王性子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引起了朝廷上很多大臣对他不满,如果他是心胸宽广,德行俱佳,这天下也没别人什么事儿了。
其实去哪里都是困难重重,咱们去东边要走三千里,中间隔着瑞王和显王的地盘,这俩王爷也不是省油的灯。
听完孙德才德分析,王庆余沉默了良久,最后拍了一下大腿骂道:
“奶奶个腿滴,这老百姓真没活头了,留在这也是等死,索性拼一拼,没准还能有条活路,
走,长富兄弟,咱们召集村里人,看看谁跟咱们去,要走就早走。
像刘三郎说的那样,真等封城了,哪都别去了。”
第二十五章小盟友
孙长富和家里交代了一声,就跟着王庆余一起出了大门。
他俩刚出门口,孙家人就听到王庆余扯着大嗓门开始喊,
“各家的当家人,有一个算一个,来祠堂开会啊!有大事儿宣布啊!”
“狗剩,去叫你爷,让他们去祠堂。”
“二娃子,喊你爹去祠堂。”
“三丫头,你别跑,喊你大伯去祠堂。”
这一声一声的,把南沟村的狗嚷嚷的都吠起来了。
孙长富和王庆余在鸡飞狗跳里往祠堂赶去。
他俩一走,孙家人也立马行动起来,张嬷嬷吩咐孙德宝和李氏:
“你俩别干活了,大宝你去驾车,李氏你赶紧回娘家,问问你爹娘,要不要跟咱们一起走?
还有,李氏你和你爹娘说清楚,这一走……”
想着未来的艰难,张嬷嬷不禁哽咽了一下,才继续道:
“这一走山高水长的,咱们也不知道是好是歹,亲戚一场,也是为了全了你的孝心,让你爹娘考虑清楚。
要走的话,让他们收拾好了,明天最晚卯时初,到咱们村口等着。”
听着张嬷嬷的嘱咐,李氏已经哭说不出话了,捂着嘴不停的点头。
她太明白,婆婆是心疼她,怕她惦记娘家,如果不吱声就走了,以后心里头过不去,
孙德宝听话的把骡车套好牵到门外,李氏重重的给张嬷嬷磕了三个头,这才上车。
看着张嬷嬷和李氏一起掉泪,虞禾鼻子也酸酸的,不过眼下也没时间让她感慨了。
家里的壮劳力全都走了,就剩她和张嬷嬷两个成年人,孙德才把他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就不错了,他还负责看孩子呢。
短短几天,孙德才已经从刚见到虞禾时不好意思和她讲话,升级为虞禾头号迷弟了。
他没想到,这个以前疯疯癫癫的姐姐,病好以后,如此聪慧。
他说的所有话,她都听的懂,并且举一反三,有时候见解,比他老师还要前卫大胆,另辟蹊径,简直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迅速熟悉的两个人,在这几天不停的推测着路上可能遇到的种种困难,并提前做准备。
而且孙德才不介意花虞禾的钱,这就给了虞禾很大的发挥空间。
虞禾自从进了他家,孙德才就有了为虞禾养老的觉悟了。
所以他不介意用虞禾得钱,他认为只要给自己成长时间,未来一定会给虞禾更大的回报。
小辰安现在虽然看着聪明,但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孙德才觉得自己会更有出息哒,将来他会为虞禾撑起一片天。
对,孙家二郎就是这么自信。
辰安小朋友“……”
自从有了孙德才这个小盟友,败家女虞禾,就得到了他最大的支持。
前两天,两人指使着孙德宝这个工具人驾车,到镇上疯狂购物了一回。
盐买了十斤,虞禾又偷偷从空间拿出来三十斤,冰糖拿出来十斤。
光油布就买了五匹,还有水馕,除了一人一个随身带的,还买了几个特大号专门盛水用。
家里的木桶太沉,盛水又少,放在车上不但增加载重,还容易洒水。
还有赶路的鞋子,每人买了三双千层底布鞋,赶路费鞋,多买几双。
又去卖铁器的地方买了三把柴刀,这是她能买到的最好的自卫武器了。
上回去县城买了两把,再买三把,加上家里原有的,够一人一把了。
当然也只出了这一次门,就被张嬷嬷限制出行了,不过差不多也都备齐了,吃穿铺的,盖的,用的都有了。
不再出门的虞禾,带着张嬷嬷和李氏把油布缝成口袋,套在粮食袋子外面,防尘,防水,别看现在没下雨,谁知道老天爷哪天抽风啊!
她还从空间里拿出一匹帆布让张嬷嬷和李氏做了几个简易版的双肩包。
这个不但结实耐磨,背在身上也比篓筐舒服多了。她的手艺也就缝缝口袋,太复杂的,呵呵……
家里有三头骡子,两辆有车厢,一辆平时在地里拉庄稼的。
如何最大的利用空间,装更多的东西,如何把粮食做的更方便简单易熟,也成了她和孙德才的研究方向。
比如,把衣服被褥卷起来装在袋子里,不再用笨重的木箱。
再比如把家里的黄豆,黑豆,红豆,磨成粉炒熟,路上饿了,随时可以沏一杯浓浓的豆浆喝。
为了豆浆口感好,虞禾还掺进去不少白糖,
可惜,哪怕虞禾孙德才绞尽脑汁,还是有大部分东西装不上。
别的不说,光粮食就把最大的车厢填满还放不下。
三辆车,粮食占一半,还有衣服铺盖各种用具又得占另一半。
虞禾算来算去也没有一家人坐的地方,当然小家伙除外。
她现在万分后悔买的骡车少了。
什么?没人赶车?别逗了,村里大把年纪大的人会赶车好不好。
你让他赶车,不用走路,得抢起来好不啦。
第二十六章活舆图
同一时间,王庆余把得来的消息公布给南沟村民后,祠堂瞬间就炸了窝。
尤其是南沟村的长辈们,纷纷表示,哪里都不去,死也的死在村里。
村里年纪最大的老爷子,也是王庆余的堂大伯,颤抖着双手紧拽着王庆余,
“庆余啊!咱能不能不跑?
找个深山老林躲一躲?等这阵子风声过了再回来行不?
大伯年纪大了,死了想埋在故土。”
王庆余赶紧扶着老爷子坐下,“大伯,不是我要走,外面马上要乱了。
谁都知道,没有太子,那些王爷都想着做上那个位置。
咱们这里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啥时候改朝换代,咱们这里都杀的尸横遍野,白骨遍地。
咱不能留在这里给人家添人头啊!大伯!
再有今年天气这么旱,到现在老天爷一滴雨都没下。
粮食减产了大半,咱们并州的将军如果没粮了,会不会强征咱们的粮食。
是把粮食征一半?还是不管咱们死活,全给搜走?天下乱了,没人会给咱们普通百姓出头的,死也白死。
不是逼不得已,我能舍了家里的好房子,好地,去当流民?咱又不是没见过流民是啥样的。
还有征兵呢,真打起来,咱们村里这些汉子都得去给人家当排头兵,那就等于就是去送死啊!大伯……”
王庆余说着说着七尺高的汉子眼眶就红了。
祠堂里的众人,听完他的分析,也是心惊胆颤,这是非走不可吗?
“庆余,咱们往哪儿跑?你怎么想的?”王庆丰眼巴巴问道。
王庆余见众人都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随即走到众人中间沉声道:
“我打算往东边走,我不看好南边,都说南边富裕,可过来的客商都说南边苛捐杂税极重。
再说了滇王明摆着也想做皇帝,他要当皇帝就还得打仗,打仗就得征兵,征粮食,我不想到那边送死。
当然,这是我自己的想头,你们要有好去处,我也不拦着,有人想跟着我一起走,明天卯时初到村口【创建和谐家园】就行了。”
张屠户听完第一个站出来道:“庆余哥,我家跟你走,你说去东边好,兄弟信你,以后不管出啥事,我都不怨你。”
说完,站在一边,不再言语。
李村医,王庆丰,刘木头,王庆余亲弟弟,王庆喜,也纷纷站到王庆余身边,虽然没言语,但行动上已经表示出来了。
其余的人面带凄惶,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王庆余见状摆了摆手道:“大伙都散了吧,回去和家里的婆娘商量商量,不管去哪儿,都早些离开。”
吩咐着大家伙散了,王庆余搀起已经老泪横流的王大伯也出了祠堂。
孙长富也急忙往回走,他还惦记着家里的活呢,他不像王庆余那样,对南沟村有着深厚的感情。
而且他是得信最早的人,早知道有这一天,家里这几日没黑到白的做着准备,所以他比祠堂里面的村民都要镇定。
一边往回走孙长富心里还嘀咕:“这也算石头落地吧。”
孙长富回到家里,孙德宝和李氏还没回来,问清楚原因,叹了口气,就开始把粮食往车上装。
虞禾和张嬷嬷把家里能带走的都收拾好,就差装车了,这个活她俩做不了,只能等家里的壮劳力。孙长富和孙德宝干。
吃了晚饭,孙德宝和李氏才回来,还带回来一个四十多岁长着络腮胡的跛脚汉子。正是李氏的爹,李茂林。
孙长富赶紧迎上去把他请进院子里。
李茂林很健谈,先是感谢了孙长富两口子对他家的帮衬,又言道自己年轻时往东边走过,可以帮村里人带路。
“亲家公,不瞒你说,我年轻时候跟着镖局往东边走过几趟镖,
虽然多年不走了,但大概的路还是记得,想着能帮上一点是一点,就跟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