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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温雨犹豫了下，都不知道要不要这样回答。
最后还是小心地回：“嗯……是吧。”
陆宴臣直接开门见山：“她半年前，在国外交了男朋友的事情，你也知道是吗？”
这消息一发送过去，好久，宋温雨才回，“你都知道了？”
陆宴臣心猛地下沉。
是的，所有人都知道了，除了他自己。
所有人都过得那么好，唯独自己还在寻找苏烟的泥地里挣扎，一个人狼狈。
男人心里的烦闷更胜，质问道：“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
宋温雨听着，有些莫名：“你不是不喜欢烟儿吗？”
对面顿时一片沉默。
而后，她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突然问了那么一句。
“宴臣哥，你现在是后悔了吗？”
第十五章
你是后悔了吗……
陆宴臣看着屏幕上这条消息，什么都没回，直接熄灭了屏幕。
手边香烟重新叼到唇边，一口浓烟呼出。
心里的燥郁一点不减，任由无边的夜色将他吞噬在黑暗里。
一夜无眠。
清早，陆宴臣满脸郁色，来到公司里。
行动上，他该上班的上班，该谈工作的时候，谈工作。
在呈阅集团员工们看来，BOSS除了脸上总是阴沉沉的以外。
其实和平常没多少差别。
但只有陆宴臣自己知道，他从来没有这么颓废过。
回到办公室的座椅上。
陆宴臣按了按跳动不知的太阳穴，打算闭着眼补眠。
但一安静下来，他就脑海就不可控地浮现起昨夜的情景。
想起苏烟的神情，还有那一通电话。
心情莫名烦躁。
恰逢此时，苏烟已经推门进来。
“陆总，有时间吗？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去呈阅分公司。”
陆宴臣沉了口气，缓解了自己心里的情绪。
空调的暖风呼呼吹着。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听苏烟汇报的声音。
说起WE在国外也算是一种意外，最初的创建者均是一些研究生或者大学生。
在毕业初期的创业阶段就已经开始和一些商业老狐狸玩股票。
没想到最后WE水涨船高，创办了属于自己的证券公司走向国外发展。
不知道说了多久，苏烟终于说完了自己的计划。
将一份文件递到男人面前：“陆总，你看如果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出去工作了。”
陆宴臣接过，行云流水的签约完，突然问了一个题外话。
“你男朋友是哪里人？”
苏烟呆住，没想到陆宴臣还在在意昨天的事情。
她沉默了瞬，还是认真回答：“读书时候认识的。”
陆宴臣拧了拧眉，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只听苏烟又换了个话题说道：“现在证券走势我正在时刻观察着，有事情我会立刻通知你。”
闻言，陆宴臣面上的阴沉缓和了些：“你可以做到吗？”
声音不禁多了一丝担忧。
因为在他眼里，怎么看苏烟都还是以前那个需要别人保护的小女生。
对于这种商场竞争，也许还欠缺独当一面的能力。
可是在苏烟看来，更像是一种怀疑和小看。
犹记得，三年前离开的时候，陆宴臣给她留下的一句话。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为了证明这句话，苏烟在外摸爬滚打了三年。
哪怕遭受多少冷眼和挫折，她咬紧牙关不愿意回来。
只为了在陆宴臣面前证明自己，并不是没了他什么都不是。
苏烟握着文件的手有一瞬间的收紧：“陆总，我现在已经是WE公司的证券管理人，理当负责全部风险和损失。”
陆宴臣听着她强硬的态度，脸上闪过抹诧色。
“你变了很多。”
要是换做两年前，她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烟眼睑颤了颤，深呼吸道：“毕竟已经过去三年了，我在国外学到的也不比这里的少。”
女人经过了时间的锤炼和打磨，练就出来的成熟稳重，眉眼都透着一股凌厉感。
看得陆宴臣脸上一阵恍惚。
对视间，苏烟一字一顿地回：“人不可能一直留在原地，不是吗？”
第十六章
陆宴臣怔住。
没想到才三年的时间，苏烟对他的态度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放缓下来：“三年了，气还没消？”
说到三年前的事情，苏烟凌厉的眉眼划过一丝触动。
“我生气什么？”她装作不懂。
陆宴臣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语气诚恳的开口：“以前说的那些话，是我不对，别放在心上。”
苏烟心口一窒，眼底划过一抹不敢置信。
从山村来到黎城那一刻起，认识陆宴臣这七年以来，还是第一次听他口中听到的道歉。
见女人沉默不言的模样，陆宴臣清了清嗓子，又道：“陆家还是你的家，你可以随时回来。”
苏烟眼帘微垂，声音带着说不清的情绪：“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把陆家当过外人，欠你们的情分我还记得。”
闻言，陆宴臣眼底晦暗不明。
他怎么不听出来，苏烟在将她和自己划分界限。
恩情归恩情，她早晚会还，但是除此之外，她可能对自己再不没别的感觉了。
意识到这一点，男人眉心微微一沉。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苏烟就已经别开了视线：“我先走了。”
话落，女人潇洒的离开了。
看着办公室的大门关和，陆宴臣眼神一点点暗下来。
一连几天。
除了工作以外，苏烟很少陆宴臣再有联系。
两人的关系好像一下退回到了起初，苏烟刚来陆家的时候。
那时她懵懵懂懂，对这种豪门世家充满好奇的同时，也时刻保持着警惕。
现在亦然。
操盘手的投资系统强大，所以陆宴臣专门给她安排了一个合适的角落。
光是手边需要同时操作就有八台电脑，时刻关注着股票动态。
就在她注意力高度集中在电脑上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女声。
在一阵键盘声中显得格外突兀：“苏小姐。”
一时间，四周的谈话声和敲键盘声都安静下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苏烟才后知后觉的慢慢站起身：“怎么了？”
“总裁叫你去一趟办公室。”
说话的人苏烟记得，是顶楼陆宴臣身边的女助理。
她起先没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有什么事吗？”
助理小陈一脸温柔：“你去了就知道了。”
苏烟有些不明所以，但看了眼四周八卦的眼神，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一起去了。
陆宴臣的总裁办门口，会设有助理的办公场所。
尤其是呈阅这样的大集团，助理和秘书加起来都有十个往上。
走来的时候，苏烟就明显感觉到众人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她不好表现的太在意，目不转睛的跟着助理小陈。
顶楼总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