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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满京都的人都知道了,镇北将军贺云熙的未婚妻,命断昭阳宫!
不出半天,将军府上下,挂满了白绫。
秦浅青的离世,让整个将军府都笼罩在了悲伤之中。
因着秦浅青的身份,只是寄养在将军府,算不得真正的将军府之人,又未及笄,在东启国其实是不能大办丧礼的。
可贺云熙却办了!
甚至牌位上刻的也是她贺云熙亡妻的身份。
与将军府关系亲近的人,前来吊唁时,无不是惊讶不已!
可转而一想,却又理解。
谁不知道贺云熙与秦浅青青梅竹马、情深义重,贺云熙为了与她成亲,甚至不惜违逆君九渊。
可谁又知道,贺云熙的心底,对秦浅青是存有多大的歉疚!
如若不是为了将军府,为了保全她,秦浅青又怎么会与贺云熙定下婚约,又怎么需要进宫学习礼仪?
贺云熙恼恨君九渊的狠绝,也更恼恨自己将秦浅青拖入这泥潭之中,让她丢了性命!
现在,贺云熙能给秦浅青的,却只有一个死后的名分,将军府祖坟的一块墓地……
第24章赐死冷宫
甘露殿。
君九渊神色不虞,批阅着奏折,只是没翻几下,便心烦意燥的将奏折扔到了一边。
“李连,镇北将军几日没上朝了?”
那日,贺云熙抱着秦浅青离开皇宫之后,就没上早朝了。
“陛下,今日是第三日!”李连如实回道。
才第三天,没见到贺云熙,君九渊就有些不习惯了。
想到那日,她的失魂落魄,君九渊心底.便是一紧,心疼不已。更是暗自思忖,这几日贺云熙是如何度过的,想必是极伤心的!
“昭阳宫的事情,查清楚了没有?”
昭阳宫的事情,君九渊交由给了李连去处理。
“陛下,昭阳宫的事情,老奴查出,与冷宫的兰嫔有关系,那三个男子,虽是宫中侍卫,却与威武将军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且,秦小姐那一日,似乎身中【创建和谐家园】,那三个男子太医查出,身体里也有致幻的药物残留。”
“老奴让人搜查了冷宫上下,也确实在兰嫔的床榻缝隙中间找到了【创建和谐家园】和致幻之药!”
种种证据,都指向了兰嫔,李连有理由相信,秦浅青遇害,与她有关系。
“兰嫔?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乍然听到与兰嫔有关系,君九渊就有些不解了。
按理而言,君九渊不认为兰嫔会认识秦浅青,也更不会与她结怨,何故设计秦浅青?
“陛下莫不是忘了,兰嫔之所以会入冷宫,就是因为她假传圣意,让镇北将军在南薰殿外站了一宿!”
“陛下恼怒,降了她的品阶,还将她打入了冷宫。”
“许是兰嫔记恨镇北将军,知道秦小姐是镇北将军的未婚妻,心底便起了歹念!”
李连给君九渊提着醒。
李连如此一说,君九渊了然了,可转而想到那日到昭阳宫的情景,偌大的昭阳宫,竟没有一个侍卫或宫女在,着实让他觉着奇怪。
便又问道,“那日,在昭阳宫当值的宫女太监,你可有盘查过?那一日,为何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当值的宫女太监却全都不在?”
“奴才也盘查了,那些个宫女太监说,秦小姐喜静,不喜欢昭阳宫里人多,所以每日在昭阳宫当值的人,都减半了。”
“可那一日,当值的宫女太监,经过秦小姐的允诺,被内务总管抽调到百花园去翻整移植花卉去了。”
百花园里种满了奇花异草,这要开春了,园中的积雪需要及早清理掉。
这内务总管从各宫抽调人手,去翻整百花园,是每年都会有的事。
“陛下,这昭阳宫的事情,始末缘由,都查得清楚。”
“您看,该如何处置?”
这件事本是君九渊交由李连他全权处置的,可这涉及到了后宫的嫔妃,李连便不敢轻易拿主意了。
尤其是兰嫔,父亲是威武将军韩柏,手中兵权虽只有贺云熙的三分之一多,可毕竟是十万大军。
若是轻易的处置了兰嫔,引得韩柏恼羞成怒,指不定会弄出什么样的乱子。
君九渊略微沉思了片刻,目露狠绝之色,厉声道,“褫夺封号,赐死冷宫!”
“陛下?”君九渊对兰嫔的处置,让李连甚是错愕,他以为,君九渊至少会因着韩柏的缘故,而对兰嫔的处置不会太重。
却不想,竟是赐死!
“他韩柏若是敢反,朕便灭他九族!”君九渊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那三个男子,凌迟处死。”
“昭阳宫,当日当值的宫女太监,悉数杖杀!”
“另,当日,在宫中当值巡视的侍卫,皆杖责五十,以后不得在宫中当值。”
“禁卫军副统领魏华,杖责二十,减俸半年!”
君九渊坐在龙椅上,神色不变的下达着一个接一个的惩令,深邃黝黑的眼眸里,一片冷光。
当即,李连便派人去执行。
一天之间,整个皇宫是血雨腥风一片,宫中人,人心惶惶。
当日昭阳宫之事,君九渊未有任何的举措,满朝文武都以为,这件事会不了了之的。
却没想到,天子的雷霆之怒,会在三日后爆发。
君九渊的这几个命令下来,昭阳宫当值宫女太监均是丧命,巡逻侍卫不是重伤便是重残。
君九渊惩处宫中侍卫和魏华,着实让人有些费解。
李连却知道为何。
那一日,昭阳宫动静如此之大,他们在宫墙外,便是听到了秦浅青的呼救声。
可身为巡逻侍卫,宫中每一处都需巡查,他们却没有任何人出现在昭阳宫。
原因要么是巡逻懈怠,要么就是被人收买,刻意的不去管昭阳宫的事。
身为侍卫,职责就是保护这宫中主子的安全,尤其是圣上的安全,若是懈怠或轻易被人收买,那岂不是要置君九渊的安危而不顾?
这种事情,决不能姑息!
皇宫的巡逻侍卫,因为此事,被悉数换掉。
贺云熙虽未上朝,但也知道了此事。
贺云熙的反应不大,只是当听到君九渊对这些人的处置时,清冷的眼眸里只有嘲讽的冷光。
当夜,威武将军府。
临近子时,韩柏的书房里,烛火通亮,氛围严肃。
韩柏看着眼前的陌生男子,满眼戒备,“敢问阁下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本将军的书房里?”
这陌生男子,身着墨色束服,戴着黑色面具,周身弥散着浓郁的血煞之气,是让身为将军的韩柏,都不由得觉着危险,心生警惕。
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深夜出现在他的书房里,韩柏并不认为是好事。
“呵。韩将军无需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可以帮你就行了!”双手背在身后,男子唇角勾着阴冷又玩味的笑,直勾勾、毫不掩饰的算计的眼神,是叫韩柏看得心头一惊。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陌生男子威慑到了,韩柏顿时是瞪着一双虎目,恼羞成怒道,“阁下说笑了,本将军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夜色已深,阁下请回吧!”
“是吗?难道韩将军就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女儿枉送性命?”意味深长的反问了韩柏一句,男子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手里的白玉扳指,眼底却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光芒,阴冷着声音继续道,“韩将军当真以为,镇北将军未婚妻的死,是兰嫔娘娘所为?”
第24章 替死鬼
“韩将军你又甘心,真的屈居在镇北将军之下?”
男子身形一闪,忽然就逼近了韩柏,强悍又嗜血的威压,竟将韩柏逼得生生坐了下来,他的额角更是沁出了冷汗。
“你……你什么意思?”韩柏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眼前的男人太过危险了,韩柏感觉有些招架不住。
“我的意思……”满意的看着被威慑到的韩柏,男子轻笑了一声,往后撤了一步,身上的威压也随之减弱了些许,“自然是帮韩将军你,取而代之,坐上贺云熙的位子!”
取而代之?
韩柏的双瞳骤然紧缩,满眼惊诧的看着男子,双手却有些颤抖的攥成了拳头。
坐上贺云熙的位子,谁不想?
韩柏的眼里,有一瞬间,野心毕露。
也尽数落在了男子的眼中。
男子没有半点的意外,他就知道,没有人,不会不渴望权力,韩柏自然也不例外。
“你凭什么认为,本将军就想坐上贺云熙的位子?而你,又想从本将军这里得到什么?”韩柏快速的回过神,将所有的野心和欲望都掩藏了起来,看着男子的眼神变得严肃警惕。
“韩将军不必如此看着我。我不过是想与韩将军合作,互利互惠罢了。将军答不答应,我会给将军几天时间考虑,过几日,我再来找将军!”
男子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话音落下,如来时一般,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书房里。
来无影去无踪。
韩柏的双瞳又是狠狠的紧缩了一下,眉头已然是死死的皱成了一团疙瘩,心里头刚刚按耐下去的对权势的渴望和念头,又升了起来,如何也挥之不去……
翌日,早朝之后。
一身暗金流云锦袍的君九渊,带着李连和贴身侍卫龙影出现在了将军府。
乍然看到君九渊,贺云熙,神情一怔,却很快回过了神。
面色淡漠的行过礼,便径直进了灵堂。
贺云熙一身素白,形容憔悴,显然秦浅青的离世,对她影响极大。不过几日未见,君九渊便发现,她身形消瘦了不少。
“陛下,还是请到内堂坐一坐!”贺安阳神色恭敬的想要将君九渊迎去内堂的。
贺云熙可以因为昭阳宫的事而恼怒君九渊,贺安阳却不能。
君九渊始终是君,他们是臣,让君九渊待在灵堂,有些于理不合。
“且慢,朕先给秦小姐上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