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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司夜神色暗淡下去，轻轻道：“抱歉。”
他的体温一直如此，千年前小公主有他的气息，不会排斥他的冰冷，而如今的苛湉，只是一个普通少女，她自然无法承受他的冷。
“没，没关系，挺舒服的。”苛湉眨动眼眸，甜甜道。
见霍司夜不相信，她又立即补充：“真的很舒服。”
信誓旦旦，咬字的样子，让人很难不心动， 他忍不住多想，到底有多舒服？
想到这，耳根微红，修长手指更颤抖，好不容易给她穿好脚链。
叮嘱：“你无法走路。”
苛湉伸直脚尖，欣赏，轻轻晃动脚尖，宝石发出悦耳叮咚声， 动听极。
她很喜欢，继续摆弄脚尖。
忽的，大手攥住她的脚尖：“睡觉吧。”大手似被火烧，很快抽开，霍司夜上了大床，躺下。
苛湉乖巧听话，在他身边的位置躺下，轻轻往他这边蹭，他的背脊僵硬，却没阻止她的行为，一直到她的头抵在他的后背，她才老实下来，发出很小很甜美的声音：“晚安。”
男人好不容易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晚安。”说完后，感觉整个人大汗淋漓，像是被水里捞出来似，周身弥漫浓烈香味，这味道把快要睡着的苛湉迷的不要不要，她很快又陷入似梦似幻中。
“故意穿脚链，是要勾引我吗？”男人颤抖声音在她头顶响起，高大身躯随时有坠落的可能。
苛湉瞪大眼眸凝视他，他那么高大，她那么娇小，会压坏她吧？
梦里，霍司夜眼眸眯起，扫过她脚上的链子：“戴上后，你哪里也去不了，只能乖乖呆在我怀里。”
苛湉眨动眼眸，结结巴巴道：“我可以再脱掉。”
“不准，只可以我给你脱掉，你不能擅自脱掉。”男人捏住她漂亮的嘴唇，嫣红嫣红，好美。
苛湉软软发出哼声：“如果我脱掉，你会怎么惩罚我？”
男人揉了揉她的嘴唇，小声道： “不仅重新给你带上脚链，还要给你穿宝石衣服。”
“啊。”苛湉无法想象宝石衣服是什么样，应该很漂亮吧， 隐隐有些期待是怎么回事。
“害怕了？”男人呼吸急促的盯率诌着她，嘴角勾起怜惜，不想吓她，怕把她吓哭。
苛湉嘟起嘴唇：“你才没宝石衣服，就算有， 也是你自己穿吧，怎么可能有我的尺寸，少骗我啦。”
霍司夜贴近脸，薄唇快抵在她的嘴唇：“湉湉，你在故意勾引我吗？你信不信我惩罚你？”
“我会怕，
你温柔点，
行不行？”苛湉汲取他身上的香味，羞涩道。
霍司夜呼吸急促，浑身黑色鳞片暴走，暗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霍司夜，梦里的你比白天涩多了，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吧？”苛湉忍不住添下嘴唇。
“ 我说过，我是你梦中所想，你幻想我如此，我才会如此，湉湉，是你太渴望我了。”霍司夜短暂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火焰可以燃烧一切。
苛湉承认：“我喜欢你对我热烈，像从前一样热烈。”
霍司夜嘴角勾起冷笑：“是吗？”
魔化的他，浑身上下散发涩气。
苛湉看到他这样，脑子发懵。
忽然，男人紧紧抓住她的脚踝，勾起脚链。
苛湉无法想象他能做出这种事来，真的好羞耻，早知道她下次选手链了，她发出小声哭泣：“你不嫌弃吗？”
霍司夜嘴角勾起：“不。”
他越是这样漠不当心， 她越是动情，连呼吸都不稳：“这就是你的惩罚吗？”
霍司夜摇头：“我的惩罚远比你想的更严重。”
“啊。”苛湉哭了，还有比这更严重的惩罚，她该如何是好，脚踢过去。
“湉湉……湉湉，乖一点。”霍司夜柔声安抚。
那种亲密爱怜的叫声，让她红着脸：“那你放开我啊，霍司夜，你又欺负我，哼。”
霍司夜终于放开她的脚，凑近她，盯着她挂着哭泣的小脸：“宝贝，哭起来的样子，好美好甜。”
他的手轻柔擦去她的眼泪，沾染她的眼泪，他的手指已逐渐僵硬，诱哄般：“宝贝，别哭 ，我不欺负你了，我宠你，好不好？”
苛湉弱弱的问：“你打算怎么宠我？”
男人眨动眼眸，语气更柔：“湉湉，不是丢了一只小黑蟒吗？我送你一条大黑蟒好不好？”
苛湉委屈道：“可我就喜欢小黑蟒。”
男人英俊的脸，一点点冷却下去：“宝贝好伤我的心，我该怎么欺负宝贝，才能抚平我受伤的心呢?”
修长手指勾起她的脸颊，从眼角划过下巴， 来回勾勒。
让苛湉感受到他的怒意。
她的身体缩了缩：“好吧，我要大黑蟒。”
霍司夜嘴角噙过笑意，眨眼间，通体黑色，黑色鳞片在月光下，闪闪发光，黑色脑袋足足有人的头那么大， 眼眸两只发蓝光，比蓝宝石还要幽深，苛湉感叹他的美好：“我记得，千年前的大魔王可以变的跟山涧一样大，你这似乎有点小。”
“我也可以。”霍司夜点点头，解释道：“只是现在要陪你，不用变的特别大。”
蛇尾缠过她的手臂，将她勾过来，吐出蛇信子：“怕了吗？”
其实他想问的是喜欢吗？
苛湉伸手抚摸他的大脑袋， 主动把脸颊蹭过去，和他贴贴：“像大宠物，有点可爱。”
“嗯，我现在是你的宠物，主人想怎么玩都没关系。”
霍司夜吐出蛇信子，落在她脸上，她发出满足叹息：“真的吗？”
第22章 湉湉，乖
“嗯。”大黑蟒，他低沉暗哑的声音萦绕不散，吐出蛇信子，散播他醉人的寒气。
苛湉浑身一哆嗦：“……霍司夜……”
她哭了，鼻尖发红，瞬起满鸡皮疙瘩， 颤了又颤。
霍司夜停止自己的行为，笑道：“湉湉好可爱，以后还敢勾引我吗？”
“不敢了。”苛湉摇头，发丝凌乱。
“不勾引我，你打算勾引谁呢？”
霍司夜揉她的发丝，声音嘶哑。
白天明明冷的不行，晚上却那么涩，这让人怎么受得了。
苛湉在他的欺负下哭泣，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醒来，稍微动一下，脚踝发出叮咚声，苛湉逐渐整个人清醒，羞涩无比，呜，这场梦做的，现在想来， 身体还忍不住颤抖。
卧室门推开，霍司夜走进来冷淡道：“洗漱下，吃早点。”
“好。”苛湉立即起身跳下床，疼的眼泪汪汪：“好痛。”
她竟然忘记自己带脚链了，在脚落地的瞬间，尖锐的宝石，渗入雪白娇嫩小脚，疼的钻心。
霍司夜惊恐，冲来：“怎么这么不小心！”抓起她，抱在怀里，眼底皆是心疼。
抽泣的苛湉低着小脑袋道歉：“对不起，把你的宝石弄坏了，我会赔给你。”
霍司夜眼眸更冷更厉，抱着她的手，收紧，几乎让她无法呼吸，她感觉浑身上下疼的快破碎。
“苛湉，只是一串脚链而已，你比较重要。”男人把她放在床边，叮嘱：“我去拿药箱，即刻回来。”
苛湉盯着他的背影，脸红透， 他说的她比较重要耶。
等他回来，见床上的女孩疼的缩成一小团，发出哼哼唧唧，像只小白兔，还是黑蟒一族最喜欢吃的软糯叽叽小白兔。
觉察到他回来了，苛湉立即坐好，用手背擦去眼泪，一脸坚强的小模样，让人更心疼。
男人打开药箱，低吟：“我先把脚链给你脱掉，要是疼，就说话。”
苛湉咬唇：“我很坚强，没关系。”
“不需要坚强，真的会疼。”霍司夜再次叮嘱。
虽语气冰冷，但苛湉还是听出他满满的关心，她偷偷开心，盯着他修长骨骼分明的手， 想到昨晚梦里的一切，又忍不住脸爆红。
“很疼？”觉察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男人停止脱掉脚链的手，缓缓看去。
苛湉咬唇摇头，小脸涨红，惹来霍司夜的怒意：“我说了，要是疼，不要忍着。”
苛湉忍不住掉眼泪，小声吐槽：“你怎么那么凶，不要你帮忙了，我自己来。”说着要抽走自己的脚，呜，这个家伙有梦里他的一点热烈，她也不至于患得患失。
霍司夜心疼，语气逐渐殷切哄着她：“对不起，是我太着急。”
继而小心翼翼问：“一定很疼吧？”
苛湉鼻腔酸涩，忍不住又哽咽：“嗯，很疼。”
“我的错，应该提前给你解开脚链。”霍司夜眼眸幽深，盯着宝石给她脚心造成的血痕，忍不住用手指沾染她的鲜血。
苛湉脚心一痒，发出嘤声，引来男人喉结滚动，他把褪去的脚链放在一边，对她道：“ 我要开始涂药。”
“霍司夜，我是个麻烦鬼吗？”她忍住眼泪，小声问。
男人跪在她面前，碾了点药膏，涂抹在她脚心，摇头：“不是。”
接下来，药膏让她疼的直皱眉，痛，痛，这是什么药膏，痛死人了。
霍司夜知晓她的娇气，见她痛的小脸皱起，冰冷的脸上溢出体贴。
“湉湉乖，忍一忍，忍一忍脚就不疼了。”
苛湉咬唇忍着，而霍司夜又怕她咬破嘴唇，快速涂抹好药膏，提醒道：“别咬嘴唇，会破。”
可苛湉已经把嘴唇咬破，红痕挂在嘴角，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男人深呼吸，起身往洗手间走去，清理好手，出来又抱起她：“我给你洗漱。”
苛湉一怔，倒也乖乖抱住他，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好。”
洗漱需要他，吃饭需要他，就连去学院也需要他。
当霍司夜抱着她出现在学院，引来全部人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