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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偏旱,长得辣椒个子不大,却特别辣,顾以晴又贪辣,辣的嘶里哈啦的不觉吃了两大碗米饭。暗里吐吐舌:这是穿越过来吃的最多的一次。
傅慕延目光温暖的看着顾以晴,当心里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她的每一个小动作,都会觉得很可爱。
吃了饭,傅慕延收拾了碗筷,两人回家属院,顾以晴路过菜地,突然想起:“哎呀,咱家也分了块菜地,现在估计都荒了吧。”
“没有,让凤梅种着呢,她回头帮咱们晒点干菜,冬天吃。”
听了傅慕延的回答,顾以晴觉得也就凤梅还算明事理点,向敏太高傲,李娟太是非,剩下的,又不认识。
傅慕延接着说:“家里一个月没住人了,被子可能潮,今晚将就下,明天咱们回市。”顾以晴知道现在也没有去市里的车了,点头嗯。
无痕
快到家属院的时候,碰见了凤梅带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玩。“嫂子,你真是很久没回了啊。”凤梅热情的说。
“我在城里不是找了个工作嘛,上班没空。”顾以晴停住脚聊了起来,傅慕延见女人们聊天,自己在旁边站着也不像话。就跟顾以晴打了个招呼,先上楼回家了。
“嫂子,听说你和李娟弟弟一个公司上班?”凤梅压低声音跟顾以晴说。
“对啊。”顾以晴觉得也没有什么。
“大院里还传,你和你以前喜欢的男人在一个公司上班,整天眉来眼去的。”凤梅确实是好心告诉顾以晴,她觉得现在顾以晴和以前根本是两个样子。
顾以晴听了,心里也有气,脸一沉“谁胡说八道呢,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我就告诉你一声,提防着点。”凤梅提醒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啊。”顾以晴也没心思聊天了,这个时代,还保守的要死。有时一点风言风语都能毁了一个人的清誉。
傅慕延见顾以晴板着脸进屋,正在铺床的他赶紧起身走过来“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顾以晴上前抱住傅慕延的劲腰说:“不管什么事,你会相信我吗?”
“我信你。”傅慕延拍拍她的背安慰道。顾以晴知道,两人说起来才认识三个多月,也许有感情,可是真正的了解有多少?又怎么会毫不保留的相信对方呢?
顾以晴闷闷的吸了吸鼻子说:“你要相信我,我会赖着你,而且是一辈子。”
傅慕延听着这孩子气的话,笑了,拍拍顾以晴的背,说:“好,你先洗洗脸,躺一会。我去趟郭华强那。”
“嗯。”顾以晴也觉得折腾这么一天确实挺累的。洗了把脸,想了想,自己没带衣服来,身上的衣服脏了,明天都没有穿的。于是从柜子里翻了件傅慕延的绿军衬来穿。
傅慕延长得高大,衬衣穿在身高一米六多一丁点的顾以晴身上,竟然像个裙子。
顾以晴觉得满意的很,嘿嘿,晚上可以来个制服的诱惑。把裙子泡盆子里,准备等天黑人少了,再去洗,反正现在天热,挂外面风吹一晚上就干了。现在实在太困,先睡一觉再说。
这一天精神上,身体上都是备受摧残啊,顾以晴这一觉睡的特别沉。
等傅慕延和郭华强谈完工作回来,已经傍晚十分,天也暗下来了。看见顾以晴盖着薄被正畅然酣睡,就端着地上的盆子去水房洗了。
水房里有几个洗衣洗碗的军嫂,看见傅慕延给媳妇洗衣服,又介于傅慕延平日里一张冷脸,也不敢打趣。偷偷用眼神交流着,既有羡慕又有嫉妒。
洗好了衣服,刚挂好,凤梅提个篮子送了一篮子菜来。傅慕延准备做个西红柿打卤面,比较简单省事。
直到傅慕延做好饭,顾以晴才悠悠醒来,这一觉睡的通体舒畅,闻着屋外的饭香味,才懒懒的坐起来。
正好傅慕延推门进来,就看见顾以晴慵懒的坐在那里,头发软软的散在肩上,顾以晴的头发不是现在流行的那种又黑又亮,而是细细软软,这么散着显得整个人更加娇娇弱弱。
最要命的是她穿着傅慕延的衬衣,扣子扣在胸口,由于睡觉来回滚的原因,领口滑向一边,露着半个瓷白圆润的肩膀,还有精致的锁骨。
傅慕延只觉喉头一紧,这个丫头竟然还没有穿内衣,每一处都在给自己致命的诱惑。
顾以晴见傅慕延站那不动,眼神却似喷火般盯着自己。暗叹:真是木头啊,这种情况直接该扑啊。娇气的开口:“老公,我睡的胳膊麻,你给我揉揉。”
傅慕延快步过去,刚坐床边,顾以晴就扑过来,纤细的胳膊搂住傅慕延的脖子,傅慕延一把搂住她的细腰,声音暗哑的说:“丫头,你真是个妖精啊。”
傅慕延觉得顾以晴的身子软的就像一池春水,而自己就要溺死在这痴春水里了。
等两个人消停下来,收拾妥当,面条已经坨的成一疙瘩。傅慕延有点尴尬的端着面条给顾以晴看“要不我再从做份?”
顾以晴噗嗤一乐“不用,添点水热热,咱们凑合吃口得了。”这年代,白面都是细粮,可不是家家都能吃上的。糟蹋粮食可是要遭天谴的。
顾以晴可能是饿了,也没觉得坨了的面有多难吃,觉得有点像疙瘩汤。
吃饱喝足,顾以晴躺在床上盘算,自己到月底辞职不干了,正好干够俩月,到时候出版社那边估计又有活要翻译,正好回来,安心翻译。反正自己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个家。
傅慕延收拾完进屋,看见顾以晴躺在床上,懒懒的,像只猫一样,心里就觉得暖烘烘的。
“你这次能休息几天啊?”顾以晴见傅慕延躺下,主动窝进他怀里问。
“十五天吧。”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很好,这一次似乎和前几次都不一样了,哪不一样,傅慕延又说不出来。
“这么久?太好了。”顾以晴觉得美好的小日子已经向自己招手了。
第二天早起,顾以晴揉着腰不满的瞪着傅慕延,昨晚不就摸了几下这家伙的腹肌吗?结果就化身成狼,把自己欺负了去。
傅慕延宠溺的揉着顾以晴的小脑袋说:“走吧,还要赶营里的给养车去镇子里,早饭咱们在镇里吃了,再坐车去市。”
“好。”顾以晴环视了下屋子里,又把凤梅给的一篮子菜,找个布兜装上,让傅慕延拎着。嘴里还说着:“这咱到市里可以两天不用买菜,早知道我应该早点起来,再去摘点菜。”
傅慕延见她又是懊恼又是后悔的小模样,不禁哑然失笑,安慰说:“到城里,我给你钱买。”
顾以晴突然想起件事:“你身上不是只有几块钱吗?你又哪来的钱?”
“我发奖金了,回去我都取出来给你。”傅慕延边说边拎起布兜,拉着她出门。
顾以晴又不傻,这奖金怎么来的,用命换来的啊。不由眼圈一红,努着嘴说:“这钱存着,不能花。”
傅慕延深深看了她一眼,眼神幽深,却没有说话。
欢喜
两人到了等车的地方,池小月也在等车,本来还各种哀伤心疼自己男人的顾以晴,立马变成只随时斗架的小公鸡模样。
顾以晴看着池小月就特别有气,那些谣言肯定就是这个女人传的。
池小月却像没看见她一样,冲着傅慕延微微一笑“战国哥,你们去镇里啊。”
傅慕延不带任何表情的“嗯”了声,就没反应了,他自从听说池小月未婚先孕后,就有些看不上她了。这个年代,未婚乱搞男女关系,是非常被人瞧不起的。
池小月见傅慕延这么冷漠的待自己,心里就痛恨起顾以晴,又微笑的对着顾以晴说:“嫂子,听说你现在和王川江一个公司上班,你俩又是老乡,平时也可以互相帮衬点。”
顾以晴笑着说:“我可帮衬不了他,按说我得巴结他,他不是有你这么座大靠山呢嘛,要不他怎么进的去富海集团呢。”
池小月脸白了白,说:“我又不认识什么社会上人,怎么帮他进公司。”
顾以晴笑了笑:“哦,那兴许我猜错了吧。”
池小月还要说什么,傅慕延拉了把顾以晴说:“走吧,车来了。”
先扶顾以晴上了车,自己也上了车,没有看身后的池小月一眼。
坐好后,顾以晴趴傅慕延耳朵边嘀咕:“她说王川江那事,你不生气吗?”
傅慕延看着她低声说:“我说过,我相信你。你靠着我休息会吧。”顾以晴乐滋滋的靠过去,同时不忘丢给池小月一个得意的眼神。
坐在对面的池小月真的是气的内伤,索性闭着眼睛,不去看顾以晴那刺眼的笑容。
到了镇上,两人先去吃了馄饨,晃晃悠悠去坐到市的班车。
两人上了车,竟然发现池小月也在车上,顾以晴思忖:这肚子里的孩子还在不在了。
也没有打招呼,挑了个池小月后面的座位坐下,顾以晴做里面,傅慕延坐外面。这会车上还没什么人,主要离发车还有点时间。
“我腰疼,你给我揉揉吧。”顾以晴脆生生的小声说。还没等傅慕延伸手,又接着说:“哎呀,你摸哪呢?这是车上,别乱摸。”
傅慕延看着自己压根还没碰到她的手,这丫头又是哪出?
顾以晴略微往前趴着说的,所以声音不大,却每一句都能保证池小月能听清楚。满意的看着池小月突然挺直里脊背。
傅慕延终于明白顾以晴的用意了,眯了眯眼,没有吭声,
池小月呕死了,今天真不该请假去市里,本是去市里医院看病的,一想到自己小产到现在,身子还没干净,又是忍不住一阵烦躁。
顾以晴却小得意的靠着傅慕延的肩膀,一路昏睡到市里。
等傅慕延叫醒顾以晴,池小月已经下车走了。
六月中旬的中午,太阳很是毒辣,晒得顾以晴直接蔫吧了,无精打采的跟在傅慕延身后。
傅慕延看着顾以晴垂着脑袋,没精神的样子,停下脚步说:“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然后凉快会了,再往家走。”
“行,咱们去吃什么啊。”顾以晴觉得再走一会就要晒化了的感觉。
傅慕延想了想说:“我领你去吃浆水面吧。”
“你带池小月来吃过?”顾以晴一听,立马精神了,梗着小脖子看着傅慕延问。
傅慕延哭笑不得:“没有,想什么呢?”
“没有就好,赶紧走吧,你不怕热吗?”顾以晴催着快走。
“都习惯了,不觉得热。”顾以晴听了,想想也是,自己前世只要到夏天,几乎都是窝在空调房过的。都感觉很久没有这么晒过太阳了,难怪不适应呢。
两人边说边走,小面馆在一条僻静的背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来,面馆不大,里面就放了两张桌子,经营面馆的是两个老人家,五六十岁样子。慈眉善目,和蔼的样子。
两个老人见傅慕延,有些激动的说:“战国来了,可是有阵子不见你来了。”
顾以晴吃惊,难道经常来,认识的?“最近比较忙,没过市里来。”说着傅慕延拉过顾以晴:“王叔,王婶,这是我媳妇顾以晴。”又跟顾以晴介绍了王叔王婶。
顾以晴乖巧的喊“王叔,王婶。”王婶用围裙擦擦手,走过去拉住顾以晴的手说:“这姑娘长得可真水灵啊。战国好福气啊。”王叔也在一旁憨憨的笑。
王婶又赶紧招呼两个人坐下“外面日头大吧?我先给你们打碗酸浆来,解解暑。”
浆水是用磨豆腐的汁子发酵而成,酸爽可口,有点老北京豆汁的味道,而王婶又把装浆水的坛子系在深井里。更是冰凉酸爽。
顾以晴一口气喝了一大碗,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都透着凉爽的欢喜。傅慕延看着顾以晴满意的咂着小嘴说:“少喝点,一会的浆水面该吃不下去了。”
说话间,王叔也端了两大碗面上来。碧绿的芥菜做的酸菜,放着红红的辣椒末,浇上清透的浆水,甚是好看。味道更是酸辣清爽,是西北人夏天解暑的好吃食。
顾以晴觉得面条筋道清口,汤汁酸辣凉爽,实在太好吃了。一大碗面,愣是把汤都喝的不剩,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筷子。
“夏天吃这个,真是太过瘾了。”顾以晴感叹,环顾这简陋的小屋子,果然是吃在民间啊。
傅慕延看着顾以晴吃的开心的样子,也很高兴,“夏天有时间,咱们就过来。”又和王叔王婶寒暄了几句,傅慕延给钱,王叔死活不要,王婶也推着两人出门。目送着两人走出街道了,王叔才转身进屋,而王婶依旧愣愣的站在门口。
傅慕延懊恼的说:“有时我都不好意思来,每次总是不肯收钱。”
顾以晴贼兮兮的说:“白吃一顿饭,你还不高兴啊。”
“小北,王叔王婶他们不容易的。”傅慕延心里有点不舒服。
顾以晴见傅慕延不高兴,撅噘嘴说:“我刚偷偷在碗底下放了十块钱呢。”心里加了句这可是够一家人半个月的伙食费呢。
傅慕延心里一喜,没想到顾以晴会这么做,不太自在的开口:“我没有怪你的意思,王叔王婶的两个儿子都牺牲了,平时生活挺困难,却从不肯接受政府帮助。”
顾以晴点头说:“我刚看到墙上贴着烈士家属了,而且王婶拉我的手时,我感觉到她的手骨节格外粗大,还特别粗糙,所以我就偷偷放了十块钱。”
故事
傅慕延听了,真想把这个小女人狠狠搂在怀里好好的心疼一番,看着一天没心没肺的样子,竟有颗如此玲珑剔透的心。不由的嘴角上扬,再上扬,露出了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