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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是闯祸了,我砍了人。”
砍了人!
是真的大事。
“砍了谁?男的女的,因为何时动的手,你给我前前后后一五一十都交代了……”
话到嘴边,陆婉儿突然闻到了一阵血气,定睛看过去,竟是萧明御躺在了地上,血还在从他胸口处往外流。
箫簌竟然是砍了当今圣上!
第二十五章
陆婉儿脚下一软,险些没能站稳。
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了,也没见过谁敢砍陛下的。
陆婉儿立即让箫簌去自己房里拿药箱过来。
早些年间,她在江南跟着父亲身边认了名医圣手做师傅,一手医术更是在丈夫多年的新伤旧伤下得到了精益。
检查了伤势之后,陆婉儿松了一口气。
拿了药箱里的金疮药和纱布,包扎了一番,便将人带到床上休息。
“伤口不深,失血过多,性命无忧,后面我会去弄点儿补血养气的方子给他,不日能痊愈。”
箫簌听到这句,长吁短叹了一番。
陆婉儿一手戳到了箫簌的头上:“你到底怎么回事,我说过多少次了,要冷静,怎么还这样冲动,颜儿到底是怎么教你的ʟʟʟ。”
箫簌抿唇,委屈得眼眶都要红了。
陆婉儿也不好再指责,深吸了一口气道:“罢了,守住口,别对外说,等他伤好了,我再来赔罪。”
箫簌“嗯”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看着箫簌落寞的背影,陆婉儿心下亦然不忍。
温颜的事。
让太多人难过了。
可她偏偏没办法将温颜还在世的消息告诉大家。
温颜是她的女儿,她最疼爱也是唯一的一个女儿了,为了她的安全,她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随之,陆婉儿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人。
心里多少有些厌弃。
但终究是不敢怠慢。
这天下,会成什么样儿,恐怕还是他说了算数。
……
夜半。
一阵幽香传入了萧明御的鼻尖。
是清茶里的苦味儿,很淡很淡一点,但在昏睡中的萧明御还是闻见了。
睁开眼。
打开房门,门口守着药童已经熟睡。
萧明御循着味道一路经过前厅、后院、柴房……直至密林的深处。
温府的后院,竟是种植了一片竹林。
月光皎洁,白色的光照耀在了地上。
他的影子踉跄的前行着。
一路摸到了深处。
内心的欢愉,竟是让他丝毫没有觉得胸前的伤口在疼痛。
血流了染透了衣裳,也没能让他停下脚步。
终于。
一丝光亮从密林里逐渐显现。
一缕缕的青烟从烟囱的缓缓升起飘高。
那是一座被安置在湖面上的竹林小屋。
青绿的颜色,崭新着。
一青丝披肩的女子坐在廊上,脱了鞋的双脚晃荡在了湖面上。
细嫩的脚丫,大拇指微微的勾着。
说不出的慵懒和惬意。
女人一身素白,外面披了一件橙色的纱,垂顺的料子,给了人更清新的视觉冲击。
娇嫩的手指,捻着茶杯的边沿,缓缓放入到嘴边。
樱桃似得红,微微砸吧着。
待看清了被秀发遮挡的容颜后,萧明御的眼便是又红了。
温颜,没死!
她竟然又出现了。
无声的哭咽,从喉头迸出又极力的往下挤压,疼的他抓紧了衣领。
狂喜、狂悲。
萧明御的脚步竟是一点儿也不敢再上前了。
“我没想到,你还是找到她了。”ḺẔ
一声清冷,萧明御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侧的陆婉儿。
萧明御抿紧唇畔,千言万语,但出口的只有一句:“对不起,我、这就走……”
“等等!”
陆婉儿叫住了他。
且言:“陛下既然来了,不弱就随我一同去看看温颜吧,她……也孤苦……”
第二十六章
竹筏上湖面。
陆婉儿手撑着竹竿,慢慢滑向湖心竹屋。
屋内的温颜,一脸欣喜,远远的就朝着陆婉儿在招手。
等陆婉儿上了屋上长廊,温颜便是一把冲到了陆婉儿的怀里。
“娘亲,这两天去哪里了,好久都没有来看女儿了。”
陆婉儿揉了揉温颜的发,带着宠溺的嗔怪,她道:“怎么又给发髻拆了,我给你做的女儿挽发不好看吗?”
温颜在陆婉儿的怀里蹭了蹭:“好看是好看,但不舒服,我不喜欢那样的就给拆了。”
“女儿家,发髻不扎起来,成何体统。”
“反正这儿也没外人,无所谓了啦。”
她哈哈一笑,双眼落到了陆婉儿身后的萧明御身上。
“娘亲,这人是谁,怎么还戴了一个面具。”
萧明御的面具是陆婉儿给的。
只因陆婉儿说:“温颜战后内心有了创伤,见不得熟人。”
当然这个熟人并未限于亲人。
陆婉儿是温颜的娘亲,温颜最爱的女人。
也唯有在陆婉儿面前,温颜才是正常的。
陆婉儿对温颜道:“是娘亲的一位故人,听说你身体大好了,所以来看看你……”
温颜赤着脚,踩在竹板上,还转了个圈,用以表示她是真的好了。
“谢谢你来看我,礼物呢?”
温颜的手,随即就伸向了陆婉儿。
萧明御一愣,分明窘迫了点。
陆婉儿伸手去打温颜的手心:“干什么呢,没礼貌。”
温颜皱眉,撅起了嘴:“没礼物啊……外公每次来,都给我带很多好物件儿的。”
“看看,外公都给你宠成什么样儿了,真没了分寸。”
陆婉儿正教育着女儿。
萧明御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折扇。
箫簌说,这把折扇是温颜最喜欢的东西。
如果给她,她应该会开心吧。
折扇落在了温颜的手中。
精致的扇柄,华丽的流苏。
淡蓝的颜色,落在温颜眼中,是欣喜的。
这是她原本就爱的东西。
如今拿到手了,自然是喜欢的。
随即,自己便展开了。
折扇上,一副群马奔腾图。
马儿英姿飒爽,奔走时带起了一阵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