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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见楚月的声音,她说:“你受伤了,华星。”
她攥着袖子,擦拭着他的脸颊,他的脸颊上被溅上了血。
楚月把血迹擦掉,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你的血,你没有受伤。”
华星眸子闪了闪,看着楚月。楚月笑起来,“刚才吓死我了,我一直以为三顺是个好人的,可是他刚才突然就坏了。”
华星喉头一动,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对你做了什么?”华星压抑着自己的声音。
楚月摇头:“他抱着我,要解我的衣服。”
华星手上力道一紧,楚月的手腕还被他抓在手里,她吃痛:“你弄痛我了,华星。”
华星松开手,“还有吗?”
楚月摇头,揉着自己的手腕:“没有了,后来我把他推开了,就跑了。再然后,你就来啦。”
她笑得很明亮,像金色的铃铛一样。
华星看着她的眼睛,他低头,抓住她。
楚月还没反应过来,放了他的鱼进去。
那条鱼,灵活地游动着。
雨还在下着,下得好大好大。
把周围的细微声音都掩藏住,只有骇人的雨声,打在檐瓦上,打在荷叶上,还打在楚月身上。
雨水是斜着的,从侧面飘进来,落在地砖上,地砖变得斑驳。
很快,一切都被水淹没了似的。
华星回身,她一双眼眨着,看得华星心里一惊。
他捂住了她的眼睛,她根本不懂。
华星努力地压下自己的火气,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和。
“今天也没有吃饭吗?”华星说。
楚月不知道他为什么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抓着华星的手,试图掰开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宽厚,一遮,她大半张脸都没有了。
楚月听见他的声音,问她吃饭了没有。
她点头:“嗯,今天也没有吃,在等你。”
华星松开手,他带过来的食盒放在地上,也沾了些雨水。
华星的伞放在旁边,他拎着食盒,与她到温泉那处避雨。温泉不是露天的,还算幸运。
楚月打开食盒,今天的菜又和昨天不同,不过依旧有樱桃在。
楚月递给华星碗筷,“一起吃吧。”
她吃了几口,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三顺死了,是吗?”
华星淡淡开口:“嗯。”
他没什么食欲吃东西,动作很慢,看着楚月吃。
楚月低下头来,“那,会不会被别人发现啊?要是别人以为我杀了人,我会不会死?”
楚月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华星。
华星摇头:“不会的,不会有人知道的。你也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待他回了殿,会立刻叫人过来处理。或许,也应该叫他们把这里打扫干净。全是灰尘,一点也没有意思。
楚月听他这么说,点点头:“好,我相信华星。”
她低头吃着东西,今天天气冷,饭菜凉得很快。
她虽然在笑,其实心里还有点害怕。因此,也没吃太多东西。
华星看她放下碗筷,就吃了一半,便知道她肯定还是受到了影响。
华星问:“不吃了吗?”
楚月摇头,笑着拿起樱桃:“不吃啦,吃饱了,吃樱桃吧。”
樱桃是华星提前让人洗过的,他看着楚月吃,不由得也跟着高兴。
“好吃就多吃点。”
楚月点头,含糊不清道:“好吃的。”
她舔了舔嘴唇,觉得嘴唇也有点甜。
楚月凑近华星,告诉他:“我的嘴唇也是甜的。”
华星淡淡嗯了声,这事他昨天就知道了。
华星看着她的笑容,她微微地歪着头,好像已经对此很满足了。
华星喉结滚了滚,别过视线。
外头的雨还没停,这里似乎漏风,很冷。
华星听见楚月叫他:“华星。”
他回过头,被塞了一嘴的樱桃甜。
第7章 大火炉
楚月学着他的样子,这是第二次,依旧很笨拙。
鱼笨拙地游进门。
他的嘴唇很软,她忍不住咬了一口,很轻,更像是吮吸樱桃汁。
当柔软的和柔软的碰在一起,像一块面团,和另一块面团碰在一起了。
两块面团一起发酵,变成甜甜的糕点。
纠缠过后,才往前进一步。
找到和她玩耍的那条鱼,变成双人游。
樱桃汁在她嘴巴里还没完全散开,粘着在牙齿和舌头上,最后一点点被扫荡开。
楚月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她往后退一步,重重呼吸一口气。
“啊。”她微微地出声感慨。
嬉戏是快乐的,她仿佛明白了一点,为什么快活。但她还是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发出那样像痛苦又不像痛苦的声音。
楚月往后仰,撑在地砖上,裙子完全落在地上。
裙子上沾了些水,从地砖上扫荡过来,也把落在上面的灰粘过来。
这里好冷,手心贴着地板都感觉到凉意。楚月抬起手,变为盘腿坐着,搓了搓胳膊。
“好冷啊。”楚月抱着胳膊,缩成一团。
她吸了吸鼻子,问华星:“你不冷吗?”
华星摇头:“不冷。”
他甚至觉得热,浑身都热。
他生来就是火气旺盛的人,小时候一直因此被人啧啧称奇。直到今天,他仍然觉得自己时常浑身发烫。
“诶?”楚月想起他的嘴唇是凉凉的,有些好奇。
她趴着,手撑在地上,第一只手探上他的手。
发觉他的手确实很热,和他的嘴唇一点也不同。
她觉得好奇,“为什么呢?”
她从他手背转到手心,抓着他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
华星的手和她的不同,她自己的手很小,手掌很窄,因为干活,有些地方带了茧子。华星的手很大,手掌很宽,但是指节和虎口也有茧子,想来是练武形成的。
说起练武,她又想起他的剑。
他的剑佩在身侧,楚月看一眼,便收回视线。只这一眼,华星还是发现了。
他取下自己的剑,递给她把玩。
这把剑,是他还是皇子的时候,有一次狩猎拿了头名,他的父皇赏赐给他的。
听说是全国最好的铸剑师,采用陨铁铸造而成。
全国唯有这一把。
独一无二,削铁如泥。
可以轻易割开人的血管和皮肤。
他用这把剑杀过很多人。
方才又多了一个。
剑很沉,楚月拿在手里分量很足。她微微拔出剑,剑身反射出一道光。吓了楚月一跳,她把剑推回去,还给华星。
“有点吓人,但是看起来很厉害,和华星很配。”楚月说。
华星唇角弯了弯,把剑收回来。
楚月目光敏锐,“你笑了,华星。”
华星笑着,看着她问:“我笑是什么稀奇事吗?”
楚月摇头,她抓着华星的手,“你笑起来更好看了。”
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说他好看。
作为一个君主,被人称赞好看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他现在不是一个君主,他只是华星。
他对此颇为高兴。
华星又笑了笑,楚月看着他的笑容,也跟着笑。
她握着华星的手,和她的手掌慢慢合在一起。他的手比她的,要大出一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