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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永和宫上下,都觉得自己要人头不保了,个个哀泣。
直到有人来传旨意,并未提及他们,他们面面相觑,只觉得劫后余生。
不止永和宫,其他各宫也是松了口气。
原以为今夜的天是红色的,这会儿看着黑沉沉的天,都觉得松了口气。
陛下难得如此,简直反常。
“你说,陛下为何如此反常?”
“兴许是祈福在即,陛下也觉得不能过分杀生吧。”
有人窃窃私语。
这些流言蜚语自然传不进华星的耳朵,华星在殿中批改奏折,他明日清早便要启程前往青台山。
而他现在就开始想小猫了。
想她舔自己的脸,在怀里蹭蹭碰碰的。
啧。
华星放下折子,忽然觉得明白了什么叫美色误国。
小猫的味道真不错,他想起那一日的混乱与失控,只要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像一张绷紧的弓。
实在难以置信。
华星起身,走到殿外,冬日殿门加了一道门帘,隔了外头的风。华星一出来,便感觉到冷风在吹。
天儿这么冷,小猫一定会冷得睡不着吧。
可惜了,还要冷半个月。
他还未出发,已经决得这半个月很漫长。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
鞠躬
本章侧面烘托手法再次出现。
第31章 盼星星
华星出发很早,天光乍亮,车马便已经备好。出门的时辰是占卜过后算出来的,是吉时。
此次出行不止华星一人,还有一些重要的大臣随行。车马仪仗,浩浩荡荡从宫门出去,阵势很大。
这等阵仗,每年都吸引一群人驻足围观。
因着是为祈福一事,是可以围观的。下等宫人也难得有这种机会能看热闹,一时间众人都放下了手里的活儿,跑出来看热闹。
队伍宛如一条长龙,陛下坐在轿辇之中,由守卫们抬着,两侧有护卫随行。轿撵气派非常,四角是金色雕龙,纱幔落下来,遮住了陛下的英姿。
有人惋惜:“可惜了,见不到陛下的英姿。”
尽管陛下脾性暴躁,但陛下仍旧是大昭有载以来,最年轻有为的陛下。
楚月也跟着她们一起出来,在路边站着看着。
她不想看陛下,只想看华星。
队伍太长了,她的目光太短太慢,甚至来不及搜寻,队伍便已经出了宫门去。
她并没找到华星的身影。
华星长得很好看,身姿挺拔,放在人群中也应当是出众的。从她方才看过的队伍里,并没有发现有这样一个人。
她想,也许华星在更前面,而她刚好错过了。
不过没关系,她来送了华星。
待到仪仗热闹出了门去,宫里又静下来。看完了热闹,还是得干活,只不过今天这热闹,给她们的生活增添了不少喜气。
津津乐道的,都是这事儿。
“听闻陛下是为了国之安康去祈福的,可见陛下还是心系大昭的。”
“陛下要去的地方叫青台山,听闻历年来祈福都在那儿?你说明年会风调雨顺吗?”
唯有这种时候,她们才会关心一下国家。
楚月耷拉着头,听着她们说话。她一点也不开心,因为华星走了。
华星说,叫她依旧还去冷宫。楚月垂着头,连出门的步子也慢了几分。到冷宫的时候,刚进宫门,便瞧见了一个人。那人拿着食盒,站在那儿,只有一个背影。
楚月想起华星所说的话,走近他:“你是华星的朋友吗?”
阿一闻声,回过头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虽然远远瞥见过这个女人,但是并没看见过她的正脸。这还是第一次,这张脸算不上倾国倾城。
阿一不由得对她多了几分打量,他将手中的食盒交给她。
“是,我乃楚……他嘱咐我过来的。”
阿一到底还是没敢直呼陛下名讳,这毕竟大逆不道。
楚月接过食盒,道谢:“谢谢你啊,也谢谢华星。”
她拿过食盒,短暂笑了笑,然神情并未透露出欣喜之意。
阿一要做的事已经做到,便要告退:“既然东西送到了,我也就先走了,姑娘一人在这荒凉冷宫之中,还是要多多注意。”
他一抱拳,说罢转身。
楚月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应该也是个好人。华星是很好的人,他的朋友也是很好的人。
楚月拎着食盒,来到温泉宫中。今日没有生火,因为没有华星。
殿中透出些冷,楚月在温泉岸边坐下来,独自吃了东西。今天吃的是鱼肉,鱼肉鲜香,爽滑可口。
楚月吃过东西,又拿出自己的绣绷,盘腿坐下来绣东西。
她绣得很慢,勉强才绣了一个开头。她在绣一颗星星,可是不知道星星怎么绣,最后全凭感觉,胡乱绣着。
绣累了,就把裤腿撸起来,在温泉里泡脚。
华星在黄昏时候抵达青台山,青台山上一切布置妥当,华星歇脚在山中的院子。院子很大,已经有人打扫过。
华星落脚之后,率先去看了看天坛的情况。天坛也已经布置妥当,一切只能明天。
“如此,回吧。”
入夜之后,山里便冷起来。奴才们进来添炭火,炭火烧起来,屋子里才暖起来。
“你们下去吧。”华星退去左右。
此处条件颇为简陋,即便是华星的房间,房中也只有几件基础的摆设。他素来不怕冷,这会儿没什么感觉,甚至还感觉自己通体发热。
华星在榻上坐下,处理政务。
夜来风急,山中的风更大,听声音都能听出打了几个转,拍在窗扉上。刘培恩还在门口守着,手揣在袖中,一不小心就打了瞌睡。
忽而点头,再看时辰,已经过了夜半。而屋中的灯却还亮着。
刘培恩轻声开口:“陛下,您还未歇下吗?也该歇下了,明日还要早起呢。”
祈福一事,需要帝王每日早起供奉,开坛做法,步骤繁琐。反正也是累人的。
屋中片刻默然,似乎有一阵风吹过,刘培恩才听得屋里说话。
“孤知道了,你歇了吧。”
这一声似乎有些喑哑,比平时要沉一些。
刘培恩打了个哈欠,“奴才告退了。”
听见脚步声渐渐远去,华星微仰着头,闭着眼,喉结滚了滚。
当此深夜,他如投身火海,纠缠不休。
全只为一声声婉转莺啼。
在灵台中,在心神中。
莺啼落在手心里,至此,算骨血换过一遭。
华星复睁开眼,顿觉长夜漫漫。
另一边,楚月也打了个哈欠。
她夜半感觉被风吹醒,睁着朦胧的睡眼,却看见房中的窗户都好生关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兴许是梦里来的风。
她又打了个哈欠,嗅着华星的味道,沉沉睡去。
华星走的第二天,阿一又来送饭。
楚月和他多说了一句话,问他:“你叫什么名字?也是侍卫吗?”
他含糊嗯了声,侍卫和暗卫,也不过差一个字,反正都是为了保护陛下的安危。
楚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瞪大了眼睛,认真地打量他。
这反应把阿一吓了一跳。
阿一出声都有些颤抖:“姑娘这是做什么?”
楚月回答得理所当然:“看你。”
毕竟他是楚月见过的第二个男人,楚月对此充满了好奇。
阿一哪里敢让她看,那日他可是听见了……
阿一急忙转身,“东西送到了,我先走了。”
楚月看着他步履匆匆而去,又喊道:“那你叫什么啊?”
楚月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阿一脚步一顿,还是告诉她:“阿一。”
阿一。
楚月听见他这么说。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两个字,心想这名字也很随意。
阿一的名字的确很随意,因为他们做暗卫的这些人,皆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名字于他们而言,也不过是个代号罢了。
楚月其实想和阿一聊聊天,因为她一个人在这儿有些无聊。
但是阿一似乎不想和她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