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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这个姿势不太舒服,于是挣扎开,换了一个方向重新坐下。
她想圈住华星,可是鞋子还在脚上。
于是胡乱一蹬,鞋子被蹬掉,脚踝勾在一块,将他圈住。
“喝奶。”楚月晃了晃腿。
华星松开一只手,拿过旁边的水囊递给她。
她又笑起来,“谢谢华星。”
华星淡淡应了声,目光仍旧定在她身上。
她已经换了一身棉衣,棉衣似乎是旧的,看起来有些单薄,但还算合身。兴许是因为她个子长出来,就停了,而她的肉又一直不多,身材没什么变化。
这棉衣虽然看着单薄,但是依旧臃肿。她的腰线都要看不出来了,脖子也被埋没。
在这种情况之下,拨开云雾见到的白色,更加具有冲击力。
那种夺目的白,占据了他的思绪。
华星眉骨往下压了压,感受到血液仿佛被加热,于是一股脑往外冒。
楚月抱着水囊,又开口说话:“华星,你真好,你还带我吃肉。”
“她们都没吃过,我好想告诉她们,但是我不敢说。你送我的斗篷我也不敢告诉她们,她们特别喜欢说别人的坏话,我听见过好多次。”
“但是每次说我的坏话都是当着面说的,我最近跟彩蝶学绣花。彩蝶……她好像有点不一样,她有时候对我挺好的,有时候又变得凶巴巴的。”
“啊,对了,我那天还学到了一个新的词,叫情哥哥。”
“她们说,我们这样的,就叫情哥哥。”
“华星情哥哥~”她婉转说出来,自己先娇羞起来。
“好像有点怪怪的。”楚月瘪嘴,手不安分地水囊上抠来抠去,吐了吐舌头,“还是不这么说了。”
“我那天晚上,还看见彩云和她的情哥哥见面,不知道在说什么。应该是说,情哥哥要娶彩云了吧。”
她微微挤着眉,透露出也许的不解。
宫里这么多的宫女侍卫太监的,可陛下只有一个。故而宫女和侍卫私通,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儿。
华星见怪不怪,并不觉得稀奇。他听着楚月跳着说话,只是淡淡点头,应一句“嗯”。
“啊,”她又想起什么,搂着他的脖子问:“华星还没有说,要不要娶我?”
第27章 泡温泉
“华星还没有说,要不要娶我?”
“娶。”
对他而言,这并没有什么不可说的。
华星喉结滚了滚,如此说道。
楚月听他这么说,笑得更加欢快。她把怀里的水囊放下去,从华星怀里跳下来。
旁边的篝火还烧着,火势猛烈。殿中除了这一堆篝火之外,还点了一盏灯。那灯架年久失修,挂着的灯一晃动,就会发出吱呀的声音。
篝火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再配着那个灯架轻轻晃动的声音,听来有种恐怖之感。
楚月想起她们说的,冷宫里有鬼的传闻,又觉得好笑。像这种场景,旁人看起来其实有些许阴森,但是楚月全然不觉得。
因为有华星在啊。
华星在的地方,哪里都不会阴森的。
在房子里待得久了,坐在篝火旁边,感觉到一种被火炙烤的热意。楚月打开一条门缝儿,外面的冷风立刻灌进来。
冷热在一瞬间完成交替,楚月小声惊呼出声。
冷风吹在被火烤热的脸庞上,让她觉得很舒爽。
楚月把门开得更大,放进了一阵风,风吹得篝火左右歪倒。她余光瞥见,迅速关了门。
入了深秋后,天气甚少有很好的时候。
天空总是灰蒙蒙的,还刮着大风。
今日也是如此,一眼看过去,像被人蒙了一层灰色的纱。
这种天气,可能会下雨,也可能不会。一起都是未知数,难以预测。
楚月走出门,站在院子里,张开双臂。风从她腋下耳侧吹过去,没一会儿,就感觉到凉意。
她放下手,头顶上飘落一片金黄的树叶。短短几日,树叶子已经掉了大半,变得光秃秃的,难看得很。
楚月拿下头上的落叶,她摸着叶梗,跑进门来。动作迅速,又带了一阵风,篝火又被吹得小了些。
楚月反手将门关上,华星仍旧坐在原位,目光一如既往地落在她身上。
楚月趴跪下来,“华星,叶子都要掉光了。”
华星接过她手里的叶子,扔进火堆里,“叶子掉了,明年还会长的。”
楚月看着他的动作,问:“明年春天吗?”
华星淡淡点头:“嗯。”
“那叶子好惨,永远只有一年的寿命。”
华星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叶子只是树的一部分,这是宇宙万物的自然规律。
楚月眨着眼,看着那燃烧了片刻的叶子。她转过头来,又看华星。
“我也想看华星的肉肉。”楚月忽然说。
她看着华星的眼睛,忽然就冒出这个想法。
一直都只有她给华星看,她都没有看过华星的。
“可以吗?”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有些小心翼翼地发问。
“可以。”华星咬字很慢,说得轻缓不已。
他嘴上这么说,但是并没有动作。
楚月听说他说可以,那就是可以的意思。
她伸手,带着纯粹的笑意,在他斗篷的毛领上捏了捏。茂盛的毛领摸起来很舒服,手感很好很温暖。
楚月目光直视着,忽然停了动作,许久才眨眼,然后呢?
华星的衣服和她穿的不一样,她虽然不认得那么多布料,可这布料摸起来感觉大不相同,可见价值不菲。
她不由得动作轻了几分,从层层叠叠的树叶里探进去,直到感知到隐藏在树叶之下的树干,比她的手粗糙。
树干似乎长在火堆里,烫手得很。
她下意识地躲避一下,深呼吸一口气,又继续沿着树干往下走。
有枝桠横生,拦住去路。
沿枝桠可见刚生的绿芽,小小一个包,一碰还觉得它会害羞似的。
楚月觉得很有趣,捏在手里仔细把玩。
玩得太认真,完全没注意到华星越来越黯淡的眸光。
小包被放开,再继续回到树干上,树干很粗,很坚硬,仿佛是经历过风雨洗礼的。表面的纹路经过风吹日晒,摸起来有些凹凸,似乎还有岁月留下的风霜疤痕。
楚月抚摸着那疤痕,开口:“华星受过好多伤,好可怜。”
她虽然过得不算多幸福,却也没什么大病大灾,身上的伤疤也很少有。因而,如此一对比,她更觉得华星可怜。
这些疤痕是他幼时练武留下的,还有狩猎时受的伤,甚至还有年轻时打仗受的伤。
从未有人同他说过,你好可怜。
当然,能见到这些的人也很少。
华星并不觉得自己可怜,他对疼痛的感知,也并不那么强烈。
“没事,不痛,替你呼呼。”楚月说着,拍着他的一块小伤疤说。
她从一块,说到另一块。
树干是不见天光的,因为楚月觉得很冷,不可以脱掉斗篷。
于是,只能全靠手指的触觉去感受。
华星手指微微握成拳头,放在身后位置。
继续沿着树干往下走,直到走到地面尽头,地下是埋藏在土里的树根。
树根和树干的年纪相辅相成,亦然是庞然大物,盘根错节,虬枝盘旋。
楚月惊诧,继续摸索。
“啊……”
她伸出手来,还没反应过来,舌头好像还没被找回来。
她有些迷茫地看向华星,“那是什么?”
她可以确定,她自己没有这东西。
华星却意外地笑了声,由一声变作大笑,而后笑意传递在声音里。
“是什么呢?”他重复楚月的话。
楚月摇头:“我不知道。”
但是树干底下是树根,这肯定没错。
华星敛了声音,“月儿再看看?”
他此刻显出一种少年的恶作剧滋味来,这种滋味甚少出现。
但在此刻,在楚月身上,他的开关被打开。
楚月回忆起那种感觉,好像是活的一样。她摇头拒绝:“不要,我不看了。”
她迅速地逃离,躲到温泉边上。脱了鞋袜,把足伸进温泉水里,发出享受的一声喟叹。
秋冬和温泉真是绝配。
这处的温泉并不算上佳,于华星而言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