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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星嘴角微扬:“好。”
楚月拉着他的手晃啊晃,和他一起在院子里散步。那一棵大树也开始掉头发了,露出了部分光秃秃的枝桠。
阳光不错,从树叶的间隙里穿过,变成一束一束的光圈,还能看见飞舞的金色灰尘。
楚月抬手,遮挡在眼前,留出一个小圈,看着手心里的太阳光。
她不自觉地感慨:“好美啊。”
她另一只手勾着华星的手指,轻轻地摇晃,而后偏转头来。
阳光落在华星的头上,照得他的脸更加地白皙,楚月踮脚,亲吻他的脸颊。
后背靠上□□又粗糙的树干,后脑勺被肉垫护住,在纯澈的阳光里,细微的声音落入耳朵里,会让耳朵变得痒痒的。
华星便觉得,仿佛声音上长了绒毛,一路落入他心里,一路痒进他心里。
秋天的干燥嘴唇被微微润湿,那种撕裂的轻微痛楚,终于得到缓解。
楚月从嘴唇上撕下一块皮,痛得吸了口凉皮。嘴巴上立刻渗出血来,她舔掉嘴上的血,舌尖擦过去,还带着痛楚。
“好痛。”楚月皱眉,“我不该撕下那块皮的。”
“秋天好干燥啊,华星。”楚月伸手接住一千落叶,叶子已经换了衣服,从绿色变成黄色,还有些黄绿相间。
华星看着她嘴唇的干裂,微微皱眉,他记得太医院似乎有那种润嘴唇的药?
“明天我带药过来。”华星忽然说。
“嗯?”楚月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好,谢谢华星。”她又笑。
楚月放下手里的叶子,叶子轻飘飘落在地上,被泥土温柔地托住。
叶子的尖尖微微落入土里,被土缠住。
直到有一阵风过来,叶子被吹拂起来,打几个转,重新回到泥土上。
楚月和华星靠着背,楚月抱着膝盖,有很多话说。她的话大多数没有逻辑,旁人听不太懂。
华星听着,偶尔嗯两声。
过了好一会儿,微风渐渐变成大风,吹的人皮都透着凉。楚月搓了搓胳膊,拉着华星进了殿中。
殿中还生着火,火上热着一袋水,楚月喝了一口,递给华星。
华星接过,仰头喝了一大口。
走漏的水珠顺着他的嘴角,流到修长的脖子,从喉结路过,落入衣襟。
楚月被热到,微微哆嗦,呼吸一个急促转音。
“嘶。”
她的脚泡在温泉里,露出白皙的腿肚子,原本晃动着水花四溅,这会儿安静下来,只有一圈圈的涟漪。
涟漪中心,是她微微蜷曲的玉足,大脚趾微微勾着,又轻轻地舒展开来。
真的太舒服了。
在这秋天,泡着温泉水,实在过分惬意。
楚月头靠在华星的肩头,嘴唇微微张着,她松开脚趾,胡乱地把系带系上。
左边和右边,是不能厚此薄彼的。
手心和手背,都要被关爱。
楚月大脚趾指甲盖上用凤仙花染了粉色的汁水,在氤氲水汽里若隐若现。她忽然伸出脚,溅开许多水花。
“哈哈哈哈哈哈。”楚月笑起来,笑声和水声一起。
华星被溅了一身的水,哼笑了生,抓住始作俑者。
“月儿太顽皮了,要惩罚。”
“怎么惩罚?”她睁着无辜而又天真的双眼,并不觉得华星真的会罚她。
她没来由这么觉得,虽然没什么根据。
但是这次似乎猜错了,华星抓住了她的脚脖子,手指在她脚上挠痒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月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求饶:“啊哈哈哈华星……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
她笑声里带着哭腔,腿乱蹬着,似乎踢到什么。
华星眸光一暗,停了手上动作,却没松开手。楚月吸了吸鼻子,警惕地看着华星。
“我错啦,华星。”楚月软乎乎开口。
她都已经认错啦,为什么华星还不松手,呜呜呜。
楚月眨着眼,听见华星咳嗽一声。
楚月睁大了眼睛,她咦了声,软乎乎的,好有趣。
温泉往外冒着一层层的热气,迷糊了人的视线。
软软的,不见了。
楚月摸索着,将附近都探索了一遍,发觉确实不见了。
“诶?”她疑惑出声,“软软不见了?”
华星钳制住她的腿,不让她乱动,“别动。”
又冒出一波水汽,仿佛在人眼前抹了一层水雾一样,天气越冷,这温泉水就越热乎。
楚月觉得好有意思,她挣脱开华星的手。华星闭着眼睛,似乎没用什么力气,楚月重新把脚放进温泉水里,噗嗤搅动着水。
水声像化作细小的微尘,钻入华星的耳朵。他睁开眼,眼底泛着红。
“月儿。”
楚月听见他的声音,转过头来,对上他微微泛红的眼。
她眉目中流露出疑惑,手从他眼皮上抚过,很轻。
“你怎么了,华星?”
华星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她的睫毛簌簌从他手心里抚过,大约手心里开了个洞,直通心底,因而心也跟着痒起来。
楚月很安静,许久才问:“怎么了?”
“没事。”华星松开她的眼睛,她微微侧身躲开。
“你是不是又想挠我痒痒?”楚月一副忽然醒悟的样子。
华星笑了声,不置可否。
这冷宫的宫殿瓦中嵌了几片琉璃瓦,太阳从瓦片中透过,楚月伸手,接住那一束光。
底下水汽蒸腾,她手心里却有自己的天地。
第23章 情哥哥
楚月神情专注,看着手心里的阳光。她的精力变换地很快,入神也快。她屏气凝神,小心翼翼地捧着手里那捧阳光,如同什么珍贵物件一样。
华星不由得也看着她出神,连带着呼吸都变得缓慢而郑重。
楚月忽然合了手,“哈!”
她再张开手掌,手心里什么也没有。
楚月有些失望。
这于华星而言,是水中月镜中花一般的道理。但于楚月不是,她对道理和世事都明白得缓慢。
楚月转过头来,和华星说话:“我又犯傻了,它是抓不住的。”
她在自己头上轻敲了敲,但并不因此而沮丧。
楚月从面前的水汽里抓了一把,另一只手抓住华星的手,嘴角翘着,如同交托什么重要东西。
其实落下来什么也没有。
华星说:“嗯,接住了。”
楚月笑他:“华星也傻了,什么也没有呀。我就是闹着玩罢了。”
华星摇头,语气坚决:“不,我接收到了。”
他这语气倒让楚月怀疑起自己来,楚月凑近,近到连睫毛都能数清楚多少根。
“接住了什么呀?华星。”
睫毛搭在一块,开始打架。
楚月小声惊呼,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看着华星,睫毛抖动得更快。
“天哪,华星……”
她目光四下流转,飘忽不定。
“你亲我啦?”
华星的嘴唇刚才印在她脸颊上,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华星主动亲吻她,但是这次不一样。
以前都是那种很快的,吃人的那种。
这一次是,很温柔的。
楚月身体乱动着,一时有些激动。她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这激动消退,是因为找到了别的乐趣。
还是和鱼打架。
在水里游动的鱼,尾巴是很灵巧的,轻易从岩壁上扫过去,手法很熟练。倘若岩壁会动,一定也会笑出眼泪来。
牙齿分明那么坚硬,可是有时候又会发酸,真是奇怪。
楚月的思绪总是飘忽不定,一会儿想到这个,一会儿又想到那个。她抵着华星的鼻头,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
宫女是要一辈子老死宫中的,可是侍卫不是。侍卫到了一定年岁,可以调出去做别的。
楚月忽然就想到,华星会离开她。这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她声音低沉:“以后华星会不记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