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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说话。

  　　“华星，被子好冷……”

  　　“我昨天好痛……”

  　　……

  　　华星一句也没听清楚，但是他喜欢听楚月说话。

  　　她声音像她这个年纪一样，活泼又带点娇俏。像这种时候，又软软的，既让人觉得心里安宁，又同时勾着人。

  　　原来这两种感觉也能同时存在。

  　　就像他和楚月在一块的时候，时常觉得一面躁动，一面又格外地平静。

  　　好像被割裂开，却又保持着一个恰到好处的平衡。

  第15章 揉面团

  　　华星没动，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就这样眯了会儿。

  　　当困意涌上来的时候，他又觉得奇怪。不只是对于口腹之欲，即便是对于睡觉，华星也向来是没什么追求。

  　　可是当她睡着，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胳膊，表情很是平静又安宁的时候。华星也觉得一股困意涌上心头，眼皮仿佛一瞬间便被拉下来。

  　　他思索着，左右无人，不妨可以睡一小会儿。

  　　楚月睡觉很是安稳，几乎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

  　　她瘦巴巴的，没二两肉，即便整个人枕着他的腿，也不觉得难受。

  　　华星睡觉很浅，稍有风吹草动便会醒过来。

  　　可这一次，他醒过来的时候，楚月已经醒了。她抓着他的头发，轻轻蹭过他的脸颊。

  　　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华星心中又是一惊，几乎一瞬间带了些警惕看着怀里的楚月。

  　　楚月正在玩他的头发，并未注意到他的目光变化。

  　　“华星，你好温暖。”楚月放开他的头发。

  　　她的头下还垫着他的胳膊，紧实的肌肉还有些硬，枕着并不算很舒服。但是很温暖，这种温暖已经让楚月赶到满足。

  　　楚月略略打了个哈欠，撅着嘴有些委屈。她微微翻了个身，朝着华星躺着。

  　　“华星，我好不舒服。”语气娇嗔，却又浑然天成。

  　　华星心中一颤，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楚月手拍在胸口，“这里不舒服。”

  　　女子来月事时，胸会胀痛。楚月在这事上尤为明显，她每回来月事，那处都又胀又痛，碰一下都难受。

  　　华星的目光跟着她的动作，停在她手指上。

  　　她手指很细，又白又细，轻轻戳着自己的衣服。眉头皱成一团，似乎很是难受的样子。

  　　不大。

  　　以华星的目测，落在他手心里，一手全掌握了，还能多出很多空间。或许，一双都能掌握住。

  　　华星喉头一动，声音也发紧：“那怎么办？”

  　　楚月看着他，抓着他的手，眼睛微微睁大。

  　　“揉揉。”

  　　“你帮我揉揉。”她重复一遍。

  　　华星动作一顿，声音似乎有些飘忽：“哦？怎么揉？我不会。”

  　　楚月被他问住，这似乎是个大难题，怎么揉？

  　　她抓着华星的手放上去，“就像揉面一样啊。”

  　　她理所当然地这么以为。

  　　楚月以前也揉过自己的面团，面团又不大，她看彩云她们的都很大。

  　　揉起来有点点痛，但是一会儿就会不痛了。

  　　她自己都是这样，像华星这么温暖的手，应该会好得更快吧。

  　　她眨着眼看着华星，似乎觉得他好笨。

  　　她笑了声，“华星你不会揉吗？你好笨。”

  　　华星目光晦暗不明，收回视线，轻轻地抓住面团。他向来是粗暴的人，怕伤到她，故而很克制很克制地用了轻微的力气。

  　　但是楚月还是吸了口气。

  　　“嘶。”

  　　他停了动作，“怎么了？”

  　　楚月摇头：“没事，每次都会这样的。

  　　你继续吧，华星。你的手好温暖。”

  　　她抓着他另一只手放在脸颊边轻轻地蹭，这动作像小猫一样。

  　　华星却为她话里的关键词心潮涌动：“……每次？”

  　　“嗯。”她点头，语气自然而然。

  　　“我每次，都会自己揉揉的。”她笑起来，眼睛从圆月变成缺月。

  　　他的血液又降回去，“哦。”

  　　的确不大，但是也不算很小。

  　　其实刚刚好。

  　　有存在感，又不会太过突兀。

  　　华星皱着眉头，心想，若是叫前朝那群人知道，一定又要闹起来，说不定又要写折子骂他。

  　　华星想到他们跳脚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不已。

  　　他嘴角勾出个弧度，被楚月眼尖发现。

  　　楚月拿手指去戳他的唇角，“你笑啦，华星。”

  　　“是不是感觉揉起来好舒服？我也这么觉得。我每次啊，揉的时候都觉得很软，手感很好。”

  　　“嗯……”她沉吟，在思索应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可是在脑子里转了一圈，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她太笨啦，楚月想。

  　　她叹口气，放弃这个话题，“反正很好，是不是？”

  　　华星沉默不语，他确实感觉到了柔软，不过更多的是衣服的粗糙不平。

  　　但这种粗糙和柔软混在一起，感觉也很奇妙。

  　　一边结束，还有一边。

  　　楚月打了个哈欠，她快要睡着了。

  　　每一次来月事的时候，嗜睡也是个毛病。

  　　她的脚上还没穿袜子，缩在华星怀里取暖。

  　　她脚灵活地往到处乱动，踢到他的肌肉。

  　　被华星呵斥：“别乱动。”

  　　他一严肃起来，脸色就很可怕，声音也是。楚月看见这样子，就不敢乱动，只好乖乖听话。

  　　楚月又打一个哈欠，确实没那么痛了。

  　　她的肚子也感觉好多了，就是好像这一次月事的量比以前要多好多。

  　　楚月眼睛眯起来，又忍不住打哈欠。

  　　没多久，她又睡过去。

  　　华星动作一顿，他的话是诚实的。他不知道怎么揉面。

  　　在男女之事上，华星没有经验。算起来，和楚月靠这么近，是他人生第一次和女人如此亲近。

  　　他的动作是机械而重复的，没有什么感【创建和谐家园】彩。

  　　但是因为他的手足够温暖，楚月还是舒服地睡着了。

  　　华星见她睡得安宁，便停了动作。他怕她着凉，将身上的斗篷往上扯了扯，遮住她。

  　　不知楚月在做什么美梦，她嘴角似乎带着笑意，还喃喃说着什么。

  　　这种氛围如此美好，华星看着她，忍不住也笑起来。

  　　今天的时间似乎过得很快，他们比平时离开得晚。

  　　楚月离开温暖的被窝，瞬间感觉有些冷嗖嗖的。

  　　她搓了搓胳膊，坐在地上穿鞋袜。

  　　待到穿好了鞋袜，正要起身，忽略感觉一阵温暖落在身上。

  　　她转过身，看着华星。

  　　华星把斗篷解下来，披在她身上。“冷的话，带回去吧。这样晚上就不冷了。”

  　　楚月看着身上的带着华星的味道的斗篷，有些迟疑：“这样好吗？可是这看起来很贵重，我还不起你同样贵重的东西。”

  　　华星道：“那便不必还了。你是我的……”

  　　他一顿，“朋友。”

  　　楚月扯了扯斗篷，又笑嘻嘻的。“好哦，谢谢华星。”

  　　她踮脚，在他脸颊上落下一个吻。

  　　柔软而又带着幽香。

  第16章 味道中

  　　楚月裹着华星的斗篷回了住处，那斗篷材质一看就很贵重，绝不是楚月能有的东西。若是让她们看见，肯定会说闲话的，说不定还会给华星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