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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苏幼暖和沈慧茹,并不知道兄弟二人的谈话。
两人之间是长久的静默。
苏幼暖知道,沈慧茹叫自己来帮她修剪花枝,肯定是有话要说。
可沈慧茹一向是很优雅知性的一个女人,和她温柔的母亲不同,沈慧茹心思更沉。
苏幼暖慢条斯理地修剪好最后一朵月季,递给沈慧茹。
沈慧茹从容接过,放入花瓶。
也就是这个时候,沈慧茹终于抬起头,一边摸了摸盘起发丝的紫水晶发夹,一边恬淡地笑着。
“从你去年回云城之后,这是我第二次见你吧?”
沈慧茹的话,瞬间让苏幼暖想起了尴尬的往事。
上一次见沈慧茹的时候,她失态极了。
那天,傅逸寒在惩罚完寿星、孟斯远之后,冷漠地拉着她回到傅家主宅,对傅家所有人宣称,他要娶她做妻子。
当时的苏幼暖被吓傻了,双手揉着脸,整个人一副受惊的样子,简直就是个智障。
傅家没有人愿意她嫁进来,只有沈慧茹拉起她的手,笑着问她:“你愿意嫁给我儿子吗?”
苏幼暖疯狂摇头,哭着嚷道:“不要嫁给他!我不要嫁给他!我喜欢的人是远哥哥!呜呜呜……”
沈慧茹毫不留情地松开她的手,朝自家儿子优雅地笑着。
“你看见了,她不愿意嫁给你。她现在的状态,看起来就是个幼儿,你不如就把她放在我这里养着,当做是你的干妹妹。”
傅逸寒攥紧的大手又猛然松开,看着苏幼暖的样子有些无措。
“她不是装的,她是真的变成了一个傻子?”他的语气里有些震惊。
她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被人害成傻子?
带苏幼暖回来的这一路上,他还以为苏幼暖是在装傻,听她母亲这样一说,他猛然从愤怒中回过神来。
当即,他便一把抓住苏幼暖的手腕,宛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是谁干的!”
“放开我!放开我!”苏幼暖哭喊着,眼里有着恐惧。
曾经清澈明亮的桃花眼,此刻似蒙了一层雾气,灰蒙蒙的,死寂。
当时的苏幼暖还不明白,这个好看的人为什么一直紧绷着冷脸,这么可怕,这么凶残。
这么极力的……想要拆散她和深爱的男友。
苏幼暖极力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被他抓得越来越紧。
沈慧茹等二人折腾得累了,倦了,脸上还依旧挂着恬淡的笑容,继续给傅逸寒建议。
“赵家的女儿,你也见过,是个通情达理的。她也和我说了,不介意你和苏幼暖有过这么一段。你要是同意把她娶进门,我可以做主,把苏幼暖认作干女儿。”
顿了顿,她笑容淡下来,平静地添了一句:“到时候,你想对这个傻女人做什么,妈也不拦你。”
“妈,”傅逸寒一手紧紧抓着苏幼暖的手腕,一边冷漠地注视着沈慧茹,继续说道,“我只是通知你们一声,并不需要你们的同意。”
沈慧茹嗤笑一声,捂着嘴,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你生在傅家,在南华,谁不尊称你一声傅二爷,你真的放得下这一切?”
傅逸寒抓着不断挣扎的苏幼暖,转过身,厉声道:“我与傅家,相辅相成。你要是觉得三弟有这个能耐,可以镇得住那些大股东,你随时可以让他将我取而代之。”
话落,傅逸寒抓着苏幼暖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慧茹当场砸碎了,价值连城的茶杯。
他的爷爷傅震生,气得直用拐杖跺地。
傅翎安在背后忐忑不安地呼唤他:“二哥……”
二叔家的人虎视眈眈,脸上挂着玩味儿的笑意。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阻止他的脚步。
途中,苏幼暖抓住了别墅的门,死活不愿意跟傅逸寒走。
傅逸寒直接将她扛在肩头,任她打,任她骂,任她咬,就是不曾放下。
将她扛回路虎揽胜后座之后,傅逸寒也紧跟着坐了上去,见她的身体一直朝另一扇车门扭去,眼中满是警惕不安。
傅逸寒眸色微暗,后又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压低着声音对她说:“我会好好对你,你莫怕。”
苏幼暖半信半疑,一边紧靠着车门,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是在笑吗?”
听到这话,傅逸寒嘴角咧得更大,眼睛弯起,可整张脸依旧很僵硬。
苏幼暖伸出手掌遮住自己的眼睛,不知死活地说道:“你笑起来,比我哭还难看。”
第51章 哪里有因为怕痛,就退缩的道理
傅逸寒的笑容顿时装不下去了,看着她的抗拒,整个人恢复冷漠的表情,挫败地坐在后座上。
不过,在带着苏幼暖来到九湾堡之后,傅逸寒坏心眼的给苏幼暖拿来一面镜子。
看着镜子里的丑样,苏幼暖“哇”的一声就哭了。
傅逸寒又开始哄她,突然觉得她傻了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在他身边,他什么都不在乎。
这九湾堡,是他一早就看好,准备结婚后,和她一起居住的地方。
她傻傻的不知道,把孟斯远当做深爱的男友,还在见过苏丽霞之后,居然把她当成好朋友。
他们的关系,也因为苏丽霞,变得越来越糟。
从回忆中抽身而出,苏幼暖见对面的沈慧茹脸上,依旧挂着恬淡的笑容,心里生出了一丝愧疚。
“妈,对不起。”
也不知道她是因为上一次的失态道歉,还是因为这一次的走神,或者两者兼有。
沈慧茹与她之间,隔着一张梨花木桌,听见她道歉,微微点了点头。
“幼暖,你应该知道,我上次也不是针对你。我只是希望我儿子的妻子,能是个贤内助,而不是拖后腿的。傅家家大业大,比不得寻常人家。”
“我都知道的。妈,你是希望他好,我也希望他好。既然现在我……已经恢复了正常,我知道该怎么做。”
苏幼暖说着,侧过头朝三楼的窗户望去。
果然,那个藏在暗处,深情而又专注地,注视着她的人,就是傅逸寒。
她向来不服软,这次和沈慧茹说“对不起”,也是希望傅逸寒不要夹在二人中间为难。
沈慧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桌上的花束上。
她摸着新鲜娇艳的花朵,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开了口:“你恢复,我当然高兴。毕竟,在你失踪之前,我同意过你们的婚事。”
沈慧茹的目光转向了苏幼暖,神色也变得认真起来。
“只是我当时,没有想到我儿子对你感情会这么深。有一件事情,我也不得不告诉你。”
“在他很小的时候,家里养了一条叫贝蒂的金毛犬,陪了他好几年。他们的感情很好,只是有一天贝蒂不见了。通过监控才发现,有一个帮佣走的时候,它跟在了那名帮佣的身后。”
“后来,贝蒂不知道吃了什么食物,中毒,被帮佣赶了回来。他以为我们会救贝蒂,可是逸寒并没有让人救它,而是开枪打死了它。”
苏幼暖捡着一根有刺的花枝,因为听傅逸寒小时候的故事太入神,没有注意,被刺了一下。
指尖冒出细小的血珠,她微颤了一下,却又不动声色的将花枝丢下,手放在背后。
为了掩饰,她装作好奇地问道:“这就是傅逸寒,不喜欢小动物的原因吗?”
上一辈子,傅逸寒就很讨厌,哥哥陈光送给她的那一只博美犬。
可是因为她喜欢,到底把博美犬留下了。
沈慧茹将花瓶中的粉、白花朵换了个位置,目光认真,说话时,便显得漫不经心起来。
“他这么大的人了,我也不知道他还喜不喜欢。我只知道,当年他打死贝蒂的时候,才5岁。”
苏幼暖根本不信傅逸寒会对喜欢的人或动物,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
他内心也有柔软的一面,虽然很少对外人显露,可她就是知道。
这件事情里面,肯定还另有隐情,沈慧茹只是捡了她想告诉自己的那一段,说给自己听。
沈慧茹见苏幼暖低垂着眼眸,又将苏幼暖最后递给她的那一朵月季,插入了花瓶的最中间。
她说出话的话,也意味深长。
“爱情也跟这月季一样,看着很美,但枝干通身是刺,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他的刺扎伤。你既然已经恢复了神志,再失踪一次又何妨?”
指尖冒出的圆润血珠,似乎变得更加清凉。
苏幼暖与沈慧茹对视着,不见丝毫的慌张。
她大大方方地摊出受伤的手指,桃花眼似笑非笑:“我既然已经恢复了,当然是弥补自己的过失。哪里有因为怕痛,就退缩的道理。”
沈慧茹看了一眼苏幼暖的身后,拿起一只花瓶,朝别墅内走去。
她似乎并没有生气,而是提醒她:“你们把剩下的花瓶拿进屋内,以后你自个儿掂量行事。”
苏幼暖低垂着眼眸,没有再回答,而是看着自己指尖冒出的血珠。
一只略带薄茧的大手出现,抓起她冒着血珠的右手,将她那受伤的玉指伸向自己的薄唇。
原来刚才沈慧茹看了一眼她的身后,是在看朝她走近的傅逸寒。
傅逸寒快速吸掉她指尖的血珠吐掉,又让帮佣拿来了创可贴,替她将那半厘米不到的伤口,封得严严实实。
“这段时间,不能碰水。”他神色认真地说道。
苏幼暖点头,眼里有一抹揶揄。
“今天白天不能碰水了,晚上伤口就好了。”
傅逸寒抓着她柔软的玉手,声音低沉:“都流血了,我才一会儿没在你身边,你就把自己弄伤,真叫人一步也离不得。”
苏幼暖失笑,指着桌上的几只插着花束的花瓶说道:“好了,妈让我们把花瓶拿进别墅,干活吧。”
只见傅逸寒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傅翎安,来搬花瓶。”
受到二哥的召唤,傅翎安原本开开心心。
结果他一个人搬花瓶,而那两个人没良心的人看着就算了,还狂撒【创建和谐家园】,看得他牙都咬得“咯吱咯吱”响。
苏幼暖见了,抽空给他打气:“傅翎安,你要加油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