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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定制付费连载】香江风月》-第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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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终于相信阿梅所说,无论这些年陆震坤对她是真心还是假意,但至少在金钱上,他对得起她。

      香江风月114

      香江风月114

      燕妮倒不似肥皂剧女主角,这种时刻站起身,义正严词拒绝金钱诱惑。

      她眼带迟疑,却仍是伸出手,接过支票,放在眼前反复端详,先确定金额再细看落款,口中默念阿梅全名,再瞟一眼兑付银行,仿佛在确认支票的真实性。

      反观阿梅,胜券在握,自然是淡定从容,双手抱胸,一派王者姿态盯住燕妮,“够不够?不够可以直说,阿坤对我大方,我对你当然不会小气。”

      以上两个论断存在任何逻辑连贯性?

      燕妮忽而走神,脑中冒出连串问号。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虽然还未获得男主角首肯,但阿梅显然已经以大婆身份自居,径直无视阮宝珠的存在,要一心一意对付眼前难缠“二奶”。

      燕妮摇一摇头,只是茫然失神而已,一双眼却仿佛会通人语,镜面一般无暇透明,氤氲出崭新的无辜与稚嫩,看得阿梅心中生出无端恨意,恨温度升高海平面也攀上滩涂,恨夏夜秋雨爱意缠绵,恨时光匆匆少女永恒新鲜。

      少女眨一眨,她便只能举白旗认输。

      燕妮说:“实际我没有理由拒绝,但仍然不理解你为什么肯下重金帮我。”

      阿梅的理由很简单,“帮你就是帮我自己,何乐而不为?”

      燕妮又是一愣,她着实难以理解对方的逻辑通路,每一句话都需要时间反复消化才能领会,“你不怕陆震坤事后算账?”

      阿梅自信满满,“生气是要生气的,但也不过是一时之气,最多一个礼拜就会忘记。相信我,这世界再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不会对一个人消耗太多时间同精力,因为划不来,尤其是女人…………”话里话外,反反复复强调女人女人,似乎对女人存在天生敌意,分明自己就是女人,却又最最看不起女人。

      她半眯着眼,身体前倾,有心在姿态上为燕妮制造重重压力。

      燕妮对此毫不在意,她素来不在无意义的事情上与人争辩,“我需要时间考虑。”

      “我当然可以给你时间,毕竟等不起的人不是我。”阿梅摁灭香烟,继续说,“你慢慢考虑,下礼拜我会把证件和录取通知都交到你手上,再通知你航班信息,走不走,你自己决定。”

      话说完,拿出钱包,在桌上大大方方扔下一张“大金牛”,便拨一拨时下最流行的波浪卷发,踩上三寸细高跟,袅袅婷婷地离开福记冰室,留下燕妮一个人,独自坐在原位,再度掏出那张五十万面额支票,反复端详。

      阿梅出门便坐上一辆银灰色丰田车,驾驶座上的男人戴墨镜,头上缠绷带,满脸坑洼崎岖,似月球表面,只差把“古惑仔”三个字写在脸上。

      “怎么样?”刀疤问。

      阿梅自顾自低头点烟,不屑道:“妹妹仔而已,十分好对付。先讲真心再出条件,她怎么可能不动心?不过是要面子,不愿意当场答应,等证件送到她手上,不怕她不上钩。到时候一定急到自己打车赶飞机。”

      刀疤想到自己那颗缝缝补补的头便怒从心起,找不到陆震坤报仇,杀他女人也能解气,“哼,赶飞机?赶这去死还差不多。”

      “大哥,杀了她,我怕阿坤…………”

      “怕什么?到时候是她自己出门,自己逃跑,半路遇到劫匪,死无对证,连差佬都查不出来,何况他陆震坤?”刀疤放下手刹,踩下油门,丰田车迅速奔驰向前,排气孔声浪与他的愤怒值相当,“你要是怕就马上下车,不必跟我搞到一起来。”

      “大哥,我只是怕你有事。”

      “我有事?我最大件事就是白白坐十年监,好不容易熬出头,那死仔不但不认账,不报恩,还要搞我?叼他老母,我刀疤不报此仇,我宁肯去死。”恨意汹汹,他讲话到激动处,喷到前挡风玻璃都满是唾液,恨不能当场与陆震坤同归于尽。

      阿梅见他如此,亦不敢多说,只默默望向窗外,祈祷一切顺利。

      燕妮装着满腹心事回到榕树湾,一进门便被告知,太太阮宝珠突然见红,已经送到医院待产。

      然而她往屋内走,却见到原本应当寸步不离守在太太身边的陆震坤却坐架着腿,坐在晚霞里,吹着山间的风,享受一杯咖啡的清净。

      “你怎么没去?”燕妮脱口便问。

      “去哪?”他今天显然很早回家,已经换上宽松舒适上衣与深灰色丝绸长裤,浑身上下透出一股三十年代自上海逃难来港的纨绔少爷做派。

      她皱眉,“当然是去陪产。”

      陆震坤放下咖啡杯,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陪产?生的是谁的儿子?同我有什么关系?需要我去陪产?”

      燕妮被他一连串问题问得头脑发懵,脑筋停运。

      多半是因中午一场诡异谈判消耗太多精力,她当下反应迟钝,遇到事情都需等一等,转过念头才想通,陆震坤说的也并无道理,阮宝珠的孩子与陆震坤毫无关联,他肯出资供养已经仁至义尽。

      当然,陆震坤也从不做亏本买卖,倒不必替他鸣不平。

      “那你慢慢喝咖₱₥啡,我还有事做。”她兴致不高,转过身就准备上楼。

      陆震坤站起身,慢慢跟在她背后,“怎么?今天有心事?”

      “我天天都有心事。”

      “今天的心事好像格外沉重。”

      “嗯,我恋爱了。”她张口胡说。

      “和谁?”陆震坤却竖起浑身利刺,反应过激,“早知道就应该安排你转学念女校,简单省事,大家都安心。”

      见他过度激动,燕妮忽然升起玩弄他的兴趣,更近一步挑动说:“我爱上女同学。”

      “什……什么?”他瞪大眼,瞠目结舌,好似突然间失去语言功能。

      “我是les,我只中意女人,不好意思到现在才告诉你。”

      “les?”陆震坤的声音突然拔高,差一点将燕妮耳膜都震碎,“难怪!我有钱又靓仔,够Man还体贴,我无论如何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中意我!原来你是les,难怪难怪…………”他呢呢喃喃,一方面重拾信心,再不去怀疑自身男性魅力,另一方面发愁燕妮居然是les,他还从未与les拍过拖,不知是什么方式,又是什么滋味。

      而燕妮听他自夸,却只想抓起手边花瓶将他那颗自大自恋的脑袋敲碎。

      香江风月115

      香江风月115

      “可是做les有什么好处?女人个个肤浅又愚昧,整日只想要钱要钻石,哪里像我……”

      “像你怎样?”她越听越觉得可笑,前脚跨进房门,后脚便转过身要将房门关死,却不料被陆震坤迎头赶上,右手一撑,侧个身便钻进来。

      “像我?像我几多痴情,爱你爱到灵魂深处。”

      “灵魂深处?你最近读什么书?突然要同我讨论灵魂。”她今晚亦感到身心疲惫,难的想偷一次懒,歪倒在沙发上,并不去碰课本。

      “我最近在看亦舒,学习解读女人心,尤其是事业型女性,我从前一直不懂事业型女性到底在发什么癫,明明是女人,却要出来混,同男人争输赢。”陆震坤顺势也坐在她身边,伸手揽她后腰,两人紧挨在一处,衣料摩擦之间,竟能在生活中呈现出相依为命姿态。

      “那绿̶你现在懂了吗?”

      陆震坤摇头,“依然不懂,越看越糊涂,最后发现无论是哪一类女人都是矛盾共同体,太复杂,我决定放弃。”

      听他一本正经讲女人,比听他讲上帝旨意更荒唐,燕妮破功,忍不住笑出声来。

      陆震坤瞪她一眼,“今后我都只研究你一个。”

      “那大可不必——”

      “我偏要,你管天管地管不到我的心。”

      他随口即来的一句话,竟然在不经意间触动她的心,她胸腔内猛然间闯进一头凶兽,肆无忌惮,横行挞伐,一时之间将她的思绪搅得天翻地覆,毫无章法。

      她忍不住抚住胸口,深长呼吸。

      他说的话字字都真,她不但管不住他的心,亦管不住自己的心,一次一次为她最不屑最鄙夷的那类人怦然跳动。

      燕妮说:“我听过很多男人说爱我。”

      陆震坤大手一挥,混不在意,“男人都是谎话精,没有一个值得相信,当然,除了我。”

      她忍住大翻白眼的冲动,反驳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凭我已经把我的命都交到你手上。”他将眼神落到燕妮胸前的钥匙吊坠上,示意她钥匙连接的就是他全副身家性命,他毫无保留交到她手上,如同一位瘾入膏肓的赌徒。

      可笑,他谨小慎微一辈子,居然够胆量去赌爱情。

      天父显灵都要骂他吃错药,发神经,搞【创建和谐家园】式恋情。

      燕妮不自觉来回抚摸着胸前冰冷小钥匙,纯然美好的脸上透出楚楚动人颜色,仿佛初初夏清晨,带着露珠的小白茉莉,就连青色花萼都透着清浅的涩。

      陆震坤紧绷着脸,却突然将身体贴过来,带着属于男人的滚烫温度,紧紧含住她嘴唇。

      燕妮身体微微一震,肩房也耸起,右手不自觉攥紧他上衣,隔了许久,似乎才任命一般闭上眼睛。

      也就是这一刻起,炙热的温度从他舌尖传来,原来是他的舌从唇缝探出,仿佛一条灵巧又邪恶的蛇,盘悬摇摆往她的口中钻,红酒的余味也随之渡进来,几乎也要将她染醉。

      房间内的灯只开办盏,昏黄的光摇摇欲坠,将墙壁也渲染得老旧且暧昧。

      燕妮的腰身不自觉软下来,下跌之前便被他一把搂住,侧腰握在他掌心里,真真正正不盈一握,脆弱却也有着撼动人心的美。

      窗外的雨又下起来,哭哭啼啼没完没了。

      窗内的呼气声渐渐沉重,男与女交缠在一起,总要演一些爱恨缠绵,汁水四溢情节。

      燕妮听着雨声,突然问:“你到底中意我什么?”

      他此时恰好脱去上衣,露出精壮刚猛的身体,每一寸肌肉都似乎紧绷到极限,经脉都是拉满的弓弦,碰一下便要发力。

      可他却在思考时露出几许天真神色,与他致命的性吸引力形成鲜亮对比。他回答:“也许我最中意你够坚决,够冷静,也够自我。”

      未说完的话是,他从她身上窥见自己求而不得却向往拥有的品质,于是他追逐她,如同追逐理想中的另一个自己。

      对此,燕妮抿嘴一笑,“简单来说,你就是贱。”

      他听完并不生气,反而也弯起嘴角,陪她一起笑,“拍拖本来就是犯贱。”

      “很有道理。”燕妮听见自己心弦在颤,发出两声低柔婉转曲调,忽然间她伸出手捧住他的脸,主动贴近他。

      这是两人之间燕妮第一回主动,结果自然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起先都是唇齿交缠,鼻息凌乱。

      两段急促呼吸被一同压抑在一处逼仄空间,不断交换,不断纠缠。占有欲似火燃烧,空虚感也瞬间放大,矛与盾在心口来回碾压,得不到,更想要,想要,想要,痒在心底,也在身下。

      “燕妮,燕妮…………”他呢喃着,呼唤她,明明近在咫尺,却又怕远在天边,非得抓住她,握在掌心里来回揉搓,才能填补内心越发扩大的缺口。

      然而仍是不够。

      另一只粗长有力的手指扣住她的,慢慢从指缝中渗进去,在她的轻哼当中骤然攥紧。就如同他的身体占据她的虚空,那一瞬间天与地都化成乌有,爱与恨都抛诸脑后,一切都成镜花水月,隔得远,碰不到——

      唯有身体感官真实得令人战栗,他填满她,击碎她,亦在同一时间碾压着、侵蚀着自己。

      雨仍在下,绵绵敲打着窗。

      原本宽敞的沙发变作窄小的舟,雨夜当中被船夫粗壮的手送入藕荷深处,随着他精瘦坚实的腰,一下又一下,一回又一回在悠悠荷叶掩映下荡漾,一时晃得猛了,还要发出一连串喑哑沉重的低吼声,浑然似一只发疯的兽。

      不受控,丝毫不受控。

      轰然之间,船塌了,小舟陷进水底,燕妮被波涛淹没,一时无法呼吸,挣扎之间只能紧紧攀住他,如同溺水的人攀住唯一一根浮木,甚至在慌乱时似藤蔓一般绕住他、纠缠他,在他宽阔的小麦色后背上留下一段又一段鲜红指印。

      “嗯——”她压抑着,喘出一声叹。

      总算在雨停之前被他从水底捞起,得一口救命空气。

      他躺在沙发上,将燕妮抱在胸前,两人毫无遮掩地叠在一起,各自闷出一身热汗,双双精疲力尽,再也想不了其他。

      燕妮几乎要爱上这一刻,头脑放空,烦恼全无,就连虚空都让人着迷。

      香江风月 116

      香江风月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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