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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定制付费连载】香江风月》-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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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终于换他志得意满欣赏陆震坤的无能愤怒,怎能不去率走开香槟庆祝?

      可惜他当下只有一支烟,以及香烟燃烧时在空中缓慢盘旋的烟雾与他分享碾碎对手的快乐。

      孤独,他竟然感受到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与满足。

      香江风月97

      香江风月 97

      陆震坤紧咬牙关,咬到牙根都吃痛,似乎要用尽全身力气将眼前这位面目可憎的程有松刻在心间,至死不忘。

      “阿坤,我劝你冷静。”程有松来回抚摸着下颌,拿出长辈口吻,朝他训话,“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谨言慎行?你从此以后有这么个把柄落到我手上,我叫你跪你就得跪,叫你死你就要去死!哈哈哈哈哈哈……”

      他好得意,得意到陆震坤在脑海当中已经杀完第一千零一个程有松。

      正值两个僵持不下时,一名眉高眼深的混血青年人走进房间,这人西装领带装扮到一丝不苟,与O记这班套头衫青年完全是不同风格。

      新人物出场,连程有松都惊讶。

      那人看也不看陆震坤,径直走向程有松,在他耳边低语,“程Sir,高抬贵手,政治部特殊线人。”

      程有松哪里肯信?当场喷到对方满脸唾沫,“特殊线人?你当我【创建和谐家园】?他陆震坤是什么人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你同我讲他是政治部特殊线人?我顶你个肺!你不如告诉我他是下一届港督。”

      混血男被喷得忍了又忍,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蓝色手帕,仔仔细细擦去脸上残留的属于程有松的DNA,继而用算不上流利的白话说道:“大家都是同事,就当给曾生一点面子。”

      一提“曾生”两个字,程有松果然变脸色,从嚣张到谨慎,也不过是一瞬之间。

      见他沉默不语,混血男乘胜追击,“一点小事,总不至于要我亲自去找游Sir谈。”

      游Sir是程有松上级,但仍未能与“曾生”平起平坐,程有松抓古惑仔在行,搞政治却依然是门外汉。

      但他清楚游Sir的为人,同他的姓一个样,游刃有余,两方下注,谁都不肯轻易得罪。

      于是绕开混血男子,走到陆震坤面前,一把攥住他衣领,与他两个人眼对眼,鼻对鼻,如同两头野兽正做生死决斗,“算你走运,不过下次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我就不知道了,你觉得呢?”

      说完拍一拍陆震坤被扯得歪七扭八的教士服,带着一双恨意满满的眼,却勾起嘴角笑着说:“以后小心点,毕竟……出来混,迟早要还。”

      陆震坤则瞪住他,一声不吭。

      程有松给个眼色,几个摁住陆震坤的后生仔随即放开手,却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唯恐眼前这位暴力教士突然发狂。

      最终警方以证据不足为由释放燕妮。

      等她走出西港警署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天上的星都入眠,继续闪烁的不剩几颗。

      陆震坤穿着他的教士服,沉默地走在燕妮前面,并没打算趁此机会给她一个温暖拥抱,深情款款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他一定会保护她,做她的坚强后盾。

      他深受挫败,挫败到失去任何表演欲望,只想找一间四面是墙的房间,抽一夜雪茄,谁都不见。

      “坤哥——”

      一道柔和声线打搅他的垂头丧气,陆震坤抬头,望见梁家劲就站在阶梯下,身后还跟着阿忠同他的黑色宾士车。

      “嗯。”他轻哼一声,脸色依旧阴沉骇人,走过梁家劲身边时脚步不停,径直站到阿忠面前,问:“我的高尔夫球杆呢?”

      阿忠听他电话指挥,即便一头雾水也带上球杆匆匆赶来,只是没想到在警局门前,刚一见面陆震坤就要向他索要高尔夫球杆,难道要在警局门口打“一杆入洞”?

      没时间多想,阿忠急忙从后备箱里取出银色高尔夫球杆,双手递给陆震坤。

      陆震坤接过球杆,上下看了看,吩咐阿忠,“你去扶住阿劲。”

      “啊?哦哦,好的。”阿忠照旧是茫然无措,两只眼都不知道应当看向哪里,两只手却已经依照指示扶住更加茫然的梁家劲。

      而陆震坤在车前试着挥一挥球杆,在众人的茫然目光下,朝梁家劲左腿一杆挥下——

      凌晨三点的夜便不再孤单,人人结束美梦,探出头来围观,到底是谁发出哀鸣,似孤狼受伤,惨到极致。

      香江风月98

      香江风月98

      “啊啊啊啊啊啊——”梁家劲的惨叫声响彻夜空,把本就寥落的星光吓得通通躲到云后,令夜色更深,霓虹惨淡,海风吹来似乎都夹带着南太平洋上弱肉强食的残酷现实。

      陆震坤这一棍使出全力,打得梁家劲血脉都断流,腿部神经先得到一刹那的死寂,继而才是撕心裂肺、火灼刀割的疼,痛感在左腿腿骨集中爆裂,再慢慢扩散到四肢,直达头皮,让他疼到身体扭曲,手脚脱力,就连意识都模糊不清,等他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在水泥地板上望着深灰色夜空不住地喘息。

      梁家劲以为自己死了,却又在夜空下看见陆震坤的脸。

      陆震坤的黑色教士服在夜风中来回摆荡,慈悲的装束里裹紧的是暴戾与仇恨,他双眼黑亮,布满阴沉幽光,投下的是对梁家劲的深层厌恶,此刻看他也仿佛看一具死尸,冷冰冰,随时准备送他上路。

      “阿劲——”

      恍惚之间,梁家劲听见有人呼唤他姓名,那声音低沉沙哑,冰冷透骨,浑然似地狱恶魔。

      “阿劲,我有没有同你讲过,手底下伙计各有各的算盘,偶尔玩玩小花招,赚点车马钱,我一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拿我的命去卖,只要他够胆认,我都敬他是真汉子。但只有一条,不要动我家里人——”

      讲到这里,他突然烦躁地伸手抓头,力道大得几乎要在头皮上挠出三条血痕才罢休。

      “叼你妈嗨!叼你妈嗨——”他一边骂,一边从兜里掏出香烟,大约是气血冲顶,对身体都失去控制,哆哆嗦嗦老半天才把香烟点燃,送到嘴里深吸一口,缓解他对尼古丁深重难移的瘾。

      身边人从未见过如此疯癫的陆震坤,个个站在原地,噤若寒蝉,就连燕妮也不知如何是好,一时间人人看戏,唯剩下陆震坤与梁家劲演一出古惑仔兄弟情。

      等陆震坤过足瘾,双眼才能聚焦,才稍微脱离野兽形态,两只眼也回复清明。

      只是今早为主持教堂【创建和谐家园】特意输得一丝不苟的大背头已经被他抓成凌乱不堪,如同一只溃散的鸟巢,承满狼狈。

      “Sorry啊阿劲,忘记我从前没家人…………”他蹲下身,情绪突然从愤怒转为慈悲,和和气气,贴心温暖,正配他身上这件教士服,只不过头上几缕乱发逃脱发胶束缚,垂顺地散落在额间,令他看起来格外癫狂。

      而他还要将抽得只剩一半的香烟塞到梁家劲嘴里,还在忙不迭安慰他,“你抽一口,抽够烟就不知道疼了。还是怪我,力道不够,不然一棍打断,嗙——你一点都感觉不到疼!”

      梁家劲含住香烟,仰着头,烟灰慢慢落到他苍白的脸上,然而他却感觉不到疼。

      梁家劲浑浑噩噩,灵魂在梦魇中浮沉。

      啪啪啪——

      陆震坤伸手,接连拍了拍梁家劲的脸,继续他的愤怒控诉,“只有你知道我同她当真,只有你知道她是我软肋,只有你知道…………阿劲,我一直都想,留你在身边,一是提醒我自己,做人做事谨慎小心,不要给任何人留把柄,二是想关键时刻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可是你…………你太让我失望了阿劲…………我把你当兄弟,你却在玩我…………这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

      他的话断断续续,模糊不清,让在场的人都摸不着头脑,除了燕妮。

      她清楚知道梁家劲的底细,桩桩件件都能与梁家劲的卧底身份对上号。

      燕妮心中一时间警铃大作,直觉告诉她陆震坤这个疯疯癫癫的样,迟早要脱轨,惹出大事件。

      果然,谁都没做过心理预期,谁都不能想象,陆震坤居然从教士服底下掏出一只黑漆漆【创建和谐家园】,忽然间对准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梁家劲,要在西港警署门口枪杀“警察”。

      “阿劲,你猜,在我开枪之前,你的顶头上司够不够义气来救你?”

      他在程有松手下受辱过甚,已然被情绪操纵,冲动放肆,毫无理智可言。

      但凡他开枪,身前必是万丈深渊,等待他的只能是粉身碎骨结局,没有回头路。

      香江风月99

      香江风月99

      “陆震坤!”这一声呼唤几乎出于本能,没有思考也没有犹豫,她此时心中只一个念头——拼尽全力挽留他。

      陆震坤如梦惊醒,转过头来望向燕妮,猩红满布的眼睛里写满彷徨与不解,他不懂她的突然发声到底是为什么,他很清楚自己心中燃烧着一团烈火,烧干他所有理智,也占据他五感,操控他持【创建和谐家园】臂。

      燕妮望着野兽一般的陆震坤,忽然意识到她亦在危险边缘行走,此时此刻但凡她讲出半个字为梁家劲求情,都在加速他的死亡和陆震坤的疯狂。

      她深吸一口气,将红港凌晨霓虹灯倒影下残留的温柔通通吸进肺里,令自己焦虑难耐的心获得片刻宁静。

      “陆震坤……”这一声婉转低柔,如同爱人床边呼唤。

      她鼓足勇气,提起脚,慢慢走向他,在他疑惑目光下,轻轻握住他垂落的左手。

      “我饿了,我们去吃宵夜好不好?”

      她声音太轻,轻得几乎要被夜风吹散。

      陆震坤低下头,专心注视她,却似一头不同人语的兽,始终无法消化她突如其来的温柔。

      “我从晚饭前就被带到警局,到现在一口茶都没喝到,你还需要我等多久?我很怕我突然低血糖发作要Call白车才能解决。”讲起话来忽然间又软又糯,是百炼钢化绕指柔,原本一条冷血无情的大蟒蛇都在无声无息之间被他暖热。

      “吃……吃饭?”他一双漆黑惶惑的眼,终于恢复几分清明。

      他看着她,渐渐从密网一般的情绪中解脱,再回头看一眼瘫在地上,捂住左腿,无助喘息的梁家劲,到此才意识到自己在暴怒之下都做了些什么。

      仰头看西港警局高层玻璃窗,五楼中央那扇窗后,似乎站着一片阴暗湿冷的影,那人双手插兜,好整以暇,好似一名耐心极佳的猎人,无声无息坚守暗处,只等猎物粗心犯错,自投罗网。

      燕妮也顺着陆震坤的视线看上去,果然她与他都生出同样猜想,全港最希望陆震坤当场开枪的人,就站在楼上,除了程有松没有第二人选。

      她抬手轻轻搭在陆震坤持枪的手臂上,清楚地感受到教士服下他紧绷的肌肉,就连埋藏在皮肤之下的血管都在微微颤动。

      “无论如何,你阿妈不会愿意看见这一幕。”

      这一句是定山石,陆震坤听完终于卸下满身尖刺,默然低下头,收起枪,对地上狼狈不堪的梁家劲警告道:“你好自为之。”

      继而拉住燕妮的手,转过身就要上车。然而迈出两步他又回头,朝着五楼亮灯的房间做出持【创建和谐家园】势,已在心底开出致命两枪,立誓要与程有松斗到底。

      不死不休。

      “阿忠,你送他去医院。”

      阿忠接受任务,捡起地上的高尔夫球杆,紧紧抱在怀里,对眼前喜怒不定的陆震坤又多一层畏惧。

      而燕妮一声不响,乖顺得好似改头换面成为另一人,跟着陆震坤上车,坐在上副驾,再认认真真系好安全带,态度恭谦,一丝不苟,仿若回到数学课堂。

      “想吃什么?”“回到人形”的司机先生如是问。

      “火腿三文治。”

      “就这么简单?”

      “我对食物从来没要求,填饱肚子就好。”燕妮略略偏过头,第一次如此认真细致地观察陆震坤侧脸。

      她目光直白,被看的人自然很快察觉,趁红灯瞥她一眼,原本拧成一团的眉心终于舒展开,也带出一丝轻松自如的笑,“怎么?忽然发现爱上我?一分一秒都不舍得移开眼?”

      燕妮收回视线,目视前方,感慨道:“无论如何,你那时刻充足的自信心倒是很令人羡慕。”

      “看来我又会错意。”

      “看来你已经够冷静,不至于再随时随地掏枪杀人。”

      “你l̶l̶l̶以为我被程有松气到发疯?”他将车停在路边计费停车位,并做好守法公民义务,拿卡计时。

      燕妮同他一道下车,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一家挂“文记”招牌通宵工作的茶餐厅。

      店内桌小人少,凌晨时分也显得拥挤逼仄,从里到外都与这座城呈现相同风格。

      他与她面对面落座,陆震坤为自己叫一杯冰咖啡,燕妮果然点的是火腿三明治配热牛奶,体现她对身体的无限热爱。

      冰咖啡很快上桌,陆震坤饮一口咖啡,喝到透心凉,才慢慢开口,“事情很简单,从前兴义个个出挑,打得一团乱,程有松当然可以多方下注,左右摇摆,我同他都可以浑水摸鱼,互相利用,但现在我做话事人,我就是他唯一目标,要想稳稳当当坐这个位,就一定要同他斗到底。所以我懒得再同他玩猜谜游戏,大家都亮明牌,互相都有把柄在手,互相牵制才够稳。”

      燕妮盯着他,直到他轻轻松松讲完这段话,隔三分钟她才了悟,原来一切都是一场戏,而这当中入戏最深的竟然是她。

      陆震坤继续,“但是你能站出来拦住我开枪,BB,我好感动,我…………”

      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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