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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完结独家】重相逢陆昊阮芜颖》-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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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初中时,就率领他的虾兵蟹将,横扫集市。让街上的小偷们俯首称臣,主动向他们交“保护费”。还把街上那群三十岁上下的“老二杆子”,打得服服帖帖,自此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齐尧恒打架以狠毒著称,收拾人以阴狠出名。没有几把“刷子”的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高一上期,锅炉房里的柴大爷,怀疑他少给了一张开水票,批评了他。等大爷一转身,他将大爷的火钳丢进炉子里。一把火钳要卖一两元,而他的工资,也才几十元。

        他一个小弟被高二一个男生打了。而那男生,也是某个街坊混混的头儿。

        摸清底细后,齐尧恒决定“智取”。经一番周密策划,他很快做好了安排部署。他打听到,那人某天什么时候要到哪里去看电影。事先,他带着兄弟们在电影院“埋伏”好。开映前,派一人在配电室守着。

        等那人一到,马上关掉电闸。灯一灭,黑灯瞎火的,弟兄们一哄而上,摁住那人,一顿拳打脚踢。打得那人乌哩哇啦变鬼叫。估计差不多了,齐尧恒一声口哨,兄弟们迅速坐回座位。

        灯光一亮,影院的人都“文静”地坐在座椅上,谁也看不出打斗痕迹。那人虽有怀疑对象,却也无可奈何。

        阮芜颖不想节外生枝,不愿招惹他,对他敬而远之。她晚上一下自习就走,不作半刻停留,不给他机会。

        但是,齐尧恒可不是一个人不犯他,他就不犯人的人。他更不是守株待兔的农夫,而是导演,是猎豹。他总能制造各种契机,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令你措手不及。

      第10章 电影票

        “噗!”

        “哎哟,妈呀!”

        前面那声,是稀粥落地的声音;后面这声,是人发出的,一个男生。听不出饭被倒后的痛惜,反有些喜悦和幸灾乐祸。

        阮芜颖停下舞在半空的扫帚,从地板看过去。刚扫过的地面上,多了一滩稀粥。金黄色的南瓜粥,遇上肮脏的食堂地板,就像酒鬼吐出的秽物,又像腹泻时拉出的便便。

        方才扫地时忍住没吐,这会她不只想吐,还想骂人。

        上回分班考试她不是迟到了嘛,胡老师罚她扫地一周,以示警告。警告就警告吧,口头意思意思就行了嘛,还让她扫地。扫的还不是一般的地,是食堂。

        知道食堂是什么地方吗?与厕所有得一拼的污秽之地!

        到处是饭粒、馒头屑、油汤,踩在地板上,滑腻腻,黏糊糊的。几十年没洗过的潲水桶里,苍蝇乱飞。在阳光的烘焙下,发散出一股股酸臭味。

        掉到地上的食物,你踩一脚,我踩一脚,看得见,扫不动。阮芜颖挥动着大扫把,蹶着【创建和谐家园】,在地上不断地划弧线。好容易扫了一半,这不,又让人倒了半碗粥。

        顺着稀粥往上看,她看到两个男生。他俩各自拿两个馒头,端着比脑袋还大的搪瓷碗。其中一个人,是阴魂不散的齐尧恒。

        看阮芜颖怒瞪着双目,他俩瞟了眼地上的稀粥,故意不朝她看。一张脸笑得稀烂。她顿时明白了,刚才的那团稀粥,不是不小心洒掉的,是有意而为。

        她咬咬唇,不动声色地举起扫帚,慢慢向他俩靠近。接近两人时,忽地抬起双臂,将扫帚举向空中,落地之时,在地上连划了几道弧线。

        随着“嘭”的一声,一只搪瓷碗扑在地上。转了几个圈后,瓷碗磕碰着地板,发出“咯噔咯噔咯噔”的声音。金黄的南瓜粥,绘出一幅怪异的地图。两只馒头打了几个滚后,一只躺在门边,一只落在扫帚旁。

        “哎哟!”

        阮芜颖听到这喊声,就放心了。

        “你干什么?”齐尧恒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只穿一条短裤,脚踝和小腿上划出几条血印子。

        “对不起,我没看到。”她继续扫地,头也没抬地说。根本没有道歉的诚意。

        廖伟杰愤怒地问道:“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

        “我只看得见人。”她冷冷回答。

        “我们不是人?你是故意的吧?”廖伟杰动了动嘴唇,骂人的话很快就要蹦出来。

        她已做好“战斗”的准备——对待恶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大概齐尧恒说了句什么。两人重新买了饭和馒头,离开了食堂。

        学校每月放一次假,不放假的周日下午也不上课,学生可以自由支配。

        这半天,本是留给学生洗衣,洗头,冲澡,谈心,散步,做运动的……很多人却是这么消耗的:有暗恋对象的送送秋波,献献殷勤;有男女朋友的,遛出去约个会,看场电影;有的三五成群地去爬山,把平时想说、没说的话都抖索出来。

        女生呢,会去逛逛街,买些零食,买点日常用品。男生总能玩出更多花样,抽烟,打群架,打篮球,打扑克,下河洗澡……

        也有爱学习的好孩纸,会利用它查漏补缺,在苦逼的教室里钻研课本。

        做完该做的事后,阮芜颖一般去教室自学。遇到不懂的问题,就屁颠颠地跑去问李秋阳。李秋阳总会不厌其烦地给她讲解。

        李秋阳困惑不解……

        以前是她拿题问阮金凤。突然之间,金凤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别说难题,简单的都不会做了。这些变化,从那次她在宿舍睡着了,醒来说了番令人费解的胡话开始。

        据说修建学校时死了人,阮金凤不会是被鬼附身,变傻了吧?

        一次周末,阮芜颖正在洗衣服,一个初中女生带给她一张电影票,说是一个男生给的。她盲猜是齐尧恒送的,头也没抬地拒绝道:“谁给你,你就还给谁吧,我不要。”

        带电影票的女孩叫周可儿,初一学生。她性格外向,笑声像银铃一般。上学期“一二九”的演讲比赛,周可儿和阮芜颖代表各自的班参赛,分别获得初高中组“一等奖”。

        自此,两人便认识了,见面时互相打个招呼。有时,阮芜颖没看到她,她猛可地冒出来,大喊一声:“金凤姐好!”

        周可儿这个初生牛犊,哪知道“江湖险恶”。她听金凤姐不要电影票,半真半假地笑道:“你不去,我去看了咯。”

        刚才,她去开水房打水。一个长得很帅的男生叫住她,让她把电影票带给阮金凤。

        她也是“外貌协会”的,以为长得好看的都是好人,长得丑的是坏人。那时候的电影、电视也这么导向,主角永远是好看的那个,反派必是奇丑无比的。

        她主观判定,这个长得帅的小哥哥,肯定是个好人,就爽快答应了。

        有此等学雷锋树新风的好事,周可儿当然不能错过,反正又没什么损失,说不定还能得到大哥哥、大姐姐的关照,何乐而不为呢?

        阮芜颖听周可儿描述,再次肯定是齐尧恒。又高又帅,皮肤有点白,看起来有点傲的,不是他是谁?

        她不愿拖累这个可怜的孩子,警告她说:“我劝你不要去,惹上麻烦,可别怪我。”

        阮芜颖说完就晾衣服去了。

        下午五点多,她收了一大抱衣服,正要进寝室。周可儿带着个女生走过来,哭丧着脸说:“金凤姐,帮帮我们吧。”

        “帮你什么?”

        周可儿犹豫了半天,才说出事情原委。

        上午,周可儿听了金凤姐的话,害怕犹豫起来。还回去吧,她又找不到给票的人了;不还吧,她又说服不了学姐去看;扔了吧,又觉得可惜。

        左右为难之际,一个同学看到她手里的电影票,羡慕道:“咦,哪里来的电影票?男朋友给的?”

        周可儿一筹莫展道:“鬼的男朋友,我拿到个烫手山芋,不晓得怎么办了。”便把得到这张票,又不知如何处置的经过说与她听。

        这个女生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以为再浑的男生不过像她班上那几个惹事的,骂几句,吼几声就算了。于是她说:“你不看,我去看。”

        “万一那人找你麻烦,怎么办?”

        她自作聪明地说:“找什么麻烦?他要问起,就说没找到人。不就完了吗?”

        周可儿觉得有道理,就把票给了同学。

        那女生拿着电影票,兴高采烈地到电影院。

        刚一坐下,旁边一个男生问:“你为什么来看电影?”

        女孩不知所畏地回答:“有人给我电影票,我就来看了啊。”

        “阮金凤跟你什么关系?”男生又问。

        女孩不知道阮金凤是谁。男生凶神恶煞地骂道:“【创建和谐家园】不知道她是谁,就敢来看电影?你信不信?老子弄你!”

        女生吓得不行,丢了电影票就跑出来了。

        阮芜颖以为周可儿会因为害怕,把电影票还回去,或者扔了。没想到,她还是去看了。

        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先安抚好她俩,她到外面走了一圈,希望碰到齐尧恒。她不愿在教室跟他吵,同学那么多,传出去不好。齐尧恒爱面子,人越多,他越会反着来。

        他喜欢打篮球。她到篮球场去寻。球场上一群男生跳来跳去的,其中果然有齐尧恒。

        一个男生蓦然看到她,意味深长地喊了声“齐尧恒”,用头点了点球场外。

        齐尧恒转过身,看到阮芜颖,脸上立即浮现出灿烂的笑容,眼里的粉红泡泡都溢出来了。他将刚抢到手的篮球扔给队友,直奔阮芜颖而来。

        他穿了件白色运动服,汗水将衣服浸湿了,一部分衣服贴在胸膛上。额上、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他用手捋了一把汗,眼睛肆无忌惮地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嬉皮笑脸地问:“你找我啊?”

        “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啊?欺负一个初中女生,算什么本事?”她不容他呼吸平稳,也不看他表情的变化,就爆豆子般奚落起来。

        齐尧恒张了张嘴,一副不明所以的神情。他用手扇着运动后发红的脸,转了转头说:“搞了半天,你是来批评我的哦?我以为你翻牌翻到我,宠幸我来了。你这说的是哪跟哪?我比较笨,没那么多弯弯绕。你说得明白些。我欺负哪个女同学了?”

        就知道他会装蒜。装傻,装蒜是他惯用的伎俩。不现场抓获,他是不会承认的。

        她避开他【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直视,盯着他脚上的耐克鞋。心里想到,有的人一出生就能穿耐克,有的人半辈子都在为能穿上耐克鞋打拼。她就属于后者。

        不是同行相轻,她觉得耐克的款式,还没她公司里的 naikan 鞋好看,也没 naikan 穿着舒服。没办法,人家牌子硬。她相信,将来他们家的鞋,也能威震全球。

        但猛然想到,自己回到这里来了,不知道公司经营是否还顺利,大学的工程启动没有……好容易才买下的地,要打水漂了吗?

        想到此,她再次打量着齐尧恒。眼前这人是真实的吗?一个多月前,她从他的葬礼上回家后,摔了一跤,然后就重生回来了。

        她的重生,与他有没有关系呢?

      第11章 催债

        打死她也不敢相信,黑白照片上的人,是她青葱岁月时的白月光。浮肿的脸,像发酵的馒头,脖子和脸庞几乎一样粗细。下垂的眼睑上,一双浑浊的双目,黯淡无光,已无往日的雏形。

        其实,他具体长什么样,已在她印象中模糊了。只记得他长有一双明亮会说话的眼睛。“会说话”,是大多数人的评价。

        这个秋天,来得太蹊跷。昨天,还烈日炎炎;今天,秋风就捷足先登,吹得树叶儿打起了卷。这不,天空还飘着微雨。淅沥沥的雨丝,斜飘在五颜六色的花圈上。这些精致的纸质花朵,在雨水的浸淫下,垂下了头。

        阮芜颖穿了件黑白相间的半身裙,裹了件小香风披肩。一副茶色太阳镜,挂在额前的刘海上,正装饰了她栗色的微卷长发。

        得体合身的服饰,将她【创建和谐家园】的身材、知性优雅的气质,恰如其分地彰显出来。既不张扬,又不妖艳。

        香奈儿风格的黑白搭配,竟与此时此景不谋而合了。

        出门前,她都会精心化好妆,服饰的穿搭也很讲究,一个小的细节都不疏忽。打扮不是为了取悦任何人,而是为自己。她不愿让人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她展示给别人的,总是精明、强干的外表。

        前几天接到一个业主电话,让她来签订购房合同,她才从滨海赶回来。也许是冥冥中的天意,多年没联系,也没见面的人,竟以这种方式重逢了。

        她构想过与他重逢的上千种模式,没有一种是这个样子。但每一种场景,少不了这句台词:“没有你,我也过得很好。”

        二十多年来,她最想告诉他的,就是这个。带有炫耀的性质,也含有报复的心理。

        不知在哪篇鸡汤文里看到过,“最好的报复是美丽,最美的盛开是反击;最好的反击,就是比 ta 过得更好。”她认为很有道理。

        看来有些话只能憋在心里了。

        她参加过好几次葬礼,每次都会应景地流些泪。唯有母亲的葬礼,她哭得催肝裂胆。母亲是在她最落魄时去世的,按父亲的话说,是被她气死的。她认同这点,没有反驳。

        父亲这句话砸在她心上,像一块巨石,压了她半辈子。

        这次,她没流泪。她为自己已流尽了泪。

        十多年没回来,家乡全变样了。这里曾叫郊东镇,城乡改造后,郊东镇变成了郊东区。

        依稀记得,堆放花圈的位置,是她家厨房。厨房门前有棵桃树。桃树结的果子又大又甜。桃树的枝桠上,留下过她太多的脚印。

        如果没记错的话,别墅区所在地,是一片坟地。她母亲就葬在这里。这里曾是个小山坡,被机器推平了。

        她想在此修一所大学。

        很多人都不理解。商人的终极目的是赚钱,买地也是建工厂,修楼盘。哪有投资修大学的?且不说买下成熟开发区耗费的资金,将来的盈利问题,也值得怀疑。国立大学那么多,哪还有私立大学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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