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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完结独家】重相逢陆昊阮芜颖》-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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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在思索,没说行,也没说不行。

        她见他不说话,不知他在想什么。如果她再不说话,谈话可能又要卡壳。她没话找话地说道:“阮金凤是我的名字,很土吧?你叫什么呢?要是我还你时,你不在。我可以把资料寄给你。”怕他记不住,她特地强调一遍。她知道他记性好,就怕他无心记。

        说到这里,她拍手道:“对了,你可以把资料寄给我吧?我抄完了又寄回给你。”

        他对这个提议似乎不感兴趣,抿着唇不说话。他对这种自来熟的女孩,怀有戒备心理。

        她也深知这一点,但是她不主动,他绝对不会主动。万一以后他不去林英二中,他俩就永远没有认识接触的机会。要是他答应了呢,不更好吗?

        如果不是因为齐尧恒,她今天就会乘车,也就碰不到他。本来两人碰到也不会交流的,哪知会窜出一条狗。她就有了与他说话的噱头。

        由此看来,齐尧恒和黄狗,都成了他俩的助攻。几千前边塞那个老头说得对,“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好事能变成坏事,坏事也能变成好事。

        假如她此时不抓住机会,以后未必有这样的契机了。

        “邮寄的钱我出吧。”她眨巴着眼,直视着他,等待他的回答。“可以吗?”

      第7章 重见家人

        沉吟半晌,陆昊微微点头道:“好吧。”

        她心中窃喜:他只说“好”,没有具体所指,她可以理解为,他答应了所有。她便可名正言顺地给他写信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她这个心理年龄为三四十岁的老阿姨,轻易就套路了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

        只不过,这个男孩,不那么容易套路。他还和以前一样,是个闷葫芦,心里的想法轻易不表露。

        夜幕快要降临了,炊烟渐次升起。已有家长拉着嗓子喊孩子的小名,另一端传出稚嫩的应答声。一喊一答的声音,在乡村的夜空此起彼伏,悠远绵长,像一首首优美的民谣。

        很多年没见到这般场景,没听见母亲叫她的名字了,她特别怀念这段生活。

        她抬头看看天,对陆昊说道:“你到家就黑了吧?我是不是耽误你了?”她又怕他听到这话就抛下她走了,不等他回答,又赶紧卖惨道,“幸好遇见你,我一个人走夜路,真的好害怕。”

        他可能看出了她的心思,微抿着唇,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

        “你笑起来其实很好看。”

        他略略吃惊地瞄了她一眼,大概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接。“是吗?那我以后多笑。”说完又露出一个浅笑。

        她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的话有点多吧?你会不会觉得烦?”

        他将视线从路过的农夫和耕牛移向她,微微笑道:“挺好的。”

        什么挺好的?遇见她挺好的吧?嘻嘻。

        是啊,挺好的,两个同样夜行的人,一路上走走说说,很快就看到家乡的那条小河沟了。

        她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重新回到二十多年前的家,它有没有什么改变?生活的重担,磐石一般压在终日辛勤的父母身上。周而复始的贫穷,看不到的希望……

        母亲呢,还是老样子吗?她非常想念她,不知多少个夜晚,她梦见了她。梦里,她哭着对母亲说:“妈,对不起!”她多么渴望见到她,渴望能够弥补内心的愧疚。

        然而此刻,她又害怕见到她。她怕母亲会重新陷入生活的泥淖,她怕给不了母亲想要的幸福和未来。

        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沉默,像只毛毛虫,悄悄地爬上心头。

        只听见“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很快,就到了小河边,他俩就要分开了。

        “再见!”

        “再见!”

        明天还能再见么?谁也说不清。

        未来有太多的不可预知,就好像一觉醒来,她回到 1995 年,见到了中学的同学,还见到了少年陆昊。

        这会不会是一个梦?明天醒来,她又回到 2022 年,陆昊拿着离婚协议书,催她去民政局……

        这条小河,后来被齐尧恒改造成得非常漂亮,它像一条绿色的纽带,环绕在别墅区。小河两岸种上了各种奇花异草。

        但阮芜颖更喜欢现在的小河,两岸灌木丛生,河边水草绿油油的。这条小河,承载了她童年的记忆。她曾与小伙伴在河边割草,摸鱼虾,玩扑克。

        被改造后的小河,再也没从前的味道了。

        还是以前的农家小屋,灰色的屋瓦,石头和泥巴砌的墙。

        她不敢相信,多年后,这里将变成开发区,所有的村庄、房屋都夷为平地。这座破旧的房屋,将被齐尧恒的别墅取代。也许,连他自己都不曾想到,他的生命,也会在这里结束。

        齐尧恒应该知道这是她的家乡。高一的那年暑假,他跟他朋友一起出现在她家门前。她父母盛情款待了他。母亲拿出自己舍不得用的崭新的白毛巾让他洗脸,还煮了一大碗糖鸡蛋招待他。

        母亲是喜欢他的。

        两年多后,母亲就去世了。她埋葬的地方,也被齐尧恒开发了。

        微黄的灯光下,弟弟阮麒麟坐在饭桌旁写作业。

        母亲在灶前做饭,父亲舀着潲水喂猪,锅里咕噜咕噜地开了,未得到食物的猪,大声地叫唤,传达饥饿的信号。母亲起身揭开锅盖,往锅里丢面条;父亲怒喝着不安分的猪。

        最先发现她的是阮麒麟,他正咬着笔头,思考那道鸡兔混装的应用题。他搞不明白,为什么把鸡和兔子装到一起,它们不打架吗?

        还没想清楚,他就看见了气喘吁吁的姐姐。“姐姐!”他喊出口后,才猛然记起,上次姐姐给他讲解那道“狗在甲乙间来回跑”的数学题时,嫌他脑瓜笨,拧了他一把。

        喊都喊出口,收不回来了。他双手遮住本子,以防她突然袭击,检查他作业。

        姐姐看都没他一眼,径直奔向亲热地喊着“金凤”的母亲身边。她从背后抱住母亲的腰,也不说话。麒麟翻了个白眼,高中生了还撒娇。丢不丢人?

        被抱着的母亲丢完面,正用筷子在锅里搅拌,嘴里说着:“我才跟你爸说,你今天放假嘛,你爸还不信。怎么回来这么晚?为啥没坐车?是不是没钱了?”

        父亲也从猪圈屋探出头来,看了女儿一眼,淡漠问道:“上上周不是才回来么?怎么又放了?”仿佛对放假这件事很不满,或者对女儿的回来不高兴。

        姐姐松开母亲,钻到灶前,一边往灶里添柴,一边盯着母亲说:“妈,你怎么又瘦了?”

        然后,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无非就是你瘦了我胖了,庄稼怎样了,舅舅上周来了等鸡毛蒜皮的小事。又聊谁家女儿在哪里打工,给她父母寄了多少钱,谁家儿子定亲了等事。

        父亲又问姐姐分班没有,姐姐嗫嚅着说分了,分到了理科班。

        趁他们聊得正欢,麒麟拿着笔,走到灶前,倚着灶头听他们说话。他几次想插嘴,又插不上话。终于找到一个间隙,他怯生生地问:“姐,你们考试没有?”

        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阮芜颖瞪了弟弟一眼,没好奇地回答:“你管我的!”说着猛拉了下风箱,试图掩盖他的声音。

        麒麟本想以姐姐的考试,引出自己的考试,渴望得到姐姐的认可和表扬。因为他期中数学考了 98 分,爸妈都知道这事,唯有姐姐还不知道。

        姐姐不是很喜欢聊考试么?放假回来,首先给父母汇报的就是,她哪次超过了谁,在班上第几,全级第几。每当这时,他都插不上言。这次提到考试,她好像很不开心。估计她考得不好。别人都说,女娃娃越往上读,学习越吃力。

        麒麟心里有些淡淡的得意。

        “你弟这次还考得好,数学全班第一,考了 98 分。”摆好了碗,准备挑面的母亲说。

        母亲把他的心里话说出来,他假装不在意地看着锅里,静静地等待姐姐的表扬。

        姐姐像没听见似的,丢给他一个白眼,从灶前离开。

        母亲已摆好四只碗,两只粗口大碗,两只中号碗。粗口大碗是父母的,中号碗是芜颖姐弟的。

        母亲照例给每只碗里剜了一小块猪油,把烫好的豌豆尖铺在碗里垫底,再一筷子一筷子地往碗里挑面。每只碗挑完一筷子后,再往两只大碗加一点,还有多的,往中碗里加一些。

        麒麟看准了靠近他身边的那只碗,这只碗里的菜稍微少一些,油渣有三颗,而另一只的菜多点,只有两颗油渣。

        四个碗挑齐了,母亲用筷子将碗里的面条松了松,再各加了一勺汤,看起来每只碗里都是满满的。

        等到母亲一声令下,“端。”

        麒麟赶紧端起身边的碗,走了两步,总觉得缺点什么。他回头,对母亲说:“我还要点汤。”

        母亲给他添了勺汤,嘲笑道:“晚上喝那么多汤干嘛?难得起来窝尿。”

        麒麟接过汤,凑在碗口喝了一口,满足地露出了笑容。

        一旁的芜颖看得心酸,她挑出一挂面,放到麒麟碗里,说:“我吃不了这么多。”

        “你走了这么远的路,没饿啊?”母亲微笑着问,也没反对。

        阮芜颖揉了揉肚子,肚里瘪瘪的。重生回来后,她还没吃过一顿饱饭。她的肠胃已被陆昊和刘妈养得娇贵了,刚回来那几天,吃什么都不香。饿了一周后,什么都能吃了。

        她哪里没饿,早饿得眼冒金星了。看弟弟那副馋鬼的模样,她心里过不去。好歹她还吃尽了天下美食,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而弟弟这一世粗茶淡饭,十二三岁了,还像个【创建和谐家园】岁的孩子,又矮又黄又瘦。

        长大后,弟弟是最省心的孩子,后来考上中国政法大学法律系,毕业后当上了律师。这家伙还娶了个好老婆,把父亲也接在身边孝敬。老父亲因为她妈的事,一辈子不满意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这一筷子面条,是感谢弟弟的。

        麒麟接到姐姐挑来的面条,喜形于色。他以为姐姐不喜欢他,没想到还给他面吃。他一时忘了姐姐对他的惩罚,话也多起来。

        吃饭时,父亲又问了芜颖分班的事,把各科老师的姓名都问了一遍,仿佛他对学校老师了如指掌似的。其实,他只认识胡老师。

        芜颖分享了些学校的趣事。

        数学考试时,老师发现考室少了个学生。老师立即派同学去找。结果,那位同学还在寝室睡大觉。

        惹得一家人都笑了。

        “这女子瞌睡也太大了嘛,肯定成绩不好。”母亲皱着眉头忧虑问道,“老师批评她没有?”

      第8章 爽约

        吃完饭,芜颖打水洗了脸,泡了脚,就跟麒麟围在桌旁写作业。母亲收拾完碗筷,也坐在旁边打鞋底。父亲在厨房砍猪草,屋里传出单调的“咔嚓咔嚓”声。圈里的猪,发出响亮的呼噜声。

        一屋子的和谐、温馨,正是芜颖怀念的感觉,虽然她也想念跟陆昊在一起的时光。

        真的好想他。每一个幸福、不幸福的时刻,她想到的依然是陆昊。

        芜颖在抄陆昊卷子上的笔记。明天她想帮爸妈干些农活。这些年她十指不沾杨春水,厨房都很少进过。重生后,她想多陪陪父母。她怕母亲再生病,怕“子欲养而亲不待”的事情再次发生。

        麒麟的作业一会就写完了,收作业本时,他假装无意地瞄了眼姐姐的卷子,随口念道:“陆——天——”

        埋头打鞋底的母亲忽听他说到“露天”,抬起头,诧异问道:“露什么天?”

        “姐姐抄作业。”麒麟终于抓住姐姐的小辫子,故意大声说出,以让父母听到。此时,他已忘记一挂面的事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芜颖瞪了他一眼,不理会他,继续抄写。

        猪草砍到一半的父亲,这时刚好停下来,听到麒麟的话,不满地问:“抄什么作业?”

        “抄陆天的。”

        母亲已在父亲说话时瞟了眼芜颖身前的卷子,好奇问道:“陆天是哪个?”

        芜颖再不解释,就真的要被误会了。她调转笔头,在麒麟头上轻轻地敲了一下,咬牙骂道:“你懂个屁!我是抄作业吗?我在抄笔记。这是李秋阳借她初中同学的卷子,她同学在县中。人家老师补充了许多内容,我好容易借来,明天就要还……管好你的事!”说完还要敲他。他捂住头,无辜地偏往一边去。

        芜颖这话也是说给父母听的。

        父母听到她的话,就不再做声。

        母亲咕噜了一句:“这人名字好怪——‘露天’。”

        阮芜颖没纠正,让他们误读好了。以后听到陆昊的名字,他们才不会多想。

        直到十二点多,还没抄完。麒麟和父亲早睡了,母亲接连打了好几个呵欠。芜颖怕母亲熬夜对身体不好,只好催着母亲一起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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