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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完结独家】重相逢陆昊阮芜颖》-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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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母走后,阮芜颖了解了情况。原来被抬着走的,是那个肇事的猥琐男。齐尧恒的肋骨断了,不能行动,其他人都是小伤。

        趁齐母交钱的时候,在姜朝阳的引导下,阮芜颖和李秋阳去齐尧恒病房。他背朝着门口,正要往床上躺。听到脚步声,他以为是姜朝阳,骂道:“你回来了?也不扶老子就跑了,老子差点尿裤子。”

        姜朝阳咳了声嗽,捂着嘴偷笑。齐尧恒回头看到阮芜颖,并未露出一丝尴尬,反而咧开嘴角笑道:“贵客啊!我正想你呢,你就来了。朝阳,告诉我,哥们我不是在做梦吧?”

        “没有,你见到活的了。”姜朝阳瞅瞅阮芜颖,开玩笑道。

        “【创建和谐家园】的说啥呢?当然是活的。”他殷勤的目光,温柔地停留在芜颖脸上,嘴上贫道,“我警告你,千万不要感动,不要以身相许啊,本人承受不起。”

        她准备了一箩筐理论,本想摆事实、讲道理地教导他一番。听他这么说,她顿时把想好的话吞进了肚里。他总是吊儿郎当,没遮没拦,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

        她曾以为,这是风趣幽默,是洒脱不羁。但当他父亲侮辱她父母,他背叛她,娶了别人,还占领她家土地、房屋后, 她对他这些行为,尤其反感、厌恶。他所有的付出,都是功利,有条件的。

        在她面前,他夸过海口,他从不做赔本的生意。以此推断,他也不会做赔本的情感输出吧?

        阮芜颖“呸”了一口道:“你还活着,很好,我走了。保重!”

        秋阳知道她在赌气,拉住她说:“来都来了,还是说句话吧。”跟姜朝阳使了个眼色,两人退出病房。

        病房。

        平时,齐尧恒嘴很叼,脸皮很厚。这时,只剩他跟阮芜颖同处一个屋子时,他又怂了。他找不到合适的话说,在床边磨磨蹭蹭的,一会将头靠在床枋上;一会拉拉衣角,坐直身;一会把枕头卷在脑后;一会抓抓后脑勺,把腿放凳子上。

        “你不过来坐吗?”他把腿从凳子上移开。

        瞟了眼被他弄得歪七八扭的凳子,阮芜颖嫌弃地说:“不坐。我就站着说几句。”

        “你说吧。”他端坐起来,摆出认真听讲的姿态。

        她清了清嗓子,还没说出口。他抢着调侃道:“你不会给我唱歌吧?不要做煽情的事啊,我最受不了那个。”

        “首先,感谢你为我打抱不平。其次,这种方式,不是我想要的。我不喜欢用暴力去解决问题。你不是警察,也不是法官,没有资格制裁、惩罚任何人。然后,我并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原谅你,就消除对你怨恨。”

        她一口气说完,几乎脱口而出,没经过大脑。在他面前,她从没想过要选择措辞,要考虑他的感受。她认为,比起他对她的伤害,再恶毒的言语,都不为过。

        她这番没头没脑的话,让他愣了一愣。他一时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摸着两块折断的肋骨。

        “你说什么?原谅?怨恨?我做了什么?”本以为自己拼尽全力,替她出气,为她挽回尊严,保护她。能博得她的好感,以此令她刮目相看,感激涕零,以致以身相许。没想到,她非但不感恩,还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他的小心脏,还是小小地震动了一下。

        “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我不想多说。”

        他眉峰轻凝,一双黑瞳看向她。“我伤害了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他妈从没忘记过你!”为证明此话出自真心,他一手捂住心口。“我对天发誓!”

        芜颖一激灵:“从没忘记”,不是意为“经历了很长时间”吗?他什么意思?

      第48章 他会说21世纪的网络用语?

        “你伤害我的事,还做得少吗?现在没做,不代表过去没做,不代表将来不做。”阮芜颖淡扫他一眼,心里想道。

        但她没表露,反问道:“你说呢?”

        “你不说明白,我晓得个屁啊?你吃了火药?一来就冲我发火。我妈都没这么凶过我,你比我妈还可怕。”说了最狠的话,面上依然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瞧着她倒竖的柳眉,红得要溢出血的红唇,又觉得可爱,不由噗地笑出了声。

        阮芜颖没心情跟他开玩笑,板着脸说:“笑什么笑?没跟你笑!”

        无论她怎么发火,他不生气,依旧厚着脸皮说:“我不笑,难道哭吗?呜呜……”咧着嘴,装出小孩哭的样子,又妙变成正经样说,“像这样哭行吗?你能给我一颗糖,哄哄我吗?”

        她不想跟他贫嘴,冲他吼道:“谁让你管我的事?我分明告诉过你,我的事与你无关。”

        她脸上没一丝笑容,眼里还是怒气。出于道义,出于人情,他关心帮助她,反成了“管闲事”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齐尧恒,还没受过这种气。笑容渐渐在脸上凝固,他半开玩笑地说:

        “我他妈这只孔雀,是不是特像跳梁小丑?谁跟你说,我管你了?我他妈想打架了,还不行吗?你横竖看不起我,我连呼吸都是错的。我……”

        “等等,你说什么?”她打断他,盯着他阴气扑人的眼神:他怎么会说 21 世纪的网络语言?难道他也是重生来的?

        不会吧!

        他没意识到她的质疑,慷慨激昂地说道:“不是吗?无论我怎么做,不管是帮你,还是不帮你,都不对!是的,我喜欢你。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我什么时候强迫你了?你可以不喜欢我,并且你喜欢谁,不喜欢谁,那是你的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请不要把你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Ok?

        “能这么跟我说话的,除了我爸妈,你是唯一一个。尽管,我知道,我没人家高,没人家帅,没人家成绩好。我也不像某些人,会装,会演。不会讨你欢心,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是,我的心是诚的啊。从小到大,我没喜欢过一个人。我只想用我的方式,默默守护你,哪怕你永远不知道,哪怕你从不正眼瞧我,哪怕你将来,跟别人结婚……”

        这里的“人家”“别人”,都指的是陆昊吧?他是知道她跟“别人”结婚,还是一种假想呢?不得不引人怀疑。

        “会装”“会演”的,也是陆昊吧?陆昊是这种人吗?她怎么没发现?也许同性更了解同性,齐尧恒发现了她没发现的问题呢。

        但她还是宁愿相信自己的认知。

        说着,他哽咽了一下,随着喉结滑动,喉咙发出吞咽口水的声音。他顿了顿说:“我无怨无悔,因为我是自愿的。”

        此时的齐尧恒,可能是真心的。一个人的追求一旦变了,他的灵魂和思想也会随之变质、腐化。

        尽管她离开林英二中后,他俩再没交集。二十多年来,她始终将他钉在“怨恨”的柱子上,从未释怀过。她也曾想站在他的立场上,换位思考,他可能有苦衷,有无奈。许多事实证明,苦衷、无奈,都是借口。

        但是,她最后还是得出结论:他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与官二代结婚,就是明证。

        “不要找借口了,真的。谎言说一次,听起来很美,说多了,就令人反感。你我是两条互相平行的直线,不该有碰撞,不该有交集。我一介平民,高攀不起、也无心高攀富家子弟。”

        他抢过她的话,几近咆哮道:“你讲不讲理啊?没错,我是富家子弟,我有错吗?你怎么搞起阶级对立呢?这是新时代,还分富农、贫农啊?我有炫耀过我的父母、我的家庭吗?我特么够低调了。你怎么总拿这个说事?不喜欢就不喜欢,不要找那么多理由。我也没奢望过。我再强调一次,我所做的一切,是我自愿,是我贱,好吧?省得委屈了你!”

        她不客气地回答:“你不用为我做什么,我无以回报。去守护你该守护、值得守护的人吧。沈思佳曾是我同桌,我不想引起她的误会……”

        提到沈思佳,他眉心微动,很快露出一抹嘲讽:“这跟沈思佳什么关系?你不会在吃醋吧?”

        陆昊也曾问过同样的话。男人都这么自信么?但凡在他们面前提到个女生,就一定在吃醋?仿佛女人天生是泡在醋坛子里,动不动就会冒酸。她牵动唇角,冷冷笑道:“你想多了。本人从不吃醋。”

        “那你为什么提她?你不会以为,我喜欢她吧?”

        她嘴角微微莞尔。“你喜不喜欢她, 不关我的事。我再重申一次。我今天来这里,第一是表达对你的感谢。第二是想告诉你,拳头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会使问题复杂化。你也快成年了,希望不要再像小学生,动不动就动武。”

        说到“动武”,她意识到自己也半斤八两。今天的起因,不正是她忍无可忍,给了人家耳光吗?她就立即打住。转移话题道:

        “但是,警察那里,我会如实陈述。方才,我批评了你,是我不对;现在,我做个自我检讨。这事,是我太冲动了。故而牵连于你,对你造成的后果,我深表歉意。我会承担我应负的责任。”

        她像一个学生家长,教育小学生一样,苦口婆心。

        “负责任?你怎么负?比起身体上的伤,我心上的伤更重,你怎么补偿?”

        他心里的伤?他心里哪来的伤?是今天的,还是以前的?

        他的灵魂叩问,她也不由反思:自己的确过分了,人家好心帮你,你非但不感谢,还批评、指责他。

        她软下语气,和缓说道:“我刚才语气重了点。在这件事上,你我都有点冲动。错不在你,你是侠肝义胆,英勇无畏。我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一席话又把他逗笑了。他眯起好看的双眸,温柔地看着她说:“你也知道啊?这不叫冲动,对那个王八羔子,凭什么忍?你忍他一尺,他就要进一丈。懂不懂?男人,是奇特的物种,你越忍让,他越得逞。不过,你是女孩子,与我不一样。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能这么鲁莽,要学会保护自己,知道吗?”

        她也不完全是冲动、鲁莽。在扇那人耳光前,她也略做了掂量。当时车上人多,大多还是学生。相对来说,学生比较单纯、正直。即使没人帮她,那男的也不敢做太过分的事,顶多打她几个耳光。几个耳光,她承受得起;忍受【创建和谐家园】,她做不到!

        要是只她一人在车上,她也不敢还击。在这没有监控的时代,一个弱女子,如果受到【创建和谐家园】,没有证人,也只有忍气吞声,不了了之。真是悲哀!

        没有调侃,没有伪装,看得出他是真心为她好。和平之鸽,再次飞向她心间。那根柔软的弦,悄悄被拨弄。

        “你呢?没什么事吧?”本是关心,却说出赌气的语气。

        他展颜一笑道:“呵呵,老子都憋出内伤来了。真是‘感动中国’啊!您老人家终于屈尊纡贵,体谅民情了?别,别,别!你还是骂我吧。你这样子,我有点害怕。”

        “说你贱,你真不是一般的贱!”她斜乜他一眼,表情严肃地说道,“你把他扭送到派出所就行了。为什么跟人打架?要是打伤、打死了谁,你能好过吗?”

        “我哪想跟他打?”

        “不想跟他打,为什么让他下车?”

        “不让他下车,难道要把他对你做的事公之于众?你不要面子?”

        也对啊,他看上去大大咧咧,吊儿郎当的,心思也很细腻嘛。她对他的了解,还真局限啊。

        “那为啥打起来了?”

        “你说为啥?老子让他跟你道歉,他不答应。这种人不教训,任他一直作恶哦?老师不是教导我们,要坚持正义吗?”

        原来,是她误会了,他始终为她考虑。这点来说,齐尧恒还算有点人性。但她还是忍不住教训他说:“这是法制社会,不是【创建和谐家园】,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你也成年了,要负法律责任。别再那么幼稚了,好不?”

        他伸长脖子,涨红着脸说:“拜托,为了你,我已经够克制了。现在,你几时听到我跟人打架了?要搁以前,我不三天打两架,就是奇迹了。就说陆昊……”

        什么叫“为了你”?他打不打架,跟她什么关系?她又不是他妈。

        他主动提到陆昊,倒引起她兴趣。她正想从他口中知道,陆昊到底是什么演的人。

        然而,忽听外面传来姜朝阳的声音:“阿姨,恒哥说,他在拉屎,让你等会进去!”

        他妈来了!阮芜颖忙走向门边,躲在门后,倚着门朝外瞧。

        听到姜朝阳一派胡言,齐尧恒咬牙切齿地嘀咕道:“狗日姜烂眼!”

      第49章 真相

        阮芜颖正要出门,忽听楼道传出高跟鞋的脚步声。接着传来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老娘生下他,什么没见过,怕什么?”

        芜颖忙退回来。齐尧恒仰着脸,头枕在手臂上,像看热闹似的嘲笑道:“你胆子这么大,还怕我妈?怕她吃了你?”

        这时,又听姜朝阳说:“他拉裤子上了,臭死了。我都被臭出来了。他还在洗呢。”声音带着鼻音,应是捂着鼻子说的。隔空都能感受到其臭无比的味道。

        齐尧恒调动所有表情肌,咬着牙直骂姜朝阳。阮芜颖回头,朝他做了个幸灾乐祸的表情,贴着门走了出去。

        趁姜朝阳跟齐母周旋之时,她成功逃避其视线,从另一个通道口下了楼。刚走下楼,就被李秋阳喊住:“金凤,过来!”

        李秋阳身边,还站着两个穿警服的民警。

        在一间医生办公室,阮芜颖将油腻男如何 wei 亵她,骂她,她又是如何骂回去,如何扇他耳光,以及齐尧恒怎么见义勇为,油腻男又是怎么拒不认错等,一一向警察做了汇报。

        阮芜颖充分发挥想象力和语言表达能力,做了番【创建和谐家园】演讲:

        “齐尧恒是我同学,同学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对吧?而且,即使不是同学,作为一个正直善良的人,都会站出来说话吧?齐尧恒想让那人认错,又怕影响到乘客,才让他下车。

        “下车后,那人拒不认错,也不道歉,还恶语相向。齐尧恒忍不过,也骂了他几句。然后,那人和他同伙就大打出手。齐尧恒他们才还手。

        “这事的发生,绝不是偶然。像这种【创建和谐家园】、骚扰女性的男人,比比皆是。它没有曝光,是因为很多被欺负的女孩,选择了忍受;很多路人,选择了沉默。如果我们都袖手旁观,都逆来顺受。那么,正义得不到伸张,邪恶得不到惩治。社会道德就会崩坏,价值观就会被扭曲。”

        “齐尧恒他们,是见义勇为,伸张正义。如果多些齐尧恒这样的人,构建和谐社会的愿望,就指日可待了。”

        这个女孩,小小年纪,格局还不小啊,想到了国家、社会、民族的层面。民警被她的话惊到了。“姑娘,你真是高中生吗?”

        做完笔录出来,天已很晚了。

        肚子开始咕咕叫,阮芜颖才想起还没吃晚饭。一个更现实问题来了:这大半夜的,她跟秋阳怎么回家?这里离她家十多里路,离秋阳家六七里。她俩顺路还好,可以互相照顾。

        走出医院,听到李秋阳跟一伙人在说话,叽叽喳喳的,像麻雀嫁女。见芜颖出来,秋阳笑盈盈地迎上来,递给她一块面包、一盒牛奶,说:“吃吧,齐尧恒买的。”

        齐尧恒?他不是受伤躺在床上了吗?是他让人买的吧?有时他有点坏,有点令人讨厌,但有时他又极具人情味。他的关心,似乎又是真诚的。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但她努力克制、压抑自己,力争不引起任何波澜。

        刚才跟秋阳说话的,是廖伟杰、姜朝阳等。他们总共四五人,都是齐尧恒的“小弟”。他们的谈话,大概涉及到了阮芜颖,或者还有齐尧恒。从他们回避的眼神,她感觉出来了。

        男生们的嘴里都叼着烟,【创建和谐家园】下各坐着一辆自行车。

        廖伟杰【创建和谐家园】朝着车头,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他跟齐尧恒关系最好,应该最了解他。他对芜颖的态度,应该代表齐尧恒的部分态度。

        但对廖伟杰这种小儿科的行为,阮芜颖选择忽视。齐尧恒的态度,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何况一个廖伟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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