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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巧克力滑进喉管时,甜腻顺滑的感觉。陆昊去国外出差,总会给她带几盒不同风味的巧克力回来。
一块巧克力?不该送给杨玫吗?为什么给我?
“明天,我生日。”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想让她祝他生日快乐?
“哦?所以,买巧克力了?”芜颖看着他,突然心生怜悯——杨玫没祝他生日快乐吗?不记得了?所以才在我这里找存在感?
这世上,还有几个人记得他生日呢?本来,如果不是有杨玫,她打算为他准备一份生日礼物的。但,她没有资格了。
“那你吃了它吧,吃了就快乐了。”
“我们一起吃吧。”他什么意思?想与人一起分享甜蜜?这不该是杨玫的特权吗?
她固执地坚持道:“我不吃。”
“为什么?”他委屈巴巴地抬头看她,其楚楚可怜的眼神,好像在说:“𝔏ℨ我生日,你不送我礼物吗?”
啊?他向她索要礼物?陆昊?是她认识、了解的陆昊吗?莫非,他也跟着穿越回来了?然后,决定痛改前非,一改他从前那些臭毛病,决心跟她重新开始?
不,不会!他不是还有杨玫么?明明爱的是杨玫,还来跟我搞暧昧,撒娇,他这玩的是哪一出?
瞅了瞅他,阮芜颖决定收拾收拾这个“渣男”,不动声色地说道:“你闭上眼睛。”
“为什么?”他讶异地呆望了她半晌。大概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他虔诚地闭上眼,像在神像前许愿的信徒。唯一不同的是,他嘟起了嘴唇。
第39章 我喜欢你
这两片嘴唇,像刚剥开的樱桃,又软又嫩,水润润的,竟很少有唇纹。阮芜颖不敢直视,怕花痴病会突然发作。
这个傻 x,不会以为,她真要送给他什么“特殊礼物”吧?
阮芜颖憋着笑,慢悠悠说道:“深呼吸……”
他乖乖地呼吸一口气,只听她说道:“送给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半天没反应,他才回过神来,噗地笑出声。“你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她像刁民一样发问。
他提出佐证:“你不理我。”
“我为什么该理你?”
“因为杨玫……你吃醋了?”自从杨玫那天出现后,她就对他不冷不热。所以,他进行了深刻反思。
她本不想提起杨玫,他倒主动提起来了。
“我吃什么醋?有什么资格吃醋?为什么吃醋?”她发出了司马迁遭受宫刑后,对苍天发出过的“天问”。
“我喜欢你。”说得毫无预兆,就像一阵雷阵雨,敲打着她心灵的窗。
她惊讶得牙齿都掉了:这几天,他免费的午餐吃多了,脑子胀裂了缝,不灵光了?
“你在说什么?”她往旁挪了挪,试图与他拉开距离。仿佛她不移动,他就会做出出格的事。
他紧了紧手中的巧克力,盯着她眼睛说:“我说,我喜欢你。”
她白他一眼,讽刺道:“我没玫瑰送。”
“玫瑰……什么意思?”他先是一脸懵逼,说话的过程中灵光一闪,脸上浮起一层层笑意。“你为这个生气啊?你是说,杨玫手中的玫瑰?”
对啊,她提到玫瑰,他没想到其他人,还只想到杨玫。要说他俩间要没猫腻,打死她她也不信。
“我哪知道?谁收了玫瑰,谁清楚呗。”芜颖冷嘲热讽道。
“你真为那个生气?”
他还真是后知后觉啊。
她掸了掸落在衣服上的松针,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生什么气?好着呢。”
看她一脸不高兴,他已猜到了【创建和谐家园】分,委屈巴巴地说道:“那玫瑰,又不是送给我的。”
骗鬼差不多,不是送给他的?难道是拿来做植物标本的?
见她不说话,他继续说:“真不是送给我的。她在哪里捡到一只塑料花……哦,好像是主席台前的花,掉了一束。她路过时看到了,捡起来,准备送到学生会。Ṗṁ恰好碰到我,就让我转交了。然后,就被你看到了。”
他说得很真诚,就像一个少先队员,在国旗前宣誓一般,庄重严肃。
“那你为什么笑得那么灿烂?”
“我们获奖了,一等奖呐。不该高兴么?你也在笑,同学都在笑啊。”他很显然在转移话题,嘴角浮起洞悉一切的笑容。
她虽知误会了他,但嘴上不愿承认,反把错误怪在他头上。他要早点告诉她,他不喜欢杨玫。她不就不会误会了嘛。
所以她嘴上仍犟道:“骗人,你明明是看到杨玫,才笑得那么开心。”人算不如天算,她这一争论,把自己的内心也暴露无遗。
“我看到你,也笑得开心呢。”
“你哪里笑了?我都没见你笑过。”
“人家见你不是紧张嘛。我现在补一个,算数不?”说罢,做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倏忽,他敛住笑问道,“呃,你怎么知道她叫杨玫?你认识她?”
知道他心思后,她反而蛮横起来:“你别管。我就是认识。”
“你吃醋了吧?”他凑近她闻了闻,吸着鼻子说,“好浓的醋味。”
“去你的!”她拍了拍凳子,杏眼圆瞪,正瞧见他无辜的眼神。不知怎的,见到他眼睛,她仿佛又看到了杨玫的影子。杨玫像一个魔影,总在她心里晃悠。
他跟杨玫之间,肯定发生了点什么,不是现在,就是将来。若是普通同学,他为什么不愿提起她。而且,他姐也认识杨玫。
记得有次,他姐跟陆昊说话时,提到了杨玫。可能是看芜颖在场,陆昊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她当时没在意。后来,他县中的同学去滨海时,同学也提到杨玫,陆昊也以同样的方式,回避了话题。
所以,她肯定,陆昊和杨玫,绝对不那么简单。就说近前,芜颖给陆昊写信,杨玫为什么私拆他的信件,还帮他写回信?另外,这次文艺汇演,杨玫来到林英二中,就算她跟王凤娇是同学、朋友或亲戚,为什么还特意到化妆室看陆昊?
至少,杨玫是喜欢陆昊的。那么,陆昊是否知情呢?他又不傻,不会看不出来吧?所以,他在装糊涂?
还有一种可能是,陆昊对感情很木讷。比如,离婚前,他还问她:“你还爱我吗?”简直就是愚蠢!她那么爱他,他都感觉不出来?
陆昊撕开巧克力包装纸,掰掉一小块给她,讨好地说:“给。”
半晌,她盯着他手中的巧克力。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这块又甜又软的物体,与陆昊有某种联系。它像他身体的一个标志。她抓住他的手,与巧克力一起,塞进嘴里,并轻轻咬住他手指。
他一怔,像是怀疑她会和着巧克力,将他手指吞下肚。他抽出手,勾起唇角笑道:“你几天没吃饭了?糖醋排骨,好吃吗?”又撕开一点包装,递到她嘴边。
她一把抢过来,全喂进嘴里。然后,得意地在嘴里咀嚼,像猫抓到一只老鼠,放在嘴边玩耍。
“你全吃了?都不给我留。是我过生日,还是你过生日啊?”他假装生气地说。
“我不管,我饿了。”她舌尖裹着巧克力,边舔边吞口水边说话。悲剧发生了,她没控制好速度,咬到舌头了。她“嗤”了一声,苦着脸说,“你是故意的。”
他才反应过来,弓下身子,凑近她跟前来看。她也低头看他,两人的目光交汇,产生了火花。就发生了电影中的老梗:男女主人公互相凝视,望着望着,就 听见心脏咚咚的声响。
他轻轻捧起她的脸,慢慢靠近她嘴唇。世界出奇安静,静得能听见虫子们调情的声音。
他浓黑的睫毛,整齐地排列成两个长队,像孙悟空被如来佛控制在掌心时,看到的几根柱子。她感觉自己迷路了,怎么也逃不出这掌心。
她正代入为孙悟空,挥舞着金箍棒,左冲右突,试图杀开一条出路。嘴唇略感冰凉,有种被压迫的窒息,瞬间便像烧红的烙铁般滚烫。然后,她就像踩在云端上,整个人飘了起来。
飘不到五秒,一股腥甜的味道,滑过舌跟,进入喉管。
她心中一激灵,猛记起他第一次吻她,戳破她嘴皮,被同事嘲笑的事。方才忘记提醒他,这是又被咬破了吗?山下还有同学呢,让她怎么见人?!她小声警告说:“你小心点。”
他没听懂,以为她说:“你小子,竟敢吻我!小心我弄死你!”他猛地抬起头,熊熊燃烧的火苗,被浇灭了。
她舔了舔嘴唇,舔到一层薄薄的皮,嘟起嘴唇骂道:“你是狗啊?接吻用牙齿咬。不能轻点吗?”
关于接吻,陆昊还是只菜鸟,仅从电视、小说中学得皮毛,并不知其精髓。他以为接吻,应嘴唇、牙齿、舌头一齐上阵。但见她嘴唇破了皮,他又羞愧又内疚,歉疚非常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小心点。”
“谁跟你有以后?想得美!”她摸着嘴唇,嗔怒道,“你跑上来干嘛?把人家嘴皮戳破了,怎好意思见人?同学在山下呢,又得嘲笑她了。这下,全班乃至全校都知道了……明天还演出,怎么化妆?讨厌死了!”
“知道什么?”他假装发问,想引出他想要的答案。
她当然知道他在装腔作势,怒问道:“你说什么?”
此时,有一个人,正以怀疑“上帝造人”的眼神,盯着他俩。这眼神显示,她已目睹他俩亲吻、对话的全过程。
他不断用眼神暗示芜颖。她竟全然不觉,还夸张地骂:“你是故意的吧?坏蛋!你以为女孩的嘴唇,像男孩那么粗糙吗?真像一条狗。哎哟,痛死了!”
不知她还会说出什么来,他忙大声喊道:“章雁翎!”
这次轮到她尴尬了,脸红到脖子根。不行了,太丢人了!她站起来,转过身,哪知绊住他的腿。因为惯性,她一趔趄,跌倒在他怀里,人就坐在他腿上。
空气突然变得很诡异,像走进了一个高深莫测的洞穴,到处弥漫着不可知的因素。阮芜颖感觉,身体某处最敏感的部位,被几根条状物体攫住。
她感到,一件极尴尬的事,正在她身上发生。她不可置信地低下头,情不自禁地“啊”了一声。
听到她的惊叫,他才回过神来,条件反射地松开手。腿脚分开,身子朝后仰去。又因反作用力,在他后仰时,推着身前的人。她顺着大长腿滑下去,并以仰面朝天的姿势,跌倒在地。
“哎哟!”阮芜颖苦着脸,摸着摔得发烫的【创建和谐家园】。
仰躺在地的她,脑子一时短路,竟忘了后面有人。她对陆昊的“臭流氓”行径,以及将她推倒在地的行为,深恶痛绝。她兀自抓住他的手,翻身站起来,并用花拳绣腿,雨点般击打他。
他捉住她的手,附她耳边,小声说:“有人。”紧接着,听到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芜颖这才惊慌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风吹动着松树,摇曳的枝桠东倒西歪。
“你骗我?”
“没骗你,刚才真有人,章雁翎。她看了一眼,就回头走了。”
“我不相信。”
第40章 对抗孤独
假如章雁翎知道了,很快全班就都知道,然后是胡老师,接着是其他科任老师、她父母……简直不敢想象。
姑且不考虑齐尧恒,老师、同学那里,也说不过去啊。芜颖发过誓,重生回来后,绝不在高中时谈恋爱。
“你上来时,同学知道吗?”芜颖问陆昊。
他摇头说:“不知道。他们去桥边拍照,我偷偷上来的。”
那还好,目前可能只有章雁翎知道。章雁翎她不了解,要是陈飞琴的话,绝对是个传声筒。
“我先下去,你等会再下来。山上这么宽,你上来也不一定能遇上我。知道吗?”
他会意地点头。
走到下山的石梯前,阮芜颖朝下一看,果然看到章雁翎的头顶。她已走完最后一级石梯,向溪边走去。
陈飞琴他们正准备划船,看到章雁翎,问她去不去。现在只剩两艘三人的船了。他们六个人,正好两个船。同时雇两个的话,可以打八折。
船老板说,每艘船上最好有个男生,万一发生意外,可以搭把手。还有,划船很费力气,女生太娇弱,划不动。
于是,陈飞琴、覃梦丹、叶景明一个船,留下章雁翎跟阮芜颖,等陆昊下来,才能开船。章雁翎犹豫了下,又勉强同意了。
等待人期间,阮芜颖买了包鱼皮花生,跟章雁翎一起吃。
“刚才,你上山了?”阮芜颖主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