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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完结独家】重相逢陆昊阮芜颖》-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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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表达因怀疑而产生的歉意,阮芜颖走向陆昊,想借互相庆祝之名,跟他说几句话。眼前突然一晃,跑来一个“不明飞行物”。快到让她想到,若不是她及时闭眼,这个飞行物就会砸向她,直接威胁她的生命。

        但她意识到没有危险,睁开眼时,看到她和陆昊之间,横亘着一个美丽的尤物。她不是什么不明飞行物,而是那个美丽的杨玫。

        “陆昊,恭喜你!你太棒了!”杨玫说话时满面带笑,手里拿着一枝玫瑰花。

        凭目力所见,无法判断那是塑料花,还是真花。

        到底是塑料花,还是真花,阮芜颖无心分辨。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没找到地缝,禁不住看了陆昊一眼。他一张脸笑得稀烂。还从没见他这么笑过。呵呵,原来这个男孩有笑不轻露,只是未到开心时啊。

        他与杨玫一起才是最开心的。他对芜颖,只是普通同学间的关心和感激。

        至于后来,他跟杨玫为什么分手,芜颖也不想管了。至少在此时,他爱的人是杨玫。她不想再做一个替补,一个备胎。到头来,还不是落得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的下场。

        与其得到他的人,让杨玫变成他的白月光,不如永远得不到他,使自己成为他心里的朱砂痣。

        “发什么愣呢?”吕尚莼的声音,突然从芜颖的耳畔响起。他略一侧眸,就找到了答案。“有空吗?能否帮个忙?”

        芜颖这才发现,学长一手拿着鼓,一手提着探照灯,肩上挂一张凳子,脖子上还夹着讲义夹。像极了新社会那个回娘家的妇女,“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上还背一个胖娃娃。”

        “你怎么一个人弄,其他人呢?”原以为学生会主席,好歹也是学生中的长官,只需坐镇指挥就行了。没想到,堂堂学生会主席,也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将脖子上的讲义夹让给阮芜颖,学生会会长扭过头,看了看舞台前,几个学生会干部正在拆卸舞台布景。舞台旁边,幸福的陆昊,还满含微笑地与他的白月光聊天。

        接过学长肩上的凳子,阮芜颖开玩笑道:“主席大人亲自搬东西啊?辛苦了,辛苦了!我代表党和国家感谢你。”

        “你以为,学生会干部,是多大的官哦?实际上就是打杂的。学校每搞一次活动,前前后后一个月,都是学生会干部在操心。看吧,别的人带个脑子,带双眼睛,热闹过后,撒手就走。而我们,还要捯饬半天。”

        等吕尚莼絮絮叨叨说完,保管室也到了。本着对学生会干部的感激和敬仰,阮芜颖又返回舞台,帮着收拾道具。这时,舞台边只剩下几个学生会干部,在有说有笑地忙碌。陆昊和杨玫不知了去向。

        节目取得第一也好,被选到县上也好,都激不起芜颖的兴趣。去县上参赛前的一段时间,阮芜颖和陆昊等人,照例要抽时间练习。

        由于陆昊每周要回家,他们一般在下午放学、晚自习之前的时间段练习。也就意味着,除了上课时间,课余的近两个小时里,他们都“耗”在一起,简洁点说,就是“朝夕相处”。

        只是这“朝夕相处”,绝对与举案齐眉、情投意合搭不上边。除了剧情的需要,两人几乎全程无交流。有时,同学拿“梁山伯”“祝英台”,这种称呼跟他俩开玩笑。

        陆昊会投去一个温婉的微笑,芜颖却只是淡然应之。

        至于演出的效果,大不如前,两人的配合,实在太差了。吕尚莼提醒了,胡老师郑重指出过,王勇老师声言厉色地批评过。只差没人提出,让他俩重新找感觉了。

        芜颖看陆昊时,总能透过他清澈的眸子,看到杨玫的影子。仿佛杨玫时刻挂在他眼里。仿佛他看谁时,都是在看杨玫。

        当然,这种心理,她对谁都没说,包括李秋阳。

        去县城参赛前,阮芜颖回了趟家。不出意外,这次回家,陆昊没在半道上等她。她几乎不敢深想,他不等她的原因是什么。还用想么?他已找到了人生方向,为什么还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

        天黑尽时,抱定“走自己的路,跟爱情兵分两路”的决心,阮芜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她用平静不喜的心情,将去县城参赛的消息,告诉了父母。与她想象中相差甚远的是,父母也没因此而高兴。尤其是父亲,板着一张扑克脸,肃然问道:“获了奖,考试加分不?”

        自她上高中后,父母评判一切事物好坏的标准,就变成了是否于高考有利。以之为准绳,有利的,就可为的;反之,不利的,就是不可为的。

        当得知,即使获了一等奖,也和高考没半毛钱关系后,父亲继续板着脸说:“那去干什么?耽误学习!”

        母亲性格温和许多,向来评判事物的标准,是以丈夫的风标为指向。丈夫反对的事,就是不能做的;丈夫支持的事,则是可行的。因此,母亲此刻也坚决反对。

        只有那个没心没肺的阮麒麟,一听说姐姐要去县城表演,连毛孔都兴奋起来:“姐姐,县城是不是有很高很高的楼,站在楼上,伸手就能摸到星星?街上还有很多很多好吃的……”他夸张地比着手势,差点没把口水喷到姐姐脸上。

        姐姐正不爽着呢,一脚踢在他脚踝上。阮麒麟弓着背,摸着脚踝,顿时清醒过来,跟姐姐一起去县城看表演的愿望,是一个比登天还难的幻想。

        第二天,阮芜颖仍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在固定时间点返回学校。一路上,再也没见到陆昊的身影。

        是啊,他已跟她划分界限了,真快,真果决啊,让她几乎没有缓冲和适应的时间。

        也好,让她早点清醒,早点接受事实。免得多年后,他拿着离婚协议,几次三番地催她去民政局。她也免得找理由和借口搪塞。

        真是冤家路窄,刚到林英镇,阮芜颖背着一大包东西,累得嘿哧嘿哧喘气时,正碰上陆昊。他从与她相反的方向走来,衣冠整齐,头发一丝不苟地立在头顶。没有舟车劳顿、长途跋涉的迹象。

        他一脸云淡风轻,见到她时,还挤出一个极其虚假的微笑。有女朋友的人,果然不一样,见到谁都倍感亲切吧?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她正要视而不见地低头走过,他蓦然发声,喊道:“金凤!”

        心里装着别人,还这么亲昵地喊她!她假装才看到他,抬起头,装出惊异的表情问他:“什么事?”

        “我这周没回家。”他盯着她眼睛。大概察觉她眼里的冷漠,他想一口说出的话,又咽了一半。

        没回家?到哪去了?杨玫家?他回没回家,关她屁事啊?为什么跟她汇报?她又没问他。以为在等他哦?想多了吧。

        “我去我姐家了。”好像怕她继续问,他解释道,“奶奶在我姐家,我姐夫生日。”

        哦,好吧。好像小小误会了他一把。又怎样呢?解释这么清楚干嘛?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也不想知道这些。她瞥他一眼,没说话。这几天憋着的委屈、心酸,涌了上来。从他眼里,她仿佛又看到了杨玫的影子。

        他松了松肩上的背带,看着芜颖的背包问:“我那天忘了跟你说,你没等我吧?”

        “谁等你呢?”阮芜颖咕噜一句,低着头走了。

        他好像笑了一声,笑得很轻,很莫名其妙。

        从身后的脚步声,芜颖判断,他正跟在后面。不疾不速地,像黑夜里的跟踪狂。

        往日,为了避嫌,快到学校附近时,他会在旧书摊边磨蹭一会,假装对《菜根谭》《唐宋诗词三百首》《成功的秘诀》等旧书感兴趣的样子。估计阮芜颖已走远时,他才在老板娘的白眼中,慢慢撤出书摊。

        现在, 他连嫌都不用避了,因为没有必要。

        走了一会,忽听背后有说话声,大概是叶景明。两人有说有笑,疯疯闹闹,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自打陆昊有女朋友后,芜颖发现这个闷葫芦,话也多了,人也阳光了。有时,还跟人说几句冷笑话。

        比如,叶景明讲了一件什么事,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陆昊接道:“我给你一巴掌,看响不响?”

        一日,晚自习结束后,阮芜颖思绪有些混乱,书是看不进。她想趁着月色,去外面吹吹风。

        才走到操场边,就见到双杠旁,有一对男女。两人在小声说话,听上去很和谐的样子。像是男生说了什么,女生想笑,又不敢笑得太随意,拢着嘴,发出“嘻嘻”的闷笑。

        这可能是一对情侣,芜颖怕扫了人家的兴,不好再往前走,只好折回身。不过,此时,一个声波传入耳内:“我跟她,没什么,不信你问她。”

        芜颖心里一惊:像齐尧恒!那么,女的……是沈思佳吗?

      第38章 生日礼物

        匆匆赶回宿舍,芜颖见同学都已洗漱完毕,大多窝在床上,看的看书,吃的吃零食。她假装找沈思佳借书,绕到她的床铺边,但见她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操场上看到的人,无疑是她了。

        方才,芜颖的举动,像半夜出差回来,捉奸的妻子。她不禁为自己的猥琐举止感到好笑。人家谈恋爱,你操什么心呢?

        到了决赛之时。提前两天,王勇老师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县城进发。这一队人马,多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很少进城。一进到城里,手脚找不到放处。尤其像陈飞琴、叶景明这种地道的土包子。

        而阮芜颖,与其他孩子不一样。不管到商场,还是酒店,她像进自家餐厅、卧室一样。虽然穿着普通,兜里也没实质性的钱,但她硬是走出了身价千亿的步伐。所到之处,服务员都不敢怠慢,以为她是大佬砸街,或是女皇微服私访。连陆昊这种在城里生活了半年多的人,以及章雁翎这种土生土长的城里人,都为之震惊。

        比赛前,老师为缓解压力,让他们放松心情。

        万溪县乃弹丸之地,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城市该有的娱乐场所,游玩的地方,一处都不少。

        吃完早饭,老师带他们去各大商场,批发市场等处逛了一圈。说是带学生,其实是假公济私,半天下来,学生啥也没买(想买的很多,囊中太羞涩)。老师在地摊上,给老婆买了一打十块钱五双的袜子。还假惺惺地问:“你们要不要?”

        下午,老师一时兴起,带学生去游清河园。名字很大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清明上河图。不过是个小河滩,河岸种了些乱七八糟的树,河里摆了几艘船,依随地势,堆砌了几块石头,做成假山。还收取五块钱一个的门票。

        估计老师也走累了,一到清河园,就瘫在门口擦鞋大妈的椅子上。一边与大妈聊天,一边嘱咐学生:“注意安全。不要出这园子,五点钟到大门【创建和谐家园】。好好玩,把每个角落走遍,不要辜负这五元钱。”

        听老师这么说,学生都沸腾了。三三两两地往园里奔去。开始,大家还紧密团结在一起,一路上有说有笑地。

        园里植被丰富,多是野生的。陆昊见到植物,就像见到阔别多年的情人。话也多了,人也灵泛了。只要有人问道:“这是什么树?”他立马义务解释,堪比博物馆的义工。

        “这是紫薇。它是一种小乔木。树姿优美,树干光滑洁净,花色艳丽;开花时正当夏秋少花季节,花期长,故有“百日红”之称,又有“盛夏绿遮眼,此花红满堂”的赞语。”

        “悬铃木,木科乔木。主要分布于东南欧、印度和美洲。悬铃木树形雄伟,枝叶茂密,是世界著名的优良庭荫树和行道树,有‘行道树之王’的美称。”

        “广玉兰,开花很大,形似荷花,故又称“荷花玉兰”,可入药,也可做道路绿化。荷花玉兰树姿态雄伟壮丽,叶阔荫浓,花似荷花芳香馥郁。对二氧化硫等有毒气体有较强抗性,可用于净化空气,保护环境。”

        “……”

        有人问:“陆昊,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他便红红脸,谦虚地说:“也不多,就了解一些。”每当这时,他又要偷偷瞄眼阮芜颖,好像生怕她说他炫耀。

        而阮芜颖,往往对他的解说和注视,无动于衷,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其实,她眼睛看向别处,耳朵偷偷竖起,听得比谁都认真。

        总的来说,整个园子还算平顺,小溪边有座小山,算是一道奇景。山不算高,但路修得陡,几乎与平面成 90°角。道路不宽,仅能容下两只脚。山泉水丰富,将石板路浸得湿滑难走。稍有不慎,就可能滑下山道,摔个人仰马翻,以尴尬的姿态收场。

        大多数人见到这山路,都望而却步。同学谨记老师“注意安全”的谆谆教诲,都不愿上山,只有阮芜颖想要挑战。

        她挑战这座山,不是她具有挑战性,而是她的灵魂里,蛰伏着一块反骨。这块反骨,总让她明知不可为而为。譬如她与齐尧恒的恋爱,譬如她接手一家濒临倒闭的公司,譬如在成熟小区修建大学,譬如现在……

        她攀着山道上唯一一根铁链,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爬上去后,才发觉,古人也有骗人的时候。王安石曾说:“无限风光在险峰。”而她登上“险峰”后,并没看到期望的风光。

        山上有一块平地,平地上稀稀拉拉地长了些野草,被人踩得七零八落。周围有几棵光秃秃的、叫不上名字的树。

        这上面挺清静的,除了做生意的,几乎没有旅客。有摆着些瓶瓶罐罐套圈的,有挂几个气球打枪的,有摆张桌子照相的。几个商贩生意清淡,坐在一起瞎聊。估计把祖宗十八代的破事都翻来说了一遍,甚至把几十年后的未来也提前预知了。

        照相的络腮胡男子,瞟了阮芜颖一眼,又接着与同伴聊天,压根没把她当做顾客,或潜在的顾客。

        既然是来探险的,就不能一直走坦途。阮芜颖继续漫无目的地“探险”,几分钟便把整座山游完了,身子里冒起了微微的热汗。在一片松林中,她停了下来。

        从小到大,读到有关松树的文章,都是赞美它四季常青、坚韧顽强等。细了看去,到了冬天,它们也像猥琐的小老头,在风中灰头土脸地摇曳。

        在一张落满松果、松针的长凳上,她坐了下去。这里很好,阳光从松针间斜照过来,轻轻伏在脸颊上,暖暖的。风不大,也没人打扰,可以安静地思考一些有的没的。

        正想到明天是陆昊生日,想到杨玫会不会给他庆生,想到他俩到哪一步了……

        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扭头去看,看到一条大长腿。大长腿的主人,像只寻找水源的小鹿,贸然撞进了老虎园。他睁大眼睛,带着惶恐和惊喜。

        阮芜颖斜乜着他,手中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咔哧咔哧地响。她不咸不淡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他小心地回道。

        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看我会不会为你伤心?她白他一眼,没再看他。眼睛看向松树林,脑里在想:树上有没有松鼠呢?

        以为见她冷着脸,他会知难而退。哪知,他竟未经允许,在长凳上坐下。然后,他伸出一只手来,直到她攥在兜里的手边。像新旧皇帝交接仪式上,交换玉玺般,他神秘而庄严地呈上一块巧克力。

        他神马意思?当她是三岁小孩哦,哄着娃娃不哭?这么奢侈、昂贵的食物,他从哪里来的?女朋友送的?因为他过生日。然后,他又转送给她?

        “这是什么?”她像车站里的安检员,面对形迹可疑的乘客,发出的质疑般发问。

        “乘客”老老实实地回答:“巧克力。”

        废话,她当然知道是巧克力。包装上那么大的“巧克力”,当她看不见哦?她是想问,他要干什么?

        “我买的。”

        她发挥想象的优势,天马行空:他买了一盒吧?本准备送给杨玫,又看我心情不好,就从中抽一块给我。杨玫知道吗?

        “不要。你吃,或者送给别人。”她瞥了眼攥得变形的巧克力。

        像回答她的疑惑似的,他难为情地解释道:“只买了一块。太贵了。”

        啊?只买了一块?他也做得出来!不过,想来也没什么,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巧克力是奢侈品。别说,好久没吃这玩意儿了,还挺想念它的味道的。

        她喜欢巧克力滑进喉管时,甜腻顺滑的感觉。陆昊去国外出差,总会给她带几盒不同风味的巧克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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