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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们很兴奋,这正是展示阳刚之气的时候,一个个的虽然动作不很规范,但还是顺利跳过去了。女生这边就不一样了,关于谁先跳的事,就推搡了半天。
大家首推阮金凤。做示范时,老师不总让她在前面吗?但这次阮芜颖怎么也不愿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甚至等其他所有女生都跳完了,她都还没跳。老师都发飙了:“阮金凤,你到底跳不跳?再不跳,就留下来继续练习。”
芜颖拧着眉头,跟老师求情道:“老师,可不可以换一个项目嘛?我真不敢跳。看到这木马,我心里就发怵。”一张俏脸,扭曲成了变形金刚。
体育老师是个女教师,长着一张胖圆脸,不笑时严厉冷酷,笑起来又有几分可爱。
“换什么项目?我从哪里找项目去?这是高中生必修的竞技项目。你害怕就不做吗?你能不能跟考试委员会的人说,你不喜欢某门课程,给你一个人换一科?”老师有些不耐烦,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回答。
芜颖摇撼着老师手臂,嬉皮笑脸地讨好道:“当然不能。高考和体育项目不一样啊。高考只有那么几科,而体育项目这么多。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跳马?您看,我不喜欢文科的背诵,所以才选了理科嘛。”
“就你贫,别说那么多。快跳。”老师说不过就虎着脸耍横。
“老师,您最好了。爱你哟。”芜颖举起食指和拇指,做了个“爱你”的动作。老师看不懂,她又将手举过头顶,做了个“心”形。
老师不卖帐,继续板着脸,等着她跳。
陈飞琴看不过,将芜颖往木马边推。“去嘛,怕啥?你小时候没跳过马吗?”
“跳过。那能一样吗?那是跳人,这是跳木马。人是活的,木马是死的。万一碦伤了腿咋办?我就是怕!”
“那么多同学跳了没事,到你就有事。”
“不行。我害怕。”阮芜颖蹲在地上,瑟缩成一团。同学老师轮流劝,她都无动于衷。
“这样吧,你找个人蹲在哪里,跳过了算你合格。”老师见拗不过,让步道。“我教了这么多年书,第一次见到你这种怪人。”她不过才教一两年而已,就倚老卖老了。真正的奇葩,她可能还没看到吧。
找人?找谁呢?谁愿意做她的木马?芜颖扫视了一圈,没有合适人选。“我找不到,老师,你帮我安排一个嘛。”她撒娇道。
老师也扫视了一圈,心里也没数。“ 自己找。你同班同学,没有玩得好的?”
芜颖看着陈飞琴,陈飞琴躲避瘟神一般藏到别人身后。患难见真情啊!注定陈飞琴做不了她的知己。要是李秋阳在,她一定毫不顾忌地冲上前了。
不知谁提了句“齐尧恒”,围观的男生女生,都拿眼光去搜寻齐尧恒。“齐尧恒,阮金凤喊你来做她的木马。”一个女生对篮球场的齐尧恒喊道。
齐尧恒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到“阮金凤”三字,以为有人故意调戏他。他不屑地瞅了瞅芜颖,没听见似的,朝篮网灌了个三分球。
呵呵,看吧,关键时刻,他还是不会帮她。幸好他不帮忙,否则,她还欠他一个人情。
这时,同学惊异地发现,原木马的位置上弓着一个人。这人竟是沉默高冷的转校生陆昊!
他曲着腿,手掌支撑在地上,身子仍比木马高许多。他偏着头,从地上看向芜颖,眼里流露出鼓励和期待。
“哇塞!陆昊!”
“可以了吧?帅哥给做你的马。”
“白马王子?”
“矮点,头埋下去。”陈飞琴对着陆昊指挥道,俨然是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指挥官。
芜颖看看陆昊,看看老师同学,再瞟了眼将视线投向她的齐尧恒。“真的可以吗?我要从陆昊身上跨过去?”她站在原地,迟疑不决。
“跳啊。你不是要跳人吗?”有人催促她。
陆昊再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跳吧,没事。”
她咬咬牙,微曲着身子。“预备,开始——跑!”她跑了一段路,快到陆昊跟前时,她收住腿。
“这是真的吗?我真要从他身上跨过去?”她助跑的这段路程中,脑海里一直闪念着这个问题。
“跳啊!唉!急死我了!”已有人在捶胸顿足了。
“闭上眼,什么也不要想!”
芜颖走回起跑线。
“你想吧,假如失火了,假如有坏人追上来……”
最后一句话,让她找到点感觉了——坏人:齐尧恒!她再次咬紧唇,弯着腰,绷紧了神经。“预备,开始,跑!”
只见她的身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向目的地。所有的目光都投射过来,操场上像夜晚一样安静。
她分开两腿,腾跃而起,指尖在陆昊背上轻轻一点,身轻如燕地飞了过去。
同学鼓起了掌。陆昊的脸上也露出了喜色,像完成了一件丰功伟绩的大事。阮芜颖的脸却红通通的,齐尧恒投来一抹似笑非笑的嘲讽。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这件事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齐尧恒好像并没放在心上。本来也没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同学间互相帮助嘛。她怕他什么呢?
几周过去了,齐尧恒也没找她麻烦,真做到了“井水不犯河水”。她以为他已经想通,放弃自己了。
但是有一天,林英二中曝出一则新闻:陆昊把齐尧恒打成了重伤,齐尧恒住进了医院,陆昊被派出所抓走了。
认识他俩的人,都觉得不可能。陆昊与齐尧恒比,唯一的优势是高度。论强壮,论力气,论狠毒,陆昊绝不是齐尧恒的对手。何况陆昊总是单枪匹马,齐尧恒手下有一帮小弟。
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谁都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看,陆昊也不是惹事的人。好端端的,他俩为什么打架?
阮芜颖心中的疑惑更多:他俩打架,与她有关吗?
隐隐听人说,和电影有关。
又是电影?
和上次的电影事件雷同吗?
“我怀疑齐尧恒知道你喜欢陆昊,故意输给他。”李秋阳冷静分析道,“然后,他想把陆昊赶走。”
她与阮芜颖的想法不谋而合。
“我甚至怀疑,齐尧恒的伤都是装的。”
但是,证据在哪里呢?齐尧恒能伪造病情,肯定也有办法封医生的口。
“听说他的髌骨有轻微骨折,头部是脑震荡。而陆昊却毫发无损,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是啊,这正是阮芜颖深度怀疑的原因。可是,陆昊为什么这么傻呢?要着他的道?
齐尧恒为什么要致陆昊于死地?除了那次跳马,平常他俩都没表现出来啊。是不是她跟陆昊一起回家,一起上学的事,被他知道了?他俩同的那一程路,几乎没人啊。怎么会被齐尧恒发现?喜欢陆昊的事,芜颖也只跟李秋阳讲了。李秋阳绝对不可能跟外人说,这点她深信不疑。
除此之外,芜颖有记日记的习惯。日记里透露了心迹,但都写得很隐晦,提到陆昊时都用的“他”代替。何况,她的日记本锁在箱子里,没人能看到啊。
不行,她一定要搞明白,不能让陆昊含冤受屈。
她问了许多同学,包括陆昊的同桌叶景明,他的初中同学, 他的室友等等,都不清楚事情的详细经过。经一天的搜集询问,她还是找到了些有用信息。
有人亲眼看到陆昊跟齐尧恒在楼梯口争论。
齐尧恒问陆昊:“你的电影票是哪来的?”
“阮金凤跟我换的。她说她眼睛近视,不想坐太远。我就跟她换了。”陆昊回答说。
“ 班上几十个人,她为什么每次跟你换,不跟别人换?你跟她很熟吗?”
陆昊笑了笑说:“都是同学,有什么熟不熟的?”
这时,齐尧恒发现了这位同学,瞪了他一眼。他赶紧逃了,以后的事,就不知道了。有人推测,是陆昊失手把他推下了楼梯。
换电影票?阮芜颖怎么从未听说?
学校隔段时间组织学生看电影。电影票由学生干部发放。公正无私的班干部会按座位随机发放。而一些有私心的,会将中间的好位置扣留下来,给自己及关系好的同学。还有的会把连着的票留给暗恋对象。
这学期,齐尧恒被胡老师“钦点”为班长。同学都觉得胡老师这招很妙,班长这职务,没有比他更能胜任的了。齐尧恒管学生,没有敢不听的。他自己作为班长,当然也不好意思明目张胆地违反纪律。
不过,“【创建和谐家园】”的这等小事,齐尧恒还是可以做的。
难道发放电影票时,齐尧恒将两张连票中的一张给阮芜颖,陆昊知道后,偷偷换了?然后,东窗事发,被齐尧恒知道了。他找陆昊算账,两人发生争执,陆昊失手将齐尧恒推下楼梯……
第23章 不会让他得逞
阮芜颖决定找陆昊问个究竟。
中午午休时,她跟李秋阳出了校门,直奔派出所而去。
刚走出门,遇到卖麦芽糖的老人。老人殷勤地问:“姑娘,麦芽糖卖完了吗?还买不买?今天这个新鲜,昨天才熬出来的。要不要?便宜卖给你。”
芜颖打不起精神,懒懒地回说:“不买。”
老人见她萎靡不振,追上来关切地问道:“姑娘,你怎么了?感冒了?”
“没有。”她不耐烦地回答,脚下没有停止。见老人跟在后面,她回头微笑道,“爷爷,我今天不空。”
老人才放慢脚步。
走远了,李秋阳好奇问道:“原来,你是在他那里买来,又倒卖给同学哦?”
“是啊。”
“行啊你,投机倒把的家伙。”秋阳一脸崇拜看着她,顿悟道,“怪不得学习下降了嘛,心里想着赚钱去了哦?你就是先富起来的那批人吧?”
“富什么呢,不过赚点小钱。”她心里想着见到陆昊怎么说,说些什么,怎么才能套出真相等。对于赚钱的事,暂时不去想。
“话说,你跟他签订专利权没有?万一有人见买的人多,也效仿你怎么办?”
“效仿就效仿吧……”
经过水果店,芜颖买了些苹果、橘子。如果规定不许接见,她就可以送东西为借口。
李秋阳突然见到黄建鑫,拉开嗓子喊:“黄建鑫——”
听到喊声,黄建鑫收住脚,睁大他那双像永远都没睡醒的小眼睛,到处搜寻。看到阮芜颖,他像见到鬼一般,埋着头就要遛过去。
他手上的绷带不在了,大概伤得不重。即使是重伤,他也不敢把齐尧恒怎样吧?比如,齐尧恒威胁要收拾他父亲之类的。
齐尧恒真能只手遮天吗?她不相信斗不过他,上一世如此,这世也一样。
“黄建鑫,等一下。”李秋阳厚着脸皮喊道。
黄建鑫愣了愣,远远地站住,眼睛不看芜颖。他不该是害羞,是怕被齐尧恒的耳目看到吧?
“什么事?”
李秋阳放低声音问:“你知道陆昊的事吗?”阮芜颖这才想起他父亲是派出所所长。
他再瞅了芜颖一眼,漠不关心地说:“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秋阳鄙夷道,“你这么怕齐尧恒吗?话都不敢跟我们说。”
“我怕他什么。”他抬高声音,无声地假笑,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惧。
“那你带我们去见见陆昊。”
秋阳身上有种魅力,不管调皮捣蛋的,还是规矩听话的人;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在她面前,都俯首帖耳。芜颖一直搞不明白,琢磨了许多年,都没悟出其中要义。她曾经模仿她说话,模仿她做事,结果却适得其反。
秋阳自己也不知道。多年以后,她自己得出结论,就是把每个人都当成另一个自己。
黄建鑫挑挑眉,冷笑道:“我怎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