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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捏着衣服扇了扇,“这样就没有味道了。”
齐安意笑开,他挥了挥手,转身往俱乐部走去。
回到酒店之后的齐安意自然迫不及待地将方才发生的事给于霏讲了讲,这会儿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的于霏笑出了声。
“你这是稳了啊。”
“可是我刚刚没有追问他。”齐安意回想了一下风停的话,“而且说不定他英雄救美也不是只对我,对别的女人也这样说过呢?”
于霏思考了一下,又把老林拽过来,三人通了一通视频电话。
“就差一步了,逼他一把呗。”老林靠在于霏肩头,“我给你想办法,你等我通知。”
“好嘞,谢谢老林,改天请你俩吃饭!”齐安意开心得欢呼,就好像胜券在握一般。
“对了,你俩见家长见得怎么样啊?”
“挺好的,我爸妈很喜欢她。”老林说。
“我妈也挺喜欢的。”于霏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应该是喜欢他做的那一桌菜。”
“那你俩啥时候领证?”
“不急,反正铁板钉钉的事了。”于霏说着掐了掐老林的脸。
“听她的。”老林说。
“好,等着吃你俩的喜酒啊。”齐安意说。
“那你得包个大红包。”
“好说好说。”
老林承了齐安意的事自然要想办法,思来想去还是得从她身上下手才行。
NWG 新一周的比赛又将来临,赛后安排了互动,但是齐安意今天并没有到场。自打上次在酒吧碰见她之后他便没再见过她,这日日以来,他下意识地意识到竟然有些难以表达的想念,本想今天互动她一定回来,结果真到了这时候,他是看透了这些粉丝的口罩也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人。
不知道简笔画画到哪里了,亦不知道她又准备了什么惊喜。
“风停,走了。”伍峪看到在休息室出神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林说喝酒去吗?”
喝酒?说到喝酒他又想起那杯雾色,是的,叫雾色,是他后面再去酒吧的时候点的。他给调酒师说,“蓝色的,喝起来涩涩的,甜甜的。”
“你跟某一位女客形容的一样,是雾色吧?”调酒师笑了笑,“她还跟我问起过你。”
调酒师口中说的一定是齐安意,他用脚指头都猜得到。
“这个酒有什么意思?”
“暧昧。”调酒师晃动着调酒器,“像雾一样的朦胧感。”
“她说这是她的心情。”
风停听她的建议在冰都化掉之后才又喝掉剩下的,这时候涩味已经很淡了,基本只剩下甜味。
“等冰化了就不叫雾色了。”调酒师说。
“那叫什么?”
“月色。”他又问起风停,“知道夏目漱石的那一句日文翻译吗?今夜月色真美。”
“我爱你是吗?”
好土啊,他把那杯酒一干而尽,甜意腻呼呼的,直灌他的胸口。
他在又一次出神之后回过神来,伍峪已经叫了他好几次,“去不去?”
“是吃饭吗?”
“不是,是饭后去喝酒。”伍峪重复了一遍,“就是上次跟你去的那个酒吧。”
“不去。”他破天荒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去了,或者是要去就再换个地方。他这会儿还在想为什么齐安意今天没有来,今天明明还有赛后互动,她为什么不来。
“那先去吃饭吧。”伍峪拉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去,他明显感觉到风停不在状态——或许真如老林所言。
这顿饭毫无滋味,风停感觉自己的舌头就像失效了一般,席间几人都很高兴,毕竟现在已经八连胜了,算半只脚迈进了季后赛。
但他却高兴不起来,为什么齐安意今天没来?
饭后老林和伍峪去喝酒,风停跟其他队友回了俱乐部,大家都去直播间开直播,他这会儿只想躺在床上发呆。
这个点也还早,明明可以跟粉丝互动一会儿可他却提不起一点精神。
老林和伍峪回来得异常得快,按照车程和脚程来算,应该才刚刚走到酒吧门口就折返了,楼道里的声音格外急切,像是有什么急事。
“你们怎么回来了?”
“齐总不见了。”
69/薄纸终破
“不见了?打过电话吗?”他起身折回房间去想找手机,“齐安澜呢?他不知道?”
“齐安澜说他也联系不上,他这会儿在北京呢。”老林看着面前的人慌慌张张地拨打着齐安意的微信电话就知道这事说什么都跑不掉了,他看了一眼伍峪,伍峪才又说下去,“我们也不知道她住哪儿,不知道怎么找人。”
前后毫无逻辑的谎话风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拨通她的微信电话,末了又小声念叨一句,“我为什么只有微信电话。”
伍峪的话像是走了十万八千里之后才传到他耳中,“我知道她住哪儿。”
“我开车去。”老林使了个眼色,伍峪便稍稍推门钻进了屋,最后只有老林一人带着他去了齐安意所以的酒店。风停跟失了神似的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他全然没有注意到伍峪没有跟上来。
四处都是漏洞的措辞,一向有些自我思维的聪明人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下子就变成了笨蛋,老林不由得想笑。
酒店的电梯是只有住客才能打开,但这酒店是文川旗下的,自然她早就打好了招呼。
这样的漏洞他又没有注意到。
12 楼,12 楼。风停数着楼层数,老林在他身后站着。
“齐安意!”门铃按响之后并没有什么动静,他又拍了拍门,使劲地拍,要不然这一层如今就只有齐安意住着,别的房客这会儿一定想出来锤人了。
在呼叫了大约两分钟之后齐安意终于开了门,她穿着睡衣光着脚站在门后,头发也乱糟糟的,“怎么了?”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他走上前去抓着她的肩膀晃了晃,齐安意的面色看起来并不好,明明什么都注意不到的人这会儿又注意到她的不适,“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他不由分说地伸手探了探她的脑袋,好像又没有发烫。
“我肚子疼……疼一天了。”她说着往前半步抱住他,脑袋就埋在他胸口,然后伸手在他背后朝着门口的老林比了个 OK 的手势,老林见状自然稍声离开。
风停回抱住她,“那你怎么不接我电话,我急死了。”
“你没有打我电话啊?我睡觉的时候就断了网。”她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点委屈的哭腔。
“难怪我打你的微信电话一直打不通。”他看着地面,方才想起她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便将人抱起往卧室走去。
“肚子哪里疼?”他蹲下来看着她。
“痛经而已,老毛病了。”齐安意说着又捂住了肚子,“睡着的时候还好一点,醒过来就好疼。”
“我去给你买红糖,你等等我。”他把人塞回床上,便起身快步往外走去。
“门卡。”她提醒了一句。
大概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他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哪里不对。等着风停离开之后齐安意自然给大家报了好消息。
“多谢各位!临门一脚让大家帮忙踢了。”
“比赛完看他在休息室那样我就知道他肯定在想你今天怎么没去互动。”伍峪说了一句。
老林为了完成这个简单而充满漏洞的计划拉了个小群,几人便都在里面出谋划策。
“刚刚来的一路上一直打你的电话,魂不守舍的。”老林说,“在电梯里还小声地嘀咕着到多少层了,出了电梯之后又是拍门又是大喊的,我要是隔壁的,我早出来揍人了。”
“这层就我住,问题不大。”齐安意说,“改天请大家搓一顿。”
“好说,我的任务也算完成了。”老林说,“剩下的就看你咯。”
“这下就只有齐安澜一个人单身了,酸死他。”于霏接了一句,屏幕前几人都笑了出来。
风停买回红糖又在厨房里熬了半天,期间齐安意都在床上躺着。
“我用冷水冰了一下,应该不烫了。”他说着又起身走出去,灌了一热水袋的热水递来,“用这个捂着肚子,应该会好一些。”
齐安意露出肚皮,“我有暖宝宝。”
他旋即替她盖上被子,又不由分说地将热水袋塞进去,“就用这个。”
“好。”她喝了红糖水又缩回被子里,风停就在床边坐着。
“把你的电话号码给我吧。”他掏出手机等她念出一段数字。末了二人就这么静静地待在屋子里,齐安意身上暖乎乎的,虽然痛经已经作祟,但大概是胃里有暖意,她好像舒服了好多。
过了好久,风停转过来看着她。
“我今天以为你要来现场的,我满怀期待等你又拿着什么别出心裁的礼物来,结果你今天没有来。”
“票都买了,但是肚子疼,真的扛不住。”齐安意小声地辩解了一句,但风停似乎在自说自话,他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解释,又兀自说下去。
“前两天我又去了一次那个酒吧,点了一杯你送给我的那杯酒,调酒师说叫雾色,意思就是暧昧,朦胧的暧昧。他说你点过,也跟我说出了同样的评价。我就按你说的那样等冰融化了再喝,调酒师说融化了就不叫雾色了,叫月色,今夜月色真美的月色。”他转了转身体,说完这段话后便直直地看着齐安意。
“是,我骗你的,我就想说我爱你而已。”齐安意把脑袋埋了埋,旋即一双眼睛也看不见了,像是做了坏事的鸵鸟一样。
他伸手把被子往下拉了拉,便帮着她露出面颊。
“你上次不是说要帮我说媒吗?”
齐安意闻言与他四目相对。
“不知道你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算数!算数!”她从床上坐起来,二人的气息忽然逼近,齐安意本想勇敢地偷亲一口,但风停似乎比她更主动,他轻轻触碰她柔软的双唇,接着便是缠绵的亲吻。
那热水袋不知道已经滑到哪里去了,齐安意也忘记了腹部的隐痛。风停一手揽住她的背,一手撑着床,吻到最后齐安意还是受不住攻掠,慢慢地倒在了床上。
“为什么要跑?”他抬起头来看着她。
“身上发软……”
后来等风停冷静下来之后再想起这事便觉得像是个圈套,但他也没有追问,圈套便圈套吧,反正他心甘情愿进来的。
他没回俱乐部,便在齐安意家待了一夜,本来说好的睡沙发,到了最后还是被抓上了床。风停躺在床上受刑,齐安意乐得往他怀里钻。
“……要不我还是睡沙发吧。”
“不嘛。”风停是没想到齐安意还能这么娇俏地撒娇,想她平日里久经商场,都是一副成熟而老练的做派。
“我是个男人,又不是木头人。”齐安意的手不安分,这会儿正顺着他的衣服往背后摸去。
“那我不动,就这样。”她旋即闭上眼睛,就着他胸口的暖意安然入睡。
风停哪里睡得着,那自然是睁着眼睛一夜到天明。倒是怀中的人睡得安然,轻轻的呼吸声在他身边响起,他是想了一整晚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齐安意的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