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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等!”刘峰说。
“那怎么行呢,再等下去就破产了!方家的产业就败在了我的手上。”剪秋挺直了躯干,“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按照目前的形式来看,只有熬过黎明前的黑暗,才能看到曙光!现在所有的行业都不景气,我们的颜料厂已经停工了一个月,同样在苦苦支撑着。”刘峰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
剪秋很无奈,没想到刘峰也没有更好的建议。她的情绪一下跌落到谷底,就像最后一只救命稻草也随风飘走。
“不过你也不要着急,工会正在想办法,尽可能地为各个商家减轻税收的负担。”刘峰是工会的代理人,自从五爷辞了以后,这个烫手的芋头就被刘峰接住了,当然也受到金爷的阻挠。不过,好在挺他的人比挺金爷的多。
正在他俩讨论企业的经济命脉时,刘夫人喊他们吃饭,剪秋说身体不舒服,回了酒店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这种寂静让她觉着难受,她还是喜欢忙忙碌碌,日子过得充实一些,不至于让她胡思乱想。秋云趁着这段时间,去了趟外地,因为她打听到了秋叶和铁匠夫妇的消息了,这是这段时间里剪秋唯一的一点慰藉。
相比楼下四层的冷清,第五层倒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样子。方慧茹同一群志愿者们,将一些衣衫褴褛、憔悴不堪的妇女和儿童,从后门进入到江城之星五楼,帮他们安排房间居住。
看到那些人,剪秋总会联想到自己。想当初,她被扔在废墟,血迹斑斑,无家可归。总是一报还一报,她也像当年的五爷一样,收留了那些落魄的人。
第六十八章
第五层楼的房间里都是高低床,是剪秋命人从一个朋友手上买来的,以便容纳更多无家可归的人。剪秋没歇着,帮助方慧茹指挥调度,又让厨房里熬一些米粥,炒两个清淡的菜,分发给大大小小的难民。
这些妇孺们感激得称她们为上天派来救助他们的仙女,对她们感恩戴德。望着这些无家可归的妇女儿童,剪秋深感心痛。除了能给他们提供容身之所和一点吃的,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方慧茹在人群中穿梭,她拉上了她报社的那些女同事以及她的闺蜜,号召她们也出一份自己应有的力量。她们穿上统一的天蓝色衬衣,上面印有“江城救助会”的字样,不辞辛劳地在人群中忙碌。
这些志愿者们不仅教女人、孩子们识字,而且提供大量针线,让这些女人们发挥自己的特长,为前线的战士们缝衣补鞋,当然这些工作都是秘密进行的,所以承担着很大的风险。
剪秋没事的时候,也加入她们的行列,剪花样子、衣服样板等等,有时候【创建和谐家园】在灯下就是一夜,胳膊常常抬不起来,她的颈椎问题也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心情是愉悦的,让她看到了希望。她相信,只要她们齐心协力,一定能够度过难关,没错,她深信!
做针线活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容易,经常会扎到手,或者剪错了样板,但是她不气馁,时间长了,越做越像样。凭着她对色彩和图形的敏感,她很快就成了她们中的佼佼者。
那些女人们都她做出来的花样赞不绝口,成了她们争相仿照的对象。“老板娘,你真是一个能干的人,我们可没有你那么心灵手巧。”一位农民模样的大姐,操着一口方言说道。
剪秋越干越起劲,居然也向方慧茹提出要加入志愿者的行列。方慧茹大大方方地握着剪秋的手说:“姐姐,你加进来,那是再好不过了。不过说好了,我可没有工资付给你!”
剪秋戳了一下慧茹的脑瓜:“这我还不知道呀?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呀!以后请才女慧茹小姐多多关照。”剪秋向下一蹲,行了一个礼。
“嫂嫂,咱们就别这么多礼节了,现在救人要紧。”方慧茹听到楼道尽头有小孩子的哭闹声,她拎着医药箱赶紧走了过去,剪秋也跟在了后面。
剪秋看到一位跟她年龄相仿的女人,袒胸露乳,正在给怀里的宝宝喂奶。女人额上都是汗珠,见到方慧茹,焦急地说:“这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哭!”她一边说,一边抖动着怀里的娃娃。
剪秋看到女人的【创建和谐家园】下垂干瘪,似乎明白了什么。为了避免尴尬,她没有直接问女人是不是没有奶,就直接走出去了。过了十分钟,她端来一碗黄澄澄的小米粥,一勺一勺地给孩子喂下去。
果然如她所料,孩子是饿哭了。一碗米汤喂下去以后,宝宝满足地打了一个哈欠,眼睛一闭又进入了梦乡。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方慧茹调皮地说:“秋姐,没想到你还挺有经验呀!”
“孩子哭,肯定是有所需求,不然不会哭闹的。要不是尿湿了,身体不舒服;要不是饿了!我刚才看到宝宝的裤子都是干的,妈妈的奶是空的......”剪秋微笑着说。
还没等到俩人下到第三层楼,慧茹的闺蜜冲下来,慌慌张张地说有个房间的两位女人打起来了。俩人又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五楼看个究竟。
原来两个女人为了一个花样打了起来,她俩都想要那张花样,结果谁也不让谁。方慧茹严肃地对他们进行了批评教育:“现在咱们都不容易,你们就不要再添乱了,大家伙儿团结一致,才能共度难关,如果都为一点小事大打出手,那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你们明白吗?”
剪秋一看那样式,正是自己昨天画出来剪裁下来的,立马说:“你们别争,我今天晚上再设计一张,这样不都有了吗?没必要为这些事情伤神动气。正如慧茹所说的,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在活着面前,所有的事儿都是小事。”
围观的人群,也默默点头。两个女人低着脑袋,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继续针线活,就像所有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重归于好。
一天忙碌下来,剪秋的脑袋嗡嗡作响,那些人头老是在眼前晃动,苦难的画面一幅接一幅,她祈祷着战乱早日结束,好让这些人儿都能重建家园。
在剪秋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方云海因为过失杀人被抓进了大牢。消失传到剪秋的耳朵里时,她差点晕厥过去。当传话人一再证实这是真的,她才缓过神来,愣愣地瞧着窗外的世界。
暮秋一天比一天萧瑟,树叶在风中飘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枝丫。此时,她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做何打算。她不知道方云海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她感觉心在收紧,就像被绳子勒着,使劲勒着。
她怎么会杀人?联想到最近的一些举动,好像她跟他的罅隙已经到了无可弥补的地步。她忙于事业,没想到他却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剪秋怒火中烧,云海呀云海,你再怎么混账,也不能不顾忌妻子和老子吧。
五爷要是知道这件事,怕是疾病又会加重吧!她隐约觉着这个家摇摇欲坠,就像眼前的落叶,被风吹得飘无踪迹。现在要紧的是,怎么把云海从牢里捞出来,她觉着这可能是个不能完成的任务。
此时,她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刘管家,这件事情只能去问他,毕竟他在江湖上打拼了这么多年,应该有经验。她和方慧茹回了方府,白天的时候,刘管家在屋里帮忙打扫,陪伴在五爷的身边,当然还有平平。
为了不【创建和谐家园】五爷,方慧茹将刘管家叫到院子里来说的,三人坐在院里的石椅上,商量对策。刘管家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死者的家属,让他们撤销【创建和谐家园】,赔偿他们一笔钱。”
“那死者家属会同意么?”剪秋问。
刘管家没有回答,其实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方家现在不似当年,叱咤风云,谁都卖五爷的面子。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件事情自然而然就交给了刘尊福。
第六十九章
五爷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大发雷霆:“孽障,让他去!谁都不许救他,我就当没有他这个儿子。”他捂着胸口,疼痛 排山倒海一般 ,一阵阵袭,瞬间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五爷被紧急送往了医院,刘尊福后悔不该将事情告诉他。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他思来想去,还是觉着应该寻求他的意见。这是他多年跟随五爷,做事的原则。
五爷被诊断为急性心肌梗,引发脑溢血,幸亏送医及时,不然连生命都有危险。醒来之后,丧失了部分语言功能,左腿左手神经麻痹,俗称“中风”。
刘尊福懊悔不已,不断自责,都是自己害了五爷,不然他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他发誓一定要将五爷唯一的血脉从牢里捞出来,哪怕拼了他这条老命。
他向五爷保证,让五爷好好休养,闲暇时期去跟以前的老朋友联络感情,名义上联络感情,实际上希望他们能伸出援助之手。哪知那些老家伙们根本不给面子,他们纷纷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刘尊福拜访了一家又一家的老朋友,满怀希望地进门,灰头土脸地出来。他从来没有感受到如此屈辱。现在只有靠他自己了。
他回家从抽屉里抽出家伙,别在长衫里,又雇了几个小厮,打听到死者家属的住址。然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家门。他拉紧帽檐,向周围瞧了瞧,直接向目的地走去。风撩起他的长衫,让他的背影看上去是那么孤独。
方云海打死的那位叫乔兵,家里除了一位年迈的瞎子老母,还有一位彪悍的哥哥乔标。据说兄弟俩一个德行,是那种不怕死的角儿,常年在码头混,是金爷手下的一名小弟。
兄弟俩仗着金爷的权势,经常在烟管里耀武扬威,甚至不把云海放在眼里。这可大大伤害了云海的自尊心,面对乔兵的言语挑衅,方云海最终跑到厨房,抽出一把菜刀,趁乔兵不注意,在胸口处捅了一刀,正中要害。
刘尊福知道这一趟是个棘手的活儿,因为他老远就看到乔标横在门前,双手抱胸,眼神里泛着凌冽的光,脸上的多处疤痕说明此人穷凶极恶,不是个善茬。
既来之,则安之!刘尊福并没有给自己找退路,他缓缓地走上前,走到乔标的身边,目光死死地盯着他。刘尊福跟乔标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乔标一听,不耐烦地挥着手,让刘尊福走远一点儿。乔标凶狠地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们看看我弟弟,生龙活虎的一个人,现在只能挂在墙上。你要我们取消上诉,想都别想。”
“你想要多少钱?”刘尊福问。
“你以为有点钱,就能一手遮天。跟你实话说了吧,我就是要让他死!你滚吧!”乔标转过身,想要进屋,被刘尊福拉住了。
刘尊福快速从腰间拿出真家伙,顶着乔标的背:“走,进去说话,不然我一枪崩了你!”刘尊福要挟乔标,乔标只能乖乖听话。
“按照我说的做!先找一只笔,立个字据,我说什么你写什么!子弹可是不长眼的。”刘尊福小声叱喝着。他听到后院里有动静,让乔标动作快速一点儿。
刘尊福继续说:“方云海是正当防卫,弟弟乔兵的死跟方云海无关。以此为证!”他抢过乔标的手指,用力咬了一个血印,“快点,画押!”
“标子,你在跟谁讲话呢?”一个年迈的声音传来,那是乔标的母亲。乔标脸色苍白,慌忙说:“娘,没有谁,一只猫呢!”
瞎子老母“嗯嗯”地回应了一声,又往后院摸去了。“标子,饭要做好了,叫你弟弟回来吃饭啊!”原来兄弟俩的母亲,不仅眼睛看不见,而且并不知道小儿子死去的消息。
刘尊福小觑了乔标一眼,又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那是一万元的银两,足够他们母子二人过下半辈子。他放在桌子上,快速从乔标家撤离。
除了这张字据,刘尊福又去找了当时在场的青黛和李冬青,想让他们做伪证,证明方云海确实是过失杀人。刘尊福说只要他们同意,他在乡下还有一处楼房,那张地契的主人就是他们的了。
刘尊福掏出了自己所有的家底,就连自己的棺材板钱都掏了出来。只要能救少爷出狱,让他干什么都愿意,他的一切还不都是方家给的么?
青黛和李冬青在炕上各躺一边,抽着大烟,神情恍惚。他们沉浸在飘飘欲仙的世界,听到地契,立马坐了起来,眼睛闪烁着星星:“你说的是真的?”
刘尊福点点头,脸上浮现出鄙视的神情:“真的,不过要在事成之后兑现!青姑娘了解我的为人,我说话从来不说假话。”
青黛神情涣散,头发凌乱,因为常日抽大烟的关系,皮肤松弛,精神萎靡不振,完全没有往日的神采。剧院里没戏唱,她只能呆在烟管,醉生梦死,现在她最缺的就是钱,只要能搞到钱,让她干什么都可以。
“你写个欠条!”青黛说。
刘尊福瞧了他俩一眼,趴在桌子上,一五一十写下了字据。青黛哆哆嗦嗦地拿着字条,浅浅一笑,她仿佛看到大把的钞票向她扑面而来。她不需要再唱戏了,她想要的一切似乎唾手可得。
李冬青倒没有青黛这么潇洒,他还是有很多顾虑,其实当时他看得清清楚楚,确实是方云海一怒之下杀了乔兵,而且正中要害,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
刘尊福办完这些事情,又去找了明德,明德现在在政府身居要职,说话还是能有点分量。但是,明德拒绝接见刘尊福,真是落魄的凤凰被犬欺。
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从中作梗,刘尊福通过多方努力,依旧是没有把方云海从牢里救出来。他去见方云海的时候,方云海隔着栅栏,哭丧着脸央求刘尊福:“刘管家,你一定要救我出去。我不想死在牢里。”
看着胡子拉碴的少爷,憔悴得不成人样,刘尊福也感到心痛,可是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云海,眼泪不经意地从眼角滚落了下来。
第七十章
在南星的照料和剪秋的鼓舞下,沈决明的状态一天好似一天,逐渐接受了截肢这一事实。他的脸色红润,开始有了光泽。凭借着剪秋送给他的一副拐杖,也能下床走上一两米的距离。
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一个重大的突破。这些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好像做了一场噩梦,梦醒之后不得不面对一种残败。他瞧着空空如也的裤腿,内心的酸楚比别个也是多了一层的。
可能因为他天性就很坚韧,又或者是父亲的尊尊教诲,当唤醒他内心的能量以后,他就像换了一个人,从此与悲痛告别,不再怨天尤人,感叹命运不公。
他一步一步地从深坑里爬起,虽然艰难,但总算站在了命运面前,淡然一笑。康复训练是残酷而艰辛的,人们经常会看到一位穿着病号服的伤员,拄着拐杖,在走廊上来来【创建和谐家园】。每天三次,从不间断。
除了做康复训练,空余的时间就在看医学方面的书。他央求剪秋帮他买一些中医学的书,这是他的梦想。现在,他终于有时间去实现了。
有时候,南星半夜醒来时会发现沈决明还在研究中医学,神情专注,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附近病房的伤员,以及家属听说他会中医,都过来请他把脉。
沈决明来者不拒,把自己所知道的知识都告诉给这些人,而且会给他们提出一些中药方。这些中药都是沈决明以前见过的,价格适中,药效甚好。
一时之间,他居然成了江城医院“小红人”,甚至有些人专门前来找他。他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爽朗的笑容,这种笑容驱散了腿疾给他带来的阴霾,让他觉着自己还有价值。
沈决明在欣喜之余,眉宇间闪现着一种失落,这种失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他每天都会走到楼梯的尽头,瞧着楼梯的下方,期待一个人的身影。
剪秋很久没有到医院来了,因为方云海的事儿,她东奔西跑,救他出狱的事情自始至终没有一个眉目。外加,酒店和妇女自助会牵扯着她的精力,她实在分不开身。
这天,剪秋提前煲好了汤,打了一辆三轮车去了医院,正好在楼梯间碰到沈决明。她看到沈决明的状态不禁喜上眉梢,嘴巴成了“o”字型, 惊呼:“决明,你太棒了!”
沈决明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一笑:“这都是南星和你的功劳。”他看了一眼南星,眼里都是感恩的光。
“决明哥,你在这里站得很久了,咱们先回房吧!”南星说。南星说完,又帮剪秋拎着保温盒,顾自向前走去。
剪秋怕沈决明摔倒,准备扶着沈决明的胳膊,被他拒绝了。他说:“我现在可以自己走了,你看!”他向前挪了两步,以证明自己确实好多了。
回到房间以后,沈决明躺在了床上。南星把保温盒里的汤倒在了一个碗里,端到了沈决明的面前。沈决明一边吃一边瞧着剪秋:“味道真不错!你也吃一点吧?”
剪秋摇摇头,笑着拒绝了。沈决明低下脑袋,又重新抬了起来:“剪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好!”
剪秋怔了怔:“没有,可能最近事情太多了,睡眠不好!”
沈决明吃完以后,帮剪秋把脉,说她气血虚,需要调理。剪秋轻轻“唉”地叹了一声,被明睿的沈决明捕捉到了,又盯着她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剪秋将云海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沈决明,她的眼圈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病房里陷入了沉静,过了一会儿南星带着责备的语气说:“他怎么这么不理智?!”
“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了,他就是咎由自取!”剪秋哽咽了,眼泪像大颗的珍珠一样从眼角滑落。
现在她对方云海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想起他家暴她,她就恨得牙痒痒,但是一想到他在监狱里沧桑的模样,想到五爷还躺在床上,她的心就像被拧紧了一般难受。
如果搁在以前,沈决明说不定能找到办法,去救方云海。可是,他现在自身难保,一时也没有更好的法子。看到剪秋难过,他比谁都难过。他安慰剪秋让她别担心,他会尽力去想办法。
沈决明和南星为这事琢磨了一两天,把该想到的关系都想了个遍,以前的战友或者地下组织的人。他想到了燕子,说不定燕子可以帮助他,可是,自从他出事以后,他就跟组织失去了联系。
他写了一封信,让南星去中华路照相馆找燕子。南星那天没有找到燕子,他第二天再去找的,并把决明的信交给了燕子,然后就回来了。
除了坐等消息,他们并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他们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办,医生说沈决明可以出院,他们需要租一个便宜又方便的房子,以便无缝对接。
南星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不是房租太贵,他们负担不起,就是房子太破,根本不适合人居住。
剪秋给他们提了一个建议,可以到江城之星酒店居住,现在是非常时期,房间反正都是空着的,他们可以去过渡一段时间。而且,妇女救助会的那些妇女儿童,有个头疼发烧难受的,沈决明还能帮他们解决。
这种提议再好不过了,沈决明欣然同意了,点头不迭地说:“那我们付房租!”剪秋哪会要沈决明的钱呢,她慷慨地说:“等你以后挣了大钱再还给我吧!”
过了几天,沈决明真的搬到了酒店的四楼,最角落的一个房间。因为他基本能生活自理了,便让南星回了部队。他征求剪秋和慧茹的同意,也加入了救助会,帮助那些苦难中的人们。
从那以后,人们经常可以在救助会看到一位拄着拐杖的年轻人,笑容满面地在人群中穿梭。百姓们都很尊敬他,亲切地喊他沈大夫。他也乐于接受这种称呼,干得更卖力了。当那些病人经过他的号脉、抓药、治愈,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