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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完结独家】天凉好个秋剪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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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剪秋把猫咪抱到自己身上,顺着毛撸,情不自禁哼起了小曲。“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林子里的风吹来,撩起了她额前的一缕长发。

        这一幕被厨房里的沈决明看到了,他微微笑了起来,多么和谐的一幕呀!剪秋还是那个剪秋,在他眼里,一如既往地柔情似水。

        “决明,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老罗打趣他。

        “你的眼神不会骗人!”燕子在柴火灶那里勾出脑袋,补了一句。

        “别瞎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人家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沈决明很快否定了他的提问。

        老罗和燕子不约而同地“哇”感叹了一声,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沈决明回头说:“别瞎猜了,别忘了她是我们的恩人,老罗,尽量清淡一些啊,我先出去了!”他走到剪秋身后时,吓了剪秋一跳。

        “你咋走路不带声音的,静悄悄的,吓我一跳!”剪秋像个小姑娘一样嗔怪道。

        “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沈决明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的对面,眉毛向上一挑。

        剪秋停止了撸猫,橘猫从她的腿上跳开:“你看猫被你吓跑了?!”剪秋看了他一眼,正好瞧见沈决明紧盯着她,她很快避开了他的目光,假装若无其事地朝那只橘猫望去。

        “剪秋,多亏了你帮我们,那批军火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沈决明说。

        一提到正事,剪秋便恢复了理智,她低下头浅笑说:“我只是起了穿针引线的作用,要感谢还是要感谢五爷和刘叔,是他们帮助了你!”

        “替我谢谢他们!我们的组织感谢他们,你们都是好样的!”沈决明郑重其事地说。

        剪秋看着桌子上的军帽,她始终不明白他到底是哪边的,是属于国军派还是属于共派。 当然,他不说,她不会问,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

      第五十九章

        约莫四十分钟以后,老罗和燕子端出来四菜一汤,红烧鸡块、韭菜炒鸡蛋、清炒木耳、炒豆角,还有一盆丝瓜汤,全部用蓝色青花碗盛着。白色的雾气不断向上升腾,油盐酱醋夹杂复杂香味扑鼻而来。

        对于他们来说,这可是招待大人物高规格才会有的盛宴。平常他们吃的都是粗茶淡饭,就着咸菜或者萝卜白菜就是一餐。因为剪秋帮了他们的大忙,请她吃一顿饭是理所应当的。

        所有的人都就坐以后,沈决明才带头动筷子,他帮剪秋碗里夹了一堆的鸡肉和蛋,又帮燕子夹了一些菜。然后,他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说:“我首先要感谢的人就是你们,燕子这些年帮了我不少的忙,她可是我们组织上优秀人员,不怕流血牺牲,不怕苦不怕累。”

        燕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准备夹菜的筷子收回来,放在桌面上,说:“这是我应该做的,组织需要我的话,一切服从组织的安排。”

        “你俩就别谦虚了,你俩都做出了巨大贡献。”老罗的视线在三人之间移动,“尤其是决明,你可是咱们组织上最重要的棋子,一切要谨慎行事,稍不注意,满盘皆输。现在国共势不两立,我们要争取到统一战线,还需要你在中间多起暗中辅助作用。”

        沈决明信誓旦旦地说:“只要能为国做贡献,哪怕流血牺牲也在所不辞。放心吧,我一定会做好我分内的事情。倒是你们,一定要多注意安全。大冰走了,我们不能再丧失任何一位同志。”

        老罗笑着说:“咱们先别说这些了,不要冷落了我们今天最大的主角,剪秋同志!”

        剪秋听到老罗喊她“同志”的刹那,她的心一颤。在她的认知里,同志都是那些绿林好汉,现在用在她的身上,让她既欣喜又惶恐。

        “没事,你们聊,我听着就行了!”剪秋微微颔首,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忽闪忽闪,露出一副娇羞之色,脸上泛起了红晕。

        剪秋听到无数人在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时,心情就像不断涌动的岩浆,异常激动。就是在那天,正义的种子在她心中萌芽,她觉着自己也需要做点什么,救人民于水火之中。

        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怎么样呢?上战场?手无缚鸡之力!她现在除了搞好酒店经营,还能做什么呢?她陷入了沉思,国家危难之时,她却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剪秋,你在想什么?”沈决明转过头,轻声地问。

        “啊——没什么——”剪秋回过神,发现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立马挤出尴尬的笑容。她不是不想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还没想好该怎么描述自己心中的想法,也许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

        “来来来,别光顾着说话,你们吃菜呀!”燕子给每个人舀了一碗汤,“这可是我和老罗辛辛苦苦做的,一定要多吃点呀,不能浪费!”

        这顿饭吃了将近三个小时。剪秋从中知道了很多之前不知道的事情,尤其是沈决明这些年的经历,让她对沈决明的了解更进了一层,敬仰之情油然而升。

        吃完饭以后,俩人到附近林子里转悠,剪秋对沈决明说:“没想到你们家还是军人世家呀!”她的眼神满是钦佩,如果燕子不告诉她,她可能永远都被蒙在鼓里。

        “说起来话长,那都是以前了。我父亲是一名军人,可是身体不大好,有一天突发脑溢血,临走的时候,跟我说让我一定要继承他的衣钵,为国效力。”沈决明叹了一口气,“如果他老人家现在还在世,应该是中将了。”沈决明的神情黯淡下来,像是一片愁云笼罩在了额头上上。

        “你那时说你是江湖郎中,我还真信了呢!”剪秋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神情,似有嗔怪的意味。她记得,他还替她把过脉,诊断过感冒呢!

        “我确实懂一些医术,那都是我自学的,我打心眼里喜欢医学,阴差阳错地当了兵。没想到江湖郎中的身份倒是给了我莫大的帮助。”他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我还给你看过病呢!那时候你还是一个小姑娘,梳着一个【创建和谐家园】花辫,拖在身后,俏皮可爱。那是我第一次触碰女孩的手。”

        沈决明停下来,转向剪秋,眼神似一潭秋水,欲言又止:“我——”他的手在裤兜里握成了拳头。

        剪秋的心一咯噔,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换做以前,她肯定毫不犹豫地接受他的情意。现在,她已经是方家的人,绝对不能做对不起方家的事。她赶紧转移了话题:“不早了,太阳快要落山了,我得赶紧回去了。”

        跟沈决明在一起,剪秋感觉就像做梦一样。梦醒了,她必须面对现实,她终究是有家室的人。那晚,剪秋执意要自己回家,她得斩断他们之间藕断丝连的情丝,果断决绝,不留下萌芽的机会。

        回到家以后,剪秋推开门看到平平和安安在客厅里打闹,把刘管家当马骑,方云海还没有回来。“刘叔,云海没回?”剪秋随口问了一句。

        刘尊福的笑容很快消失了,如同吹来一股秋日的风,脸上倒多了一抹不易察觉嘲讽:“不知道呢,谁知道他的行踪?不给咱们添乱就行了!”

        剪秋把平平从刘尊福身上抱下来,转移了话题:“平平,爷爷年龄大了,经不起你们这般折腾哦!往后不要玩这样的游戏好吗?现在不早了,赶紧睡觉吧!”

        平平和安安俩人听剪秋的话,回房间自行睡觉去了。剪秋让刘尊福坐下,又给他倒了一杯水。刘尊福喘着粗气,捶打着腰背,缓缓地说:“不服老不行了,就这么转两圈,感觉全身酸疼。”

        “刘叔,您别惯着他俩!”剪秋真诚地望着刘尊福说,“刘叔,那批军火的事,感谢您!我知道您费了一番周折,才把货运到他们的手上。”

        刘尊福望着杯里翻滚着的茶叶,抿了一口说:“要谢就谢五爷,如果五爷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剪秋,以后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掺和。”

        管家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剪秋知道,一旦被人查获可是要吊脑袋的。可是,她的内心又有点隐隐的兴奋,甚至可以说是自豪。她的良知始终在提醒她,做人要有担当,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新时代的女性。

      第六十章

        由于地下党组织的顽强抵抗,战火消停了一个星期。自此,国民军内部有些人以为战争很快就会结束,其实,那些认为很快会结束的人全都死于了战争。沈决明始终抱有疑惑的态度,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他们怎么会轻而易举撤离出中国?!

        他深深地意识到,国家危难当头,国共必须合作,统一战线才能将财狼赶走。然而,国民军消极反攻,军队里总有一些消极分子在里头拱火,甚至有人说不能让共党得渔翁之利。

        一部分人采取拖延战术,静静地等待着战争的结束,就像等待着一场比赛吹响终场的号角。梁麦东那一行人就是这样,他们打打牌、抽抽烟、彼此之间开些不伦不类的玩笑,以度过这种无聊沉闷的日子。

        沈决明不喜欢他,他长得其实挺漂亮的,一头卷曲的毛发,一张白皙的面孔,一双深邃的眼睛,两片薄薄的嘴唇。沈决明觉着他丑,他的吊儿郎当的行为让他有着一种痞子态,不干正经事儿,一点都没有军官沉稳的气质。

        沈决明还不喜欢他的无理取闹,经常在少将面前找他的茬,有意无意暗讽他不是同道中人。少将虽然只是淡然一笑,但是让沈决明的处境多了一分危险。总之,沈决明对梁麦东是没有什么好感的。

        偏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沈决明不得不防着他,以免被他抓住把柄,危及生命安全。可是,他们不得不得拉拢这伙人,让他们跟着一起对抗敌人,才能保家卫国。

        沈决明为这事茶饭不思,坐在办公桌前沉思。香烟一根一根地抽着,让他的面目呈现出一种青灰色。队伍里颓废的精气神让他愁眉苦脸。他自己曾去动员过那些士兵,无论他多么慷慨激昂,士兵们无动于衷,只是低着脑袋,沉默无语。

        梁麦东说:“别枉费心机了,到头来为他人做嫁衣裳!”

        沈决明知道他口中说的“他人”指的是什么人?可是现在不应该一致对外吗?再大的矛盾不应该求同存异么?看着他那张皮笑皆非的脸,恨不得冲上去抽他一巴掌。

        真是枉费做一个中国人,这点觉悟都没有,亏他还是军官呢!

        沈决明多次去找过少将乔丁,乔丁是他的顶头上司,五十岁上下,中年发福,虎背熊腰。听说年轻时敢打敢闯,冲锋陷阵,在整个部队赫赫有名,短短几年,就从士官坐到了少将的位置。可能是年龄的缘故,他已远不如年轻时那么活跃。

        乔丁食指和中指夹着烟头,不慌不忙地说:“决明呀,你的提议我已经传达了上面的领导,咱们静候佳音。年轻人不要着急嘛!”

        怎么能不急?危难当头,万一敌军通过封锁线,江城可就毁于一旦,那时候后果不堪设想,人民百姓的日子怎么办?沈决明的脸上露出不快的神情。

        “这不还有共党么?让他们去挺一挺,正好削弱他们的势力。”乔少校说。

        心中一千匹草泥马奔过,沈决明按捺住内心的那份愤怒,依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地说:“如果我们不尽快出兵,敌人很可能破了防线,到时候也会殃及到我方人员呀......”

        乔丁挥挥手,示意沈决明别说下去了:“你先下去吧,我再斟酌下!”

        沈决明欲言又止,嘴唇哆嗦了一下,眼睛里喷出怒火,黑着脸走出了少校的办公室。在走廊上,差点跟南星撞个满怀。

        “哥,你脸色咋这么难看?”南星不解地问。

        沈决明没有说话,斜觑了他一眼,绕开它走了一段路。

        南星跟着他的步伐,与他并肩同行,慷慨激昂地说:“哥,是不是有人说你坏话了?我帮你去揍他。”

        南星的话如久旱甘霖,让他愤怒的火焰稍稍平息了一点儿,他停下脚步说:“南星,如果敌人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做?”

        南星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冲锋陷阵了。”

        这小子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关键时刻不含糊,可比某些人只知道图谋享乐、贪生怕死强多了。

        沈决明拍拍他的胳膊,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那你说面对外敌,单打独斗好还是联合一起打好呢?”

        “这还用问嘛!当然是联合对抗啦,傻子都明白这个道理!哥,你是为这个事情烦心呀?”南星的眼珠子在咕噜咕噜转,“最近看到好些士兵消沉得很,我倒是有个主意。”

        沈决明狐疑地瞧着瘦削的南星,半天没有声响。

        “你就等着看吧!”南星转过身,吹了一声口哨,消失在走廊的转角。

        一天之后,军营里的士兵们个个生龙活虎,操场训练时声如洪钟,不像前些日子萎靡不振的样子。不管怎样,倒是让沈决明看到了一丝希望。

        一道命令下来,让沈决明带着士兵们前去侦查敌军,南星自告奋勇跟着他一块去。南星豪言壮语地说:“为国为民是军人的天职!”

        为完成这一项任务,沈决明带着一个排的人连夜赶往江北。他们沿着小路,一路向北,以丛林和树木为掩护,用大钳子剪开了敌人的铁丝网,然后开始匍匐前进。

        南星冲到了第二层铁丝网,仔细侦查一番,又折返回来,与沈决明的目光交汇到了一起,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他。

        沈决明冲他微微一笑,南星试图冲他一笑,但没有笑出来,因为凭他的直觉,敌人的探照灯很快就会发现他们。南星打了一个哆嗦,现在想逃也逃不了,感觉自己打肿脸充胖子了。

        南星等待着撤退的命令,一种焦躁在他的心中蔓延。沈决明爬上了一个小小的前哨,用望远镜观测敌人的阵地。一阵刺耳剧烈的哨声响彻天空。

        “撤退!”沈决明下了命令,鬼子好像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光照的速度越来越快,鬼子终究还是发现了目标,炮弹远远地飞过来,“轰”地一声落在他们的附近,震得他们的耳朵好一阵嗡鸣。

        所有的人都保持高度警觉,稍有不慎可能会丧失性命。他们撤退的动作像兔子一样矫捷,退到第一层铁丝网后,在他们的左前方,一阵啪塔啪塔的机枪扫射声传来,往对面敌人的方向。一时火光四溅,夜如白昼。

        沈决明仔细辨别了一会儿,一下明白过来了,是自己人!他不由地眼眶湿润,党组织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中国人。

        因为我军的及时赶到,沈决明捡回了一条命,他更加坚定认为要跟着党走,走共产主义之路,解放全国人民,过上太平的日子。

      第六十一章

        战火愈演愈烈,炮弹在双方之间不断呼啸而过,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那晚,沈决明并没有撤退,而是带领着士兵们,跟共军一起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之中。

        勇敢爱国的决明没有辜负父亲对他的期望,将自己的年轻精力都奉献给国家。其实,他的母亲周氏并不希望她当兵。战争的凶险,没人能预料,而周氏是个传统的妇女,更期望他能娶妻生子,过一种安定的生活。

        她厌倦了跟丈夫的两地分居,不希望孩子跟他父亲一样,久经沙场,甚至把命丢在那里。但是,想归想,当决明提出要参军,继承父亲的衣钵时,她还是含泪送他上了北上的列车。

        起初,决明只是为了达成父亲的遗愿,后来,他碰到了剪秋,明白了好男儿志在四方,没有国哪有家。他努力学好本领,保护国家,更是为了保护心中的她。

        剪秋是他第一个动心的人,她的双眸、她的笑容、她的举手投足始终牵动着她的心。只要想到这些,沈决明浑身充满了力量。即便她已经嫁作他人妇。

        母亲总是写信给她,在信里催他早点找个姑娘,早点成家生子,生怕在有生之年等不到抱孙子。母亲三番四次说隔壁谁家结了婚娶了媳妇,谁家生了个大胖小子。

        沈决明知道母亲的弦外之音,很烦母亲的催促,他把这定性为道德绑架。他不想伤害母亲的心,总是避开这个话题,只是单单说会记挂着这件事情,然后在信的末尾祝她老人家健康长寿。

        他明白,战争随时都会要了他的命,这不是过家家,而是真枪实弹的拼搏,要想在战争中取得胜利,活下来,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练就十二般武艺。

        那时候,子弹在他耳边呼啸,他紧贴着土坡,微微屈膝,握紧枪支,密切注视着前方的动静。整晚下来,他的喉咙发干,小腿发紧。他们这一只小分队,几乎快要弹尽粮绝,手榴弹已经全部用完,还剩下几发子弹。

        南星在他前方匍匐着,他回头跟沈决明示意他的子弹只剩一发。沈决明示意他们撤退,他回过头弯着腰,在枪林弹雨中奔跑着“之”字型,一会儿偏向左,一会儿偏向右。

        因为整夜未眠,再加上军鞋上的泥土,他的步履显得有些沉重。但是,他依然奋力往回冲。一颗子弹从后方飞过来,正中沈决明的腿部,一个踉跄,向前跌倒了,趴在一架血肉模糊的尸体上面。

        幸亏南星及时把他拖到一处掩体后面,右腿处的军裤被血洇红了一片,像绽开的大朵的牡丹花。他面露痛苦之色,双目紧闭,嘴唇发白,失去了血色。

        一个炮弹落在他们不远处,掀起一片沙土,向他们铺天盖地冲来,差点将他俩掩埋。南星费劲全力抖落身上的泥土,来不及多想,慌张地寻找沈决明,看见旁边明晃晃的刀刃。

        南星认得那柄刀刃,那是沈决明的弯刀。他心里充满着恐惧,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他的脸煞白,用双手使劲地刨土,那层土是如此坚硬,以至于手指头全是血迹。

        他不敢停下来,只要争取一秒,沈决明就有生还的希望,就有可能将他从死神手里抢回来。他的心里不断默念:“挺住,挺住,挺住......”

        终于看到军绿色的袖子,南星“哇”地一声,差点哭出声。他忍着手指的疼痛,加紧速度,把沈决明从土堆里拉了出来。沈决明的脸上、鼻孔、脖子上都是尘土。

        南星轻轻剥掉他身上的粉尘,把手指搁在他的鼻子底下,还有微弱的气息。南星摸着他的脸颊,小声地喊着:“沈大哥,你快醒醒!快醒醒。”

        没有丝毫的动静,南星又喊了两声,眼泪在眼眶打转,在鼻尖上头抖动,迟迟没有掉下来。这个年轻的小伙子,在危难的关头,没有临阵逃脱。他已经把沈决明当成他的亲哥,如果没有沈决明的照顾,他可能早就退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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